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給了你趾高氣昂的底氣,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你這種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想法,是會影響你的做事效率的,你可能會因爲這個,永遠不能做成你想要做的事情。”
冷峰的語氣非常的輕蔑,惹得陳淵火冒三丈,周身倏地冒起來了很強勢的氣息,勢如破竹一般,強硬的席捲附近整片空間。
陳淵身上的靈力傾瀉而出,沿着手臂慢慢的延伸到大刀之上,染了靈力的大刀閃閃發光,在黯淡的月光下也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冷風不停的吹着,遠處傳來幾聲悽慘的狼嚎聲,樹影晃動,顯得氣氛有點深沉。
“冷峰,本來我還在想你有什麼特殊的用處,纔會讓晏芸犧牲自己來生下你,我也本來是打算放你一馬的,”他一隻手拖着下垂的大刀,一隻手垂在身邊,一步一步朝着冷峰走了過去:“但是現在這樣想好像也沒有什麼意義了,通常惹怒我的人,是沒有什麼好結果的。”
他伸出那些大刀的手,毫不留情的朝着冷峰揮了起來,沿着刀尖發出一道明亮的刀芒,向着冷峰所在的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直直的劈了過去。
冷峰的反應挺快速的,向後一退,然後朝着邊上一跨,白光擦着他的身體削了過去。
等帶着殺死的白光消失,冷峰白稍微平定了下來,他以爲自己的實力已經夠資格了,也以爲自己的本領已經夠強了,雖然還比不上前世那樣的,但是也相差不遠了,可是爲什麼,居然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他對於陳淵的刀芒完全反應不過來,剛剛那些動作只是他的身體做出來的應激反應,碰到危險的時候,腦子裡反射性的一些動作,一般來說,這種無意識的動作才能最提現出一個人的真正實力,所以,也就是說,冷峰對上陳淵,連逃亡都會異常的丟人。
他甚至連逃都不夠資格,絕對的壓力頂在頭上,冷峰能保持着自己不被壓倒,就已經花費了很多的力氣了,更何況是頂着壓力反擊逃跑,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陳淵冷笑着,舉起大刀,另外一隻手像是摸上什麼珍世希寶一樣,小心翼翼的輕撫着刀聲,冷峰站在遠處,腦子高速的運轉着,不斷地在想着一些可行的辦法,然而還沒有得到有效的對策,對你的陳淵又行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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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給大刀加持靈力,等整個刀身變得通透光明耀眼的時候,輕呵一聲道:“反應能力很不錯,不過可惜的是,即使是這樣你也不是我的對手,老天爺不會次次都眷顧你,你可是要知道,就算單單是耗着,你也會比我先用盡靈氣的,最後,失敗的一定是你。”
話音剛落,大刀向着冷峰又劈了過來,帶着呼嘯般的破空聲,氣勢十足,所經之處,碰到刀氣的樹木花草皆因爲承受不住而紛紛掉落下來,頓時造成了一大片的落
葉雨。
但是早已經有準備的冷峰,再次及時的躲開了,還是差幾分,看到這一幕的陳淵,得意的張開大嘴,邪惡的大笑着:“好小子,你這麼給力,那我再不出點實際性的東西,那是不是有點不尊重你了?哈哈,我看你能嘚瑟到什麼時候!”
說畢,陳淵就以一種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迅速的揮舞起自己的大刀,明晃晃的刀芒從四面八方,交織成網,朝着冷峰網了過去。
冷峰不是神,他並不能躲開所有的攻擊,原地翻滾騰空,然後又連連後退,可是他的速度在怎麼快,也依然被擊中了好幾次,那種被砍進肉的感覺,讓他疼的幾乎無法呼吸,腦子像是灌了水泥一般,異常的沉重,動作也越來越慢,傷不制死,但是卻讓他感受到了無限的疼痛。
陳淵可能是因爲發動這種大面積的覆蓋攻擊,所以到最後實際性的傷害減小了很多,至少對於冷峰來說,是這樣的,其實也就是傷不制死。
幾輪下來,冷峰的白衣已經變成了血衣,安分待在身邊兩側的手,手指尖流下了一滴滴紅豔豔的鮮血。
但是他本人卻咬着牙,表面風輕雲淡的看着停下來歇息的陳淵,諷刺味十足的說:“你就這點本事?比我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老妖怪,卻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真是可笑了,沒看到我還沒有死嗎?只要我不死,你就別想着可以安心的睡一覺,我會不斷成長,以一種你無法想象的速度,最後超過你,哈哈,除非,你可以殺了我!”
冷峰的話再次刺激了陳淵,剛剛的揮刀根本沒有用到他幾分力氣,現在受到刺激之後,狂躁的他,開始了不眨眼的碾壓,狠毒,快速,準確的朝着冷峰進攻。
左一刀右一刀,刀芒相撞光芒交織在一起,一陣刺眼的光芒過後,嘭的一聲爆炸開來,炸得毫無準備的冷峰,離地而起,身上多處被燒得焦黑,肉體上也盡是黑乎乎的洞口,他重重的摔到地上的時候,頭無力的偏向一邊,已經閉上了雙眼,看上去是已經昏倒了。
陳淵收回大刀,放肆的一笑,鄙視意味十足的自言自語:“進步再快又怎麼樣,再有天分又怎麼樣,比我小了幾千輪,那就代表你已經失敗了,仗着你自己的能力,不過也只能這樣而已。”
大刀幻化成長劍,拖着劍柄,陳淵走到冷峰的面前,輕蔑的一笑:“所以,輸的註定是你,你們母子可以死同穴,也算一個不錯的去處,知足吧!”
長劍反射着遠處的火光,耀得陳淵眼睛生疼,紫衣站在不遠處,藏在寬大紫衣袖子裡的手,緊緊的握住,握緊的手掌心中隱隱約約閃現着紫色的光團,她擡着頭,低垂着眼簾看着不遠處的陳淵手上的劍,深吸一口氣,繼續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切。
陳淵的手很快,但是他總喜歡在殺人之前嘚瑟一下自己的能力,
他很享受殺人的過程,在他的心中,地上的兩個人已經成爲了囊中之物,不可能再有意外了。
他的長劍已經刺到了冷峰的胸口,可是在劍要刺進去的時候,他突然轉頭看着紫衣,眼神頗有深意的問:“紫衣,我可能要食言了,所以,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紫衣低着頭,聲音裡盡是惶恐,低微的開口回答:“怎麼會,您做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我怎麼會有怨言呢,明明你纔是最厲害的,這一切都是您應該得到的。”
陳淵嗤笑一聲,有點不滿意紫衣的回答,於是難得ban耐心的再次詢問了一次:“你應該不會怪我吧?我也不想食言的,可是往往,計劃趕不上變化的,既然選擇了跟在我的身邊,那就要承受這些事情,我相信你是不會怪我的吧?”
紫衣後退兩步,伸出左腳向前一步,兩腿同時彎曲,半跪在地上,臣服的說道:“不會,我是地域神教的人,一切和地域神教對立的人,都是敵人,您的決定一定是最正確的。”
葉新玲的恭維很成功的取悅了陳淵,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和藹可親了起來:“你的選擇很明顯是正確的,我很欣賞你這樣的人,以後或許,你會接替我的位置也說不定了,回去總部的時候,去丹藥堂領賞吧。”
“是!”她的頭再次低了三分,徹底的遮擋住了自己臉上的所有表情,聲音裡透露出來幾分欣喜,聽上去像是真的接受了賞賜一樣。
試探完畢的陳淵轉身再次對着冷峰,重新舉起長劍朝着冷峰刺了下來,可是老天似乎是在和陳淵開玩笑一般,再次鬧出了一個巨大的烏龍。
天空中的雷電莫名其妙的打在了老虎的身上,本來睡得和死豬一樣的老虎,很盡責的清醒了過來,一睜眼,彤彤有神的大眼睛便看到了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冷峰,護主心切的老虎不顧一切的朝着陳淵噴出了深紅色的火焰,制熱溫度將兩邊大樹都烤成了樹幹,紅色將天空照亮了半邊。
陳淵的長劍質量很好,同樣,它傳遞熱度的速度也不是一般的快,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劍柄就變成了高溫,高到陳淵連忙鬆開手,此刻他也顧不上它了,面對着洶涌而來的火焰,他只能連連後退,直到到了稍微安全的地方,他才停了下來。
可是奇怪的是,被火焰覆蓋了的冷峰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反而像是被燒得更加精神了,臉色也好了很多。
走到冷峰的身邊,老虎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臉,然後擡頭仰天長嘯一聲,站立在冷峰的面前,用一種保護的姿態擋在他的面前,怒氣衝衝的看着陳淵,張嘴再次噴出來了五顏六色的火焰。
很絢麗,美得像煙花一樣,但是卻讓陳淵吃了大虧,他閃躲不及,多少火焰都落到了他的身上,一旦被老虎的火燒到,不是重度灼燒就是深度重級燒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