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軒的眉頭緊皺一下,然後又很輕鬆的舒展開,至於他的新師傅是不是騙子,他無從得知,他也不想知道,至少,目前來說,師傅沒有惡意的。
“好了,別多想了,無論怎麼樣?不是有我麼?不早了,早點睡吧。”冷軒無法回答幻兒這個問題,只能如此安慰道。
幻兒點點頭,然後躺在牀上,冷軒拉過被單給幻兒蓋上。
“好好的休息,我們明天就要走了。”冷軒說道。
“要?去哪?”三女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冷軒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幻兒被人給盯上了,我們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等待時機成熟,我們再出來。”
蔣心儀深以爲是的點點頭,她是知道幻兒被懸賞一百億的,可想而知,對手一定是個窮兇極惡之人。
“冷軒哥,我可以去麼?”唐慧閃動着大眼睛,期待着冷軒肯定的答覆。
冷軒笑着搖頭,說道:“小慧,這次可不能帶着你了,你還有重要的任務,就是保護你心儀姐。”
冷軒猜想,何家的人一定會趁着自己不在的時候,對蔣心儀下手,然後徹底把蔣氏集團給打垮。
唐慧點點頭,的確,冷軒走後,蔣心儀少了他的保護,危險程度也變得大起來。
“好了,其他的就不要多說了,你們睡覺吧,我去趟醫院。”冷軒嘆了口氣道。
說着,冷軒走出了房間,又看了看樓下坐下客廳沙發上的年輕人。
對於這個年輕人,冷軒完全看不透,實力社不可測不說,連心裡的成熟度也是高的很,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冷軒最後還是賭一把,把幻兒的安全交給年輕人,這完全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緩緩的走在大街上,冷軒也不急着去醫院,突然感覺自己的好渺小,實力不足,沒辦法保護自己身邊的任何人。
猶如今晚來的這個年輕人,如果他是敵人,冷軒必當身首異處,幻兒也會毫無疑問的被他抓走。
幸運之餘,冷軒也在心裡深沉的反思着,自己的實力還不夠,他必須要提高自己。
盛夏的夜晚,格外的酷熱,特別是天空密佈這烏黑的烏雲,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不一會兒,雲層裡驚起一陣悶雷,親盆大雨從天幕上倒了下來,澆灌着乾枯的大地。
冷軒也是大地上微不足道的螻蟻,身上瞬間被浸溼,幾縷比較長的頭髮緊緊的貼在額頭上。
冷軒不管不顧,徑直走在大街上,任由躲在屋檐下的人們異樣的眼光。
當冷軒走進醫院的時候,光潔的地板上瞬間被冷軒身上的雨水染溼了一大片。
“詩韻。”冷軒走進病房,看到在一旁打盹的白詩韻,輕輕的拍着白詩韻的肩膀,呼喚着。
白詩韻一雙緊閉的雙目微微張開,看到冷軒時,不禁嚇了一跳,“冷軒,你怎麼變成落湯雞了??”
冷軒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摸樣,的確很狼狽的,但卻不知何時弄成這般摸樣的,剛纔似乎下了一場雨,然後他陷入了沉思。
白詩韻急忙拿過一條幹淨的毛巾,然後把冷軒身上的衣服給脫了,細心的擦拭着冷軒身上的水漬。
“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孩子氣。”白詩韻毫不避諱的看着一絲不掛的冷軒。
“呵呵,我忘了。”冷軒苦笑了一下,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淋溼的。
冷軒捉住了白詩韻正在忙碌的手,緩緩的嘆口氣,道:“詩韻,明天我和幻兒熬離開了。”
白詩韻的身體微微一震,漂亮的眼睛微微的眨了眨,然後把頭靠在了冷軒結實的胸膛上,又閉上了眼睛,說道:“無論你去多遠的地方,我都等你。”
冷軒環手抱着白詩韻的身軀,感覺白詩韻就世界上最溫柔的女人,就像和自己的媽媽一樣。
雖然冷軒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媽媽。
“要不要和菲菲姐道別?”白詩韻問道。又瞥了一下正在熟睡的方菲菲。
“不用了,我就是來看看你們的。”
冷軒鬆開白詩韻,看着正在睡覺的方菲菲和剛出世的兒子冷不凡,然後湊上去在方菲菲的臉上和冷不凡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
“幫我照顧好她們。”冷軒對白詩韻囑咐道。
“放心吧。”白詩韻點點頭,從臉上浮現一絲笑意,讓冷軒覺得很放心。
雖然有點不捨,但冷軒還是堅決的邁着步子走出了病房,而他不知道的是,方菲菲的眼角流出了兩行淚水。
本來打算按照原路返回了,可冷軒鬼狐神差的走進了馮小莫的酒吧。
酒吧裡的客人很少,也可以說沒有客人,只有幾個服務員在看店而已。
“還沒下班?”冷軒走到吧檯,衝着正在茶杯子的柳瀟瀟問道。
“你什麼時候酒吧晚上關門的?”柳瀟瀟白了冷軒一眼,依舊那副不理不睬的態度。
冷軒用眼睛仔細的盯着柳瀟瀟宛如天仙的面容,不禁好奇的問:“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笑呢?難倒你不會笑?”
柳瀟瀟的臉色一寒,嘴角下拉的很大,不樂意的應道:“姐姐就喜歡做冰山美女,不行麼?你喝不喝酒?不喝酒趁早走。”
“喂,我可是你老闆的朋友,有你這麼招待的麼?”冷軒輕啐一聲。
“老闆回家了,這裡我最大,我讓誰離開就誰離開。”柳瀟瀟拍着桌子大喊道。
冷軒擺了擺手,笑道:“瀟瀟姐,和你開玩笑的,別當真。”
冷軒只是來這裡喝一杯而已,並沒有想打架的意思,隨即要了一杯二鍋頭燒酒。
一杯燒酒下肚,冷軒的身體變得暖和起來,僵硬的思緒就變得活躍起來,之前那種頹廢的神情也漸漸的好轉起來。
沒錯,自己的確是一個弱者,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去保護任何人。
可,那又怎樣?自己不是依舊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麼?
弱小,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卻不想辦法讓自己變得強大。
冷軒用眼睛看着穿着黑色制服的柳瀟瀟,胸口前的幾顆鈕釦沒有紐上,露出一大片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