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輕鬆的遊玩因爲這點小插曲變得沉重。
羅子凌也從楊曉東的眼神感覺到了一份敬重。
以前,楊曉東雖然一直跟在身邊,但羅子凌並沒從他眼神看到過這樣的色彩。
應該是剛纔這個提議,讓楊曉東對他起了敬意。
從鬥巖回來後,羅子凌給歐陽菲菲打了個電話。
但電話卻不是歐陽菲菲接的,而是王青。
王青接電話的口氣依然是沒好氣,這讓羅子凌忍不住皺眉。
在電話交給歐陽菲菲後,羅子凌把今天突然間想到的這個想法告訴了歐陽菲菲。
“如果你有這樣的想法,我完全沒意見,”歐陽菲菲略略思考後,馬錶明瞭自己的意見,“如果你真的有這想法,我也可以投資。到時,可以讓專人負責運行,那樣的話,每年的收益應該能滿足一定程度的救助。”
“好,謝謝你,”羅子凌想不到歐陽菲菲會這麼幹脆,心裡挺開心,“我會和我爸、我媽說一下這事情,相信他們也會支持。”
“你怎麼會突然想到做這件事情?”
“今天無意受到觸動,”羅子凌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聽羅子凌說了後,歐陽菲菲沉默了一會後,再輕聲說道:“我雖然沒當過兵,但能理解他們的戰友情。戰場的生死兄弟,這份感情什麼都純粹。你說的對,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他們犧牲了,我們有義務救助他們的家人。我也會利用自己的身份,呼籲國家加大對烈屬、軍屬的救助力度。我想,你媽也會幫忙做這件事情。”
“我會和她說的,”歐陽菲菲居然會這樣說,讓羅子凌挺意外。“非常感謝你!”
“這個不需要謝,我應該這樣做。”
“還是要謝謝你!”羅子凌對歐陽菲菲的好感突然間又更進了一層。
很多時候人是這樣,對一件事情有共同的看法與愛好時候,對他(她)的好感會突然間增加,甚至是幾何級的提升。原本羅子凌對歐陽菲菲的好感停留在了某一個層次,但隨着接觸的增多,及一些事件的經歷,他對她的好感越來越多了。
像今天這樣。
在準備掛斷電話前,羅子凌再把自己心裡的那個疑惑問了出來。
“我喝醉了酒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怎麼一個個都離開了越州?”
“沒什麼事情!”說起這事的時候,歐陽菲菲的語氣有點變了,不再是剛纔那樣的溫柔,“我臨時有事,蕙蕙跟我一起回來了。我們也不可能呆在越州那麼多天。”
“如果你沒解釋這麼多,我相信!”
“那你不信吧!”歐陽菲菲說着,以自己有事爲由,掛斷了電話。
羅子凌無奈地笑了笑,收起了手機。
但又馬拿出手機,給凌若楠打了個電話,說了剛纔和歐陽菲菲說過的事情。
凌若楠有點意外,但馬錶示了對羅子凌所提建議的支持,並說她會和羅旭升商量這件事情。
“你爸應該和我說這些事情,他可能是不好意思,也怕丟了自己的臉,”凌若楠語氣有點嗔怪的味道,“他覺得,我的資產他沒有份,所以不和我說這些事情。哼!”
“我也和爸說一下吧!”
“也好!”
“媽,你回燕京後,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也沒發生,我去看了凌海寧和凌海俊,還有其他那些人,他們和他們的父母,也沒當面表示什麼。這事情和我們不相干,隨他們去吧。”凌若楠不想讓羅子凌知道更多事情,略帶含糊地說道:“反正你太姥爺和你外公不打算追究此事,你也別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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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也不擔心,不關我的事。”
母子兩人說了一會話後,也掛了電話。
晚的時候,羅子凌接到了楊青吟發來的消息,說她起牀,今天準備窩在賓館裡休息,不打算出去玩。她現在所呆的地方是紐約,紐約昨天晚下了大雪,出行不太方便,所以不出去了。
“學弟,我們可能提早返程了,”楊青吟輕聲對羅子凌說道:“原本還打算在米國多玩幾天,但發生了楊雲受重傷的事情,我爸還是決定,提早返回。”
“他的訪問行程已經結束了?”羅子凌有點驚訝,“原本不是還有好幾天嗎?”
“主要行程已經結束,一些參觀訪問的安排,可去可不去,所以有可能改變安排。”
羅子凌把羅連盛的想法,及他的打算和楊青吟說了一下。
聽羅子凌說,羅連盛不希望和楊遠山有爭執,因此不打算現在門替楊遠山診療,楊青吟稍稍有點失望,但也沒說什麼。
羅子凌馬提了個議:“學姐,等你回來,我和你一起去給你爺爺拜個年,順便看看他現在的情況吧。”
“好吧,”楊青吟也沒反對,“那等我回來後,我們再商量。”
在和羅連盛說這件事情時,羅連盛也沒反對,他讓羅子凌先跟楊青吟一起去看看現在楊遠山的情況。一些事情,也讓羅子凌試探一下,同時又提醒羅子凌,如果楊家人想報復,或者說故意侮辱,那及時離開。
“唉,你和楊家小妮子的事情,挺讓人頭疼的,”羅連盛也很直接地對羅子凌和楊青吟的關係表示了不看好,“兩家間的矛盾,沒有任何緩解的徵兆。終身大事,你還是要慎重考慮。”
羅子凌只能點點頭。
既然要和楊青吟去見見楊遠山,楊青吟又提早回來,羅連盛讓羅子凌早點回燕京。
如果燕京那邊沒什麼事,又沒開學,再回越州住兩天。
羅子凌也答應了。
第二天,他坐車離開了越州。
楊曉東和王震軍都跟他回去,羅連盛身邊,有凌若楠另外安排的幾名保衛人員。
羅子凌先去金陵,找羅旭升說了與求助烈軍屬有關的情況,並在金陵住了一個晚後,這才乘坐高鐵返回燕京。
一踏燕京的土地,呼吸那寒冷而又幹燥的空氣時候,羅子凌有點莫名的煩躁。
他清楚,新的一年,燕京會更加不平靜,他的生活也會跟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