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很大,大得河面一片白晝!
風無情沒有被聲響影響,手指狙擊槍繼續點‘射’,快艇上的扛着火箭筒或者駕駛的士兵應聲必倒。只要這邊響起“撲撲”的聲音,那邊快艇上肯定就有一個士兵一頭栽倒,絕對的彈無虛發!
每個倒下的人,頭上都帶着被爆頭血‘洞’。
對方接連被擊斃了七八個士兵後,剩下的人開始氣的哇啦‘亂’叫。
但卻不敢再追過來,最後更是掉轉快艇離去。他們除了驚懼風無情的槍法外,也知道沙家防區近在眼前,自己追上去的結果只有死亡,而他們身後又沒有援兵,所以思慮一番只能無奈的撤離!
十五分鐘後,楚天到達沙家防區!
貨船剛剛靠近一個碼頭,七八艘快艇就包圍了過來,同時岸上架起十餘名火箭筒,貨船後面的水域也拉直了四五根沉入水底的鐵鏈,把這艘載有七十萬斤糧食的貨船緊緊鎖住,成爲槍口下的靶子
下一秒,五盞大燈照了過來!
一聲高喝也隨之響起:“你們是什麼人?”
“把武器放下!繳槍不殺!”
勞工們見對方槍炮林立這麼大陣仗就止不住一陣驚慌,握着的槍啪啪掉在地上,隨後就哆嗦着跪在地上,楚天一臉的無奈,但也知道尊嚴相比生命來說,他們更加珍惜後者: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此時,聶無名他們把船停了下來!
楚天適時走到甲板上,對視着那些大燈和槍炮淡然一笑:“我是楚天!是沙小姐的朋友,我這次是幫她運糧食過來,如果你不相信就打個電話覈實!但在之前,你們最好垂下手中的槍炮..”
“如有什麼閃失,你們怕是腦袋不保!”
沙家軍‘精’銳大概有兩萬人,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地方士兵更是高達三萬,楚天並不認爲自己的名字爲衆人周知,因此他沒有不快對方的包圍,畢竟他們也是出於安全考慮,所以他搬出沙琴秀。
果然,沙家兵聽到楚天兩字沒任何表情,似乎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名字,但聽到是沙小姐的朋友就立刻低垂槍炮,隨後就有人拿起對講機逐級上報,沒有一會,得到指令的領隊軍官就再次喝道:
“放下你們武器,跟我們去營區!”
“沙小姐很快就來見你!”
楚天把手槍扔在甲板上,拍拍手從容向岸上走去,風無情他們也相續扔掉武器,拉着週三史和勞工們上岸,幾乎是楚天剛站在碼頭,數十名士兵就舉槍圍過來,槍口散發着森冷冰寒的死亡光澤。
不知道爲什麼,楚天忽然嗅到一抹危險氣息。
他在向聶無名等人打出戒備手勢時,也低喝一聲:
“你們這是幹什麼?這是你們待客行爲嗎?”
沙家軍官臉上莫名的閃過一絲猙獰,隨即冷笑一聲迴應:“待客?待你妹啊!我們已經向沙小姐覈實過了,她沒有你這個朋友,更沒有讓你們運糧食過來,你們肯定是駐軍派來的‘奸’細...”
“我們上次已經吃虧過,這次絕不能再讓你們欺騙!”
他說的上次自然是駐軍派小股部隊潛入後方殺人放火之事,楚天並不瞭解所以沒多大反應,只是他感覺到有些事情似乎正不受自己控制,而且沙家軍官說沙琴秀沒自己這朋友,更是讓他愕然。
他一萬個不相信,沙琴秀會說這種話!
還沒等他想清楚其中緣故,沙家軍官已經踏前一步,揹負雙手冷笑補充:“沒話說了吧?來人!把他們抓起來送到營區讓沙小姐審問定生死!再派人去船上檢查一遍,看有沒有敵人匿藏着!”
十餘名士兵馬上回道:“是!”
楚天向來不會讓自己的生死被對方掌握在手中,因此向臨近的老妖使出一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的微微眨眼,在沙家士兵衝上來搜查的時候,老妖身上‘射’出數十枚寒釘,瞬間莫入端槍的士兵!
“啊——”
在對方發出慘叫時,聶無名他們也動手了,左手一伸一探,把下意識回頭探視究竟的搜查士兵瞬間扣住,繼而拉過他們擋在自己面前,還順手奪過沖鋒槍對峙,而楚天也扣住沙家軍官的脖子!
力道大得對方几近窒息!
一切都是發生在電閃之間,快得讓沙家士兵根本反應不過來,特別是老妖剛纔‘射’出的寒釘讓他們都誤認爲被敵人從後面偷襲,畢竟他們不相信沒武器的楚天等人能發出如此大面積的霸道暗器。
所以大部分人都是下意識往後面查看。
待沙家士兵們回頭時,自己三個同伴和主子已經楚天他們扣住了脖子,半點反抗力都沒有,烏黑的衝鋒槍口更是訓練有素的分成兩批,一支頂在沙家軍官的腦袋,三支對向喊叫圍來的沙家兵。
場面一時緊張而‘混’‘亂’!
沙家軍官似乎不甘如此受辱,畢竟在手下面前被劫持很可恥,所以他竭盡全力的掙扎着,只是楚天的胳膊就像是鐵箍般緊實,讓他的抗爭顯得毫無意義,因爲雙方力量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級數。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實一點!”
說這話時,楚天的聲音格外森寒!
沙家軍官莫名的打了個冷顫,他毫無理由的相信,楚天真的會當衆殺了他。在這一瞬間,他有了頓悟般的認知,他放棄了掙扎,完全聽天由命!楚天是一個他根本就不可能對抗的強大所在。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這樣的無助。
當楚天確認沙家軍官眼中的對抗消失,他微微鬆開了胳膊,沙家軍官像麪條般軟了一下,隨後就‘摸’着脖子在黑夜中拼命喘氣,但他並不敢趁機掙脫,因爲他相信任何不當舉動都會讓自己沒命。
楚天‘挺’立的身影,在他眼中如魔神一樣高大。
不過他還是擠出一兩句場面話:“你...你們逃不了的!”
聞訊趕來的沙家兵越來越多,很快就聚集了百餘人,全都神情緊張的端槍圍向楚天他們,叫喊聲再次穿破夜空響了起來,雜七雜八顯得羣情洶涌,楚天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向聶無名微微偏頭!
聶無名一腳踹翻手中的人質。
隨後擡起手,開始解自己上衣的衣釦。
他的動作很慢,不會惹人誤會。
隨着聶無名衣衫的解開,包括沙家軍官在內,所有人的眼睛都僵直了,臉上的肌‘肉’不能控制的‘抽’動着,因爲在聶無名的腰上,除了掛有一把鍤在皮鞘中的軍刺,還有三、四枚形如地瓜的手雷。
地雷個個閃着黑黝黝的金屬亮光。
這種手雷是德式最新制造,每枚手雷裡面都有兩百多顆尖銳鋼珠,一旦爆炸,方圓五十米內都屬於有效殺傷範圍,現在聶無名身上有四枚,也就是能把附近徹底毀滅四次,沒有人能夠逃的‘性’命。
太危險了!
剛纔真是太危險了!
那些曾拿着槍指着聶無名和楚天他們身體的沙家士兵,個個都不由冒着冷汗的慶幸起來,幸虧剛纔沒有衝動開槍,否則大家一起玩完,繼而,他們把槍口齊齊垂下,像是犯事的孩子承認錯誤。
“大家都淡定點,不要魚死網破!”
看着楚天面無表情的瞅着自己,還有那一股撲面而來的亡命氣息,讓沙家士兵的心口,拔涼拔涼的,冷酷的目光就像是荒原的朔風,而那些被他掃視過的眼睛,彷彿是一抹‘欲’熄滅油燈的火焰。
沒有人敢與他對視,唯有壓抑的呼吸顯得格外沉重。
沙家軍官口乾舌燥,艱難吐出:
“你們究竟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