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看了看四周,鎮定了一下情緒說道:“原本我以爲,我跑回來,事情就此結束了,沒想到,就在前天,我在辦公室裡加班到很晚,突然聽到了那種很熟悉的救命聲,當時我們公司有好幾個人,可其他人誰也沒有聽到,只有我,我猜想應該是被她纏上了,這兩天只要我一躺下,那個聲音就在我耳邊不停地喊救命,直到最天晚上,我開始能看見她那漂浮的身影,我更加害怕”。
我看了看四周問道:“張風你現在能看見她嗎?”。
張風搖了搖頭說道:“看不見,但我能感覺的到,她就在黑暗的某個角落看着我”。
我看了看張風說道:“沒錯,她就在我們停車的草叢中”。
張風瞪大眼睛問道:“你能看見她的?”。
我笑了笑說道:“看不見她,我能感覺得到她的怨氣的”。
張風剛想回頭看,我喊道:“別回頭,不想出事就別回頭”。
張風小聲問我:“怎麼辦?”。
我起身說道:“假裝她不存在,走,我們回去再想辦法”。
我和張風扶起王梵和狄正龍走出酒店,啓動車子,車子行駛上了繞城高速。
張風坐在副駕駛上問我:“她還跟着我們?”。
我點了點頭。
張風問道:“她是不是想殺了我”。
我不確定的看了看他,我的視線還沒從張風身上調回前方,張風大喊一聲:“小心前面有人”。
我眼前一晃,人影沒看見,腳踩急剎車,方向盤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我看着車子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然後從繞城高速上衝破護欄,車子飛了出去,這時候我纔想到,繞城高速上只有飛速行駛的汽車,怎麼會有人,難道張風看到的是她?一聲巨響,車子從20米的高架繞城高速上飛落下來,撞在幾個大樹上,。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的牀上了,身邊不遠躺着狄正龍和王梵,卻不見張風的身影。
王梵早就醒過來了,睜着大眼眨個不停,見我醒過來,連忙喊道:“方傑,昨天晚上怎麼回事?”。
我輕聲問道:“狄正龍沒事吧?”。
王梵說道:“我們三個命都大,狄正龍沒事,和我聊了一會剛睡着,我一直等着你醒過來問個究竟”。
狄正龍這是眯着眼睛喊道:“小點聲,剛想睡着,讓你這個嘴**吵醒了,對了,方傑昨天晚上怎麼回事”。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問道:“張風哪?他是不是?”。
王梵說道:“剛纔我問過護士了,他在重病房,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說着,病房門口被人推開,護士門推着張風進了病房,我急忙向起身,這才發現頸椎打上了繃帶,身體一鎮疼痛,護士連忙過來,又把我從新扶着躺好說道:“你現在還不能動,雖然沒有多大傷,也需要休養幾天”。
我問道:“我朋友怎麼樣?”。
護士說道:“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但還處於昏迷狀態,還需要留院觀察,我們已經通知病人家屬了”。
我心裡想,我們四個人當時都在車上,受傷最嚴重的應該是後排的狄正龍和王梵,因爲我和張風都記着安全帶,不可能會是張風,一定和那個女人有關。
我看見護士剛剛出門,我咬着牙嘗試着起身,疼的我渾身直冒冷汗,費了很大勁,終於起身,嚇得身邊的狄正龍和王梵之大聲叫嚷“方傑你瘋了,護士說你現在不能起牀”。
我咬着牙,忍者巨痛,強忍着擠出微笑說道:“看,我根本就沒什麼事情”,我慢慢把身上比較礙事繃帶解下說道:“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辦,你們兩個幫我照顧好張風”。
王梵喊道:“方傑、方傑,你幹什麼去,你和我們說清楚呀,一會你的家人要是來了我好和他們解釋呀”。
狄正龍附和的說道:“是呀、對呀”。
我回頭笑了笑說道:“別勸我了,我是孤兒,你們難道忘了”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狄正龍不好意思的說道:“院長要是來看你怎麼辦?”。
“別和周浩說,院長就不會知道了”{周浩是我孤兒院的發小,院長是我孤兒院的院長,她就是我在世上的親人和家人}。
我帶了一點錢,打車直接奔山西,直接打車前往山西公安局,乘坐出租車直奔鄭縣礦區附近的那家賓館,警察怕我的舉報有假,所以並沒有大張旗鼓,便衣出行,聲稱住店,來到了那間居民住房改成了賓館,我看着破爛不堪只有一層的民房,心裡開始不安,便衣推開了民房大門,開門迎客的的確是個漢子,卻謊稱沒有這麼多房間了。
我說道:“有一間就行,說着徑直走到了後屋,後屋有四五間房間,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挨着把門打開,因爲我知道我需要找到什麼,就是那一張老虎年畫。
終於在最靠中間的那間房子裡面找到了那副掛在牆上的年畫。
漢子見我這麼野蠻,知道情況不妙,連忙攔着我說道:“你想幹什麼?看樣子你們不想住店的,快點給我滾,要不然你們三個別想活着走出我家”。
其中一個警察對漢子使了一個擒拿手,把漢子制服在地,漢子一看,大喊大叫起來:“快來人呀,有人搶劫呀”。
那個警察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我帶着受傷的身體,拉開那張爛牀,那股腐臭突然凝重起來。
我跑出院子,找了一把鐵鍬,奮力的挖掘牀下那塊實地,挖了好幾下,終於拋出了一團毛茸茸的黑色頭髮。
我高興的跑出房間,眼前的這一幕嚇了我一跳,幾個便衣被一羣手持刀、斧、鐵杴、鋤頭的村民包圍了起來。
其中一個把身份一漏,並沒有嚇住村民,被制服在地的漢子卻說道:“他們是假的,他們是搶劫的”。
村民衆聲喊道:“把人放了,要不然讓你們死在這裡”。
我看到這一幕才知道什麼更可怕?世間最可怕的並不是妖魔鬼怪,最可怕的應該是人。
我喊道:“我挖到屍體了”。
其中一個警察拔出手槍對天連開三槍,驚住了村民,指着地上的漢子喊道:“他是殺人犯,如果你們亂來,就是同犯,把手裡的東西全部放下,都給我退出去”。
村民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有一個把手裡的傢伙放下的,警察再次鳴槍,其中一個村民把手裡的鋤頭丟在地上,轉身出去了,其他人跟着退了出去。
很快,當地的警方來了,我坐在門口,看着受傷的身體,裡面幾個法醫擡出了一具白骨,聽見他們彙報說道:“女Xing、死了快一年了”。
和我一起來的便衣走到我身邊,坐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死了都快一年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看了看他說道:“是,死的那個人和我說道”。
我們兩個對視笑了笑,他的笑容是笑我在開玩笑,我的笑是對死者的冤魂致敬而微笑。
這時候,電話響了,是王梵的,我接通了電話:“方傑,還沒辦法事情嗎?張風醒過來了”。
在回去的大巴車上,大巴車飛馳在黑暗的高速公路上,我想了很多事情,看了看錶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突然聽見前面有一個人大喊道:“小心,前面有人!”。
一聲淒厲的剎車聲後,大巴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我連忙站起來,走到前面,看見司機下車轉了一圈,然後回到車上,我問道:“怎麼回事?”。
司機說道:“沒事,剛纔還以爲撞到人那,嘿嘿,什麼也沒有,沒事沒事”。
我心想,難道是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