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總是讓人不得安生啊!”
楚天一聲輕嘆,思慮一會決定讓人先拿錢擺平此事,隨後向韓雪開口:“你不用擔心!我馬上讓人去澳門!你也不要輕舉妄動,暗中保護好無醉就行,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們兩個出事!”
韓雪心裡一顫,卻沒有多說什麼。
楚天忽然冒出一句:“對了,那賭場叫什麼?”
“孫氏賭場!”
楚天微微一愣,隨後若有所思的掛斷電話,接着他就給澳門唯一認識的警察局長祝奮斯打電話,寒暄兩句就轉入了正題,只是後者並沒有楚天想象中豪爽拍胸膛搞定,反而露出一絲擔憂開口:
“少帥,關係有點用,但未必有太大作用!”
祝奮斯呼出一口長氣,有些無奈的嘆道:“賭場高利貸向來認錢不認人,哪怕是我欠了他們,那些傢伙也不會給情面,他們背後的靠山都不可撼動,所以我只能說盡力,希望能幫到霍小姐。”
楚天沒有怪他婆婆媽媽,他也清楚賭場的無情,於是叮囑着開口:“行,你先探探他們口風,能講點人情就講點,實在不行也無所謂,我待會就讓兄弟帶錢去澳門,無論如何先贖她們出來!”
“對了,你千萬不要說替我求情!”
“我跟孫氏賭場有過節,知道是我女人容易把事情搞大!”
祝奮斯點點頭:“我明白!”
半小時後,祝奮斯就打回了電話,他帶着一絲欣喜開口:“少帥,我親自跟賭場經理談了,他們願意把贖金降低,八百萬港幣!錢到就放人,其餘就不肯談了,說霍小姐他們觸犯了賭場規矩!”
“八百萬已經是最小懲罰了!”
楚天點點頭,隨後又把電話打給了霍宗,告知他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者聽後微微苦笑,一聲輕嘆道:“我知道無醉去澳門玩會賭兩把,想不到她會跑去孫氏賭場,孫家聲譽最近不太好。”
“我有幾個邊緣朋友在那邊中招!”
楚天咬着嘴脣:“無論如何,先贖回她們吧!”
楚天之所以不親自去澳贖回霍無醉,是因爲他在澳門的記錄極其不好,屬於很多人眼中的肉中刺,一旦他現身賭場就難免遭受權貴們圍攻,那樣不僅無法圓滿解決事情,反而會掀起一番風雲。
何況,他昨天才剛虐完孫海龍,這時候過去反會害了霍無醉,所以楚天儘管知道女人是被對方擺了一道,但他還是想先低調處理此事,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有機會慢慢折騰孫家就是。
旁邊的風無情見狀一笑:“少帥,這世道還真是小啊!”
楚天贊同的點點頭,一聲輕嘆:“是啊,昨天才把一夥澳門豪少打得滿地找牙,想不到今天無醉就在賭場出事,所幸對方還不知道她是我楚天女人,不然肯定會玩些花樣,至少會加大贖金!”
風無情挺直身子,不以爲然的回道:“就算孫家知道霍小姐是少帥的女人,他們也絕對不敢折磨她,要知道,動了霍小姐,孫家就要面臨我們雷霆報復和打擊,再加上還有霍家、唐門、、、”
“區區孫家豈會不顧後果?”
楚天輕輕擺手,笑着接過話題道:“知道什麼叫禁武令嗎?那是半年前所有澳門賭場協商出來的東西,就是說誰也不準在賭場鬧事,誰帶頭挑事,不僅是跟該賭場作對,也是跟澳門賭協作對。”
“即是說,孫家背後有澳門賭協的規矩撐腰!”
說到這裡,楚天忽然笑了起來:“這禁武令是烈翌在澳門滅掉葉家後的產物,葉家和金石賭場全軍覆沒,讓澳門各賭場生出危機感,於是全都抱團求生存,希望可以以此來威懾其他鬧事者!”
“畢竟沒有誰有能力抗衡整個澳門賭協!”
澳門共有二十八家賭場,四千多張大賭檯,一千兩百多臺角子機,從業人員超過三萬人,滲透到澳門生活的各個角落,所以賭場共同進退的聯合,足於抗衡每一個外來勢力,無論是帥軍還是唐門
風無情點點頭:“這還真是一條好辦法!”
楚天揹負着手,輕嘆一聲:“我現在沒什麼太多想法,只想霍丫頭能夠平平安安保出來,而且是儘快平息事態!希望霍宗能夠一切順利,否則被唐婉兒知道此事,澳門怕是又要掀起腥風血雨”
風無情笑了笑:“少帥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楚天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望向風無情道:
“對了,原青衣有消息了嗎?”
風無情苦笑着搖搖頭,出聲回道:“沒有,我把原青衣的照片發給了各堂口,還調出數十名星月組精銳查探,但依然沒有他的消息,所以我推斷他要麼已經被人毀屍滅跡,要麼就沒在京城!”
楚天一聲輕嘆:“莫非真是煙霧彈?”
風無情點點頭,壓低聲音道:“我還讓沈冰兒通過關係去京城機場查探,沒有發現原青衣進入京城的記錄,監控錄像也沒有他影子,所以少帥你的推測很可能成立,原青衣還留在澳門、、、”
楚天輕輕一笑:“那傢伙真是個人物啊!”
“無論如何,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不過咱們還是要在京城繼續找!”
因爲有霍無醉這件事在心頭壓着,楚天整個傍晚都顯得心神不寧,所幸霍宗終於在八點左右打來了電話,語氣帶着一絲凝重道:“少帥,對方忽然變卦了!八百萬港幣只能保霍無醉一個人!”
“其餘女孩除了每人兩百萬贖金,唐門子弟還必須斷一隻手!”
楚天目光忽地凝聚,殺氣瞬間瀰漫:“賭場這是找死!”
霍宗苦笑起來,一聲輕嘆:“沒辦法,孫氏賭場說剛接到賭業協會的通知,必須對鬧事者進行傷害懲罰,不然以後會有更多的人在賭場鬧事,所以要拿唐門子弟殺雞儆猴,無醉因此不肯離去”
“那丫頭說要跟他們同生共死!”
楚天微微閉上眼睛,最後出聲回道:
“你先在賭場周旋着!我連夜趕去澳門!”
在楚天讓風無情調動人手去澳門時,在相鄰孫氏賭場不遠處的一條廢舊巷子裡,這條窄巷,是一個死衚衕,位處高大樓羣之間,兩邊牆壁森然如峽,天空一線,傳聞過完春節就要被拆掉建樓。
就在這個陰冷、黑暗、潮溼的巷子,緩緩走入一名拄着柺杖的男子,隨着他那沉重的腳步,靠牆處擺着的一排鐵皮拉圾筒,‘轟’的一聲,四五條老鼠四處亂竄,夾帶着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
廢舊巷子空無一人。
當他走到途中時,這名男子忽然敏捷起來,柺杖一點,小跑兩步,一腳踢在牆壁上,借力反彈,身子高高躍起,左手正好勾在一處突兀石頭上,把自己像個壁虎似的,緊貼牆壁的懸掛在上空。
還沒過半分鐘,巷子又一前一後的閃進來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相距六、七步遠。
一個走內側,一個走外側,舉手投足,透着一股配合默契的味道,他們手上握着槍,腳步遲疑,顯示出肌肉繃緊的警惕,似乎是對被追蹤的目標,忽然選擇進入這樣一條衚衕而感到納悶不解。
一陣風吹拂而過,中年人在半空中衣袂飄動。
他盯着下面的兩個人,眼中閃動着讓人心悸的寒芒,在他們剛剛前行過自己的位置時,中年男子就疾然而下,手中柺杖最先掄在後者腦袋,在對方發出慘叫時,一把戰刀也從他身上疾然射出。
兩人瞬間斃命,黑衣男子踢開屍體。
隨後他又跪在地上咳嗽起來,可惜還沒哼出兩聲。
外面又有數道人影向他爆射過來:“他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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