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衛洪爲了獲得更大的經濟利益,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黃、賭、毒、走私等更是樣樣涉及,而爲了讓他們這些非法手段不出意外,他更是想盡一切辦法拉攏中海政界人物來給他保駕護航。
陳峰深知斧頭幫所做事對社會會造成什麼後果,尤其是賭和毒兩樣,爲此,他勸說過衛洪,想讓衛洪放棄這兩樣,可斧頭幫一大半的收入都靠這兩樣,衛洪自然不會答應。
眼見衛洪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俠義的老大,陳峰便起了退出之心,可他向衛洪提了兩三次,衛洪都沒答應。
可他又實在看不慣斧頭幫做的那些事情,所以他開了鐵血酒吧,整天都呆在酒吧,不再理會斧頭幫的事務。
而以當時斧頭幫的聲望,也沒人敢惹斧頭幫,沒了那些打殺之事,衛洪對陳峰的依賴也就少了,便仍由其而爲。
所以,現在陳峰雖然是斧頭幫的堂主,但他已經有很多年不管斧頭幫的事情了,就連本是他東堂產業的娛樂場所神樂宮,他這些年也很少過去,完全交給了杜飛管理。
“衛洪不讓你離開,是怕你走後將斧頭幫乾的那些非法之事說出去,給斧頭幫招來滅頂之災吧。”左書笑道。
“陳哥,你也太聽衛洪的話了吧。”管立不以爲然的道:“腳長在你身上,你想走就走,斧頭幫雖然很大,但也只在中海,你一離開中海,天大地大,他又能在哪裡去找你?”
在聽完陳峰的話後,衆人對他的敵意也消失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陳峰雖是斧頭幫的堂主,但那畢竟是爲了救母親,爲了報恩,雖然他之前也幹了不少壞事,但他一直保留着自己的底線,且現在已經收手。
這比那些只爲了自己享樂而不擇手段之人來說,是有根本的區別的,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也是可以原諒的。
“衛洪能牢牢的控制整個斧頭幫的成員,使得那些落入警察之手的人寧願冒着殺頭的罪也要自己抗下所有罪責,想離開恐怕沒那麼容易!”楊立搖了搖頭,雖然他知道斧頭幫的時間並不久,但對衛洪的手段卻有一定的瞭解。
哪怕陳峰曾經是他最看重的人,哪怕斧頭幫的半壁江山都是陳峰帶人打下來的,可陳峰知道斧頭幫的一切事務,做爲一個心機深沉之人,他是絕對不會放這種人離開的。
聞言,陳峰臉色微微一沉,語氣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不錯,衛洪狠辣冷血,他看似對我就像親兄弟一般,但實則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以前我不過是被他裝出來的虛情假意而矇蔽。”
“這話怎麼說?”孔可江好奇的問道。
“至從我進入斧頭幫,尤其是當我將我的實力完全展現出來後,衛洪與我一直以兄弟相稱,甚至衛洪對我比親兄弟還好,不但對我噓寒問暖,還在篷年過節時買東西給我父母郵寄去。”
“也因此,在那一段時間,我幾乎將他當成了親大哥,對於厭惡的黑幫也慢慢產生了好感,甚至我還打算一輩子跟着衛洪,不但要讓斧頭幫成爲中海第一大幫,更是要成爲全中國第一大幫,可這一切都在一次我回家看望父母時破滅了。”
陳峰那鋼硬的臉上慢慢變得猙獰,眼中更是爆發出冰冷的寒意:“那是八年前的春節,我買了很多東西回家看望父母,雖然當時我在中海已經生活了四五年,也認識很多城裡那些打扮得如出水芙蓉一般的漂亮女孩,甚至衛洪他們還幫我介紹了不少,但不知怎麼的,我與她們就是產生不了那種感情。”
“所以,當時我雖然已經過了三十歲,但還是單身,父母爲此也很着急,便幫我張羅開了,當時我們家已經在當地小有名氣,很多人都知道我在大城市裡混得很好,賺了不少錢,在得知我父母要爲我相親時,周圍很多有姑娘的人家都心動了。”
“我記得第一天就見了六個姑娘,每一個都非常漂亮,用嬌嫩如花來形容也不爲過,可我卻一個都沒看上,第二天天才剛剛亮,媒人又帶着姑娘來了,一個上午我又見了四個,可還是沒有一個讓我心動的。”
“就在我們吃午飯時,又一個媒人帶着一個姑娘來了,那個姑娘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穿得很一般,我注意到她的衣服上還補了一個疤,人也長得一般,皮膚還有些黑,雙手上還有一層老繭,一看就知道家境很不好。”
“她表現得很靦腆,一直低着頭站在媒人的身後,雙手抓着衣角,說實話,她在我之前見的那些姑娘中,不管是長相還是其它方面,都只能說一般,可不知怎麼的,我一看到她心跳就加快了,面對數十黑幫份子圍攻都不怕的我,在那時我居然不敢看她了。”
說到這裡,陳峰臉上露出笑容,是那種見到想念多時的情人的幸福笑容。
“對於我的決定,我的父母都很意外,他們不明白爲什麼有那麼多更漂亮的女孩我不喜歡,卻喜歡上這個長相一般的,他們在勸了一翻之後見我仍然沒改變決定,便也答應了我。”
“接下來三天,我們從不認識到熟識,我也對她和她的家庭有了一定的瞭解,她家裡只有她和父親,母親在她十歲時就死了,父親的身體也不是很好,所以,她小學畢業之後就回家幫父親做農活了。”
“她的話不多,但我們卻很聊得來,而且她非常的勤快,在第二天與我一起回我家時,她就主動幫我們家幹活了,且她對人也非常的好,僅三天,不但我對她更喜歡,我父母也喜歡上了她,可當我第四天再去她家時,一切都變了。”
陳峰那原來帶着笑容的臉上再次變得冰冷一片,目光更是冷得刺骨。
看着陳峰臉上的變化,衆人心也提了起來,大家都明白,真正的原因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