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鄭媛媛很滿意榮劍威妥協,忙揮手讓鱷魚暫時停下。
在她的示意下,獅王把電話遞給榮劍威,等他撥出連串數字後就奪了下來,按下免提放在榮劍威嘴邊,沒有多久,電話就被接通,裡面傳來懶洋洋卻讓鄭媛媛等人興奮的聲音:
“喂,我是周龍劍,你是哪位?”
鄭媛媛親自走到榮劍威身邊,用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示意他回答。
榮劍威臉上閃過悲慼的神情,清清嗓子回道:“周部長,我是劍威啊,我有要事想要找你談談,保安卻告知你先走了!”隨即深深呼吸連珠帶炮的開口:“竟然走了就不要回來了,這裡有恐怖分子想要殺你....”
獅王忙移走電話,臉上揚起憤怒之色。
鄭媛媛踢翻榮劍威,恨鐵不成鋼揮手拿過電話,嬌聲着開口:“周部長嗎?你好,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已經接管了中南海酒店的十五樓,天朝的紅頂商人全在我手上,他們的生死直接由你來掌握!”
電話另端傳來周龍劍的驚慌,他訝然喝道:
“你們不要亂來,有什麼條件可以提出來!”
楚天有些愣然,老狐狸會那麼驚慌?當初突突劫機都見他很淡定。
鄭媛媛向窗邊的中年人望去,後者不置可否的打了個手勢,於是鄭媛媛點點頭道:“這個當然,我們不是亡命之徒,也無意跟天朝政府作對,我現在只要你把黑裝大漢放出來,同時,必須由你親自帶來酒會現場。”
“我們耐性有限,三十分鐘要見到你們!”
周龍劍呼吸有些急促,忙張口答應下來:“好,三十分鐘保證到!”
鄭媛媛輕輕微笑,得逞的回道:“好,到時候見,每超過一分鐘,我就殺一人!”
周龍劍重重呼氣,咬牙切齒開口:
“不要亂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沒等他說完,鄭媛媛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暗歎老大這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高明,表面上顯示己方是救黑裝大漢而來,實際上是擊殺那陪同前來的老傢伙,一舉兩得的方案,也就唯有自家隊長想得出來了。
此時,楚天卻暗暗嘀咕:老狐狸也太容易妥協了吧?
只是他沒有過多時間思慮,因爲鄭媛媛已經踩着榮劍威,冷冷笑道:“榮老闆,你也太不合作了吧?竟然敢臨陣玩火壞我們好事,所幸老孃冰雪聰明力挽狂瀾,不過怎麼也要給你點教訓,鱷魚,把他女兒上了!”
她始終惦記着對付白雪衣,因爲楚天就是爲了白雪衣而拒絕她的跳舞邀請。
這讓心高氣傲的鄭媛媛極其忿忿不平,但要她出手就殺了楚天,她現在還有點捨不得,怎麼也應該榨取那男孩精華再幹掉他,因此只能把矛頭轉向白雪衣,以此向榮劍威和楚天示威,誰讓她不好過就會付出代價。
躺在地上的榮劍威臉色慘白,疾然撞擊地板讓自己暈了過去。
竟然無力抗爭,他就只能選擇逃避。
(二)
鄭媛媛臉上涌起譏嘲,淡淡開口:“除非你撞死了,否則我會把過程拍成片讓你看,看看你女兒在男人身下是如何的婉轉承歡,看看你百年榮家還能不能擡不起頭做人,也以此向世界宣告,不要妄想跟我們作對。”
鱷魚大步流星的走到白雪衣面前,正要伸手去提她卻見到楚天的笑臉。
那張人畜無害,卻讓他刻骨銘心的笑臉。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再遇見楚天,在他愣然的時候,楚天沒有半點猶豫,右手突然猛地一沉,這一沉,掌心宛若盛開了一朵花,一把鋒利尖銳的頭釵,宛如變魔術一般突然從指縫裡露出。
緊接着手一揮,漫天亮光起,頭釵盤旋而出,劃出優美的弧線……
遠處的中年人疾然站起了身子,目光兇狠的躍向楚天這邊。
但他終究還是慢了半拍,人到途中,鱷魚已經捂着脖子緩緩倒地,頭釵直接穿進他的左側脖子,然後從右側穿出,就像是大街上串起來的冰糖葫蘆,而且因爲速度過快,穿出來的頭釵部位依舊潔白,沒有丁點血跡。
鱷魚死也不相信,楚天出手的速度遠勝於機場。
楚天躍身而起,笑對震驚不已的敵人。
如果不是因爲他手裡的頭釵還在滴血,無論誰都絕對看不出他在瞬間前殺過人,更看不出他的釵有那麼快。
他看來就像是個剛從鄉下來的大孩子,一個很有家教,很有教養,性情很溫和的大孩子,彷彿還帶着鄉下人的泥土氣。而且他也在笑,笑得也很迷人,很討人歡喜,彬彬有禮,甚至讓人也容易忘記他會殺人。
甚至連鄭媛媛都有點懷疑,剛纔那出手殺掉鱷魚的,是不是這個年輕人?
他吹掉釵身上的一滴血珠,動作瀟灑至極,一切都清雅入骨。
酒會衆人臉上涌起驚訝,隨即生出欣喜,一絲希望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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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橫在楚天的三米左右距離,陰沉着臉喝道:“朋友,你連續兩次壞我們好事,還殺死我們手足,你我之間有何深仇大恨?”
楚天把玩着頭釵,不置可否的道:
“你們今晚對付酒會的人,難道又有血海深仇?”
中年人氣勢暴漲,咬牙切齒的道:“看來你我勢必要至死方休了?”
楚天把頭釵放在鼻子底下,意味深長的迴應:
“誰動我女人,誰就得死!”
酒會衆人的目光都望向白雪衣,不少女人芳心急跳,羨慕白雪衣有如此氣概的男人,而鄭媛媛卻露出怨毒仇恨之色,恨不得把白雪衣凌遲處死,不是她有多喜歡楚天,只是女人都難於平息把自己比下去女人的恨。
唯有白雪衣臉頰發紅,清冷的眼睛充滿無奈:這小子把她家傳的頭釵拿走了!
中年人面無表情的掃過楚天,退後半步喝道:“獅王,殺了他!”
早就在旁邊待命的大漢躍身撲向楚天。
他喉嚨裡發出獅子般的怒吼,而手中的匕首也如影隨形的刺向楚天,後者似乎並不急於出手,只是鎮定自若的一一化解獅王令人眼花繚亂地淋漓攻勢,兩人在大廳留下一連串絢爛身影,生出的勁風刺痛衆人的臉。
楚天和獅王交手數招,看似旗鼓相當其實勝負天平漸漸傾斜。
前者嘴角揚起溫潤動人的笑意,他覺得可以解決戰事了,左腳點地,身形飄開數米,避開獅王那凌厲一擊,輕聲呤道:“遊戲該結束了,獅王!”
下一秒,獅王見到楚天用頭釵劈向自己。
他看見了這脆弱且寸許長的頭釵劈來,但是他居然來不及阻擋。
當然更沒法閃避這一劈,這一劈來得實在太快。
頭釵在楚天手裡。大家看見流星般的光影時,還沒看見楚天的笑意。
大家看見楚天笑意時,獅王的咽喉已經斷了,血己濺出。
海王大廈,十樓會議室。
周龍劍饒有興趣的看着打鬥場面,把杯中的茶水緩緩喝完,才向肅手而立的李神州問道:“楚天這小子還真沒讓老夫失望,出手就把那條鱷魚乾掉,火候拿捏實在爐火純青啊,我剛纔還擔心他貿然出手!”
李神州輕輕微笑,意味深長的道:“楚天從來不會讓人失望的!”
周龍劍哈哈大笑,話鋒偏轉道:“外圍敵人清理乾淨沒有?”
李神州點點頭,恭敬的迴應:“留下兩個活口,其餘八人全殺了!”
周龍劍站了起來,伸着懶腰道:
“現在該咱們出場了,免得酒會商人對老夫有意見。”
李神州笑着閃出道路,揮手讓護衛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