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幹嘛的就往裡面進,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在金源總部大廳,一個年輕的小保安攔住了劉飛。
“我來上班的!”劉飛打量了他一眼說道。
“上班的?你就穿這身衣服來上班?”小保安年紀不大,脾氣卻是不小:“現在馬上就要下班了,你來上班?……把你的工牌拿出來給我看看。”
“行!”
劉飛應了一聲,在兜裡摸索一陣,隨後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啊,工牌可能忘家裡了,對了,我是金苑一期的保安,是柳總讓我過來的!”
“柳總讓你過來的?”小保安小聲嘀咕着,他不敢怠慢,隨後對劉飛說道:“你等一會兒,我打個電話問問。”
說着,小保安拿出手機準備給自己的上司打個電話,這時劉飛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哥們,不用打了,你知道你的上一任是怎麼被開除的嗎?”
聽到這話,小保安微微一愣:“你啥意思?”
“做人吶,最好是有眼力價,呵呵!不該管的事就不要多管,明白嗎?”
劉飛揹着雙手,挺裝逼的說了一句,邁步向金苑總部的大廳走去。
一樓大廳有路線圖,劉飛隨意撇了兩眼,然後進了電梯直達八樓。
……
董事長辦公室。
柳媚煙揉揉有些酸脹的腦袋,擡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表,馬上就要五點了,她起身伸了一個懶腰,今天準備早早回家。
以往的時候柳媚煙總是下班很晚,不過今天是個例外,因爲今天是她兒子六週歲生日。
昨晚柳媚煙已經答應了自己的兒子,今天親自接他放學,然後給他做一桌子好吃的。
今天所有文件都批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給助理就行,柳媚煙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面,隨後又從抽屜裡面拿了一盒女士香菸出來,抽出一根點燃。
這種Kent香菸屬於韓國進口,國內很難買到,對柳媚煙這種煙癮不大的職場女性抽正合適。
她抽菸的姿態很優雅,猶如削蔥一般白嫩的五指,夾着又細又長的Kent。
淡淡的煙霧從紅脣噴出來的那一剎那,更是讓柳媚煙多了一些知性美。
門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皮鞋擦的蹭亮,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的男子走了進來。
“柳總,我聽小王說你的車子送去維修了,我送你回家吧,今天是成成的生日,我在酒店訂了包間。”
說話的人叫任坤,是金苑地產的副總,佔有金苑百分之十的股份。
他和柳媚煙的亡夫許哲,還有柳媚煙均是大學同學,大學的時候他就暗戀柳媚煙。
當時任坤正打算向柳媚煙表白,卻發現柳媚煙和徐哲已經相戀了,作爲徐哲最好的同學兼兄弟,任坤只好把這份感情默默藏在了心底。
大學畢業以後,徐哲和柳媚煙坐起了房地產生意,一直沒有找到工作的任坤前來幫忙,一開始的時候任坤只是一個公司的小職員。
他能力出衆,一些別人解決不了的問題,到了他那裡都會迎刃而解。
幾年前徐哲出車禍意外喪生,柳媚煙越來越感覺壓力與日俱增,索性任坤給了他很大的幫助,後來柳媚煙直接提拔他成了公司副總。
而徐哲的去世,也讓任坤對柳媚煙重新燃起了希望。
Wшw¤ ttk an¤ C O 今天正好是許成的生日,藉着這個機會,任坤想向柳媚煙表白,將心裡藏了多年的心事傾訴給她。
柳媚煙淡淡一笑回答說:“不用了,車子已經修理好了,一會兒會有人來接我的!”
她何嘗不明白任坤對自己心意?
任坤是一個各方面都很好的男人,年紀也只比柳媚煙大了兩歲,三十多歲的人了,至今還都沒有成家。
他相貌出衆,業務能力強,連柳媚煙都不得不承認,在某些工作的處理上,自己的丈夫都不如任坤。
柳媚煙也曾經想過,自己不可能一直孤單下去,終究是要給小成找一個後爸的。
但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對任坤提不起興趣。
或許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只是把任坤當成同學,朋友,又或者是同事看待。
“是這樣啊?那好,我就不打擾你和成成了,回頭替我對成成說一聲生日快樂!”
任坤不是胡攪蠻纏的的男人,他彬彬有禮說道:“柳總,我先走了。”
“謝謝,你的話我會替你帶到的。”柳媚煙客氣的回道。
任坤推門離開,輕輕的把門帶上。
柳媚煙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她長長嘆了一口氣,將腦海中那個總是有意無意出現的身影揮散。
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今天早上在經歷了金苑一期槍擊案之後,劉飛那矯健的身影總是浮現在柳媚煙的眼前。
特別是劉飛抱着她,爲了躲避子彈在地上翻滾的時候,胸膛擠壓着她飽滿的雙峰時,那種讓人羞愧又激動的感覺,是柳媚煙從來都沒有過的。
這種感覺,好像在亡夫徐哲的身上纔有過。
想到這裡,柳媚煙臉頰變的有些紅潤起來,雙腿不自覺的夾緊(別想歪了)……
……
任坤出了辦公室以後,正好迎面看到剛下電梯的劉飛。
他沒有見過劉飛,見劉飛一身休閒打扮,不像是金苑地產的員工,正要開口發問,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身形一轉進了洗手間。
聽到外面一陣腳步聲過後,任坤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劉飛進了董事長的辦公室。
莫非就是他來接柳總回家的?
任坤的眉頭緊皺着,他是誰?爲什麼從來沒有見過他?
正胡亂猜想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走出了兩個人,柳媚煙挎着小包,正說說笑笑和劉飛聊着什麼,而劉飛的手上正把玩着那把奧迪Q7的車鑰匙!
果然是這樣!
怪不得自己遭受到了柳媚煙的多次拒絕,原來她早就已經有人了。
只是他不明白,那個看上去普通,穿着寒酸的小子有什麼好,自己可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年紀三十三歲,便已經成了集團副總,可謂年輕有爲,自己到底哪一點比不上他?
返回衛生間,任坤長長吸了一口氣,他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有些出神。
啪!
突然,玻璃碎裂,任坤毫無預兆的一拳錘在玻璃上。
龜裂的玻璃碎片,映照着任坤扭曲的臉,鮮血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