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畫,再看看楊青吟微紅着臉蛋的模樣,羅子凌笑着指着話中人道:“這是你吧?挺像的,不過這個男人畫的不像,一點不像我,你把我畫醜了,我應該比這個人更玉樹臨風,英俊瀟灑。”
“本來就不是你啊!”楊青吟橫了眼羅子凌,“纔不要把你醜陋的模樣畫上去呢!”
“我醜嗎?”羅子凌指了指自己的臉,很認真地對楊青吟說道:“你仔細看看,剛剛我出門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自己今天打扮的太帥了,肯定讓大街上的男人非常有壓力,讓那些女人大飽眼神。”
又馬上問葉小麗:“小麗,你說我帥不帥?不許接受青吟的威脅,要實話實說。”
羅子凌的話,把楊青吟和站在一邊當燈炮的葉小麗都逗笑了。
“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厚臉皮的男人。”楊青吟颳了刮自己的臉,一臉鄙視地看着羅子凌。
“厚嗎?”羅子凌捏了捏自己的臉蛋,又伸手捏了楊青吟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比你的臉皮確實厚了一點,但我覺得我的臉蛋還是挺嫩的,臉皮肯定不厚。”
當着葉小麗的面被羅子凌捏了下臉蛋,楊青吟紅了臉,恨恨地踢了羅子凌一下,嗔道:“不許欺負我,好好賞畫。”
“以後會經常來賞看。”羅子凌認真地看着這副非常寫意的山水人物畫,忍不住再次稱讚:“學姐,你的繪畫水平太高了,能不能畫一幅送給我啊!要不,你畫畫,我題字,我們合作?”
楊青吟一臉不滿地看着羅子凌:“哼,你是覺得我的字醜?”
“不醜,至少和我的臉一樣好看,”羅子凌看着楊青吟在畫上的題字,“用字如其人來形容我們兩人,還真的恰如其分啊!”
楊青吟的臉紅了,葉小麗的臉也紅了,她們紅臉在很大程度上因爲羅子凌的自吹自擂而不好意思,還真的沒見到過有男人敢在她們面前這麼厚臉皮。
“噁心的我想把早飯都吐出來了,”楊青吟做了一個乾嘔的動作,“我承認你長的有點小帥,但也不要整天把自吹的話掛在嘴邊啊!”
“就是偶爾自吹兩句而己,整天掛在嘴邊這樣的說辭有點誇張了,”說了兩句玩話後,羅子凌再問楊青吟:“答應幫我作畫了?”
“不答應!”楊青吟一臉狡黠。“除非你先給我寫副字,放在房間裡的字。”
“嘿嘿,這個要求我毫不猶豫地答應,”羅子凌說着,又一臉神秘地說道:“其實你幫我作畫的話,畫作還是會掛在你這裡,我們是一家子麼。”
“誰和你一家子了,”羅子凌絲毫不顧還有尷尬的葉小麗在身邊,一直這樣亂說話,楊青吟有點惱羞成怒,“臉皮真厚。”
“好吧,那就趁我心情好的時候,給你寫副字,我會把我最好的狀態發揮出來。”羅子凌說着,振臂一呼:“趕緊給我準備筆墨。”
看羅子凌這副樣子,楊青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是,羅大少爺,奴家這就替你準備去,”楊青吟學着古人樣子福了一禮,站起身後,又伸手踢了羅子凌一下,“討厭的傢伙,就知道耍人。”
站在一邊的葉小麗,趕緊趁此機會溜出了房間,先一步替他們到書房準備東西去了。
楊青吟和羅子凌居然不避她,公然在她面前這樣感情流露,葉小麗在爲他們高興的同時,也覺得有點尷尬。她也在想,兩人當着她的面都敢這樣,如果她不在,兩人又會怎麼樣。
當然,她也衷心希望兩人能最終走在一起,他們這對俊男靚女是絕配,沒有人比他們更能用郎才女貌來形容。
楊青吟和葉小麗替羅子凌準備了筆墨,並鋪好宣紙。
這些東西是楊青吟最先準備之物,她每天都要練字、練畫,因此房子裡不能少了文房用品。
在準備了筆墨後,羅子凌施施然站定,提筆蘸墨,一揮而就一首詩。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看到羅子凌所寫的這詩,楊青吟不禁紅了臉,嗔道:“怎麼寫這詩啊?”
“送給你的字,這詩和你是絕配。”羅子凌非常瀟灑地寫完詩後,再把筆一擱,很滿意地看着紙上的字,一臉自得地說道:“自覺寫的最好的一副字,果然狀態很重要,哈哈!”
楊青吟心裡無比的開心,但臉上卻是一副忿忿的樣子,“討厭死了,不許寫這樣肉麻的詩,換一副。”說着,招呼葉小麗把這副墨跡沒完全乾的字拿到一邊。
在兩人各扯一角將這副《北方有佳人》的字很仔細地放到一邊後,再催促羅子凌繼續寫。
“好吧,我再亂寫一首,可不許不滿意。”羅子凌自然答應。
提了筆,再想了想後,用自己最拿手的行書以很快的速度再寫了一副字。
這次寫的是柳永的名作《雨霖霖》。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寫完後,羅子凌指着此詞中的幾句,笑着說道:“這是我最喜歡的意境。夜半,宿醉醒來,發現自己臥於楊柳岸,曉風殘月相伴,何等的唯美。”
但楊青吟在看到此詞後卻變了臉色,她很認真地看着羅子凌,輕輕地問道:“你不知道,此中所述的是離別之情,非常悽苦嗎?此詞是柳三變與戀人惜別之作,多情自古傷別離,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你把這樣的詞送給我,合適嗎?”
“哎,我說,你別這樣啊,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突然想到了這詞,我就覺得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這意境很美。”羅子凌想不到,楊青吟居然會因爲一首詞而傷神,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你既然不喜歡,那我就撕了。”
“算了,既然寫了,就留着吧,”楊青吟抓住了羅子凌的手,“字不錯,難得的佳作。前面那字我讓小麗去裱了掛房間裡,這首詞就放在書房吧!”
看楊青吟有點強笑的樣子,羅子凌心裡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今天怎麼就想到寫這樣的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