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柏林卻並沒覺得有多少奇怪,現代人,爲了利益,什麼事做不出來,只不過很多人做得比羅安稍微隱晦一點,但實質卻根本區別。
那些人還僅是爲了一些利益,而羅安現在卻是爲了性命,做出這種舉動真不算什麼。
“好了起來吧,正好我也有事要問你,我們那邊車裡去說吧。”楊立看向了張柏林道:“張總,這裡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你放心的去吧。”張柏林當即便招呼人幫剛纔被混混打傷的工人包紮傷口,稍重一點的立即送醫院,而楊立則向着那載他們來的車子走了過去。
而羅安則就像一條狗,踉蹌着腳步,東偏西歪的跟在楊立身後,顯然,剛纔楊立雖然留了幾分手,但他還是傷得不輕。
段林不知道楊立叫羅安過去做爲什麼,他們怕楊立將羅安叫到車上將其給宰了,也跟着走了過去。
雖然楊立處事一向都很理智,但羅安畢竟是斧頭幫的人,再加上楊立之前與斧頭幫的恩怨,誰也無法保證羅安回去將今天的事情給斧頭幫高層說了後,斧頭幫高層不會不擇手的報復。
而殺了羅安,則是最簡單,最省力的事情。
“你先下去。”
楊立上了車,對着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說了一聲,那司機剛纔可是看到楊立的出手,也是被嚇得不輕,哪敢有半點遲疑,逃一般跳了下去。
段林他們倒沒客氣,各自拉開車門上了車,可羅安卻站在車門前,怎麼都不敢上去,他也擔心楊立在車上將他給幹掉。
“怎麼,還要我動手請你上來不成?”楊立冷冷的看了一眼羅安,嚇得羅安全身一顫,再不敢有半點遲疑,趕緊鑽上了車。
“轟……”
楊立一把將車門關上,那發出的聲音嚇得羅安全身一哆嗦,見此,楊立冷笑道:“放心,殺人是犯法的,我可不想下半輩子在牢裡度過。”
聞言,羅安微微鬆了一口氣,雖然嘴上什麼都沒說,但心中卻嘀咕道:“你現在知道殺人是犯法的了,當初你闖入金斧大廈時,殺死傷那麼多人,你怎麼沒想到那是犯法的。”
當然,這話羅安也僅僅是在心中想想,他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面對着楊立那凌厲的目光,羅安小聲的吱唔道:“那不知主人叫我上來有何事?”
楊立臉色一肅,沉聲道:“我要知道斧頭幫最近都有些什麼行動,尤其是有關毒品和走私的行動。”
此言一出,羅安全身一顫,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驚慌失措的道:“主……主人,我在斧頭幫不過一個小角色,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情。”
“而且斧頭幫對於這些事情管理都非常嚴格,就算有行動,也只有在出發時纔會告訴我們,到時我們不但不允許再與行動之外的人接觸,更是連手機都得上交,就連上廁所都必須兩人一起……。”
“好了,你不必那麼多廢話,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今天你落到了我的手上,雖然我不會殺你,但打斷你一條腿,廢了你還是可以的。”楊立打斷了羅安的話,冷笑道:“你應該明白,你們斧頭幫是怎麼對待那些在爭鬥中被廢的成員。”
“更何況你還不是在幫派爭鬥中被廢的,到時你必會被趕出斧頭幫,你這些年在斧頭中得罪了多少人、多少勢力你最清楚,現在你有斧頭幫做靠山,那些人自然不敢拿你怎麼樣,一但你被斧頭幫趕了出來,其下場你應該很清楚。”
聞言,羅安全身一顫,之前那些因傷而被趕出斧頭幫的成員的悲慘下場一幕幕的出現在他腦中,讓得他臉色越發的慘白,臉上的驚恐也越來越濃。
“只要你今天告訴我一些有關斧頭幫最近行動的情報,哪怕只是一些你聽說的,或是根據一些異樣分析出來的都行,你的腿也就保住了。”楊立笑道:“當然,你要是敢拿假消息來騙我,哪怕你今天從我手上逃掉,我發誓不管你躲到哪裡,我都必將你雙腿打斷,讓你這一輩子再也站不起來,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
“我真的不知道……”羅安聲音發顫的說道,可他的話還未說完,楊立臉色便猛的一沉,道:“既然不知道,那就留下一條腿,做爲來此搗亂的代價。”
說着,楊立就從座位後拿出一根鐵棍,揮起就要向羅安的腿上砸下去。
羅安大驚失色,當即便想逃跑,可他剛動,旁邊的左書與管立兩人就同時出手,將他死死的按在座位上。
眼看那鐵棍就要無情的砸下來,到時自己的腿就得被廢,羅安心中越發的恐懼,當場大呼道:“我說……”
“終於肯定說了?”楊立舉着鐵棍,冷笑的看着羅安:“真是牽着不走,打着倒退。”
羅安沒有回話,此時的他額頭上盡是冷汗,可他也管不了那些,急聲道:“後晚他們可能就有交易!”
“準確的時間,地點,還有交易類型,是走私的物品,還是毒品。”楊立面無表情的道。
“我不知道……”羅安搖了搖頭。
“不知道?”旁邊的管立插話冷笑道:“我看你是不想要腿了吧?”
眼看楊立還舉着鐵棍死死的盯着自己,羅安急聲解釋道:“我真的不知道,幫裡每次交易都是重大機密,除了去交易的那些人,其它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至於交易的物品以及準確的時間地點,除了帶頭之人,其它人都只有出發了纔會知道。”
“那你是怎麼知道明晚會有交易的?”段林忍不住問了一句。
羅安解釋道:“幫裡爲了保密,每次交易之前,去交易的人在三天前就會被幫裡關在一個屋子裡,不允許與其它人聯繫,哪怕是幫裡成員也不能,我有一個朋友與其它一些人今天就被幫裡關了起來,所以我猜測後晚會有交易。”
“原來只是你猜測。”管立冷笑一聲,羅安沒有開口,死死的將頭低下。
楊立沒有說話,皺着眉沉了片刻,道:“我要一張你那朋友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