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凌離開龍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楊曉東開車過來接他。
在知道羅子凌晚要和歐陽菲菲一起吃晚飯的時候,楊曉東顯得很高興。
羅子凌有點鄙視這個見色忘義的傢伙。
羅子凌下午和歐陽菲菲聯繫的時候,歐陽菲菲讓他直接去她住的地方,晚她會叫餐。
羅子凌原本不是很情願去,但想了想後,最終還是沒拒絕。
路的時候,又飄起了雪花。
午時分,風很大,但接近傍晚時候,風反而小了。
有經驗的人知道,一場大雪很快要來臨。
昨天的小雪,只是這場大雪的前奏而已。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看到羅子凌進來,早一步回家,已經換了一身休閒家居服的歐陽菲菲,笑着問羅子凌,“有越州帶來的好酒。”
“既然歐陽總裁這麼有興致,那陪你喝一杯,”羅子凌也跟着打趣了一句:“有這樣的美人相陪,有這樣的雪景,喝幾杯,一定很有詩意。”
歐陽菲菲橫了一個白眼,氣哼哼地說道:“知道貧嘴!”
說着,讓羅子凌去拿那壇從越州帶來的十年陳雕酒。
羅子凌拍開泥封后,聞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忍不住叫道:“好酒!看樣子,一定要一醉方休!”
歐陽菲菲聽了後,頓時變了臉色:“少喝一點,別喝醉了!”
“怕我酒後亂性?”
歐陽菲菲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但並沒理羅子凌的話,而是去準備碗碟了。
稍一會,他們要的菜送過來了,六個菜,兩個湯類,剛好擺了一桌。
羅子凌替歐陽菲菲倒了一碗酒,自己也倒了一滿碗,再舉杯敬道:“多謝你的美酒。”
看到羅子凌想一口喝了,歐陽菲菲趕緊阻止:“慢慢喝,今天最多隻能喝三碗。”
“三碗只有一斤左右,你覺得我這點酒量?”羅子凌抓住了歐陽菲菲阻止他喝酒的手。
“喝酒傷身!”歐陽菲菲靜靜地看着羅子凌,“你是學醫的人,知道不能喝太多的酒。”
“告訴我,那天我喝醉了酒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說了,我也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歐陽菲菲一點不意外羅子凌會再糾纏這個問題,因此一臉平靜地回答,“所以,希望下次不要再聽到你問這個問題。不是一次喝醉酒嗎?你又沒有脫光衣服在街......奔跑!”
歐陽菲菲這副輕描淡寫的樣子讓羅子凌很生氣,他放開了抓着歐陽菲菲的手,略帶惱怒地說道:“我會弄清楚所有事的,如果有一天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在安排,那……”
歐陽菲菲眉頭挑了挑,但聲音依然平靜:“你要怎麼樣?”
“算了,不說這個,”羅子凌不想和歐陽菲菲繼續這個話題了,“我今天來找你是,是想告訴你,我準備和方東訊一起,投資一個影視傳媒公司。我想知道,我還有多少閒散資金能動用?”
“大概三個億。”歐陽菲菲並沒意外羅子凌這樣說,依然神情平靜地回答:“既然你們想投資影視娛樂方面,那我也打算入點股,不知道可以否?”
“爲什麼?”
“因爲此前我也沒涉足這方面。”
“這不是你的理由!”
“因爲我想和你們羅家,及方家,還有更多方面的合作!”
“好吧,我接受你這個理由,”羅子凌點了點頭,“但這事情還要問問方東訊!”
“確實要問問,但他肯定會同意!”
“爲什麼這麼自信?”羅子凌有點意外。
“方家只是表明姿態,他們願意和你們羅家有任何的合作。而有另外力量的加入,是他們最希望看到的。”歐陽菲菲笑着說道:“如果不出意外,方東訊會親自邀請我!”
歐陽菲菲話音剛落,她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她不無得意地說道:“說曹操,曹操到!”
“方東訊的電話?”羅子凌有點訝然。
歐陽菲菲點了點頭後,接起了電話。
羅子凌能聽到方東訊在電話說什麼,意思其實是剛纔歐陽菲菲所猜的,邀請她一起投資影視娛樂方面。
方東訊在電話告訴歐陽菲菲,他已經和羅子凌談好合作方式,但希望歐陽家也能參與進來。
歐陽菲菲並沒馬答應,她告訴方東訊,這件事情她會好好考慮一下,並儘快給方東訊以回覆。
掛了方東訊的電話後,歐陽菲菲再似笑非笑地看着羅子凌:“你永遠不要小看這些紈絝公子,他們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即使被你欺負的很慘的凌家及陳家子弟,也一樣別小看。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陳家海已經準備出院了!”
“他恢復健康了?”
“差不多了!”歐陽菲菲點了點頭,“但消息封鎖的很嚴密,我也是無意得知此事的。”
“呵呵!”羅子凌笑了笑,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恢復了健康,以後你們之間的爭鬥會更加激烈。更何況,你和方東訊剛剛欺負了陳家湖!”
“還不全拜你所賜,”羅子凌沒好氣地瞪了眼歐陽菲菲,“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和他起衝突。”
“那你要感謝我!”
“感謝?”
“對,是感謝!”歐陽菲菲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如果沒有和陳家海起的衝突,你能得到的東西,肯定沒這麼多。”
“我得到了什麼?”
“你自己想吧!”
“我不是商人,我只是個學生,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你很快會變成商人!”歐陽菲菲一臉戲謔地看着羅子凌,“你已經快蛻變成商人了!”
“爺爺希望我,能振興傳統醫藥,以後我的精力,還會放在這方面。答應爺爺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到!所以,我不會變成商人,商人重利輕離別。”
歐陽菲菲依然似笑非笑地看着羅子凌,“你才二十一歲,年輕的很,你有的是時間和機會。還有,我也很喜歡《瑟琶行》這首長詩!”
“看不出來!”羅子凌笑了笑。
“商人重利輕離別”,這是白居易長詩《瑟琶行》的一句。
“哼!”歐陽菲菲翻了個白眼。
“那個,如果我死了,那什麼都沒有了!”
歐陽菲菲想不到羅子凌會這樣說,怔了一下,好一會沒反應過來。
“誰想殺你,你想辦法讓他們失去殺你的能力。”說到這裡,歐陽菲菲露出堅決的神色,“如果需要,我會全力幫你!”
“爲什麼?”
“我做事情從來不需要理由!”歐陽菲菲深深地看了羅子凌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