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我最近得罪的人可不少,還有以前得罪的人,說不定就是他們想要我的命呢?”楊立一笑,他明白鄭穎的意思,分明是說那人是斧頭幫派來的,可楊立心中卻存在一點疑惑。
衛洪確實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而斧頭幫哪怕到了現在在中海的勢力也很強,否則隨着之前幾個堂主的倒馬,哪怕所有事情都被幾個堂主獨自承擔了,光是連帶責任,衛洪也休想像現在一樣逍遙自在。
可斧頭幫勢力再強,手也還沒伸到輝煌集團,他根本不可能知道今天自己要與薛青一起去麗景別院的工地視查。
但,今天那狙擊手明顯早就知道他們要過去,一早就在那裡等着,這與斧頭幫的情況完全不符,所以,楊立心中存在疑惑,那狙擊手很可能根本不是衛洪派來的。
畢竟 現在斧頭幫被警察給盯得死死,除非衛洪想找死,否則他是不可能幹出如此瘋狂之事的,畢竟薛青除了是輝煌集團總經理之外,還是省****,槍擊****,這可絕對會轟動全國。
“你這種人就該趕出中海,有了你這種人在,中海就永遠難有安寧。”鄭穎咬牙切齒的瞪了楊立一眼,然後帶着滿腔的怒火出了門。
也難怪她那麼憤怒了,至從楊立回來後,這兩個月,可給她帶來不少麻煩,將她給累得不輕。
“我們就先走了,你自己多注意下。”許平向楊立點了點頭,也出了門。
“沒事吧?”許平剛出門,左書就走了進來,疑惑的道:“我看那鄭隊長好像很生氣,你又惹她了?”
“她自己喜歡生氣,與我可沒關係。”
也不知是誰將槍擊事件告訴了媒體,結果鄭穎他們走後不久就有記者跑到醫院,要採訪楊立,且還不止一個記者,雖然他們都被左書給攔在了門外,但卻沒有離開,一直守着。
不但如此,聽說薛青受了傷,她的父親,輝煌集團的董事長等一干公司高層以及董事都到了醫院,雖然在他們眼中,楊立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可畢竟也是與薛青一起受傷的,大家在看了薛青之後,也順帶過來看他。
而楊立本就喜靜,根本就受不了這些,最後給左書說盡好話,左書也有些受不了,這才答應楊立離開醫院。
一夜轉眼即過。
第二天半上午,鄭穎如約來到關怡的內衣店找到了楊立,關怡擔心楊立身上的傷,根本不允許他離開,直到楊立再三保證絕對不會有事。
而鄭穎也說是去警察局,絕對不會讓楊立有半點危險,她這才答應。
“孫局,楊立來了。”
鄭穎帶着楊立來到局長辦公室,孫家正在看資料,一聽到鄭穎的聲音,他一擡頭,目光在楊立身上一掃,臉上立即露出親切的笑容:“別站着了,過來坐。”
更讓人沒想到,孫家做爲一局長之長,不但完全沒有一點架子,更是親自過來給楊立泡茶。
“孫局,我來吧。”鄭穎立即上來,要從孫家手中接過茶葉,可孫家卻笑道:“沒事,大家都不是外人,不必講究那些,楊立,坐啊!”
楊立疑惑的看了一眼孫家,聽孫家的語氣,好像認識自己一般,可楊立卻對他沒有一點印象,不過人家一個大局長放下身份如此親切的招呼自己,楊立也不好拒絕,便走到旁邊茶機前坐了下來。
同時,鄭穎也一臉的疑惑,據她所知,孫家從來沒有與楊立見過面,甚至他連聽說楊立也是從自己這裡,現在怎麼就變成不是外人了呢?
孫家沒管兩人的疑惑,他泡了三杯茶,分別給楊立與鄭穎各自端了一杯,最後那一杯才放到自己面前。
“你們是不是很疑惑我剛纔的話?”孫家走到楊立對面坐下,笑道:“如果我說我曾經抱過你,你相信嗎?”
“怎麼可能?”楊立一臉的詫異,他怎麼都沒想到孫家會說出這種話來。
“有什麼不可能的?”孫家笑道:“你爺爺是楊震元吧,以前是軍人。”
“不錯。”楊立點點頭,道:“你認識我爺爺?”
“怎麼可能不認識,三十年前,我可當過你爺爺的警衛員。”孫家笑道:“當年你出生時,我與你爺爺一起去的醫院,當時你爺爺可高興了,一向以嚴厲治軍出名的他,那天回去後居然允許我們喝了兩杯酒。”
說話間,孫家目光變得深邃,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郁,就好像真回到了當年一般。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爺爺雖然當了一輩子的兵,可他只是普通軍人,根本不是軍官,他哪來的警衛員?”楊立看着孫家的目光越發的疑惑,更是對孫家的話允許了懷疑。
雖然從楊立記事起,他爺爺就已經退役,之後他也從來不在楊立面前提他在軍隊中的事情,但楊立有幾次好奇之下問他是不是在軍隊上當過大官。
他爺爺卻笑着說他只是一個普通軍人,哪是什麼大官。
可現在孫家卻說他是爺爺的警衛員,能配得上警衛員的,現在少說也是正師以上,雖然三十年前與現在和平年代不同,但那至少也得副團級。
兩者的話明顯產生了矛盾。
“老首長是這麼告訴你的嗎?”孫家呵呵一笑,道:“看來我又犯錯了,要是讓老首長知道,又得罰我了,好了,不說這個問題,等以後你見到你爺爺時,再問他吧,我們現在說說合作之事吧!”
孫家臉上笑容一斂,嚴肅的看向楊立:“我明白你昨天對鄭穎所說的意思,你不想陳峰因爲斧頭幫覆滅而受罰,做爲朋友,你爲他着想這沒什麼不對,而以陳峰手中所掌握的東西,也確實有資格提這樣的條件。”
“但人做了錯事就得受罰,雖然陳峰這幾年已經改正,沒再做任何違法之事,甚至還做了不少善事,可當年他做的違法之事卻不少,如果完全不再追究,我無法向國家、人民交待,也對不起我身上這身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