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爲什麼不是其他人?爲什麼不是你柳煙?如你那個普通話都不標準的講師,他能夠當上大學的講師,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你可以不尊重他,但不能看不起別人,你思考下,是不是這樣?”
楚天的這番話,讓柳煙狠狠的被震動了!
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真的很浮躁,她從來沒認真的去發現別人的優點,學習別人的優點,總覺得自己努力了就比別人優秀,正如楚天所說的,能夠坐到某個位置的人,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柳煙凝視着楚天,淡淡的說:
“你希望我成爲一個怎樣的人呢?”
這個問題蘊含深意,有詢問有期盼,但楚天也就是稍微遲疑,隨即笑着開口:“如果一個人能夠自強不息,努力奮發,視逆境爲磨練,無論他是出身貧窮還是富貴,這樣的人,他都會得到尊重,得到肯定!”
柳煙臉『色』微紅,石破天驚道:“你會喜歡嗎?”
楚天微微愣然,隨即鄭重的點頭:“我會喜歡!”
氣氛頓時再次尷尬,所幸柳煙忽然喊道:“對,到了,這裡就是雲馨公寓了!”
楚天沒有再撩拔女人的春心,揮手讓帥軍兄弟把車停在門口。
兩人相續下車,來到柳煙的住處外面,這是四層直上的獨立公寓,心慌意『亂』的柳煙掏出鑰匙,想要上前開門卻被階梯絆倒,整個人向後跌出,眼疾手快的楚天忙踏前兩步,伸手從背後抱住了她,動作溫暖而且輕柔。
“沒事吧?”
楚天俯下頭眼神清澈的看着懷裡的女孩,一絲熱氣拂進了柳煙柔嫩的耳朵裡,有點癢,還有點麻,感覺相當的奇妙,她的心慌『亂』不已,他真敢對自己放肆嗎?
自己可是蓉蓉的閨蜜啊。女人芳心直跳!
柳煙強忍着沒縮脖子,她不信他做得出褻瀆自己的事情,但他嘴脣的觸碰感覺卻是真實可知的,柳煙有些慌『亂』,儘管她得心裡對這種撩人心『亂』的感覺並不排斥,但他這樣真的讓她很不適應,雖然她試圖發生點東西。
楚天湊着柳煙的耳朵,無意的吹着熱氣。
他感覺到自己的脣已經碰觸到納粉嫩的耳垂,『蕩』人心魄,他已經做出了最大限度的忍耐,好不容易控制住親吻她的衝動。
她跟蓉蓉的關係提醒着楚天,她不是自己隨便能唐突的。
帶着熱氣的呼吸差點令柳煙站不穩身子,還好,楚天沒有作出非分的舉動.她就差一點點就堅持不住,她內心裡的掙扎只有她自己清楚,沒有人會拒絕愛和關懷,誰又會拒絕真正的情感呢?
柳煙從楚天懷裡閃出,臉上有幾分尷尬!
兩人就這樣在柔光下的門前站着,都不知要說些什麼。
“怎麼?不邀請我上去坐坐?”楚天眼裡有了絲笑意,玩味之『色』甚濃。
楚天的話音剛落,醒過神來的柳煙臉蛋刷地紅了個透,被他捉弄了,柳煙終於感覺到了他的不良用意,瞧着他眼裡的玩味之『色』,她實在沒有什麼語言,丟臉,她鼓不起勇氣呵斥他,更無法面對他。
她只能選擇逃。
“嘭”地一聲,大門急促的關上了,柳煙軟弱無力地靠着門背,門不厚,但總算能將那折磨人的傢伙和自己隔開,她的呼吸很紊『亂』,高聳的胸脯隨着她急促的氣息起伏着,她的身子已經軟的站不穩,掌心更是出汗。
先前的剎那間的脣耳接觸令她堅持不下去。
動人心魄地曖昧親密,想想就臉紅心跳。這算什麼?算挑逗麼?
柳煙咬了咬柔脣,憑什麼任他這麼捉弄自己?真該教訓他一下,至少得斥責他的無禮啊,她有點後悔,後悔自己在逃離是非之地的時候太過匆匆,柳煙紅着臉胡思『亂』想着,她有點恨自己的軟弱,很自己難於自持。
更恨,自己爲什麼給他這個空子鑽……
佳人渺渺,留給楚天的是回味無窮的白眼,還有鼻息間那醉人的香風,楚天靜靜地站在門邊,他的目光注視着那道門,無情的門,他感覺得到柳煙就在門後靠着,他甚至能感覺到她慌『亂』的心跳,她甜美溫潤的氣息。
風吹拂而來,漸冷漸遠!
楚天在忽然間,聞嗅到了生命的氣息,身上黑『色』『毛』衣在風中吹的獵獵作響,只是嘴脣上的那一抹笑意,在燈光下是如此的詭異。
隔着窗子,柳煙看着楚天站在那裡向自己的方向凝望了好久好久。
柳煙呆立在窗前,只有當楚天的車子慢慢的駛離這裡,才醒過神來,眼角卻有淚珠泛出,這是她第一次爲一個男人流淚……
翌日清晨,寒風蕭蕭。
楚天剛剛吃完早餐,就接到星月組成員的電話,告知鄭媛媛已經被三男兩女接走了,而且上了飛往非洲的航班,楚天知道後才徹底放心,京城要案算是暫時結束,他隨後把消息轉給了周龍劍,也讓老狐狸稍微安心。
臨近十點的時候,鄧超也起程回上海。
楚天親自送他去機場,在行駛途中,沉默許久的鄧超望着楚天,像是老朋友般的拍着他肩膀道:“楚天,咱們這次分別又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你南征北戰千萬要保重,你可是帥軍的支柱,你垮了,帥軍也沒了!”
楚天輕輕微笑,點點頭回應:“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鄧超眼裡流『露』出欣慰,話鋒偏轉道:“那就好,那鄧超就放心了!”
楚天心裡微微咯噔,這兩句話說得有點黯然。
車子很快就到了機場,楚天讓隨行的帥軍兄弟小心照顧,待飛機在視野中變成白點後,楚天才想起這些日子的忙碌,讓他沒有機會跟鄧超再好好溝通,這個遺憾迅速變成心裡的針刺,暗歎鄧超千萬不要做傻事。
正當楚天要回潛龍花園時,他收到了何耀祖的信息!
何家二少約他前往野味酒樓吃飯,時間定在二點。
楚天掃過幾眼時間,就讓帥軍兄弟直接開往野味酒樓,何耀祖知道楚天的『性』格,所以他沒有在豪華酒樓定酒席,而是在一條幽深的巷子裡包下了一座酒樓,這件酒樓專門做各種野味,最爲出名的就是各種野生菌類。
楚天到達時剛好是二點鐘,酒樓裡很安靜,放着傳統的古箏音樂。
桌上擺了一口鍋,裡面煮着野山雞,然後就是一株靈芝,再有就是一些野菜和蘑菇。
何耀祖的精心安排果然收到了效果。
楚天吃得很香,一連喝了好幾碗湯,何耀祖等人臉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何耀祖他們幾個人也坐在桌邊,只是面前擺着的筷子都沒有動過,他們對於吃喝玩樂早已經失去興趣,對於眼前價值萬元的山雞,自己吃不吃無所謂,也許,只要看楚天吃得滿意,他們就覺得很開心了。
楚天吃飽了飯,倒了一些湯在碗裡,把剩餘的飯粒都吃乾淨才放下碗。
這個舉動不僅沒有招來衆位紈絝少爺的鄙夷,相反,衆人全都『露』出讚許之『色』,楚天果然是個『性』格率真的人,果然是做大事的人,當下討好之心更是叢然而生,跟着這樣的人兒混江湖,日子必定風雲變『色』!
這就好比同樣的饅頭放在不同人嘴裡,就是兩種不同的境界,放在富人嘴裡叫做憶苦思甜,放在窮人口中叫做命賤,身上的光環總是容易化腐朽爲神奇。
楚天望着面前的少爺們,哭笑不得的道:“你們怎麼不吃呢?”
何耀祖忙給楚天倒上茶水,訕笑着回道:“只要老大吃得開心,我們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