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錢驚愕地望着馬二剩。
馬大叔好壞,好猥瑣啊,可是……不行……小心肝跳得好快啊,臉好熱啊……
一時之間小錢驚慌失措,心裡彷彿有七八隻小鹿在來回奔跑。
“小錢……”馬二剩的臉幾乎要貼上她的臉了。
“哎呀……”小錢本能地推開他,驚叫着逃開。
剛跑幾步,她立足,回頭,說道:“馬少,江總在大會議室開會。”
馬二剩目送小錢離開,轉身走去大會議室。
推開門,一陣嘻鬧聲迎面而來,馬二剩差點被鎮住了,我去,這也叫開會?難道不是開paty嗎?江雅婷當老闆也夠獨樹一幟哈,大白天與員工在會議室搞paty。
他正愣神,柳雲率先發現他,開始她還不敢相信,以爲是自己眼花,揉眼再看看,站在門口的人赫然是馬二剩。
“馬……馬二……馬少。”她輕捂嬌脣,小聲驚叫。
他們兩人關係非同一般,所以她對馬二剩稱呼也比較隨便,正想叫他馬二剩,但是想到會議室裡人多口雜,便改口叫他馬少。
江雅婷聞言,順着柳雲的目光看去,果然是馬二剩。瞬間,她心頭似乎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那種感覺她無法用語言去表達。
其他人很快也看到了馬二剩。
“馬少……”
“馬少……”
馬二剩的倆迷弟狂喊着衝上來,彷彿他們是多年未見的基友。
“老仲、老郜別衝動……”馬二剩尷尬地擺出防禦式,大庭廣衆之下若被兩個大男人擁抱,他不習慣。
“馬二剩,你真自由了?”江雅婷彷彿在夢中。因爲整個事件發生的前因後果她最瞭解,她不相信徐大同會突然良心發現,放過馬二剩。
“我當然自由了,昨天不是你告訴我說今天可以重獲自由嗎?”馬二剩聽問,反而疑惑了。一路上,方星河沒有告訴他爲什麼放了自己,而他也一直以爲是江雅婷努力的結果。
然而看她的表現,貌似這事與她無關啊。這就奇怪了。馬二剩非常清楚自己在東城的人脈,除了江雅婷,沒有任何人可以幫上忙。
“江總,難道……”
江雅婷打斷他的疑問,說道:“我昨天是說過你馬上能重獲自由,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處理。”
“江總昨天答應徐大同將艾斯麗達轉讓給徐氏集團,然後他答應撤訴。剛剛我們正討論這件事。”柳雲說道。
“轉讓他麻麥批,我們都不同意,我們正準備與徐大同搞網絡大戰,救你。”仲飛塵豪氣沖天,可惜他話音剛落,腦殼上就重重捱了一記栗鑿,一聲嬌斥從天而降:
“姓仲的,不許說髒話!”仲飛塵脖子一縮,臉上笑容尷尬至極。
“徐大同?”馬二剩非常意外,因爲他一直以爲只是徐佳在搞自己,沒料到是他老子出手,而且手段更殘暴,簡直吃人不吐骨頭啊。
他也不再思考到底是誰拯了自己,既然已經出來了,就不能讓自己的對手睡得踏實。他要過江雅婷的電話,當着現場所有人的面撥通電話。
“喂,侄女啊,你終於想通了?”電話裡傳來徐大同慵懶而得意的聲音。
“徐大同,可能讓你失望了。”馬二剩忍着怒火,揶揄道。電話裡,徐大同愣了幾秒鐘,問道:“你是誰?江雅婷的電話怎麼在你手裡。”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陰謀破產了。”馬二剩沒有正面迴應,與徐大同打起啞迷,徐大同立即就不耐煩了,威脅道:
“什麼陰謀陽謀我不懂,你馬上把電話給江雅婷,不然我會讓你後悔。”
“徐大同,大家都是成年人,你這麼說有意思嗎?好了,我也不逗你玩了,我是馬二剩,現在正在艾斯麗達公司開會,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馬二剩得瑟道,旁邊人捂嘴輕笑,心裡憋着的氣也消了。徐大同彷彿是在配合馬二剩,話音剛落,他的驚喜和意外如同暴風雨襲來:
“什麼?你是馬二剩?這不可能?你特麼騙鬼呢!”
“徐大同,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艾斯麗達你是別掛念了。還有,麻煩你告訴徐佳,讓他見着我就趕緊躲,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至於你,老子因爲從不打老人,所以就算了。”
馬二剩說罷就掛了電話,留下徐大同一個人在電話那頭凌亂。
他臉色陰沉,幾乎能擰出水來。他不是怕馬二剩威脅,而是猜不透到底是誰敢不顧自己的面子放人。他自信在東城,自己雖然不至於一手遮天,但是極少有人敢公開不給面子的。
他思考了一會,撥通方星河的電話,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那端方星河差點就給他磕頭了:
“兄弟,你別害我行不?”
徐大同猶如莫名其妙捱了一記悶棍,喘了好幾口氣才說道:“方局,我還沒開口說話呢,你怎麼就認爲我要害你呢?”
“徐老闆,不用你開口我也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就是關於那個叫馬二剩的事嗎?”方星河說道。
“你說對了。”徐大同說道。
“剛纔馬二剩打我電話,並親自告訴我他出來了。兄弟,這事你辦得不厚道啊……”
“徐老闆,不是我不厚道,而是心有餘力不足啊。我腿肚子現在還在抽筋呢。”方星河大倒苦水。徐大同當然不肯輕易相信,便打個哈哈,說道:
“方局可是咱東城風雲人物,誰敢駁你面子啊?你是不是多慮了?”
“你也別打聽了,總之一句話,馬二剩這人我方星河惹不起,至於你,自己看着辦吧。對了,昨晚我贏的30萬已經被我上交了,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找人調查。”
說罷就掛斷電話。徐大同非常鬱悶,十分鐘之內他居然 被掛了兩次電話,這是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
手指敲打着桌面,他陷入沉思。方星河這人他了解,相信他沒有撒謊,能讓他害怕的人肯定也來頭不小。
莫非馬二剩這小子真是後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