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鄭穎怒氣衝衝的來到孫家的辦公室,甚至連門都沒敲就衝了進來。
“孫局,你怎麼將那餘雄與吳中真給放了,他們可是污陷罪的重犯,證據確鑿,怎麼能就這麼將他們給放了?”
“我還以爲有什麼事將你急成這樣,原來是因爲他們啊。”孫家一笑道:“吳中真與餘雄確實犯了陷害罪,可人家輝煌集團都已經說了不追究他們的責任了,吳中真只是一時記錯了,並不是有意要陷害楊立的,爲此,就連劉副市長都親自給我打來電話說這只是一個誤會,我當然只能放了。”
“誤會?”鄭穎冷哼道:“現在他們的陷害爆露了就是誤會,那如果不是楊立事先有準備,現在被抓的就是楊立了,那時就沒有誤會了吧?”
“孫局,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公正之心,我可記得,在我纔來時,你曾告訴過我,做爲一名公安人員,就必須要報有一顆公正之心,絕對不能存在一點私心,他們明明是陷害楊立,所有證據都證明了這一點,你現在居然對我說是誤會?”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這件事的起因,但向我求情的人太多,我總不能一點不顧吧,將這些人都得罪了,以後我還怎麼求他們辦事。”孫家笑道:“你要知道,我們要想更好,更方便的調查案子,還得這些人的配合才行。”
“孫局,你居然僅爲了一點人情就無視法律的尊嚴,你……你太讓我失望了。”鄭穎咬着牙,那看向了孫家的目光盡是怒意。
“好啦,你也別生氣,我之所以放過他們,除了這些人求情之外,我還問過楊立的爺爺,是他讓我將人放了的,說是這件事能讓楊立多接受一些社會經驗就行了,不必將事情鬧得太大。”孫家笑道:“楊立的爺爺可是我的老首長,當年要不是有他,就沒我孫家的現在,我忘了誰都不能忘了他,他不開口,別說劉副市長,就算是你爸開口,我也絕對不會放他們的。”
鄭穎愣了一下,這樣的結果倒是大出乎她的意思,不過既然他爺爺都開了口,且楊立也沒受到實質的傷害,她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不過,鄭穎卻對孫家口中楊立的爺爺起了興趣。
“孫叔,你上次也說楊立的爺爺是你的老首長,可我照楊立的家住地址去找過他家,但那裡什麼都沒有啊!我問了當地派出所,他們也都不知道那個地址,但我試着給他們家寄東西,卻顯示能夠收到,但我去問當地的快遞公司,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說那裡的貨物是自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這丫頭,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孫家笑道:“我之前給老首長打電話時,他還說你不錯,你現在居然對我說找不到他。”
“他說我不錯?”鄭穎愣住了,既然對方說出這話,那就證明對方認識她,可她卻不認識對方,這確實很尷尬呢。
“孫叔,既然你都給他打電話了,那你就告訴我吧。”鄭穎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在他認識的老人中,哪一個像楊立的爺爺,無奈之下他只能問孫家,甚至在孫家搖頭之後,她更是跑過去拉着他的手撒起嬌來,可最終卻只得到一句“既然老首長沒有向你表明他的身份,那自有他的道理,我更不便說。”
“你不說算了,我自己找就是,我就不信找不到他,哼……”鄭穎怒氣衝衝的走了,只剩下孫家坐在那裡咯咯直笑。
楊立來到辦公室門口,剛要推門進去,那緊閉的大門便從裡面給打開,薛林智便走了出來,而在他身後,居然還跟着吳中真。
“董事長好。”楊立主動向薛林智打起了招呼。
薛林智點點頭,道:“楊立,你很不錯,我已經聽你們薛總和張副總說了,你最近進步很快,爲公司做了很多的貢獻,很好,繼續努力。”
薛林智笑了笑,便與吳中真一起走了,雖然楊立在他面前看了吳中真兩次,可他都沒有解釋吳中真怎麼會在這裡。
至於吳中真,他那看向楊立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怨毒與仇恨,哪還可能主動與楊立打招呼。
看着薛林智兩人離開的背影,楊立心中有些壓抑,不管怎麼說,吳中真和餘雄也是陷害自己的主兇,自己這個受害人都不知道,他們居然都出來了。
最讓楊立心中說不出的憤怒,薛林智做爲董事長,吳中真與餘雄勾結陷害自己,最終要對付的人卻是他,而自己幫他化解了這次危機,他連感謝的話都沒有,此時更與算計他的人一起,甚至都沒有向自己解釋一句。
“你怎麼在這裡。”
薛青突然從辦公室裡出來,正好碰到門口的楊立,她疑惑的向着楊立目光看去的走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快要消失的薛林智與吳中真的身影,臉色微微一變,趕緊解釋道:“吳中真家裡幫他通了一些關係,警察暫時將他放了出來,剛纔我爸就是陪他來向我們道歉的,只是你剛纔正好不在,所以就錯過了,要不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們回來。”
“不必了。”楊立搖了搖頭,笑道:“反正我也沒什麼損失,而且我也不喜歡吳中真那種虛僞的人,與其見他添堵,還不如不見來得爽快。”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過你也別想太多,吳中真被放出來只是暫時的,等警察查清了事實,還是會將他抓回去還你一個公道的。”薛青看到楊立臉上露出了笑容,也鬆了一點口氣,可惜她卻不知道,剛纔楊立已經與他們見過了面。
“放心吧,吳中真對我並沒任何威脅,警察抓不抓他都沒關係,好了,我手中還有一大堆事呢,就不陪你聊了。”楊立笑了笑,從薛青身邊走了過去,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根本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而這一切都被他對面的白冰妍看在了眼中。
“這個混蛋的心機果然深,剛纔董事長那樣對他,他居然都可以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