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賭石賭石,如果不是這麼神秘莫測,一刀生一刀死的,也不會吸引那麼多人了。一夜暴富的事兒確實也不少,所以纔會更讓人眼紅心跳,明知輸的可能姓很大,但還是要賭,這就是賭徒的心理,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許衛傑並不是個賭徒,而且他的時間也不多,所以準備爭取在幾天內搞定,不過偶爾看看熱鬧還是可以的。
一直看着別人賭石、解石的邊玩兒邊學了一個下午,到了店鋪開始紛紛關門的時候,許衛傑這纔回到了酒店裡,多少也漲了一些知識。許衛傑準備好好休息一晚後,明天正式開始自己的賭石之旅。
第二天早上,許衛傑從洪炎戒裡神清氣爽的出現在了酒店的房間裡,洗刷下樓吃過早餐後,許衛傑直奔那一家家的店鋪而去。
昨天下午其實他就看好了一塊兒巨大的毛料,只是商家要價太高,張嘴就1500萬,許衛傑差點沒當場吐血,恨不得晚上去偷走。擦,哥如果有1500萬還跑這裡來幹鳥。所以許衛傑今天打算先從小的賭起,賺點錢後,湊足了錢才能夠過去購買那塊兒號稱巨無霸的毛料。
整個騰衝的街道上,或許因爲週末的關係,較往曰人流更加稠密了。就算是過來旅遊的遊客,往往都會追到這些毛料店鋪裡來碰碰運氣。
許衛傑轉到了一家店鋪前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店鋪裡擺的滿滿的毛料,許衛傑走了進去,正在接待顧客的凌老闆看見許衛傑進來,雖然多看了兩眼,可那也只是奇怪這孩子怎麼長的這麼白靜,不過一看許衛傑的衣服,他就放棄了,許衛傑的穿着實在不像是有錢的主。還是招待現在的兩夥顧客更爲重要,許衛傑被他劃到了是來旅遊的遊客羣裡,這樣的顧客往往也就是幾千塊的生意。
許衛傑轉了一圈後,釋放出靈識來感受了一下靈氣的波動,看似隨意的走到一堆毛料面前,整個店鋪裡堆的毛料到處都是,許衛傑挑的是暫時沒人的地方。搬起了幾塊毛料後,放在手裡掂了掂,許衛傑又從下面拿起了另一塊藍球大小灰皮毛料,同時連同另外一塊兒表皮有些綠意的毛料挑了出來,放在了腳邊指了指道:“老闆,這兩破毛料怎麼賣?”
看到許衛傑居然真的有意打算購買,凌老闆趕緊湊了過來,看了兩塊毛料一眼笑道:“小兄弟果然好眼力,這兩壞毛料的表現都不錯,湊個整數10萬吧,就不多給你要了。”
許衛傑有些猶豫,微微皺眉道:“老闆,10萬貴了吧,6萬我就要了。”昨天轉了一下午,許衛傑多少也知道了點行情,老闆並沒有要慌。
此時一旁的兩夥顧客共計五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仔細看了一下許衛傑腳邊的兩塊兒毛料,笑道:“小兄弟,看你是來旅遊的吧,買了毛料後解開了要不要出手?還請多多關照。”說着話,中年人遞過來了一張名片,許衛傑接過來後掃了一眼,見是南京一家珠寶公司的副總,笑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純粹就是來碰運氣的。
像許衛傑這樣的人每天不在少數,尤其是週末或節假曰,只是像許衛傑這麼年輕就出手購買幾萬塊毛料的卻是不多。跑過來玩兒的遊客有的是,甚至導遊都會介紹着整團過來參觀,不過他們頂多也就是買個幾百、幾千的小毛料罷了,像許衛傑這樣上來就整個藍球大小的,實在是不多,畢竟價格還是相對較貴的。而且這些人還有一個特點,解開毛料後,就算是有翡翠,大多數也當場就出手了,反正他們就是玩兒的,手中拿着沒有經過加工的翡翠也沒用。而這些人就是珠寶公司碰上後極力購買的對象,畢竟買全賭的毛料沒有這些解開後的明料更爲划算,雖然他們可能少賺點,可畢竟不會虧本。
凌老闆笑道:“小兄弟,當着胡老闆的面,我可絕對沒有給你多要,這兩塊兒毛料放在整個騰衝也得這個價,10萬最低了。”
許衛傑笑了笑,也沒怎麼在意,他也知道老闆並沒有見自己面生就多要。“行吧,10萬就10萬,不過你得負責幫我解開。”
凌老闆一聽,頓時喜道:“沒問題,在本店買毛料,我們都可以負責免費解石。”
許衛傑從背後的揹包裡拿出來了10萬現金,還是銀行裡打好的整捆,直讓凌老闆和珠寶公司的胡老闆驚了一下,沒想到時這小子是有備而來呀。
凌老闆叫來了兩個小夥計,搬着兩塊兒毛料到了後面的小院子裡後問道:“小兄弟,你想怎麼解?”
說實話,許衛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雖然昨天下午見過別人解石,而且他也知道那塊兒灰皮的毛料裡就有着輕微的靈氣波動是肯定有翡翠的,可他不知道翡翠的大小,僅只知道翡翠的大體位置。摸了摸鼻子,許衛傑笑道:“這個我也不懂,實在不行兩塊兒都從中間來一刀?”
一旁的胡老闆一聽,忍不住冒了一頭的汗水,心說果然是不知者無畏呀,趕緊伸手道:“小兄弟,別別,如果你信過得老哥,就讓老哥來幫你參謀一下吧,我看你買的那塊兒表皮發綠的或許能出翡翠,可千萬別把裡面的翡翠給切壞了。”
許衛傑求之不得,趕緊答應了下來。胡老闆上前仔細觀察了片刻後,從中間劃好了線,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抱着劃好線的那塊兒發綠毛料到了解石機前,固定好了之後,準確無誤的一刀切了下去。
胡老闆和許衛傑都湊了過去,潑了點水後看到表面一片灰白,胡老闆不由微微搖了搖頭,嘆道:“小兄弟,這最有可能出綠的地方都沒有好的表現,唉,看來你這一塊兒有可能賭垮了。”
許衛傑毫不在意的笑道:“沒事兒,不是還有一塊兒呢嗎。”隨後向着解石的夥計道:“大哥,剩下的這大半塊,你直接從中間來一刀算了,有就有沒有也無所謂了。”
聽到許衛傑的話,現場的幾人無不微微搖了搖頭,這小夥子現在還能夠笑得出來,不知道是真不把錢當回事兒,還是他還認爲剩下的這大半塊兒裡會有翡翠呢。
又一刀從中間分開後,胡老闆頓時有些驚喜的湊了上去,用手擦了擦,又潑了點水後,頓時一汪綠意從中露出,雖然並不算太大,但也有乒乓球大小,最重要的還是其水頭表現很好,達到了冰種,晶瑩剔透的很是惹人喜愛,透明度也極高一眼就能夠將其看穿,唯一的可惜的就是許衛傑的一刀,居然把這塊兒翡翠給切掉了三分之一,否則的話就完美了。
胡老闆揍着兩塊兒被切成兩半的毛料看了片刻後,站起來笑道:“小兄弟,你這兩塊兒翡翠出售吧?我出5萬,如果不是被破壞的話,價格還能夠翻上一倍。”
另一夥的人也並沒有離開,雖然此前胡老闆就遞給了許衛傑名片,可如今看到出了翡翠,也湊了過來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約五十多歲的老爺子微微點了點頭後,也道:“可惜了,如果不是被切開這一刀的話,10萬塊兒也是值得。”
許衛傑反正也沒拿着當回事兒,剛纔他甚至都沒有用靈識感覺到這裡面的有任何靈氣波動,他主要的目標還是在另一塊兒毛料上,笑道:“成,胡老闆你拿去就是。這麼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呀,上來就賭出了翡翠,雖然還是平了,不過總比虧了好。”
胡老闆哈哈笑道:“小兄弟的心態不錯,賭石嗎,就是有輸有贏,這才很刺激,沒有誰是常勝將軍。”
許衛傑認同的點了點頭,收了胡老闆五萬塊兒現金後,任由其將被切壞的毛料交給了身旁的兩個隨行人員。此時許衛傑又抱起另一塊毛料來到解石機前,用手擦了擦向解石師傅笑道:“大哥,要不這塊兒你給擦擦看行不?如果裡面也有翡翠,這一刀下去就又毀了。”
看到許衛傑也開始謹慎了,原本並不看好另一塊兒毛料的胡老闆不由也開始心中緊張了起來,千萬別又被面前這愣頭青給一刀切壞了,自己是來買翡翠的,可不是來收破爛的。剛纔的兩半塊兒翡翠回去之後做成兩個掛件,最少可以翻一倍,雖然幾萬塊的利潤在他的眼裡完全看不上眼,可那個冰種的水頭很足,還是讓他多少有些歡喜的。
三十歲左右的解石師傅笑着答應了一聲後,拿出一個電動的打磨機來,固定好了毛料後,開始動起了手來。頓時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許衛傑的另一塊兒灰皮毛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