“她……是那個嫦娥嗎?”南宮音吃了一驚,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半空中浮現的那張面孔,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她就是和自己真祖曾經有過那一段緣的嫦娥。
“廣寒宮中的生活悽苦吧。”葉皓軒冷笑一聲道:“當年的靈藥,兩個人吃,長生不老,一個人吃,可坐化爲神,當年的后羿大神,對你可是很好呢,你們相約,在某個月圓花開的夜晚,服下靈藥,永生不死。”
“可是你背信棄義,一個人偷偷的服下了靈藥,你可知后羿能,多少個夜晚望着半空中的月亮流淚?”葉皓軒向前一步,他仰起頭,沉聲喝道:“你倒好,搖身一變,成了神,去了衆神之界,到那個所謂的廣寒宮中去了,你現在還有臉站在他後人的跟前嗎?”
“你知道的,太多了。”玉嫦一咬牙,突然,她雙手在虛空中了撕,虛空憑空出現了一道裂痕,她一步踏出,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了葉皓軒和南宮音的跟前。
“沒錯,我是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你現在是想殺人滅口嗎?”葉皓軒微微一笑,他檔在了南宮音的跟前。
“你恨的是后羿,有什麼怨氣,衝着我來就是了,與他無關。”南宮音喝道。
“逞什麼強?你打得過她?”葉皓軒瞥了南宮音一眼道:“我不知道她有什麼資格恨你的真祖,錯的明明是她,如果不是她的一已私慾,當初也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
裂虛空,破鴻蒙,玉嫦這非凡的手段確實是神鬼莫測,儘管現在神界已經不復存在,儘管她沉睡了不知道多少萬年,儘管她的實力,不到顛峰時期的億萬分之一,但是她舉手擡足間都能給人帶來十分強烈的震憾。
“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我不能留你。”玉嫦冷冷的盯着葉皓軒。
“殺了我也沒有用。”葉皓軒微微一笑道:“在世人眼裡,你就是一個薄情寡義的存在,你負了羿,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你在洗也洗不白了。”
“螻蟻就是螻蟻,我爲什麼要在意你區區一隻螻蟻的看法?”玉嫦冷笑一聲道:“你只是我鞋子下的一隻亡魂罷了,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渺小。”
“你既然不在我的看法,那你爲什麼這麼激動呢?”葉皓軒笑了笑道:“哪怕在你眼裡我們是螻蟻,但這些螻蟻扒出你的黑歷史的時候,也足以讓你惱羞成怒,不是嗎?你要是真的不在意,也就不會把自己更名爲玉嫦了。”
“你負了后羿,那些年在廣寒宮中,只有玉免相伴的日子不好過吧。”葉皓軒冷笑道:“久怨成恨,明明是你自己的錯,你偏偏要把怨氣發到別人的身上,你讓我怎麼評價你這個人呢?”
“長生不死,哪有超凡入聖來的痛快?”玉嫦雙眼閃過一絲紅芒,她冷冷的說:“人不爲已,天誅地滅,我只是爲我自己的未來考慮罷了,我沒有什麼對不起他,如果當初我不先下手,遲早有一天,靈藥也會被他獨吞。”
“怎麼可能?真祖是那麼愛你。”南宮音也看不下去了:“真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但自從你離開以後,他經常望着天空中的月亮,獨自流淚,你永遠都不懂真祖的心,你根本不配擁有他的感情。”
“閉嘴,難道在廣寒宮中的日子就好過嗎?”玉嫦嘶聲喝道:“世人只道我爲一已私慾而成仙,可誰又知道,廣寒宮中萬年寂苦我又是怎麼過的?”
“是啊,廣寒宮中的日子不好過吧,但那又怎麼樣?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的,就算是作,也是你自己作的,這怪得了別人嗎?”葉皓軒冷笑道:“現在你妄圖控制后羿後人,達到你自己的目的,你要清楚一點,后羿的在天之靈,可是看着你呢。”
玉嫦悚然一驚,她猛的擡起頭。
“我爲什麼要和你這麼多廢話?你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玉嫦笑了,她盯着葉皓軒道:“今天我就送你上路,順便屠了你身邊所有的人,我要看看你這隻螻蟻,
到底有沒有還手的力量。”
“就算我是一隻螻蟻,也是一隻與衆不同的螻蟻,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葉皓軒哈哈大笑。
“那你且去輪迴吧。”玉嫦冷冷的盯着葉皓軒,右手一屈,一股龐大?的念力向葉皓軒席捲而來。
到了玉嫦這個級別,她抹殺掉一個人,已經不需要刻意去動手了,她抹殺掉葉皓軒,幾乎是動念之間,這就是神界的力量,沒有任何人能阻檔,畢竟在神界人的眼前,所有人都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
但葉皓軒,註定是與衆不同的,只見葉皓軒右手一抓,虛空一陣扭曲,緊接着,一隻巨大的弓出現在半空中,葉皓軒右手虛空一抓,把強弓抓在手中,然後搭弓上弦,一支箭在他手中形成。
“蒼穹之劫。”玉嫦不敢相信的看着葉皓軒,葉皓軒手中的弓,她在熟悉不過。
儘管羿已逝去,但他曾經視爲生命的蒼穹之劫,她又怎麼可能不認識?
可是,這曾經連射九日的蒼穹之劫,又怎麼會出現在葉皓軒的手中呢?
“沒錯,蒼穹之劫,我想你對這個並不陌生吧。”葉皓軒冷笑道:“它的氣息,你很熟悉吧。”
“這是他的生命所化,沒有人可以用得了的。”玉嫦咬牙切齒的說。
“是嗎?那就試試吧。”葉皓軒搭在弦上的手一鬆,呼的一聲,金色的流光驟然亮起,如一道流星一般擊向玉嫦。
玉嫦被蒼穹之劫鎖定,即使是身爲神,但她卻也混身冰冷,一動也不能動,轟的一聲響,她的身形倒跌了出去,隨即她一個轉身,受傷遁走。
“葉皓軒,你等着,我會回來殺掉你,殺掉你身邊所有的人。”玉嫦的聲音從虛空中傳出來,一抹流光自遠處消失,她的身形已經消失不見。
葉皓軒手中的蒼穹之劫緩緩消失,他混身大汗,身上水淋淋的,像是被從水裡撈出來一般,他無力的跌坐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