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山沒有正面迴應羅子凌的話,讓楊青吟頓時失望。
看樣子,爺爺的心思並不像她想的那樣。
“這評價太低了吧?”羅子凌有點不滿意了,“我不是作爲一個醫生的責任感驅使纔來這裡,而是因爲你是青吟的爺爺。其實你患的不是疑難雜症,而是較普通的病,到當地醫院治療一段時間後,也應該會好,只是沒這麼快而已。但因爲你是青吟的爺爺,看在青吟的面子,我過來了。我大老遠路過來,你怎麼都應該稱讚我幾句吧?”
羅子凌這樣說,楊青吟頓時很滿意。
從來沒有人敢在爺爺面前這樣放肆地說話,羅子凌是第一個。
其實也不用吃驚,羅子凌一向是這樣,以前還和楊遠山當面爭執過。
他好像從來沒怕過誰!
“其實,昨天晚的事情,你已經大概知道是誰指使的了吧?”楊遠山換了個話題,“你的人既然逮住了對方的人,那應該問清楚了事兒。無論要不要報復,好處總要拿一點,是不是?”
“他們也不知道是誰指使他們的。”羅子凌苦笑,“我只能猜測,是陳家,或者是對我不滿的凌家人下的手。我更傾向於陳家,畢竟他們恨我恨到骨子裡,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
楊遠山一臉譏諷地看着羅子凌,似乎在說,你太小看我的智商了。
只是,他終於沒點破羅子凌的言不由衷,只是意味深長地說了句:“事情會很熱鬧了,你是個攪局人。以後,誰也不敢無視你。”
羅子凌反問了句:“楊爺爺,你怎麼不說策劃事情的人才是攪局人?”
楊遠山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羅子凌。
楊青吟還是挺知趣,在羅子凌和楊遠山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她以洗手間爲由,站起來走了出去。
楊青吟出去後,楊遠山說話更直截了當了:“是凌正平下的手吧?昨天晚,凌正平也被人襲擊,應該是你的報復手段,對不對?你們這對甥舅,還真的挺有意思。”
“楊爺爺,你強人所難了。”羅子凌一副哭笑不得的眼神看着楊遠山,“我幾個信的過的手下都跟在身邊,燕京發生的事情,你硬說是我參與的,我都成了竇娥她哥了。你可不能冤枉我!”
楊遠山想了一下才明白羅子凌想表達的意思,不禁笑罵道:“說話不直接說,要繞這樣的彎彎?”
“反正哪,楊爺爺別往我頭潑污水行了。昨天晚燕京發生的事情,我聽人報告後才知道。”羅子凌堅決否論凌正平受傷的事情和他有關,他堅信自己是無辜者。
楊遠山也沒堅持說什麼,再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事情註定要熱鬧了,大家怎麼演戲,很給人以期待感哪。呵呵,那幾個老頭子,最後會怎麼表演,我要是想看看。”
“反正我是個跑龍套的角色。”羅子凌咧嘴直笑,“只希望我落難的時候,楊爺爺能幫一把。”
“你治好了我的病,我欠着你。”楊遠山沒把羅子凌的話當玩笑,正色地說道:“我不是恩將仇報的人。以後凌家容不下你,我會收留你。只要你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行了。”
羅子凌原本想說,你兒子是恩將仇報的人,但想了想後,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兩人聊了會兒後,羅子凌讓楊遠山好好休息一下,一會他準備回燕京。
楊遠山把楊青吟喚進來,讓她送一下羅子凌。
在送羅子凌出去的時候,楊青吟好地問道:“我爺爺和你說了什麼?我看他心情挺不錯的!”
“他想唱戲,想當主角,這麼簡單!”
楊青吟愣了一下後才明白過來羅子凌所指的意思,也沒多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點了點頭。
吳越已經訂了下午三點半的機票,羅子凌離開楊遠山所住房間的時候,已經是一點半左右。
距離機場還有近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他也沒耽擱,叫葉小麗送他們過去。
楊青吟也一道去機場,她要送羅子凌登機。
爺爺叫她去送羅子凌,她當然不會拒絕。
安全問題她並不擔心,昨天晚的事情發生後,安保問題升級了,那些想下手的人也肯定有所顧忌,不敢把事情鬧大。
去機場的路,兩人也只聊一些尋常的事情,再又聊了羅旭升和凌若楠的婚事。
楊青吟問羅子凌,兩人的婚事準備在什麼時候舉行。
“是不是沒忘記自己答應的要替他們當證婚人並主持婚禮的事情?”羅子凌笑着問楊青吟,“我可記着你答應過的事情。”
“怎麼會忘記?我答應過的事情會做到,是不知道你爸媽的婚禮放在什麼時候舉行。”楊青吟白了羅子凌一眼,“還有,你打算策劃什麼樣的婚禮,他們又有什麼要求。如果想放在下半年舉行,那及早規劃吧!”
“找個婚禮公司打理這事得了,全程策劃的話,我沒那麼多時間,也沒那麼多靈感。”
“那到時我來張羅這事吧!”楊青吟自告奮勇地說道:“反正我沒什麼事情。”
“也好!”羅子凌自然不拒絕,“相信你一定會給我們以驚喜的!”
“別嫌棄我行了!”楊青吟白了羅子凌一眼,一臉沒好氣。
羅子凌只是笑了笑,並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