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羅子凌給凌若楠打電話問詢情況。
凌若楠告訴羅子凌,她還在凌明瑞那裡。
“我要過來嗎?”羅子凌問凌若楠。
“你過來一下吧,你也是當事人,一些事情你當着他們的面說一下,應該會更好!”凌若楠說了後,再小聲告訴羅子凌:“很多人都在這裡,凌正平,凌正軍、凌正輝還有凌明蘭都在這裡。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不怕他們!”一聽這麼多人在凌明瑞的別院裡,羅子凌頓時樂了,“我一定要過來湊一下熱鬧,看看他們是怎麼說的。”
掛了電話後,羅子凌讓朱以軍開車送他去凌明瑞的別院。
吳越跟着凌若楠過去後,一直呆在她身邊,沒有再回來。
羅子凌抵達凌明瑞的別院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
凌明瑞住處的客廳內,滿滿當當都是人坐着。
沒有人臉有笑臉,所有人都神情嚴肅。
凌明瑞和謝恩華坐在主座,凌若楠坐在他們身邊。
凌正平和凌正軍坐在另外一條椅子,冷着臉的凌明蘭單獨坐在另外一邊。
眉頭緊皺的凌正輝則站在一邊。
其他那些人,包括凌海寧,及鼻青臉腫的凌正鍵、林家英則垂頭喪氣地站在間。
李曉晴坐在地,靠牆而坐的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羅子凌走進客廳,和凌明瑞、謝恩華和凌若楠打了招呼後,再怪地看了看其他那些人,笑着調侃道:“其實我很怪,這次怎麼不派人殺我了,卻對凌海俊這個可憐的傢伙下手了?也還好他命大,沒有刺心腦,不然神醫在世,也難救其命。”
這話刺激了凌正輝,他走到凌明瑞面前,很認真地行了一禮後,再懇求凌明瑞道:“大伯,我兒子被他們莫名其妙的刺了幾刀,差點喪命。這事情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追責,對我兒子下手的人,一定要受到懲罰。無論是國法,還是家規,都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凌明瑞並沒馬回答。
“媽,我在想,會不會你去江城遇襲的事情,也是一樣的性質。”羅子凌走到凌若楠身邊,眼睛掃過了凌正平、凌正軍、凌明蘭及凌正健等人的臉,臉浮現出憤怒的眼神,“這件事情我會讓我好好調查,一定要查清楚是誰下的手。如果我查清楚了是誰下的手,我一定加倍還之,絕不會手軟。我們太忍讓了,才讓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們下手。既然他們不講兄弟姐妹情份,那我們也不要在意這些。”
凌明瑞威嚴地瞪了羅子凌一眼,要他別亂說話。
“敢問羅子凌小同志,”坐在一邊的凌明蘭開口了,“是誰賦予你權力,私下抓捕別人的?”
“按輩份,我應該尊你一聲姑婆,你也是位高權重,是一個受人尊敬的老同志,我想問問你:是誰賦予你兒子權利,私下僱兇殺人的?”羅子凌馬反脣相譏,“還有,我並沒有抓捕人,我只是請你兒子過來對質一下。他身的傷也不是我們打的,是他自己和李曉晴演全武行的時候留下的,不信你可以看看當時的視頻。你兒子犯了多重罪,我覺得,你應該大義滅親,親手把自己的兒子送進監獄,這樣才能顯得你高風亮節,不循私情,也不會給凌家帶來麻煩。”
凌明蘭想不到羅子凌居然會反脣相譏,頓時被氣壞了。
但還沒等她開口,羅子凌馬再道:“如果你覺得我私下把你兒子帶走協助調查是大罪,那你可以向警方提出控訴,讓他們治我的罪。當然,我也肯定會把你兒子犯下的罪行捅到警方那裡,我不信,人證物證口供都在,你兒子還能活着離開監獄。”
羅子凌說這話的時候,臉騰出了濃重的殺意。
凌明瑞瞪了羅子凌一眼,再衝還想再說什麼的凌明蘭吼了一句:“明蘭,你給我閉嘴!”
凌明蘭看到凌明瑞有點怒不可遏的樣子,最終還是選擇了服軟,沒有再開口。
“這件事情,如果你們要通過正常途徑解決,我也沒意見。那樣的話,馬通知警方來帶人,讓他們調查清楚後,再交給檢查機關偵查起訴,再由法院宣判。”凌明瑞說着,看了羅子凌一眼,再轉向其他人,逐個看過他們的臉後,這才繼續說道:“如果你們想內部解決,那好好商量個解決方案出來。怎麼決斷,你們自己選擇。”
“外公,我覺得還是讓司法機關處理吧,你私下處理,萬一有誰不服氣,捅到外面去,那可有損你的威名。要是被對手攻擊,說你私下處理這種刑事案件,不走正常的法律程序,那你有麻煩事情了。爲了這麼些小事,爲了這些不成氣的晚輩,搭自己的聲譽,太不值得了。”
羅子凌的話,頓時引來了公憤,凌正平、凌明蘭、凌正軍、凌正鍵及凌海寧等人都以怨恨的目光看着他。
凌明蘭更是直接懟了羅子凌一句:“看樣子,你覺悟高。”
“覺悟高不敢說,但我至少不會像你的兒子那樣蠢。”羅子凌不客氣地反脣相譏。
“凌明蘭,如果你再這樣,我會親手把你兒子送進監獄。”凌明瑞怒了,一下子站起了身,再手指點着其他人,“你們希望自己的兒子進監獄改造,我可以滿足你們的願望。別以爲,你們是凌家子弟,什麼事情都可以爲所欲爲。出了事情,自己擦屁股去。都給我滾!”
凌明瑞說完,怒氣衝衝地進屋去了。
凌若楠趕緊起身,跟在凌明瑞後面走進屋,勸自己的父親去了。
羅子凌並沒跟進去,他坐到了臉色鐵青坐在那裡,但並沒怎麼吭聲的謝恩華身邊,替謝恩華換了杯茶,再給她削了個蘋果。謝恩華看了羅子凌一眼,接過了蘋果,但並沒有吃。
她沒有起身,也沒有什麼情緒的起伏,而是沉聲對客廳內的這些人說道:“你們都走吧,這事情讓司法機關處理行了。”
但並沒有人離開,原本滿臉忿忿的凌明蘭、凌正鍵、凌正平等人,都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