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該表達的意思也都表示了出來,趙建輝便起身告辭。在另一間客廳中和二丁的夫人談話的東方文靜也走了出來。丁振遠、丁振東和兩位夫人以及丁振東的女兒丁莉一起把兩個人送到了別墅的大門口。
直到趙建輝和東方文靜上車離開,丁凱纔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他不敢給丁老爺子講話,卻隱身在一株桂樹下朝丁莉頻頻招手。
“妹妹,他們談的怎麼樣啊?”沒等丁莉走到面前,丁凱就帶着一臉的焦急問道。丁莉就看了看這個一向讓自己很是敬佩的哥哥,眼珠轉了轉,低聲道:“好像是談得不錯,不過,最後趙建輝說起了武夷山的茶樹,我沒聽明白是什麼意思,大伯就有點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哦。”
“武夷山的茶樹?什麼意思啊?”丁凱儘管聰明,很輕易就拿到了博士和博士後的學位,但猛然聽到之後也不由得愣住。稍微想了想之後,才慢慢的明白了過來,原來趙建輝是說丁家一代不如一代的意思啊?這?這不是罵人麼?
“哥,這一次人家也算是很給大伯面子了,丁家就你一個男丁,振興丁家靠的是你……”丁莉說完了之後,沒等丁凱有什麼反應,就快步追上伯母和母親走進了大廳。
滿院子朦朧的樹影婆娑中,丁凱陷入了長時間的沉思。
回到了東方文靜臨時的“家裡”,進門之後,趙建輝正往沙發那邊走呢,身後綿軟的飽滿就緊貼了上來。身後,東方文靜柔柔的說道:“算你還有良心,今天給了人家天大的面子……”
“幹什麼啊?心懷激動以身相許啊?還是被丁家兩位夫人跨懵了?”趙建輝笑着站住,任憑她胸前的飽滿在自己的身後摩挲着。
“人家就是要以身相許啊?怎麼地,你不領情?”東方文靜一邊說着,一邊開始解裙子的扣子,口中低聲笑着說道:“平時都是你主動,今天你乖乖的等着,讓我好好服侍你一回……”
“不是吧?……”趙建輝慢慢轉身,雙眼卻不由自主的發直。身後的東方文靜,這個時候下身就只剩下絲襪和小褲褲了。黑色網格地絲襪,摸上去有一種綢質的感覺,同樣是黑色的小褲,遮不住幾根冒出頭的毛髮,在潔白地雙腿間顯得異常的清晰。
趙建輝很是玩味的看着有些急不可耐的東方文靜,帶着笑容低聲道:“你幹什麼啊?這麼急?”
“混蛋!你每次都這樣,想要的時候就要,現在我想了,你不能笑話我……”她一邊說着,伸手把趙建輝推坐在沙發上面,伸手解開趙建輝的腰帶,分開雙腿就坐了下去。
從沙發上到大牀上,兩個人的姿勢有恢復了老傳統,激情勃發之後,趙建輝幾次想下來,都被勾在腰間的雙腿制止住:“別動,留在裡面感覺很充實,我壓不壞的……”東方文靜呢喃着,雙手緊緊的抱着男人地後背。
趙建輝苦笑一聲說:“我想抽只煙啊。”
東方文靜嘻嘻一笑:“那你躺着,只管抽你地,別的由我來。”
趙建輝笑了笑,一翻身,啵地一聲兩人離開,從牀頭櫃上拿起香菸點上時,東方文靜已經轉過身去,留給趙建輝一道溼漉漉的翹腚。
緊跟着,東方文靜張嘴低頭。“哦……”感覺到進入一個溫暖的空間,被柔軟的舌尖輕輕的掠過時,趙建輝忍不住哦了一聲。東方文靜受到鼓勵似的擡起了頭,媚眼如絲的看了看男人的臉,笑了笑低聲說道:“舒服吧?嘻嘻,更舒服的還在後面呢……”接着又繼續埋下了頭……
“今天你有點刻意討好我的意思啊?”趙建輝擡手,在面前白嫩光潔的臀部拍了一下,東方文靜含糊不清的回道:“就算是把……我還不知道你,就喜歡這個調調兒……”
東方文靜沒有花多少工夫,男人年輕的機能又有了反應。扔了菸頭,趙建輝低聲道:“行啦,你上來……”
東方文靜很聽話的轉過身軀,緩緩的坐下,口中低聲說道:“我得抓緊時間把虧空補上,等會了南粵,你就不是我一個人的了……再說了,潘菲菲、劉娟、那些人都比我年輕,過幾年人老珠黃了,你也不待見我了,想吃頓飽的就難了……”
趙建輝聽着不由心中微微一笑,一伸手捏住面前一點丹紅,使勁的一捏說道:“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冷落過你?說的跟個怨婦似的!”
東方文靜被捏的渾身汗毛都豎立了起來,暢快的一聲長吟,腰身瘋狂的一陣亂扭,兩團肥碩一點規律都沒有的上下左右的亂擺亂跳。
第二天下午,王衛國和黃怡、劉娟三個人進了趙建輝在招待所的房間,三個人給趙建輝彙報了一些什麼沒有人知道。但是,隨着吳鳳嬌的再一次到來,南粵貫徹着趙建輝政治意圖的一份新的文件終於出臺並正式下發全省。
除了查實存在問題的那些幹部,張震成了南粵有史以來第一個因爲瀆職被免去職務的市委書.記。但因爲現在趙建輝還沒有打算回去,所以珠洲市的工作就臨時指定了組織部部長王秀玲負責,這個結果和張震因爲瀆職被免職一樣震動了南粵各地市政局。
從建國以來,國內還鮮有因爲瀆職被一擼到底的幹部,組織部部長代理行使市委書.記和市長的權力也是前所未聞。這個事情在南粵政壇引起了很強烈的關注,大家的心裡都在紛紛猜測,趙書.記這把刀子是不是又要砍出一條新路?
那,誰是下一個擋在這條新路上的攔路虎?
“張震失職,令人很失望啊!”藉口過來彙報關注的黃明江喝了口茶,目光閃爍着說了一句,他的眼神注意着趙建輝的臉色,其實對於張震的結局,儘管他也很是關注,但或許他更在意的,還是趙建輝有沒有對他失望和失去信任。不管怎麼說,張震,嚴格的來說,算是他的人。
趙建輝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希望能警示後人吧,處理辦法可以引申到各個領域的工作中。不作爲要處理,亂作爲也要處理。張震的錯誤,說是瀆職其實也不確切,嚴格的來說是他喪失了大局觀和價值觀,眼看着手下的同志犯錯誤,他卻站在一邊隔岸觀火。如果不是最後關頭他很理智的戰勝了自己這種幸災樂禍的思想,那可就不僅僅是按照瀆職處理這麼簡單的了……在其他領域也是一樣,改革開放已經這麼多年了,不能再出現什麼決策失誤和瀆職失職就說自己是在摸着石頭過河,這種工作作風不嚴肅,不符合當前的形勢,也是不正確的!”
早就預料到處理張震不過只是一個導火索,這些日子他也一直在深思這位年青的南粵一把手種種舉措背後的真是意圖,但此刻親耳聽到趙建輝說出來,黃明江的後背還是微微有些發涼,畢竟他知道以趙建輝的身份說出這番話來的份量和代表的後果,南粵大大小小的官員,以後怕是沒日子好過了的。
腦子裡面想着,嘴裡卻說道:“金凱徵地的事情,現在我親自負責協調溝通,老百姓還是很理解的,大家都說攤上了一個好書.記呢。”
趙建輝就笑着擺手:“不說這個了,但求問心無愧,對得起自己肩頭上擔負的職責就是了,對於引領老百姓走上富裕、自強、公正、和諧的生活這個方面,我們做的還遠遠不夠。”
黃明江就沉重的點了點頭,‘但求問心無愧’,這幾個字說起來輕鬆,可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得到呢?
“趙書記,珠洲市的王部長、金凱集團全權代表沈丹麗小姐和華神集團的總經理張志凌、華峰製藥廠廠長劉成棟到了……”門口,一聲很清脆的聲音傳來,神態越發清麗的女秘書長劉娟亭亭玉立的走了進來。
“哦?來的這麼快啊?黃省長,咱們一起去給他們談一談,金凱集團落戶南粵,畢竟是能夠給南粵甚至於全國人民帶來福祉的,不能因爲人家犯了一點錯誤就一棍子打死嘛。不過,到時候你還提出條件的還是要提哦!!”趙建輝一邊說着,就微笑着站起來往外走去。
黃明江心裡就輕輕嘆口氣,拿着秘書長當秘書來用的,全國的省級大員裡面,大概也就只有眼前這一位吧?但是,緊跟着黃明江就又笑了起來,這位年青高官的行事風格看似隨意,其實所思所想無一不是看着特立特行而又慎密異常,他心中考慮的事情,有哪裡是自己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能夠企及的?
很是幸運,自己因爲兒子的關係,搭上了他這一班車,沒有成爲他實現理想道路上的絆腳石。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面,南粵可能還會有讓人預料不到的動作吧?一邊站起身來跟着趙建輝去小會議室開會,黃明江的心裡一邊如是想着。
其實他還真的想對了,趙建輝是從來都不會讓對他寄予厚望的人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