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宜跟着歐陽菲菲來到凌錦華地房間時候,凌錦華正躺在牀,羅子凌在替他按捏。
羅連盛並不在,他回房間休息了。
羅連盛覺得,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他參與,因此他很知趣地躲回房間享受清靜去了。
羅子凌替凌錦華按捏的時候,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道。
張宜走近的時候,剛好聽到凌錦華在問羅子凌:“你到過金陵,現在又到海,你覺得,這兩座城市,哪座更有魅力?”
聽凌錦華居然問羅子凌這樣的問題,張宜心裡一驚,馬屏息靜氣,一聲不吭地留神聽着,想知道羅子凌是怎麼說的。
“金陵是座歷史非常悠久的城市,歷史底蘊非常深厚,這一點不是海可以的。而且,他還是前朝的首都,發生在其的歷史事件非常多。一座城市,有沒有魅力,歷史的韻味其實非常重要。像長安,現在經濟發展雖然落後,但因爲其十三朝古都的歷史,華夏最強悍時代都與他息息相關,因此誰都不會無視。”
“海麼,歷史底蘊雖然不能與金陵相,但因爲其經濟發展的速度遠金陵快,近百年來又與外國人的商貿活動緊密相連,如今又有好幾個重要港口建成,因此其作爲華夏經濟最重要城市的地位,暫時沒有人可以動搖。但是呢,經濟發展的速度和規模,並不能代表一切,化建設和人居環境的建設,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太姥爺,你剛剛茶話會時候指出的這幾點,我也深有同感。很多在海的人,一輩子打拼下來連個住所都買不起,出門盡是堵車。在經濟發展及人口規模方面,城市發展的速度有點畸形了,急於求快的感覺。當然,這都是我個人之見,肯定不成熟,也沒有深度,說的不對地方,還請你別指責。”
“說的挺好啊,”凌錦華呵呵笑了笑,“很多時候,站在局外,能看清事情的本質,身其,卻看不到真正的要害之處。現在的人哪,無論是哪個層次的人,目光都有侷限性,眼前利益看的更重,一些人在某個地方呆幾年,想着自己在的這幾年事情做好,哪管事後洪水滔天。他們是希望能得到別人的認可,能把事情做的漂亮,卻不去管幾十年後會是什麼情況。這一點,你媽較有遠見,可惜,她對仕途沒太多興趣。還有你,如果你去混官場,肯定一般人混的好,更能出成績。你這個年齡,很多在體制內混了多年的人都想的遠,想的周到。你膽子也大,其他人不敢說的話你也敢說。”
“太姥爺,我最大的缺點是膽大包天,但我覺得,我最大的優點也是膽大包天。”羅子凌嘿嘿笑了笑,再道:“太姥爺,我按捏好了,你躺一下吧,暫時不要睡了,一會要吃飯。吃了飯,再休息一下吧!”
羅子凌站起身的時候,他才發現,張宜居然站在外面。
剛剛他確實沒發現,他專心替凌錦華按捏,沒有分心觀察外面的情況。
張宜進來的時候,也沒說話,只是靜靜站在那裡候着。
羅子凌轉身看到張宜的時候,馬過來打招呼,並說剛纔沒看到張宜,希望他別介意。
張宜當然表示沒關係,是他來打擾凌錦華了。
“既然來了,坐下說幾句吧。”凌錦華其實看到了張宜,他後面問羅子凌的話,是看到張宜進來後故意問的,他是想借羅子凌的話,再給張宜施壓。
羅子凌不知不覺,又被凌錦華利用了一會。
還好,他說的不是很犀利,只是說了自己對這兩個城市的實際印象。
不過,羅子凌這樣的話,再加凌錦華的附和,還是給張宜帶來了壓力。如果不是陳家遇到麻煩,張宜倒是不擔心什麼,但現在的情況,太複雜了,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緊張。
凌錦華是定海神針一樣的存在,他的一句話,說不定能決定一件事情的性質。
從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能看出來,凌錦華的影響力,不是其他人可的。
凌錦華再加凌明瑞的威力,那可是蓋過了其他好幾家聯合的實力。
聽到凌錦華吩咐後,張宜也在凌錦華所躺的沙發坐了下來。
凌錦華吩咐候在一邊的秘書黃晨,扶他坐起來。
羅子凌和歐陽菲菲趕緊過去,一左一右地把凌錦華扶起來,黃晨看到兩人過去,也沒前湊熱鬧。
“凌老,”張宜很誠懇地對凌錦華說道:“非常感謝你百忙給我們工作指出問題。剛剛我們也開了個臨時會議,對你指出的幾點進行了討論,並做了深刻的反省。會,一些同志還提了其他一些問題,這是會議的紀要,您到時過目一下。”
“我不看了,黃晨,你一會給我念一下吧。人老,眼睛看不見了,”凌錦華笑了笑,再指了指羅子凌,“他是我孫女的兒子,非常優秀的一個年輕人。前段時間,他的事蹟你聽說了吧?被廣大民尊爲國民英雄。還有,前段時間我重孫被害的事,也是經他手偵破的,他警察還要厲害。”
凌錦華的話,讓張宜吃了一驚,也讓羅子凌大吃一驚。
其他人,包括黃晨、歐陽菲菲也是一樣。
誰都想不到,凌錦華居然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張宜。
黃晨知道張宜是陳系的人,但羅子凌並不是很清楚。
羅子凌覺得,凌錦華這樣說,目的依然是想把他推到風口浪尖,讓他成爲衆矢之的。知道情況的黃晨,也覺得這是凌錦華再次表達對羅子凌的不滿意,讓他進一步成爲大家關注的焦點。
張宜是陳家培植的人,而羅子凌又把陳家弄的元氣大傷,那張宜肯定會恨羅子凌---讓羅子凌又多一個重量級的對手,凌錦華的心思好可怕。
這一點,張宜並沒完全理解到,他還以爲,凌錦華是對羅子凌特別看重,因此纔會這樣說。
因此,羅子凌在他心裡的份量,更加的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