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郎和許之元帶着禮物而來,而且穿着非常隆重。
“羅先生在試之前答應了我父親,會傳授之元太乙神針之術,賽之後,依然重申會兌現承諾。因此,今天我這個當父親的,帶着之元過來拜師。”進門後,許清郎行了禮並道明瞭來意,“太乙神針是傳統醫學界的神來之筆,學習此術,不可不隆重。因此,今天帶之元過來行拜師禮。”
羅子凌猜到了今天許家父子來的用意,因此在聽到許清郎這樣說後,也沒什麼驚訝。
“既然許老先生和許先生這麼講究,那我也不好推辭,”羅子凌笑着說道:“不過呢,正式的拜師儀式要我爺爺在場的情況下舉行。要不這樣吧,今天舉行一個簡單的拜師儀式,正式的拜師儀式,等之元到華夏時候再補吧。”
羅子凌算了一下,如果許之元拜他爲師,那他和許清郎是同輩,許崇智他高一輩子,但還是爺爺羅連盛低一輩。以後,許崇智如果見到爺爺羅連盛,那還要尊一聲師父或者師伯師叔。
能替爺爺長臉,長了許崇智一輩,羅子凌還是挺高興的。
也在凌若楠和其他幾個女人的見證下,許之元在賓館的房間內行了拜師禮。
拜師禮很簡單,並沒有擺香案,但許之元還在跪在羅子凌面前,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
正兒八經坐着,看着許之元一臉不自在地跪在他面前磕頭,羅子凌有點飄飄然的感覺。
許之元磕了頭後,再起身,恭敬地替羅子凌泡了杯茶,並送到他的手。
羅子凌對拜師禮略懂,因此也很享受地接過了許之元的茶,品了一口後才放下。
許之元和許清郎帶來的禮物,他都收下了。
羅子凌看到許之元臉一臉的不自在,忍不住調侃道:“徒兒,知道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這個古訓嗎?”
這話讓站在一邊靜靜看着這一切的許清郎嘴角抽了抽,許之元更是有點咬牙切齒。
其實,他是有點不明白,爺爺爲何一定要叫他拜羅子凌爲師。起初雙方並沒說好,要他拜羅子凌爲師。沒有這個前提,羅子凌也要教授他針法。但拜了羅子凌爲師,那意思完全不一樣了。
今天賽結束,許之元和許清郎隨着許崇智回家後,許崇智很嚴肅地吩咐許之元,下午過去拜師,爭取把學習太乙神針的事情定下來。許清郎猜測,許崇智今天很受打擊,老頭子知道了自己在針法和羅子凌確實差距挺大,因此迫不急待地要許之元去學習太乙神針。許崇智是怕有生之年,看不到南韓人傳統醫學技術超過華夏,不然不會有此舉動,因此他沒表示什麼。
當然,許清郎只是猜對了一個方面,許崇智讓許之元立即拜入羅子凌門下學藝,最重要的目的還是想讓許之元把羅家的一些秘方拿到。鍼灸學到,秘方拿到,那付出點代價,也沒什麼。
最不明白的自然是許之元,他當然不情願拜羅子凌爲師。
今天羅子凌在賽勝了許崇智,作爲許崇智的孫兒,他心裡要多憋屈有多憋屈,甚至把羅子凌當成仇人一樣看待。今天羅子凌行事太高調,言行舉止有貶低許崇智及整個南韓的意思,年輕氣盛的許之元當然生氣。這種情況下,要拜羅子凌爲師,他心裡很不情願。
但爺爺的意志,他必須執行,因此只能乖乖地跟着許清郎來拜訪羅子凌,並當場拜羅子凌爲師。
羅子凌接受了許之元的拜師禮後,又指着坐在一邊的凌若楠道:“這是你師父的母親,按理要叫什麼?師母肯定不行,師父的母親不能簡稱師母,要叫師奶,這是我姐姐,要叫師姑。對,也要磕頭。”
於是,許之元在羅子凌的安排下,又給凌若楠和羅雨晴磕起了響頭。
凌若楠和羅雨晴也沒扭捏,爽快地接受了許之元的大禮。
磕了多個響頭,許之元一張俊臉都脹的通紅。
要不是許清郎在邊監視,他差點要暴走了。
簡直欺人太甚!
還好,羅子凌沒故意刁難他,在行了這些禮後,客氣地請他起來,並語重心長地吩咐了幾句。
最終商定,許之元在過一段時間後,再到華夏找羅子凌,此後幾年,許之元將一直呆在羅子凌身邊學習傳統醫學技術,不學成不回國。
送走了心裡很憋屈的許清郎和許之元父子後,羅子凌忍不住得意地大笑了起來:“我居然當人師父,我有了自己的徒弟,以後可以隨便使喚人了。對了,許之元要叫我爺爺叫什麼,你們知道嗎?”
“師祖嗎?”羅雨晴有點猶豫地回答,“還真的不知道叫什麼!”
“回去問你爺爺,他應該知道,”凌若楠也很高興,韓人醫聖許崇智敗在羅子凌的手下後,居然馬打發自己的孫兒過來拜師,她在驚訝之餘,也很高興。
因爲這行爲表明許崇智輸的心服口服,不然不會派孫兒來拜師。
不過她也想到了另外一點,那是許之元拜師,很可能有特殊的目的。
“要小心他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凌若楠提醒了一句。
“如果我所料不錯,許崇智希望自己的孫兒能學到最精湛的鍼灸技術外,還想拿到我們獨創的一些藥方。不然,他這次不會以太乙神針針法和藥方當成自己希望得到的賭注。”羅子凌其實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見羅子凌有這樣的想法,凌若楠也稍稍放了心。
在幾人挺開心地鬧騰的時候,羅子凌接到了歐陽菲菲傳來的消息,說她傍晚時候會到首爾,和她一起來的還有石原二。
她告訴了羅子凌一個驚人的消息,石原二奉了石原太郎的令,想拜入他門下學醫。
歐陽菲菲傳來的消息,讓羅子凌吃驚了一下,但又馬開心地笑了起來。“許之元和石原二要成爲師兄弟,哈哈,這下有意思了。一個韓人,一個倭人,要當我這個華夏人的弟子,我是不是可以揚眉吐氣一下了?以後,想怎麼欺負他們可以怎麼欺負,想想爽。”
看羅子凌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楊青吟和羅雨晴同時表示了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