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自已是誰,在此時此刻,任何一個男人都經不起一個美女的凝視,尤其是像藍婷這樣漂亮的女人。
“我去!”
洪峰斬釘截鐵地對大家到,衆人聽後都驚歎不已。他們一爲洪峰的果膽驚歎,二爲身邊能有這樣的一位人物感到驚歎,能與洪峰這樣的人物並肩作戰,他們榮幸無比。
“等一下!”
李廷庭果斷地說到,然後示意阿啞遞過來他手中的狙擊槍,走到洪峰的面前,對他說到。
“這把槍經過了改裝,絕對算得上一把好槍,小心一點,對手可不是簡單的人物。”
洪峰看了看李廷庭,然後相視笑了笑。
“謝謝!你不是說洪峰很厲害的!”
其實,洪峰說這句話時,他包含了很多層意思。
在此時此刻下,洪峰真的很難做到他們口中所說的那樣,因爲他失去過記憶,早已把原來的事情忘記了,至於他原來有多厲害,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他之所以要應下這個任務,是不想讓大家失望,更不想讓美女失望,就算是他不幸死於對手的槍下,也死而無憾了。
李廷庭聽懂了洪峰的意思,他也想自已去對付那位狙擊手,可是他真的做不到那種水平的狙殺。
“洪峰是很厲害,我也希望你能是他。”
能遇到一個這麼懂自已的人,洪峰真的很高興。
“我就是洪峰啊,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狙擊手嗎?”
“又找到了一個狙擊手。”
還沒有等洪峰離開去狙殺對手,阿秋他們又在對面的高層建築上,發現了一個隱蔽術很好的狙擊手,如果不是藉助高科技,他們真還不一定能發現他。
聽到阿秋的話後,李廷庭立即來到大屏幕前,觀察另一名狙擊手的位置。
“還好,與第一名狙擊手並未形成交叉火力。”
原來李廷庭最關心的是這個,如果第一名狙擊手與第二名狙擊手形成了對犄角之勢,就可以相互支援,進行火力覆蓋,只要出現在他們射擊範圍之內,必定會被其中的一個人狙殺。
他們既然沒有形成犄角之勢,就可以大大減少洪峰所受到的威脅,他就可以專心地去對付第一個狙擊手了,不必擔心在幹掉第一個狙擊手後,會被第二名狙擊手趁機狙殺掉。
洪峰拿着狙擊槍,轉身就要離去了,卻被被藍婷一把給拉住了。
“一定要活着回來,雖然你現在還不知道自已是誰,只要活着,你總有一天會記起所有的事情。”
洪峰看着藍婷關切的眼神,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阿啞,過去給洪哥當觀察手。”
當洪峰既將轉身離開時,李廷庭對身邊的阿啞這樣說到。
“不用了,我嫌麻煩!”
李廷庭的好意,被洪峰一口否決了。
其實,他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不想讓人看,他不如他們口中所說的洪峰那樣。就算是被對手狙殺了,他也要死得有尊嚴一些,絕對不能比別人差。
如果對手也如李廷庭所說的那麼厲害的話,洪峰此行,也是報定了必死的決心。因爲,他心裡明白得很,他根本就做不到,他們口中所說的洪峰那樣厲害。
知道了對手的位置之後,只要找到一個適合的狙殺地點就行了。可是,洪峰一連去了幾個地點,都不能捕捉到對手的一點影跡。看來,李廷庭說得沒有錯,對手的確是一位出色的狙擊手,他不但懂狙殺術,更懂得反狙擊術。
最後,洪峰在公寓的一個房間中,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狙擊地點。爲了防止被對手發現,他沒有敢打開房間的窗戶,而是隔着玻璃,直接瞄準對面高樓上的隱藏的狙擊手,時刻準備扣動扳機,將對手狙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對手的藏身術很好,在半小時之內,他竟然文絲未動。洪峰在狙擊鏡中看到,他的對手就藏身於一棟高樓的頂部,露出半根狙擊槍和一個頭部的邊緣輪廓。
對手雖然不在視線的盲區之內,可是洪峰根本就沒有信心,能將其一槍擊殺。別說擊殺了,這麼遠的距離,他能不能擊中對手還很難說呢。
盲區擊殺?“銀色子彈”?兵王之王?這些字眼不斷在他的腦海中翻滾,可是他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自已,他不能盲區擊,更不可能擁有“銀色子彈”的狙擊水平,兵王之王?他心想,自已配嗎?
沒有最合適的狙殺時機,洪峰也只能默默地等下去。
洪峰拿着狙擊槍走後,李廷庭也立即拿起紀剛手中的狙擊槍,叫上阿啞去了公司的頂樓。因爲頂樓剛好與對面狙擊手所在的位置相對,雖然他們處於狙擊的低勢點,可是也不能代表一定就會輸掉。
李廷庭知道對手的厲害,所以他和阿啞行事非常小心,每一步都做到輕若微塵,不讓對方捕捉到半點影跡。可是,眼尖目銳的對手,還是從光線微弱的變化中捕捉到了他們的行跡。
當對手輕調了槍口之時,他的這個動作也被李廷庭敏銳的目光看在了眼裡。
“他發現我們了!”
李廷庭舉着狙擊槍從狙擊鏡中觀察着對手的舉動然後對身後的阿啞說到。
阿啞用手勢示意到:“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他也發現了我們,現在就看誰的槍法準,速度快了。”
看來,李廷庭這邊註定驚險無比,生死一瞬間,誰的出手速度快,誰的槍法準,誰才能笑到最後。李廷庭自認爲自已的槍法很準很快,可是他更加相信對手更準更快。
他不想長別人志氣,滅自已的威風。可是,他又不能輕視了對手。很客觀的評比他又做出來,也只能把對手看得更加厲害一些了。
李廷庭在小心翼翼地向狙擊地點靠近,走着走着,他突然間停止了腳步。因爲再往前走一步,就是狙擊對手的最好地點了,他想對手也正用狙擊鏡瞄準着他將要邁步上前的地方。只要他一現身,對方就會果斷地將他擊殺。
“怎麼了?”阿啞用手語向李廷庭問到。
“再往前走一步,就可以直接狙殺對手了。可是,對手也正在用槍口瞄着這個方向。”
李廷庭手握狙擊槍,做了幾次深呼吸,然後他閉目靜聽,想用自已超異常的聽覺,找出對方的位置,可是他失敗了,因爲對方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再說了,這麼遠的距離,又處在鬧市之中,雜音太多,他根本就分辨不出那個是對手的聲音。再次閉目,然後深吸一口氣,他想用自已超異常的嗅覺,找出對手的位置,可是他又失敗了。
因爲城市內的味源太多,他又不熟悉對手身上的味道,就算是能嗅到對手的氣味,他也不能確認那個味覺是對手的,那個又是路人甲的。
如果自已的超級聽覺和嗅覺幫不了他,剩下的招術,也只有直接現身觀察了。可是這樣做的後果,無疑是在拿自已的小命開玩笑。如果對手是一位速射神手的話,他這樣做,十有八九逃不過被狙殺的命運。
李廷庭試了幾次都沒有敢邁出生死的一步,在一旁的阿啞,知道李廷庭的意思。他在3D衛星圖上,雖然看到了狙擊手所在的位置,可是他無法從現在的角度,來確定對手的位置和射擊的角度。而對手又時刻在用槍口瞄準着他們現身的地方。
阿啞輕輕地拉了一下李廷庭的胳膊,然後直接就衝出去了。結果可想而知,阿啞的眉心之處,不偏不倚地中了一槍。李廷庭來不及傷悲,他一閃而出,看準了對方的位置和射擊的角度之後,果斷地開了一槍。
對手被李廷庭射出的子彈,擊破狙擊鏡,穿進左眼,射入腦腔中直接斃命了。可是,與李廷庭同時響起的是兩聲槍響,他想不到對手的速度會這麼快,兩槍間隔的距離竟然不足一秒鐘。
對手被李廷庭打中左眼而亡了,可是他也被對手給擊中了左肩部,子彈穿透骨甲的碎裂聲,讓他不寒而慄。那種傷筋斷骨的廝痛,讓他痛苦難耐,可是他忍了下來。
丟掉手中的狙擊槍,李廷庭用右手捂着自已流血的傷口,痛苦地來到阿啞面前。被敵人一槍擊中眉心的阿啞,當場就倒到了。
李廷庭痛苦嘶嚎着,爲失去兄弟之情而傷心不已。他把阿啞的屍體抱在懷中,感到深深地愧疚,如果可以重來一次,他寧願第一個衝出去人是他。可是,時間只能前進,不能後退,再傷心也於事無補。
突然,李廷庭驚奇地發現,阿啞還有微弱的心跳。難道是……
李廷庭發瘋似的抱起阿啞,也顧不得傷口的疼痛了,迅速地就向樓下跑去,此時李廷庭的表現,就像是一個沒有受過傷的人一樣。
話說洪峰這邊,他在沉思了很久之後,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記憶,那個畫面就如同印在他腦海中一般,他果斷地扣動扳機,槍響過後,他看到那個輪廓突然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