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皓軒無語,看來這裡的動物,不管兇不兇猛,只要遇上了這幾個人,那隻能說它們倒黴了。
這幾個人都是槍林彈雨裡走出來的,野外生存技能極強,就算是在條件簡陋的情況下,也能弄出一些美味來。
就拿這頭狼來說,其實狼肉是比較粗的,口感不好,而且稍稍感覺有些澀,但是經狂刀燒烤倒也爽口,而且這幾個人以前在外面過的都是刀山火海,隨時準備拼命的日子。
習慣了四處爲家,出門的時候佐料等東西準備的極其齊全,用軍刺的話說:“保命次要,關鍵是在外面要吃好。”
幾個人在這裡吃了一通,然後把吃剩下的骨頭往洞口一丟,然後往野人居住的山洞裡倒了一些汽油,放了一把火,這才離開。
由於野人所在的地方是光禿禿的山頂,四周沒有樹木等東西,所以倒也不怕引起山火什麼的。
在這傢伙的門口示威了一陣,幾個人這才離開。
由於已經摸清楚了這傢伙的脾性,得知它是屬於一種高智商的生物,所以下陷阱這些伎倆,在他身上倒顯得不管用了,這一次,得打些大火力的東西來對付這傢伙。
回去了以後,葉皓軒直接給黃老打了電話,對他說清楚了這裡的情況。
由於事情比較特殊,所以黃老也不敢怠慢,連忙到總參去申請武器去了,下午三點,武器直接從京城那裡空運了過來。
子彈和獵槍兩個人最擅長用槍,所以兩人各選了一把巴特雷,隱藏在暗處。
這種巴特雷的型號是m82a1,具有十倍瞄準器, 準確有效射程是一千八百多米,這種槍的殺傷力極大,而且在這兩個玩槍高手的手裡,簡直就是神器。
王營長撤下來了自己部隊的兩名狙擊手,當兩名狙擊手交接的時候,見到這種神器,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這種大殺傷性的武器,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可惜他們的部隊性質不一樣,這種巴特雷,他們也只有在軍事教材上過過眼癮。
祥子不會用武器,他就拿着那把複合弓,這把複合弓的殺傷力不亞於一把槍,而且他用起來極其得心應手。
其餘的人一人一把微衝,天黑的時候,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山去了。
因爲那傢伙好象喜歡在夜間出沒,因爲象這種特殊的生物,在夜間幾乎是無敵的,但很不巧,王鐵柱一行人是一路從戰鬥之中摸打滾爬過來的,更擅長夜戰,幾個人一致認爲,在夜色中那傢伙可能會掉以輕心,放鬆警惕,這是抓它的好時機。
西山依然是那樣黑沉沉的,幾個人早在山腳下部署好了一切,獵槍和子彈兩個人身穿隱蔽衣,然後噴上一種隱藏人體氣息的藥水,打好了埋伏的地方。
要知道,他們這一次作戰的東西是介於半獸半人之間的東西,嗅覺尤爲靈敏,對於狙擊手來說,體味是他們致命的弱點,就算洗的在乾淨,身上也會有味道,而那傢伙的鼻子比獵狗強多了,一聞一個準。
好在鎂國這種專門隱匿人體氣息的藥水能隱藏他們的行蹤,這種藥水,一旦噴上去,就連最好的獵狗也找不出來他們的位置。
在西山必經之路上設好一個足足有兩百平米的電網,然後周邊佈滿了白熾燈,在三察看,得知萬無一失之後,一行人這才上山去了。
夜色中的西山路相當的難走,這次的裝備是從總參直接調發下來的,經過高層集體開會研究之後,總參終於意識到這次事情的嚴重性,在加上黃老等人的極力推薦,所以這次的裝備是最好的。
尤其是這次弄來的紅外夜視鏡,是最新的高科技產品,附帶紅外熱成象掃描儀,戴上以後,就算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前面的東西。
對付野獸,不能象對付人一樣,走到半山腰的山神廟的時候,葉皓軒神色一凌,他手一揮道:“小心,它來了。”
餘下的人神色不自由主的一緊,順着葉皓軒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王鐵柱手一揮,幾個人分開。
葉皓軒強大的感知力延伸而出,在他的感知力中,有一個黑影快速的向衆人掠來,片刻倒到了衆人的跟前。
那野人隱藏在樹梢上,它的手裡握着一根竹管,靜靜的對着葉皓軒,它雖然是野人,但是直覺告訴它,這裡面最難對付的人,就是這個年輕人。
就在它即將吹出竹管時的鋼針的時候,王鐵柱突然一擡手,手中的手槍對着樹梢就是一梭子子彈打了過去。
餘下的幾個人已經呈戰術方位散開,扣動了手中的板機,手中的手槍噴發出火紅的焰光。
雖然它的智商較高,但是野人就是野人,是不可能和人類現代化的高科技做鬥爭的,其實它出現的時候幾個人已經通過紅外熱成象儀發現了它的存在。
雖然看幾人警惕的樣子令它有些疑惑,但是這野人還是自信在黑夜裡它纔是主宰,正是因爲它的輕敵,所以才導致它今天吃了個大虧。
幾個人手裡的槍都是大威力武器,雖然野人閃的比較及時,但是猝不及防之下還是中了招,它一個閃身,想快速的退去,但是雙腿膝蓋卻不聽使喚了,它龐大的身軀撲通一聲掉落在地上,在也沒有半點聲息了。
幾個人呈扇面圍了上來,頭頂的曠燈已經打開,這個不爲人知的生外就這樣暴露在幾人的眼前。
只見這個龐然大物身高足足有兩米,面部跟人有極大的相似度,而且身上生滿了長毛,雙臂過膝蓋,跟相傳中的野人形象相去無幾。
祥子的雙眼赤紅,他向前踏出一步,就要去手刃這個害死了他姐姐的仇人,一邊的獵槍一把拉住他道:“小心有詐。”
祥子微微的一怔,他這纔想起來,山裡的野獸有時候會裝死的,他依稀記得有一次跟村裡一位叫王伯的老獵人去打獵,打死了一頭野豬。
但是當王伯去抓它的時候,這頭野豬突然暴起,把王伯的助骨弄斷了好幾根,然後落荒無逃,剛纔他衝動之下失去了理智,他拿起手中的弓,搭上一根箭,對準了野人的心臟。
不管它是什麼東西,心臟總該是它的要害吧,況且這箭頭上塗滿了麻痹神經的藥物,只要射中,就不怕它施詐了。
就在祥子手中的箭即將發出來的時候,躺在地上的野人突然暴起,一聲怒吼,向祥子拍去。
一行人早有防備,葉皓軒猛的衝上前去,一聲大喝,一拳襲出,體內的浩然真氣凝聚在右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野人的腰間。
混厚的浩然真氣直接將它砸飛數米,但是這傢伙的身體素質真的超乎人的想象,雖然剛纔受了槍傷,讓它的行動速度受阻,但是它的身體靈活程度卻是一點也沒有減少。
它翻身起來,一個縱身,就向一側逃去。
但是站在那個方位的狂刀也不是吃醋的,狂刀的手裡握着一把一米多長的苗刀,這種刀刀形纖細,而且狂刀手中這把是在某地弄出來的古物,事實上,傳到近代,苗刀真正的工藝已經失傳了。
真正的苗刀,集中了刀、槍兩種冷兵器的特點,而且工藝繁瑣複雜,十分堅硬,現在的苗刀大多數都是工藝品,形似神不似,多半不堪大用。
但是狂刀手裡的這把可是純粹的古代工藝,極其鋒利,在加上這傢伙平時就是一個玩刀的高手,他雙手握刀,猛的衝上前去,手中一米多長的刀鋒一挽,一個橫劈。
野人蒲團大的雙手一抓,把纖長的苗刀抓在手中,它粗厚的手掌上的皮極其韌厚,鋒利的苗刀竟然僅僅只劃破了它手上的一層皮毛。
抓住了狂刀手中的刀鋒,這隻野人騰出一隻手,就向狂刀的腦袋上拍去。
這傢伙的手勁大的出奇,在山裡的野豬都能被它硬生生的撕開,這一巴掌要真的拍實了,至少得落個腦漿迸裂的下場。
但是狂刀不是一般人能比,野人一抓住他的刀鋒,他就快速的撤手,猛的一個閃身,已經閃到了野人的身後,然後右手一抽,一把三菱軍刺就向他的腰間刺去。
噗……
一聲悶響,狂刀一刺刺中,特製軍刺的凹槽瞬間破開它結實的皮膚,狂刀一點也不跟這傢伙纏鬥,一刺刺中,已經是揀了個大便宜,他猛的一個轉身,退開身形,一把手槍已經拿在手中,對着這大傢伙就連開兩槍。
見在狂刀的跟前討不到好去,這野人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猛的一個返身,轉身一邊的王鐵柱。
但是王鐵柱也不是那麼輕易對付的人,手中一把m4a1幾個點射,槍槍向它的雙眼點去,如果不是它的行動速度太快,在夜色中藉助熱成象不方便瞄準,估計它的一雙眼已經廢了。
王鐵柱的槍法又準又刁,逼的這個傢伙連連後退,幾個人呈扇形,把它一路向山下逼去。
山神廟是在半山腰,幾個人對它一路狂追,把它逼的幾乎走投無路,而且沿途幾個人設下了陷阱,讓它不能向岔道轉,幾個人就這樣一路緊緊的逼着他,直接把它逼到山腳下,也只有這樣,才能把他逼到山下準備好的電網裡面去。
...
----2015/2/2 5:57:16|11714604----
第699 斬殺獵物
這個地方事先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幾個人一下山,隱藏在暗處的獵槍就按了一個按鈕,四周幾千功率的熾光燈驟然亮起,而且這片空地的四周早已經被電網圍好,等的就是它自投羅網。
習慣了在黑暗中生存的野人突然覺得雙眼一陣刺痛,它一聲嘶叫,眼前有短暫的失明。
機不可失,幾個人衝上前來,手裡的傢伙通通的向它身上招呼去了。
野人雙眼不能視物,它抓狂的揮舞着雙臂,發出一陣陣的嘶吼,把地下撞的塵土飛揚,它蹲下身去想抓起石塊等東西反擊,但是熟知獸性的王鐵柱早就把這裡收拾的乾乾淨淨,地下連個小石子都不給他留下。
但這傢伙橫衝猛撞之下,就象是一輛人形坦克一樣,讓人不能近身。
突然,它猛的躥起,向着一個方向沒頭沒腦的衝了過去,只是跑多遠,就撞到圍在四周的電網,強大的電流讓它龐大的身形瞬間倒飛了出去。
不過這傢伙的身體素質倒真的驚人,強大的電流電了一下,它只是短暫的一個暈眩,然後翻身而起,在向另外一邊衝去,它所撲的方向,恰好是祥子所在的地方。
“不好……”葉皓軒微微一凜,就要奮起去救人,開玩笑,被這傢伙撞一下,會出人命的。
就在這個時候,噗一聲輕響,隱藏在暗處充當狙擊手的子彈開了一槍。
巴特雷極具殺傷力的子彈在它的肩膀上開了一個大洞,巴特雷龐大的衝擊力讓它向前踉蹌幾步,橫飛的血肉更是激起了它的兇性,它仰天一聲吼叫,依然不顧一切的向祥子撲過去。
或許它已經知道了今天在劫難逃,臨死前的反擊絕對讓大多數的人汗顏。
“艹,失手了。”隱藏在暗處的子障懊惱的說。
他剛剛瞄準的原本是它的腦袋的,只是這傢伙的速度太快了,所以僅僅擊中了它的肩膀。
似乎是感覺到眼前有人,野人仰天一聲吼叫,龐大的身軀合身向前撲去,如果被他撲實了,前面的祥子性命堪憂。
見到眼前恐怖的生物撲來,祥子顯得十分平靜,他從容的取箭,上箭,拉弦,緊緊的盯着自己的仇人,然後右手一鬆,咻一聲輕響,一根合金箭矢向它的右眼射去。
噗……血花四濺,野人發出一聲慘叫,這支箭上塗了王鐵柱自制的麻痹神經的藥,剛纔雖然它中過招,但是身體素質極強的它似乎對這種藥沒有感覺。
但這一次不同,這一箭直接刺中它的右眼,藥力瞬間傳入它的中樞神經,它只覺得腦袋沉的發暈,向前邁出數步以後,走路顯得有些踉蹌。
祥子又是一箭搭上弦,然後從容的射出。
噗……又是一團血花濺出,野人龐大的身軀仰後便倒,它混身抽搐着,發出一陣陣涉臨死亡的悲鳴聲。
幾個人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傢伙這一次絕對不是裝的,因爲每種生物死亡都有種未知的恐懼,它涉臨死亡前發出的悲鳴,是錯不了的。
祥子又把另外一支箭搭在弦上,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野人之前受的傷足以能讓任何生物斃命,但是它能強撐到這裡,足以證明它的生命力十分的頑強。
它的雙眼各插一隻合金箭頭,這兩根箭頭纔是它致命的最重要根本。
“讓這一切結束吧。”葉皓軒拍拍祥子的肩膀嘆道。
祥子的雙眼之中閃過一絲黯淡,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他突然雙眼之中精光一閃,手起箭落,噗一聲輕響,那支合金箭矢重重的刺入它的額頭之中。
一時間,紅白相間的血花四濺而出,野人瞬間便沒了呼吸。
葉皓軒生恐有詐,它以氣望脈,確定了這傢伙是真真正正的死了以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隊士兵衝過來,小心翼翼的用一條塑料薄膜把野人的屍體纏了起來,然後擡上軍車,送到研究所去了。
雖然病毒的源頭被除了,但是爲什麼這裡會出現一頭野人,爲什麼它的身上會帶着致命的病毒?這都是未解之謎,不過這些都不是葉皓軒該操心的事情了。
“小葉,做的不錯,如果不是你,我們這次真的麻煩了,誰知道病毒竟然是生在這麼一個大傢伙的身上,如果不是你跟着,我們這隊人,恐怕都交待這裡了。”汪老嘆道。
想想這一次的任務,他依然還有些心驚膽戰,他們只是奉命來查病毒的源頭,隨行的只有一個排,而這傢伙的戰鬥力大家都見識過了,如果不是葉皓軒領來這個小隊比較逆天,估計他們早就被團滅了吧。
“沒事,應該的,倒是這傢伙還需要研究一下,確定一下它就是病毒源,而且要弄清楚它身上的病毒到底是怎麼滋生的,好讓高層放心。”葉皓軒笑道。
“我知道了,小葉,這次我給你記一下首功,不過……剛纔研究所那邊打來電話說要屍體。”汪學義有些擔憂的說。
“就說火化了,沒事,總參那邊我來搞定。”葉皓軒道。
“那好,那些人,真的是不知所謂,難道他們的研究,要比國家安全還重要?這東西我們做來調查,馬上焚燒,以絕後患。”汪老道。
葉皓軒點點頭,對於這種安全隱患,也只能一把火全燒了,才能永絕後患。
醫療小隊的人全部出來了,看到車上那足足有兩米的人形怪獸,一個個驚得合不攏嘴,然後便是一陣竊竊私語,對於他們這次的任務,甚是後怕,他們可不知道,他們這一次面臨的,竟然是這種怪物。
不過還好,這次的危機解除了,雖然這大部分都是葉皓軒的功勞,但是上級也不會虧待他們的,他們算是跟着葉皓軒揀了個便宜,當下有些小護士,看向葉皓軒的雙眼直冒星星。
“小葉,辛苦你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就撤了,不過還要到市防疫站那邊,現在的病號……已經激增到數十人了。”汪學義嘆道。
葉皓軒點點頭道:“汪老,這個我清楚,我一定會盡力的,不過……您老可能知道,我時間不多,我要趕着回京城,等京城的事情穩定之後,我在回來專心做這件事情。”
汪學義笑了笑,雖然他不是圈子裡的人,但是關於葉皓軒的事情,他還是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的,他點頭道:“小葉,我能理解,你看下大致情況,心裡有個數,然後就先回京去吧。”
“我知道了,謝謝汪老。”葉皓軒笑了笑,轉身離開。
時至今日,武原村的事情纔算是告一段落,這件事情被列爲軍家一級機密,村民們是不知情的,但是當天晚上葉皓軒等人和那野人激斗的時候,野人發出的吼叫大部分人都聽到了。
那天晚上村民們都還以爲山神發怒了,一個個鑽到被窩裡瑟瑟發抖,大氣也不敢出,第二天,部隊已經撤走了一大半了,留下一小部分人在這裡維護秩序,市級防疫站又來了一個醫療小分隊,做掃尾工作。
爲防萬一,這裡的村民們又挨個做了體檢,結果又發現三例隱藏病毒攜帶者,之後市防疫中心又對整個村子進行一次大清掃,消毒消了整整三天才算做罷。
市防疫中心。
現在防疫中心已經完完全全的被隔離了起來,門口有荷槍實彈的武警把守,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進出,在隔離室裡,有幾十名z病毒的感染者在這裡。
葉皓軒先爲阿寶看了一下情況,阿寶的基本情況已經穩定,在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隔離室了,休息幾天就可以回家了。
但是對於這種棘手的病毒,葉皓軒也有些無可奈何,因爲即便是他盡全力,能治好的人也是半半之數,因爲這種病毒的蔓延性極強,能不能治好,只能說是盡人事,聽天命。
挨個爲患者把脈,葉皓軒的眉頭不自由主的皺了起來,因爲他發現,以他現在的能力,就算是竭盡全力,能救活的人,也不足四成。
防化車中,馬老在不眠不休的對這種病毒做研究,之前祥子的血液似乎是對這種病毒有抗性,但是要想研究出血清來,恐怕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馬老,怎麼樣了。”葉皓軒走上防化車問。
正在埋頭做實驗的馬文林擡起頭嘆道:“我感覺,病毒的活性越來越強了。”
“越來越強?怎麼會這樣?”葉皓軒吃了一驚。
“很簡單,繁衍、進化,是每種生命的天性,現在病毒源頭被毀,這些病毒感應到生存危機,所以……”
“所以它們進化了?”葉皓軒微微一驚。
“不錯,小葉,你看這份報告,這是二十四小時內對病毒監測的結果,它們的活性,比六個小時前,足足多了六倍,而且,它們可以完全的暴露在空氣裡。”馬文林拿着一份報告道。
葉皓軒的神色凝重了起來,他沉吟道:“馬老……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隱約的感覺到事情的不尋常地方。
...
----2015/2/2 10:01:27|11716059----
第700 病毒異化
“必須儘快的採取措施,爲防萬一……那幾十名病毒攜帶者……恐怕。”
馬文林的話說不下去了,就算是他沒說完,葉皓軒也意識到他要說什麼了,這幾十號人的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馬老,給我些時間,我在想想辦法。”葉皓軒誠懇的說。
馬文林點點頭道:“小葉,全靠你了,不過,我希望你在三天之內能想到辦法,不然的話,我們只得早做處置了。”
“謝謝馬老,我會盡力。”葉皓軒點點頭道。
在一間實驗室裡,褚興文在對一些病毒樣本做着整理,在他跟前的一張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試管。
諸興文的心裡憋屈的緊,原以爲他藉着這一次找病毒源頭的機會,可以施展自己的才華,然後在衆人的面前大出風頭,讓衛生部的領導對他賞識,之後就平步青雲,一步登天。
可是世事不遂人願,他沒有想到,在這裡風頭竟然全部被葉皓軒搶盡了,而且最後抓住野人的功勞,基本上全部屬於葉皓軒的了。
這讓他心裡極度不舒服,這一次南雲之行,算是白來了,而且由於汪老對人的印象不好,所以他在這裡只能做些打雜的小活。
這讓他感到十分憋屈,想他堂堂哈佛醫學院最高獎項的人才,竟然淪落到做雜役的份上。
就在這個時候,實驗室的門一開,身穿白大褂的白琳霜走了進來,白琳霜今天的打扮讓褚興文眼前一亮。
只見白琳霜敞着衣領,那高聳入雲的地方露出一抹迷人的溝壑,尤其是她白大褂下面那身粉絲的職業套裙更是讓人着迷,套裙下兩條裹着絲襪的雙腿更是看的他兩眼發直。
儘管兩人已經滾過幾次牀單了,但是這幾天由於在武原村,兩人沒有機會,除了一次匆匆的打了次野戰之外,在也沒有過接觸,所以兩人現在幾乎是**,一觸即發。
白琳霜帶着一絲魅惑的笑走了進來,那雙媚眼幾乎要把褚興文的臉給勾走了,這段時間在武原村可算是把她給憋壞了,她勾着褚興文的下巴,舔着嘴脣道:“帥哥,想我了沒有。”
“想……天天都想,白姐,你今天真漂亮。”褚興文的雙眼幾乎要冒出火來。
“真的假的?你們男人,向來都是嘴上一套,心裡一套的。”白琳霜咯咯笑道,她坐到一邊的實驗桌上,向褚興文招了招手。
兩人經過幾次接觸,用腦袋褚興文都能猜出來她想幹什麼,這個風騷的女人,總是喜歡些特殊的花樣。
褚興文是有潔癖的人,這種滾牀單的方式他噁心的要死,但是爲了巴結這個女人,他前幾次還是不得不強顏歡笑的跪在這個女人的跟前賣力的巴結她。
“白姐……現在實驗室呢,要不……休息的時候我找你。”褚興文勉強笑了笑,他剛吃過晚飯,他怕會吐出來。
“可是人家等不了了嘛,我現在就要。”白琳霜感覺身上難受,她扭動着水蛇一般的身體攬着褚興文的脖子悄聲道:“等回去了,我跟我舅舅說,記你一大功。”
一聽到這句話,諸興文的精神一振,什麼潔癖,什麼不爽,統統的拋到一邊去了,開玩笑,自己這麼賣力的討好這個女人,爲的不就是她背後衛生部長鬱興文那棵大樹嗎?
兩個的動作越來越大,白琳霜本身就是一天不讓男人碰就心裡發癢的那種女人,這一個多星期在武原村可算是把她給憋壞了,兩人的動作不自由主的都大了起來。
正在兩人翻滾在一起,一場大戰即將一觸而發的時候,突然,叭一聲輕響……放在實驗桌上的兩根試管被震到了地上,裡面淡藍色的液體瞬間蒸發到空氣裡面。
褚興文的臉瞬間變白了,剛纔還雄風大發的他登時蔫了下去,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瞬間蒸發的藍色液體,一時間混身冰冷。
“恩恩……怎麼了,怎麼不動了?”白琳霜頗爲不爽的問,順着褚興文的目光看去,她本來有些潮紅的臉瞬間變得無比精彩。
雖然她的醫學水平一般,但是那標籤上明明確確的標註着z病毒進化原液的幾個大字讓她幾乎暈倒過去,兩人就傻愣在當場,一動也不動了。
z病毒的原液因主體的消亡而進化,所以現在這種病毒的適應環境的能力更強,傳播途徑更廣,而馬老已經鑑定出來,這種病毒可以隨着空氣傳播,這兩根試管中的病毒原液,現在已經滲透到空氣中了。
片刻之後,整個防疫站沸騰了,大部分的人戴上防毒面罩,在防疫站的隔離中心跑來跑去。
更有大批的武警以及部隊出動,把這個地方圍的嚴嚴實實,方圓三公里之內全部戒嚴,任何人和車輛都不能出現在這個範圍內。
防化車內,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的凝重,剛剛在武原村掃尾完畢的汪學義一回來就聽到了這個嚴峻的消息,他的臉色緊繃,把鬱文光的祖宗八代都罵盡了。
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來的時候鬱文光還不忘記安排自己的親屬進來搶功勞鍍金,你說你那侄女,不做事情也就罷了,而且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下好了,兩個**的東西直接在實驗室裡開戰了,結果可好,動作幅度太大,撞翻了病毒的原液。
“人隔離起來了沒有?”良久,汪學義才嘆道。
“隔離起來了,馬老表明,這種病毒進化還不完全,所以不能在空氣裡飄太久,最多半個小時,而且傳播範圍不會多於六公里,應該在控制範圍之內。”一邊的江麗麗道。
“所有人做病毒篩查,以防有人感染。”汪學義道。
“汪,汪老,不好了。”這個時候一名助理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怎麼了,說?”汪學義眉頭一皺道。
“已經有六人感染,出現發熱、嘔吐、昏迷的現象。”助理吞了吞口水,說出了這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空氣傳播的速度相當快,汪學義當機立斷道:“防疫站所有人都不能隨便離開,都要隔離七十二小時,如果無異狀的話纔可以離開。”
“好。”助理點點頭,正要離開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道:“葉醫生,感染的六人裡面,有你女朋友。”
“什麼?”葉皓軒猛的站了起來,如五雷轟頂。
在一間隔離室之中,唐冰正發着高熱,站在隔離室之外的葉皓軒看了一眼監護儀,發現她的體溫已經升到了三十九度五。
“打開門,讓我進去。”葉皓軒對一邊的工作人員淡淡的說。
“葉醫生,不行的,你會感染的。”那名工作人員吃了一驚。
“我說開門。”葉皓軒喝道。
“好,我開。”看到葉皓軒陰沉的表情那助理也不敢多說什麼,他理解葉皓軒的心情,他拿出鑰匙打開了隔離室的門,然後從一邊拿來一個防毒面具道:“葉醫生,戴上吧。”
“不需要。”葉皓軒轉身走入隔離室,把門重重的關上,然後拉上了隔離室裡面的窗簾。
唐冰的神色有些憔悴,因爲身體缺水,她的嘴脣有些乾裂,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進來,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葉皓軒熟悉的面孔。
“你,你進來幹什麼?出去。”唐冰猛的從半睡半醒之中驚醒,她清楚自己已經感染,而且這種病毒現在已經有了變異的傾向,葉皓軒這樣毫無防備的走進來,那是要出大事的。
“沒事,我心裡有數,手伸出來,給我看看。”葉皓軒淡淡的笑了笑,走到她的跟前。
“葉皓軒,你出去,馬上出去,我會傳染你的,你快出去。”唐冰猛的坐了起來,赤着足跳下牀,就要把葉皓軒往外面推去。
葉皓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沉聲道:“那又怎麼樣?要死,也是死在一起。”
“你這個混蛋,你要清楚,需要你負責的人,不僅僅只是我一個,在京城和清源,有很多的人還在等你,我求求你,快出去吧,離開這裡,回京城去。”唐冰哀聲道。
“我不出去,我是醫生,也是你的男人,你現在正需要我的時候,如果我不在你身邊,我還算是男人嗎?我還配擁有你嗎?”葉皓軒輕輕的把唐冰攬入懷中,柔聲道“乖,現在躺牀上去,讓我給你把把脈。”
唐冰的眼淚奪眶而出,她咬着嘴脣點點頭,任由葉皓軒把她橫抱起來,放到病牀上。
葉皓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坐到牀邊上,一隻手握着唐冰的脈門,真氣驟然發出,浩然真氣挾雜着他一絲意識,涌入唐冰的身體裡面。
他的眼前的世界瞬間變成一個黑白的世界,在他的腦海裡唐冰的身體情況就象是一幅立體圖案一樣清清楚楚的浮現在他的眼前。
而且一些黑色的物質不時的浮現在唐冰的身體裡面,向她五臟六腑擴散而去,這些黑色的物質就是病毒的原體,現在已經侵入到唐冰的血液以及臟器裡面,是不能輕易逼出來的。
看完以後,葉皓軒的心不自由主的一沉,他取出金針柔聲道:“不要擔心,你會沒事的。”
...
第701 以身試毒
唐冰定定的看着葉皓軒,從他的眼神裡面,好象是讀出了什麼,她輕輕一笑,把葉皓軒的金針收了起來,緩緩的坐了起來道:“別騙我了,認識你這麼久,我還不瞭解你?況且,對這個病毒,即使是經過你手治療的人,能活下來的也只半半之數,而我,恰好就是活不下去的那一半,對嗎?”
葉皓軒心頭微微的一震,他剛剛拿出的幾根金針掉在地上,的確,唐冰的身體比較柔弱,抵抗力比較差,變異後的病毒體,在她的體內幾乎是毫無阻礙的前行,所以現在她的情況比一般的病患還要嚴重一些。
“不試試怎麼知道?”葉皓軒勉強笑了笑道:“別忘了,你的男人是神醫,區區病毒,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
“你出去吧,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唐冰搖搖頭道。
葉皓軒心亂如麻,唐冰的情況確實不好,他開始後悔,他爲什麼要讓這個女人跟着他一起來冒險?如果當初自己態度在堅決一點,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我不走,我在想想辦法,也在這裡陪你。”葉皓軒搖搖頭道。
“走,出去。”唐冰的聲音突然擡高了八度,她心裡微微的顫抖,她在害怕,她生怕自己把葉皓軒給傳染了。
葉皓軒突然一把攬過唐冰,猛的吻了上去。
唐冰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她的本來就虛弱的身體更是因爲葉皓軒的突然進攻而有些發軟,一陣意亂情迷。
半晌,唐冰才猛然驚醒,她猛的把葉皓軒一把推開,尖叫道:“你瘋了嗎?這樣會傳染你的。”
葉皓軒這才心滿意足了站了起來,他淡淡的笑道:“那又怎麼樣?如果我想不到辦法,大不了我陪你一塊去死就是了。”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傻瓜,還有很多人在等你,爲了我,不值得。”唐冰的眼淚奪眶而出。
“不,值得,你是我的女人,你們幾人,我一視同仁,沒有值不值得,等我回來,三天之內,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答應我,好嗎?”葉皓軒握住唐冰的手道。
流着淚,唐冰努力的點點頭,她的意志,在瞬間被點燃,就算是要死,她也要熬過三天,等着見她的男人最後一面。
葉皓軒不在回頭,轉身走了出去。
“幫我查血,看看有沒有感染,順便幫我準備一間隔離室。”走出房門以後,葉皓軒挽起了袖子道。
“好。”那名守在隔離室外面的工作人員點點頭,拿起一根針管,在葉皓軒的靜脈處抽了些血,然後交給另外一人匆匆的拿去化驗。
葉皓軒的舉動在常人看來有些瘋狂,但是他這麼做,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因爲之前在祥子的身上發現了他的血液對這種病毒有抗性,而葉皓軒身具古武與玄術,他就不相信,自己的抵抗力會如此的不堪一擊。
葉皓軒的舉動驚動了汪學義等人,當一行人趕到的時候,葉皓軒還坐在隔離室之中閉目養神。
“小葉,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江麗麗拿着話筒問道。
“沒事,我很好,謝謝江姐關心。”葉皓軒微微一笑。
“小葉,你怎麼這麼傻?”汪學義嘆道。
葉皓軒淡淡的笑了笑,並不答話,他身上懷的秘密太多,所以無法給其他的人解釋他近乎於瘋狂的舉動,所以只能讓別人認爲他在意氣用事。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工作人員拿着檢驗結果匆匆的趕了過來,他附在汪學義的身邊道:“汪老,結果出來了,葉醫生並沒有感染z病毒。”
“什麼,你確定?”在場的幾個人都吃了一驚。
“是的,我把血液分成數次檢驗,都沒有發現異常,只是葉醫生的血和我們的血相去無幾,好象並沒有在裡面發現抗體。”工作人員道。
汪學義接過檢驗結果,細細的看了起來,半天后,他才疑惑的向裡面喊道:“小葉,你出來吧,你沒有感染。”
“或許是時間沒到了,在過三個小時以後,我在抽血確認。”葉皓軒淡淡的說。
“好。”汪學義點點頭,給一邊的工作人交待了一下。
天色漸漸的晚了,葉皓軒在隔離室裡整整呆了六個小時,一直到凌晨他才從隔離室裡走了出來。
“汪老,我要求注射病毒原液。”葉皓軒徑直走到防化車上道。
“小葉,你,你在開於笑嗎?”汪學義等人吃了一驚。
“你看我象是在開玩笑嗎?”葉皓軒正色道。
“不行,我絕對不同意,你的血液裡沒有病毒抗體,上一次你那樣胡來,沒有感染已經是奇蹟了,所以這一次我不准你胡來了。”汪學義喝道。
“小葉,不要意氣用事,我理解你的心情,越是這個時候,你越是要注意好自己的身體,你別忘了,冰冰還在隔離室裡等着你呢。”江麗麗上前勸道。
“江姐,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的身上有些秘密你們不知道,我這麼做,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從我身上找到抗體。”葉皓軒道。
“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汪學義皺着眉頭道。
“簡單說吧,我的身體自愈率極快,就算是感染了病毒,我不採取任何措施,相信在二十四小時內我的病也會好,所以那時候我的血液裡面可能會產生抗體,到時候就可以依照我身體裡的抗體,製造出疫苗。”葉皓軒解釋道。
“就算能產生抗體又能怎麼樣?祥子的身體原本就有抗體,但是抗體的來源我們現在還沒弄清楚,疫苗不照樣沒造出來?”汪老道。
“不一樣的,我的血液,可以直接拿出來做疫苗。”葉皓軒道。
“你說什麼?”就連一邊不停做實驗的馬老,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葉皓軒,他說的話太匪夷所思了。
“小葉,你,你說的是真的?”馬老結結巴巴的說。
“是真的,我是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請你們相信我。”葉皓軒正色道。
“可是……這用科學無法解釋的。”汪學義有些猶豫的說。
“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多了去了。”葉皓軒正色道。
“好,我同意讓你試試。”汪學義咬咬牙道。
片刻之後,數毫升的病毒變異原液注射到葉皓軒的靜脈血管之中。
五分鐘以後,感覺不到身體裡有什麼實質性的變化,葉皓軒皺皺眉道:“分量不夠,在來。”
周圍的人都吃了一驚,要知道這種病毒的傳染性是極強的,尤其是進化後的病毒,鬼知道會有什麼變化,而且分量已經不小了。
“小葉,在等等吧,可能病毒還沒有擴散開來。”江麗麗猶豫道。
“沒事,江姐,我的身體我自己心裡有數,在來。”葉皓軒沉聲道。
江麗麗向汪學義看了一眼,汪學義微不可聞的點點頭示意她繼續。
江麗麗咬咬牙,又從試管裡抽取了一些病毒的原液,猶豫了一下,注射到葉皓軒的手臂上。
過了五分鐘,葉皓軒只覺得身體一陣發熱,他的嘴脣微微有些乾裂,在大劑量病毒原液的注射下,他的身體終於有了反應。
“送我去隔離室。”葉皓軒淡淡的說。
一晃一晚上就過去了,葉皓軒的身體情況越來越嚴重,從最開始的發熱嘔吐,一直到他昏迷不醒。
本來以葉皓軒自身的浩然真氣,象這種病毒,只要稍稍付出點代價,就完全可以逼出體內,但是如此一來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所以他一直在用自身的抵抗力去硬抗,他就是在賭,在賭他究竟能不能闖過這一關。
尼爾鬆曾經對他說過,人體的潛力是無窮的,當一個人遇到危險的時候,身體機能會自主的大幅提升,有的時候,會達到一種匪夷所思的效果,但是這要取決於人的意志。
一晃眼,一天過去了。
葉皓軒的情況越來越差,他昏昏沉沉的睡着,意識已經有些不大清醒,光怪陸離的夢境一個接着一個,他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錯沉。
在外面看着葉皓軒身上的監護儀,只見監護儀上的心臟、血壓以及心率都呈預警的狀態,葉皓軒的身體正在達到一個臨界點,可以說它的情況十分危險。
汪學義嘆道:“我突然後悔了,小葉的這個方法,似乎是太冒險了點。”
“汪老……要不,我們想辦法搶救吧,畢竟搶救的話還有點希望,如果這樣下去,只能讓他自生自滅了。”江麗麗嘆道。
“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個小時,如果四十八個小時之內,他的身體依然沒有一絲改善,那我們就搶救,畢竟他昏迷之前交待過我們,不要讓我們驚動他。”汪學義猶豫了一下道。
江麗麗緩緩的點點頭,她滿臉憂色的看着躺在病牀上的葉皓軒,這個年輕人,不僅僅關係到十幾號人的命,更關係到……她唯一治好兒子的希望。
京城,陳家大院。
看看日子,距離薛陳兩家聯姻已經不足三天了,陳若溪的心一直吊着高高的,她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煩躁。
...
----2015/2/2 11:04:06|11716475----
第702 你們在逼我
陳煜已經對她說過葉皓軒有事情需要出去一趟,而且他保證在她大訂的日子之前一定回來,對於葉皓軒的不辭而別,陳若溪的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幽怨。
你有什麼事情,能比自己重要?你就不能多等半個月,等把自己搶到手之後在去辦你的事情嗎?
門一響,一臉沮喪的陳煜走了進來,看到他垂頭喪氣的樣子,陳若溪的心不由得一沉,她知道,這一次陳煜還沒有打聽到葉皓軒的消息。
因爲葉皓軒這次去的地方相當的偏僻,連手機信號也沒有,陳若溪想知道他到底幹什麼去了,但是卻一直聯繫不上他。
“怎麼樣,打通電話了沒有?”陳若溪急急的問道。
“沒,手機一直是無法接通的狀態,後來索性關機了,我說老姐,姐夫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陳煜有些鬱悶的說。
“他,他可能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吧,你在遠盈那裡訓練,他們都不知道嗎?”陳若溪問道。
陳煜搖搖頭道:“不知道,幾天前柱子哥他們一起去南雲了,說是姐夫有緊急的事情讓他們過去,姐,你說……是不是姐夫遇到什麼危險了?”
“不會,他的身手很厲害的,絕對不會遇到什麼問題的。”陳若溪否定道。
“那……他爲什麼這麼久了一直不聯繫你啊,算算日子,他也該回來了啊。”陳煜鬱悶的說。
“或許……他有什麼苦衷吧。”陳若溪有些失神的說,她突然眼前一亮道:“小煜,幫姐個忙。”
“姐,你不會是想跑出去到南雲找姐夫吧,順道逃婚?”陳煜愣愣的說。
陳若溪不語,只是給了他一個默認。
“姐,你一刀殺了我算了,總好過我被大伯打死的好。”陳煜苦笑道。
陳若溪的神色一黯,她知道陳煜也是毫無辦法,上一次陳煜因爲幫她,差點被父親關了禁閉,況且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所以四周明哨暗哨看的死死的,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這個計劃多半是行不通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一響,陳淵和林湘君一起走了進來。
“大伯……大伯母。”陳煜吃了一驚,神色馬上有些不自然了起來,剛剛還和陳若溪密謀逃跑的事情,現在陳淵就出來他的眼前,這讓他多多少少有些心虛。
“你在這裡幹什麼?”陳淵寒着臉問,上一次的事情讓他氣炸了肺,如果不是看在這小子是陳家唯一的男丁份上,他早就把這小子的腿打斷了。
“我,我來找姐聊聊天,她一直關在房裡,會悶出毛病來的。”陳煜結結巴巴的說。
“我勸你最好收起你那點花花腸子,如果上一次的事敢在發生,我保證老太爺也救不了你。”陳淵冷哼道。
“大伯,你這什麼意思?你要清楚,我姐不是囚犯,她現在大訂在即,做爲弟弟的來慰問幾句,有錯嗎?”陳煜突然挺着胸膛說。
“你……”陳淵有些吃驚,有些詫異,要知道,他這個侄子性子柔弱,以前就跟女孩子一樣,他是絕對不敢跟一家之主的自己這樣說話的,有段時間不見,這小子的性格倒有些變化了。
他不知道的是,這段日子陳煜一直被軍刺等人狠命的操練,性子跟以前比起來大不相同,他已經不在是以前那個在自己長輩面前說話都有些小心翼翼的僞娘了。
“小煜,你先出去吧,你大伯和我,有話對你姐講。”林湘君微微的笑道。
“好的伯母。”陳煜這才點點頭,然後有些擔憂的看了陳若溪一眼,他清楚,這是大伯和伯母向他老姐下最後通碟來了。
陳若溪氣乎乎的坐到一邊,一言不發。
“若溪,聽說你這幾天飯都不吃,這樣怎麼行?在過幾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你可要養好身體啊。”林湘君攬着陳若溪的肩膀道。
陳若溪只是盯着前面的窗簾猛看,彷彿那窗簾上的碎花是什麼了不起的藝術品一樣。
“你還想着那小子?”陳淵淡淡的說。
“是。”陳若海惜字如金,對於這個父親,她實在是不想在理會他了。
“死了這條心吧,大局已定,你感覺,那小子能挽回什麼?”陳淵淡淡的說。
“挽回不挽回的了都無所謂了,我心一直在他那裡,和薛家的事情你們自己看着辦吧,不要逼我。”陳若溪沉聲道,她的聲音裡不含一絲感情。
陳淵夫婦微微的一愣,他們清楚自己女兒的性格,她從小就接受一些常人無法承受的訓練,所以性格方面堅韌之極,她說的事情一定會做的到。
“那混蛋在你心裡,真的有那麼重要?”陳淵壓抑着心中的怒火道。
“是。”陳若溪淡淡的說。
“比我還有你母親都重要?”陳淵喝道。
陳若溪不語,她依然盯着眼前的碎花窗簾猛看,直接把陳淵當做空氣了。
“你死心吧,他回不來了。”一邊的林湘君突然道。
“你說什麼?”陳若溪猛的站了起來,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母親,寒聲道“是不是你們對他做什麼了?”
“若溪,在你眼裡,我跟你爸就是那麼不擇手段的人?”林湘君盯着陳若溪道。
“回答我的話,你們是不是對他做什麼了?”陳若溪盯着自己的母親。
看陳若溪的目光,就好象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林湘君不自由主的嘆了一口氣道:“你或許不知道他這一次突然不辭而別,是去哪裡了吧。”
“他去南雲了,告訴我,他去那裡做什麼?”陳若溪道。
“那裡出現了一種疑似埃博拉的病毒,他去那裡的任務就是找出來病毒的源頭。”林湘君道。
“埃博拉?”陳若溪倒抽了一口冷氣,作爲一個特殊勤務部門的人,她清楚這意味着什麼。
“我只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陳若溪沉聲道。
“我們這次來……就是要告訴的。”一直沉默的陳淵突然道。
“發生什麼事了?”陳若溪的心中驀的一驚,她已經隱約的意識到事情不對頭了。
“一個小時前,醫療小隊傳來消息,葉皓軒已經感染病毒,現在在那裡等死。”陳淵淡淡的說。
“不……這不可能,我不信,我要去找他。”陳若嬌軀一震,她就要向外衝去。
“攔下。”陳淵喝道。
門口馬上涌出來十幾名警衛,檔住了去路。
陳若溪將自己那一頭長髮挽起,她的動作優雅淡然,視眼前的十幾名警衛爲無物,挽起那頭長髮之後,陳若冷冷的說:“我以中央安全第三局處長的身份,命令你們退下,否則,殺無赦。”
冷冽的寒意從她的身上發出,那從無數次與敵人拼殺中凝聚出來的殺氣讓四周的溫度驟然下降,門口的警衛不自由主的一個激靈,他們這才發現,原來他們一直關押着的大小姐,身上竟然有如此駭人的氣息。
陳若溪冷冷的盯着前面的人,讓所有人的後心處涌起一絲涼意,那種感覺,就好象是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一樣。
陳淵夫婦不由得愣了一愣,他們的心頭涌起一絲寒意,他們知道,女兒這一次是玩真格的了,做爲父母親,他們甚至不知道陳若溪竟然還有這麼不爲人知的一面。
“若溪,我知道眼前的這十幾個人根本攔不住你,但是你要想想後果,如果你一旦從陳家大門走出,那麼以後,你將不在是陳家的人,你不在是我陳淵的女兒。”陳淵定了定神沉聲道。
事到如今,他也無可奈何,他知道從小在中央警衛團長大的陳若溪實力有多可怕,眼前的這些警衛,根本檔不住她。
“我在說一次……讓開。”陳若溪冷冷的說,雙眼之中不含一絲感情。
對於陳淵的感情牌,她顯得有些無動於衷,或許她已經厭倦了,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他女兒,可是,他真的有把自己當女兒看嗎?
所謂的親情,無非就是順着他的意思,去完成一場交易罷了,得知葉皓軒病重之後的陳若溪已經顧不上那所謂的親情了,她冷冷的盯着前方的人,雙拳不自由主的握上。
“若溪,你連媽也不顧了嗎?”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女兒有這麼無情決絕的一面,林湘君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你們不把我當做女兒,我又何必把你們當成親人?現在,我要去南雲,找我的男人,我看誰敢攔着。”陳若溪冷冷的向前掃視一週。
檔在她跟前的警衛都有些頭皮發麻,因爲他們知道陳若溪在特殊部門有着多重身份,這個京城盛傳的金花,有武花之稱,名聲想必也不是空穴來風的。
“他已經沒救了,感染這種變異病毒,死亡率是百分之百,現在你即使能趕過去,見到的也不過是他的骨灰。”陳淵喝道。
“他說過他會回來找我,他答應過我,就一定能做得到,如果你們還顧忌着我們這點血緣親情,請不要逼我。”陳若溪把紮好的馬尾辨咬在嘴裡,周身的氣息陡然發出,她就象是一把隨時可以出鞘的利刃一樣,讓人忍不住心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