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人們眼前一亮,葉皓軒對倭國人開出天價診金的事情前些日子炒的沸沸揚揚的,對於葉皓軒這種行爲,網民們褒貶不一,有些激進分子拍手叫好,但也有人認爲葉皓軒這種行爲是民族歧視。
尤其是倭國人因爲葉皓軒的事情鬧騰了很久,說是葉皓軒搞民族歧視,他們甚至聯合有些國際友人共同抵制曙光醫院。
說白了,葉皓軒的舉動讓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的倭國人感覺到自己受到了輕視,這件事情在倭國本土甚至引起不小的轟動,他們甚至通過外交向華夏提出過抗議。
只是這一次華夏的外交部出乎意料的強硬,他們直言倭國人這是無理取鬧,就算是葉皓軒的做法也有些偏激,這也是因爲倭國的人先侮辱華夏導致的,鬧騰了半天,也沒有人理會,所以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
“不能給他治,要治也要先出得起一億診金,這是你自己訂下的規矩,你不會是想破壞吧。”有人在人羣裡叫道。
“哎,算了緊,醫術不分國界,他是醫生,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人死在他跟前的。”也有人有不同的意見。
那名倭國女人似乎是認出了葉皓軒,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抓着葉皓軒焦急的說出一串倭語。
“她說她認識你,她和丈夫出不起一億診金,每個人生下來都有活着的權利,希望你能破一次例,挽救一個家庭。”蕭海媚解釋道。
“你們倭國人根本沒資格說這句話,當年你們侵華的時候殺害了我們多少無辜的百姓,他們難道就沒有生存的權利?”有人憤怒的叫道。
“對,不能給他治,死了活該,誰讓他們投錯了胎。”
這句話引起人羣中的轟動,大部分的人心中那一點憐憫被怒火代替,他們紛紛看着葉皓軒,希望他能快點做出決定來。
葉皓軒神色如常,他走上前去,蹲下來伸手在受傷的倭國人身上點了幾下,那倭國人身上的血馬上減緩,他又取出幾根銀針在這名倭國人身上的幾位穴處上刺了幾下,這名倭國受傷的大動脈瞬間便止住了血。
黃志強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鬆開了受傷者的傷口。
葉皓軒爲受傷的倭國人把了把脈,發現他傷的很重,身上至少有五分骨折。
葉皓軒爲他碎裂的骨骼扶正,然後以金針固元,由於現場基療條件有限,所以他只找來一些硬紙皮等東西爲這名傷者簡單的固定了一下。
“告訴她,她丈夫的病情沒有問題,只是一會兒救護車來以後要讓醫生小心一點,身上的作無大礙,去醫院靜養就可以了。”葉皓軒轉身向蕭海媚說。
“好的。”蕭海媚點點頭,她轉身向那名倭國女人翻譯了一下葉皓軒說的話。
得知丈夫的身體沒有大礙,那名倭國女人的臉色這纔有了點血色,她雙手合十,不住的向葉皓軒鞠躬道謝。
“葉皓軒,你不是說過倭國人出一億診金纔給治療的嗎?爲什麼要給他治病?倭國人對我們華夏做出的傷害不可原諒。”
葉皓軒的身後傳來了一個憤怒的聲音。
“你有親人嗎?”葉皓軒反問道。
“有。”那人回答。
“如果現在躺在路邊的人是你的親人,而你又沒有錢交給醫院,你會怎麼樣?”葉皓軒反問道。
“我……”那名憤青語塞。
“她剛纔說的對,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歷史上的仇恨,不能嫁接到一個國家身上,當年的錯,不是他們犯下來的。”葉皓軒指了指那不停道謝的女人道:“每個國家都有好人也有壞人,我承認之前的做法太過於偏激,我是醫生,沒有袖手旁觀的理由,就算是他們一分錢也不出,就算是他們跟我有仇,但是碰到這種情況,我也不能袖手旁觀。”
葉皓軒指着自己的胸口道:“因爲我是一名醫生,我的職責就是救人,在醫生眼裡,不分男女,不分國界,不分仇恨,醫生只能救人,如果我不救,我良心上會過不去,況且如果我那樣的話,我和那些唯利是圖的醫院還有什麼區別?”
“你們知道曙光醫院存在的目的嗎?”葉皓軒轉過身,掃視了一圈接着說:“曙光醫院存在的目的,就是打破西醫壟斷,讓所有的窮人都看得起病,如果我真的因爲他沒錢付診金而拒絕給他看病,那麼我的醫院不配有這個名字,我也不配稱爲醫聖?”
“還是那句話,歷史的仇恨,不能嫁接到當代人的身上,我相信終有一天,倭國人會真正的面對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向我們國家道歉認錯。”
葉皓軒的話讓在場的人沉默了,剛纔面紅耳赤,叫的歡實的幾個人滿面羞愧,他們默默的退了下去。
葉皓軒有句話說的好,醫術不分仇恨,況且當年倭國人犯下的錯,不能嫁接到現代人的身上。
不停道歉的倭國女人站了起來,她走到葉皓軒的跟前,誠懇的對葉皓軒說出一串倭語來。
葉皓軒聽得一頭霧水,他不得不求助一邊的蕭海媚。
“她說感謝你救了她的丈夫,她和丈夫一直喜歡華夏,對於之前的戰爭,是她也不願意看到的,在這裡她誠懇的向華夏人道歉,她會通過倭國媒體對你表示感謝。”蕭海媚解釋道。
“告訴她,我們華夏人都很友好,對於一個好人,我們不會用有色眼鏡看他們,希望他們倭國能認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葉皓軒道。
蕭海媚向那倭國女人翻譯了葉皓軒的話,那女人又連連的向葉皓軒鞠躬道謝。
終於,救護車來了,葉皓軒給出診的醫生交待了一下傷者的情況,那醫生生平第一和仰慕的醫聖走這麼近,激動的雙臉發紅,他愣是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最後葉皓軒無奈的又給他講了一遍,他這才記下了。
“我以爲你知道是倭國人不會出手相救呢。”回到了車上蕭海媚笑道。
“其實那倭國女人說的沒錯,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我是醫生,如果我不去救她丈夫,那等於說我直接剝奪了她丈夫的生存權利,不管倭國人做過什麼,都不應該讓無辜人去承受,有些時候國人確實有些不理性。”葉皓軒道。
“恩,我也這麼覺得,如果你真的不救人,那就不是我心中的葉皓軒了。”蕭海媚道。
就當要開車的時候,葉皓軒的手機鈴聲響了,卻是陳若溪打來的。
看着久違了的號碼,葉皓軒心中一喜,他連忙按下接聽鍵道:“若溪,是你嗎?”
“是我。”話筒裡傳出來陳若溪熟悉的聲音。
“任務完成了嗎?”葉皓軒又驚又喜的說。
“算是完了,但是有些事情還需要處理,龍伯已經先一步回去了,我這些天與外界失聯,聽說……我爸病了。”陳若溪急切的問道。
“是的,他的身體一直有隱疾,在清源的時候我已經告訴過他了,可是他不相信我,現在病又犯了。”葉皓軒答道。
“嚴重不?”沉默了片刻陳若溪問道。
“嚴重倒談不上太嚴重,如果不我出手的話,他的一隻手以後在也無法拿東西了。”葉皓軒道。
“去幫他治好吧。”陳若溪嘆了一口氣。
這一次輪到葉皓軒沉默了,他淡淡的說:“自從他把你趕出家門那一刻起,我已經決定把他拉入我的黑名單。”
“皓軒,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我也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他是我爸,就算是他做的在錯,做的在不對他也是我爸,你明白嗎?”陳若溪道。
“我當然明白,我也沒說一定拒絕給他治療,我只是晾晾他,誰讓這個老丈人三番五次刁難我呢。”葉皓軒笑道。
“好了,快去吧,我在過些日子就回京了,你在京城那邊怎麼樣?”陳若溪問道。
“我沒事,挺好。”葉皓軒有些心虛的說。
“對,你的確是挺好,邵清盈未婚夫,邵氏集團現任實權人物,你當然過的好了。”陳若溪有些氣惱的說完這句話,然後重重的掐斷了電話。
葉皓軒一愣,他悚然一驚道:“她怎麼知道這事了?”
“陳大小姐又不是聾子,她當然知道這件事情了。”看葉皓軒一幅鬱悶的樣子,蕭海媚咯咯笑道。
“可她這一次任務是絕密執行的,與外界斷一切來往的,她沒有理由知道的。”葉皓軒見鬼似的說道。
“那可不一定,哈哈,這次我看你怎麼向正宮娘娘解釋。”蕭海媚越想越覺得好笑。
“我明白了,一定是陳煜那混蛋。”葉皓軒怒道,陳若溪跟她這個弟弟關係一向是最好了,除了他,沒有人會向陳若溪透露這些消息。
葉皓軒不由得感覺有些頭大,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向陳若溪解釋這件事情,在她大訂的時候葉皓軒當着京城圈子大部分人的面把她帶走,現在倒好,自己又有了一個邵氏女總裁未婚夫的身份,這換了誰都會生氣的。
“我送你回去吧,我得去一趟京城療養院,把我那老丈人的毛病給治好了在說。”葉皓軒吧了一口氣,發動了汽車。
京城療養院,陳老太爺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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