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冷聲喝道:“休想!”話音未落,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蘭馨身上,將她向後擊飛出去。
紅鷹根本不在意周圍發生了什麼事,舉起雙手大吼道:“主人,請接收我奉獻的祭品!”隨着他瘋狂的聲音,神殿地面溝渠裡的血液猛然朝着祭壇的方向,迅速流去。
殷紅的血液在搖擺不定的燭光中,逐漸聚集起來。已經有血液接觸到了漂浮在空中的卍字,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臂將鮮血喂到卍字裡去。
妖異中透着暗紅色的光芒,漸漸覆蓋住燭火的光亮,整個神殿響起沉重的呼吸聲,其聲如虎如狼。
謝子言也被無形的束縛包裹着,他掙扎着站起來,試圖用手中的利刃,切斷祭壇上發生的一切。
可無形的力場將他的攻擊一一擋住了。白虎也跳起來撲向祭壇,卻被一個無形的拳頭打在身上,慘叫着側身飛出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血液依舊緩緩注入卍字,五色骨灰漸漸統一顏色,那呼吸聲越來越強烈。
在謝子言焦急的目光中,整個神殿好像突然靜了下來,只剩下紅鷹聲嘶力竭的聲音在大廳中迴響:“主人,給我無盡的力量!給我永恆的生命!”
在紅鷹瘋狂叫喊聲中,所有人感到一陣陰冷的風從身邊滑過,怪異的氣流匯聚祭壇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氣旋。
祭壇上,那五堆骨灰組成的卍字,開始變形在一團暗紅色光柱的籠罩中,扭曲盤旋着排列成一個妖異的五芒星圖案。
因爲極度的興奮,紅鷹身體劇烈地顫抖着:“就是這種力量!我感到它正流進我的身體!”他的身體表面裂開一道道縫隙,鮮血和碎肉在喘息聲中噴了出來,一根根雪白的骨刺從背後凸出來,好像粗大變形的牙齒。
流水從空氣中顯現,隨手將謝子言從地上拉起,回頭大聲命令:“可以了,開始捕捉!”聲音中,一張散發着柔和米黃色的大網從天而降,將已經不成人形的紅鷹罩在其中。
黑暗中衝出四個身穿和流水一樣作戰服的人,分別拉住大網的四個邊角,以紅鷹爲中心轉了一圈,將他牢牢地困住。
紅鷹發出狂暴的吼叫,似乎非常痛苦,他想伸手將網子扯斷,誰知剛碰到網子就好像被燙了一般,尖叫着縮回手。
“這張網經過長老會的加持,這種不潔的生物絕對無法掙脫。”流水低聲解釋着。
謝子言皺起眉頭看着好像畸形殭屍的紅鷹一言不發。他的心裡暗想:這就是一般被妖力所污染的普通人類,就算慧可骨灰裡的惡念,給這個人。那麼此人也要被活生生的撐爆。
蘭馨變成的白虎悄無聲息地翻身而起,撲向流水,張嘴向他咬去。
流水反應極快,一把抓住保護的脖子,沉聲喝道:“小姑娘,不想死就別搗亂。”隨手把白虎丟在地上,帶着輕蔑的表情說:“想你這樣把靈魂奉獻給惡魔的人,和惡魔一樣該死!”
白虎毫不退讓地叫道:“你們比惡魔還要邪惡!竟然眼睜睜看着這麼多人送死!”
流水冷漠地說道:“我感到很抱歉,但那都是必要的犧牲。”
“犧牲?爲了讓你們抓住這個傢伙?如果不是你阻止,我早就把他撕成碎片了!而你們卻讓這麼多人白白的死掉!”白虎的眼睛裡幾乎都快噴出火來。
“長老會交待我要抓一個活的回去,他們不需要碎片。”說到這裡流水看了謝子言一眼:“其他事情就不是你們應該知道的了,我已經說得太多了。”
旁邊的一個黑衣人忽然高聲道:“頭兒,好像不太對勁!”
大網中,紅鷹的聲音越來越弱,他身上的裂縫中噴出的不再是鮮血,而是一股股黑色的火焰,轉眼他就變成一個巨大的火球,熾熱的地獄之火將那張被長老們煉製了許久的網燒成飛灰。
這實在太古怪,這和長老會吩咐的完全是兩回事,流水臉上浮出一絲不解,按照長老會的說法。
在化身爲魔的時候,身體會出現一定的變形,甚至會流血,可流水卻沒有聽說會起火燃燒的,而且是黑色的火焰。
於是,他後退一步,大聲招呼道:“大家小心!”其實不用說,其他人早已全神戒備。黑色的火焰很快就熄滅了,在原本是紅鷹的地方,只剩下一小堆灰燼。
這個變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時間大家都愣住了。
流水愕然良久,才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難道慧可的力量就這麼脆弱?”他心中響起,長老會對他說的話。
“流水你要記住,這個惡魔非同一般,你要做好犧牲的準備,必要時寧願犧牲幾條性命也要將它完好地帶回來。”
目前的情形和長老們所說的情況截然不同,別說犧牲人命了,這還沒做什麼這人就已經死亡了。這讓他有點無法理解。
“不,是這個傢伙搞錯了。他沒想過一羣臉靈魂都被腐蝕的人,怎麼可能有強大的精神力去召喚出慧可的惡念呢。”謝子言看着祭壇上還在盤旋的暗紅色五芒星,緩緩說出原因。
他怎麼會知道?這是流水腦中冒出來的問題。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順着謝子言的目光注視着祭壇。
“格格”響聲中,神殿裡那尊惡魔的雕像,緩緩移動着,巨大的雕像移開後,那裡是一處暗門。
“看來我的師弟,還是這麼的情醒。”略顯清冷的聲音響起,不過並不是在耳邊,而是在衆人的腦海中。
“看!”一個黑衣**聲道,順着他的手指的想象,所有人都發現。一個高大的身影彎着腰,從暗門出靜靜地走了出來。
“刁避寒!”謝子言一眼就認出這人,就在謝子言準備動手之際,他卻停下了腳步,因爲他看見刁避寒身後,跟着一個人,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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