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這女生焦急的道謝之後,便非常的跑了過去,隨着那右拐之後,一大門上貼着“王發醫師診療部……”的標牌吸引了這個心情焦慮的女生。
看着那一閃一閃的紅燈依舊警示一般的掛在大門的正上方,這女生也只好稍微的收下那焦急的心情,就旁邊的長椅她坐了下來,默默的等待着醫生打開病房大門的那一刻——她,臉色輕拂,身板嬌小,穿着樸實,與人說話的語氣也是十分的平和。
“爸爸!你得挺過來啊!一定要挺過來!”
這個此刻,焦急出現在這裡的女生,這個此刻眼睛中已然滿含着那滾燙的淚珠的女生,這個已然確定此刻躺在身旁這間病房裡面那個頭部受到重創的老人是自己老爸的女生……
孤晴,平民校花的她,在高一層面擁有超高人氣的她,此刻正面臨着老爸會不會就此離去的悲劇!
因爲是雷恩突然的趕到,情況是一種急診,所以前臺那裡還沒有記錄下那老人的基本信息,只是幫他掛了一個病號在那裡。
孤晴雖然沒有親眼看見此刻在王發醫師的診療部裡面急診的那個老人是不是自己的父親,但是就這個時間點上,和所受到的重創的部位——迎合着這兩點來,此刻在病房裡面的老人定然就是自己的父親,準沒錯。
“爸!你一定要挺過去啊!一定要堅持下來。”
孤晴是一個開朗的女孩子,容易感性。或許雷恩不會了解到那種在病房外等待醫生出門的那一剎那的激動和彷徨,但是雷恩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滋味——雷恩,從小就失去了父親,這一點令他比別的男生都更加的堅強,因爲他認爲整個家庭就只有自己一個男人,必須得堅強起來。
走廊上依舊反反覆覆走着形形色色的人,孤晴一面非常焦慮的等待着醫生的出現,一面又非常好奇到底是誰會冒着自身的生命安全來救自己的父親,這個人可是自己這一家的恩人啊!
“不管爸爸他挺不挺得過去,我都要好好的謝謝那個將爸爸送進醫院的人。”
擔心爸爸的生命安全是一件事兒,感謝救爸爸的人又是一件事兒,孤晴不會怨誰,她只會想如何更好的活在這個社會上,“好累啊!這樣的生活,走到哪裡都有黑社會的魔爪!”
富蘭克林說過——“有耐心的人無往而不勝。”
耐心需要特別的勇氣。對一個理想或目標要全然地投入,而且要不屈不撓,堅持到底——有勇氣改變你能夠改變的,願意接受你無法改變的,並且明智地判斷你是否有能力改變。因此,追求人生目標的決心愈堅定,你就愈有耐心克服阻礙。
所謂的耐心,是指動態而非靜態,主動而不是被動,是一種主導命運的積極力量,而不是向環境屈服。這種力量在我們的內心源源不盡,但必須嚴密地控制及引導,以一種幾乎是不可思議的執着,投入既定的目標。
有了堅定的人生方向,可以提高你對於挫折的忍受力。你知道目標逐漸接近,這些只是暫時的耽擱。如果你積極地面對困難,問題就能迎刃而解。耐心等待,等待機會,你就能在意想不到中獲得成功。
機會是一種稍縱即逝的東西,而且機會的產生也並非易事,因此不可能每個人什麼時候都有機會可抓。而機會還沒有來臨時,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待,等待,再等待。在等待中爲機會的到來做好準備。
一旦機會在你面前出現,千萬別猶豫,抓住它,你就是成功者。
“既然對黑幫和警局都已然不存在一絲的幻想了,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忍耐,我們生活在最底層的人沒得其他選擇。只有忍耐,我們才能繼續活下去。”這是一句多麼悲涼的話,又是一句多麼諷刺的話,孤晴深知他們是鬥不過黑幫的,更何況這黑幫後面還有警局的撐腰。
又無神的望了一眼大門上那閃閃發亮的紅色警示燈,孤晴捂着臉蛋兒失聲痛苦了起來。
她沒得選擇,她也不能選擇——這個被打只有硬扛着的社會,像她們這種底層人士是沒有選擇的權利,他們只有什麼都扛下來。
不過,即使是這樣,我們也不能完全的放棄這個社會,我們依舊還是要保存着一份小小的期望,期望這個社會能完全的走入正軌。沒有欺壓老百姓的黑社會,也沒有以權謀私的高官,一切都依舊還是那麼的美好。
雖然,現實如此,不過我們依然也要堅信那一天的到來……
雖然我們沒有辦法都成爲皇帝或女王,但我們真正沒有辦法達成的願望大概也只有這個了。只要保持着積極應付人生“迂迴曲折……”的心理,其他的願望幾乎都在伸手可及的範圍內。反覆地對自己說:“我一定會勝利!我一定會勝利!”不知不覺中,你的心便會自動地指示你下一步應該進行的步驟。
檢驗一個人的品格,最好是在他失敗的時候,看他失敗了以後將會怎樣。失敗能喚起他的更多的勇氣嗎?失敗能使他發揮出更大的努力嗎?失敗能使他發現新力量,挖掘潛在力嗎?失敗了以後,是決心加倍的堅強還是就此心灰意冷?另一面,雷恩這纔剛從領獎處出來,扣除稅收的錢,一共還剩下三萬一千多塊。
“這下子,老人的醫療費應該就有着落了!”
雷恩先回到了家裡,將那一千多塊錢的零頭給先存了起來,臨走的時候還刻意的親了幾下小傢伙那圓潤的臉蛋兒,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之後,隨即攔下的士又一路狂奔而去牧東人民醫院。
“嘀嘀……嘀嘀……”
在前往的路上,雷恩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雷恩一望來電顯示……
“喂!易惜啊!你有什麼事兒嗎?”
“學長,現在都七點多了,你……你怎麼還沒有來練舞室和我們一起練舞啊?”電話裡依舊傳來了易惜那甜膩的話語,而且這是易惜第一次給雷恩打電話,這語氣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好意思。
“今天的話,我看我應該是沒什麼時間了!我這現在有事兒啊!我正趕去人民醫院呢!”
“醫院?學長,你這是要去醫院做什麼嗎?還是,你的傷勢又復發了?嚴不嚴重啊?我……我現在就過去陪你。”
這才一聽到“人民醫院……”四個字兒,易惜就緊張得連連發問,口氣也是急促了不少,那一份純純的關切之情已然在電話裡向雷恩非常強烈的表現了出來。
雷恩非常感動,他感動這個世界上除了老媽、夢辰、以及桐微之外,還會有其他的女生會如此的關心自己——大概是做絲做久了的緣故吧!雷恩,也不再奢望能得到其他女生的關注,以至於自己的一切有沒有被人所關心,他也都無所謂了。
“謝謝你,易惜!這麼關心我!不過不是我……”
“啾……”
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劇烈的響徹在雷恩的耳膜邊,立馬就將雷恩的注意力給拉向了此刻已然到達的牧東人民醫院,“易惜啊!不說了,我到了!如果,今天還能在八點半之前結束的話,我還是會趕過去到你那邊陪你們練舞的。就這樣吧!”
掛斷電話之後,雷恩直接五十元大鈔扔給的士司機,連零錢都不要的直奔而去……
“喂……喂?……”
“嘀嘀嘀嘀嘀……”
雖然雷恩已經說了不是自己,但是易惜可不這麼認爲——她認爲,這只是雷恩不想麻煩自己的託辭!雷恩,一定是傷勢有復發了!
“我就該猜到!哪有人受到那麼嚴重的傷勢,居然能在一天之內就恢復過來的?學長他,一定是去複診去了。”
易惜妹紙呼如此的想像,其實也完全的不能怪她在一廂情願的聯想。誰讓雷恩那貨非要當天晚上就出院的,在受到那麼嚴重的傷勢,能在一天就恢復過來的人在整個世界上都不太可能會有第二個了。除了,傷勢復發的理由,易惜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來說服自己雷恩爲什麼要趕去醫院。
“易惜,怎麼了?學長他,爲什麼還沒有來?”
“對啊!這都過了七點了啊!學長他,怎麼還沒有到!”
“這視頻,我們都看了,只有學長做領舞,才能將這一支舞蹈的魅力發揮到極致!其中有一些動作,我想也只有學長他才能做到如此地步啊!”望着易惜而去,姐妹們都紛紛不解的問道。這關係到月底的百年校慶,而且她們可是文藝班的學長,一有慶祝活動,表演的部分可都全部落在了他們文藝班學生的身上——換一句話來說的話,文藝班就代表了牧東一中的形象水平。
如果說夢辰代表的是一中教學質量的肯定的話,那麼易惜就是代表着一中形象門面的存在。
“大家,繼續練習吧!放慢動作去學習,我現在要去一趟人民醫院。”
話一說完,易惜就晃動着兩條修長筆直的美腿大步跑了起來,衝出練舞室的大門,直奔樓下,攔下的士一車疾馳而去……“踏踏……踏踏……”
“現在有三萬塊錢,我想應該夠了吧!”走在走廊上,雷恩一邊唏噓不已,一邊捏着眉毛的在嘀咕着。
“嗯?……”
來到王發醫生的病房室門口,雷恩這纔將注意力給抽了回來,不過這一不經意之間,雷恩看見此刻正有一個女生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捂着臉蛋兒失聲痛哭了起來。
“你……你沒事兒吧?”
雷恩站在孤晴的面前,輕聲的問了一句。不過,雷恩還沒有認出來,這個女生就是前幾天在公交車上遇見的那個女生。
“沒……沒事兒!”
孤晴稍微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花,擡了起頭,映射出自己一張平民化的臉蛋兒來,直到她視線逐漸清晰之後,雷恩那整個人都完全的映射進自己的眼睛之中,“大哥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