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傷痕讓黑衣男子惱羞成怒,右手再次鐵石般的穿入後車窗,直接對着中年人再次襲來的匕首正面攻去,但在兩者要相互碰撞時,他的拳頭微微偏轉並疾然加速,貼着匕首平面而襲向中年人空出的肩膀上。
砰!
黑衣男子勢大力沉的拳頭撞擊在中年人肩上,後者龐大的身軀頓時晃了晃,轎車也隨之搖晃不已,還發出刺耳的警報聲,黑衣男子化拳爲手印,詭異的不動明王印狠狠刺進中年人的肩膀,濺射出妖豔的血花。
下一秒,中年人嘴裡也吐出鮮血。
黑衣男子見他活不了多久了,殘忍的他當然不會給中年人痛快,於是收回右手冷然笑道:“如果殺周龍劍有這份毅力,也不用老子如此煞費苦心了,還號稱世界頭等傭兵組織,我看你們就是糊弄小孩的飯桶。”
“竟然他們是糊弄小孩的飯桶,那麼你爲什麼不親自出手殺周龍劍呢?”
“莫非自己更飯桶?”楚天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後面,揚着永不言敗的笑容道:“聽聞達賴身邊有兩名密宗高手,不知道你是哪位呢?”
黑衣男子臉上閃過震驚,隨即化爲兇狠:“小子,你還知道些什麼?”
楚天擦擦嘴角的血跡,像是隻打不死的小強迴應:
“我還知道很多呢,我知道你通過米拉諾僱傭鐵狼傭兵爲你擊殺周龍劍,也知道你爲了免留後患而殺米拉諾滅口,更知道,你就是達賴身邊的走狗,密宗的叛徒!”
半死不活的鄭媛媛和奄奄一息中年人,眼裡閃過難於置信的震驚,眼前這黑衣男子竟然是自己的主顧?只是他爲什麼要殺掉他們呢?難道也是擔心自己落入天朝政府手裡。
更重要的是,他難道不怕鐵狼組織的報復?
黑衣男子不怒反笑,但誰都聽得出笑聲裡面的殺機,冷冷開口:“本來想要慢慢玩殘你,但你竟然知道那麼多,看來不趕緊殺你都不可以了,但讓我好奇且可惜的是,你的身手遠比威尼斯對戰時,又弱了三分。”
楚天聳聳肩膀,很誠實的笑着回答:
“因爲我舊傷沒好,今晚又跟車裡傢伙大戰受內傷,所以你才能稍勝於我,如果我處於全盛狀態,不要說你這個密宗叛徒,就是你們主子達賴來對付我,也討不了半點便宜!”
見到楚天無禮自家主子,黑衣男子臉上閃過惱怒。
楚天沒等他發話,拍拍疼痛的胸口補充:
“你最後趁我傷,要我命,否則過了今晚,就該輪到你們藏獨的噩夢開始了,我會全方面的報復你們,甚至不惜代價的追殺達賴,讓他寢食不安,也讓你們終生惶恐!”
黑衣男子死死盯着楚天,語氣刺骨的道:
“你受傷了還敢告訴我?那豈不是讓自己死的更快?小子,你是過於愚蠢還是有所仗恃呢?哦,對了,你身邊還有位強悍的刀客,想必他在暗中時刻保護你,讓他出來吧!”
雖然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想到天養生的霸道,心頭還是巨震。
楚天負手而立,仰望天空笑道:“今晚殺你的不是我兄弟,而是我楚天的女人!”
黑衣男子皺起眉頭,不屑的開口:“女人?”
楚天凝聚目光望向轎車,柔聲喊道:“衣衣,夫君受傷打不過這個傢伙,麻煩你幫忙教訓這個達賴的走狗,讓他爬着來橫着回,我那親愛的小衣衣,出手吧,讓這個無恥之人見識你老人家神乎其技的劍法”
這份肉麻,讓衆人雞皮疙瘩四起。
話還沒說完,一條人影從轎車閃了出來。
在鄭媛媛和中年的人驚愣中,白衣飄飄的白雪衣以曼妙優雅的姿勢屹立在轎車頭上,她的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把劍,無與倫比的強大和完美無瑕的容顏氣質,似乎足於使得天下男子都心甘情願的匍匐在她腳下。
黑衣男子眼皮隨風滑動,情緒明顯起了漣漪。
當白雪衣素手握住劍柄的那一剎那間,她原本垂下到纖細蠻腰的青絲突然向後肆意飄舞,清冷的容顏以遺世獨立之感綻放在黑夜中,璀璨流華縈繞着雪亮剔透的劍身,緩慢卻驚人。
白衣青絲,構成一幅唯美的畫面。
唯有眼力尖到極點的人,纔會發現她波瀾不驚的眼神中,有一絲無奈,對楚天的無奈。
鄭媛媛和中年人眼裡都閃出震驚,想不到白雪衣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黑衣人的眼裡也流露出讚許之色,嘴角微微勾起殺伐弧度:“雖然我對於女人沒有太多的興趣,但你今晚的氣勢讓我欲.火騰昇,女人,我今晚註定要做你牀上的男人,來吧,我會比楚天這小子更好的滿足你!”
他笑得很猥瑣,很得意。
白雪衣沒有絲毫惱怒,唯有清冷的眼神堆積殺機。
楚天輕輕搖頭,不置可否的道:“走狗,你試圖用猥瑣言語擾亂我家衣衣心神,這就證明你完全沒有擊敗她的把握,不,應該說你沒有逃生的機會,少說廢話吧,今晚就是你這條走狗的噩夢,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走狗兩字,讓黑衣男子嘴角抽動。
白雪衣柔弱如祟脂白玉的纖手輕輕拈起那柄千年神兵。
絕世美人腳尖點在車上彈射而起,行雲流水的身形讓那寬博白衣如清波漾起一道道弧線,眨眼間就挾帶着無與倫比地渾然劍勢掠至黑衣男子面前,劍勢氣貫長虹,隨風散亂的青絲猶如潑墨畫的綻放鬼魅而迷人。
黑衣男子眼皮微跳,瞬間亮出從未用過的藏刀。
一抹幾乎讓黑衣男子睜不開眼睛的燦爛寒星在頭頂璀璨綻放,雖然格外耀眼動人,但是直接面對這片光芒的黑衣男子知道其中蘊藏的殺機足以讓人墮入地獄永不超生。
黑衣男子右手抖動,藏刀劃出最渾圓的弧線。
在距身三尺前,刀劍挾帶排山之勢鏘然交鋒,平實無華的軒轅劍與血紅的藏刀形成最鮮明地反差,似乎是因爲至死方休的宿命,兩把鋒銳兵器發出刺破耳膜的尖銳聲響。
隨即兩個人因相撞力量而各自倒飛出去。
讓黑衣男子震驚的是,白雪衣在倒退中以劍點地,原本倒飛的身勢頓時扭轉,以更快的速度再次衝向身形未穩的自己,手中的冰冷軒轅劍殺意盎然,氣勢更是排山倒海,如此驚豔的優雅女人,當今男人所見不多。
鄭媛媛輕輕嘆息,怪不得楚天對自己毫無興趣。
周圍都被這冰冷的劍意浸潤得冬意愈加濃烈,被她優雅彈點的柏油路頃刻間脫離不少粉末。
楚天揚起淡淡笑意,在冷風中欣賞這場對決。
黑衣男子右腳後撤半步,手中藏刀劃出氣吞山河的鋒芒。
白雪衣帶着淡淡清冷的清亮眸子輕輕搖頭,嘴角地殺意有着寵辱不驚的釋然,心靜則神明,武道方能漸入佳境,脫離招式的劍勢便能心意所動,妙式頓生,信手拈來,所以她無視黑衣男子的硬撼,而是劍鋒偏轉。
一道華麗的弧形綻放開來!
這招連楚天都震驚,劍光如弧形劃出,既是進攻的一招,也是護身的一招,人隨劍進,白雪衣整個身形隱藏在自己的劍光中,劍與身合二爲一,形成了一個球形的劍光,上下左右四方八面,都可以將人劃傷或削飛!
令黑衣男子不敢貼近自己半步,而自己可以左右逢源削傷對手,迫近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