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漫天,血氣隨風盤旋。
爲首的東瀛男子身材修長‘挺’拔,一身合體西服把他襯托的更是儒雅不凡,在原青衣一語破的他們身份後,他還‘露’出一抹溫潤笑意回道:“不簡單啊,你竟然能在一個回合就辨認出我們級別。”
“我嗅得出,你身上有我們的氣息。”
原青衣一按手中還沒飲血的戰刀,語氣平淡開口:“這沒啥奇怪,因爲待會我會親自把你們像死狗一一宰掉,身上染到你們的血當然有你們的氣息,竟然敢動少帥的‘女’人,你們還真是活膩了。”
說到這裡,他還把車窗反手按了上去,裡面的姚新柔臉‘色’雖然有點慘白,但整個人還算鎮定,她一邊看着殺氣騰騰的東瀛男子,一邊拿起電話給楚天打出求援,這一刻,她心裡竟然有些難過。
她覺得這是自己的錯。
自己一出現就掀起血雨腥風,還讓這麼多帥軍兄弟橫死,她還清楚自己如被劫持定會成爲對方籌碼,會讓珍惜自己的楚天陷入痛苦和無奈中,就像是當初在天湖別墅的三刀六‘洞’,至今讓她疼惜
早知道就該呆在海南,那就不會生出事端。
天‘性’善良的姚新柔深度自責着自己,她就是這樣一個人,任何事情的發生都只會推到自己身上,而不是去怪責他人,這也是楚天最欣賞她的地方,這年頭一個能夠承擔責任的‘女’人實在太少了。
“呵呵,少帥的‘女’人?逆鱗?”
東瀛男子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不置可否的回道:“我們今天還真要拔掉他這逆鱗,看看有什麼後果不是我們能承受的;至於你們啊,既然不肯留下人滾蛋,那我就成全你們做一個提前殉葬者。”
“放心,楚天也很快下去陪你們的。”
原青衣冷哼一聲,咬着話題:“夜郎自大!該死的怕是你們,區區七名高忍就想對付少帥,你們還真是異想天開,我可以保證,今日事後無論你們死或不死,你們背後家族都會被夷爲平地。”
“像是昨晚一樣,砰!整個堂口煙消雲散。”
向來不善言談的原青衣之所以說那麼多話,還不忘記拿昨晚之事去‘激’怒對方,不是他想要找死和狂妄,他心裡也清楚己方對付七名忍者是毫無勝算,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拖延時間等待援兵。
他相信車裡的姚新柔已經求援。
只是東瀛男子並沒有發怒甚至還笑了笑,接過話題輕輕嘆道:“我知道你故意‘激’怒我,想要讓我生氣找出破綻攻擊,繼而達到你拖延時間的意圖,可惜我水忍早已經過了衝動的年齡,呵呵。”
“不過陪將死之人多聊幾句,我水忍很是樂意。”
“水忍?”
原青衣眉‘毛’輕輕一挑,神情閃過一絲凝重,想不到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神龍不見尾的水忍,怪不得身邊能夠聚集六名高忍,當下呼出一口長氣:“三忍不是找少帥挑戰嗎?怎麼玩‘陰’謀詭計?”
他盯着神情儒雅的東瀛男子,一臉譏嘲補充:“你們不僅聲東擊西血洗三大堂口,還跑來對‘女’人下手,這未免太卑鄙無恥了吧?看來還是沈軍師說得對,對你們這些東瀛渣滓不該講規則、、”
“應該不擇手段殺之。”
東瀛男子對天輕輕噴出一口氣,手指把玩着一把寸許長的刀刃:“這叫戰略!你難道沒聽過兵不厭詐嗎?而且我們今天來劫持楚天的‘女’人也沒什麼惡意,只不過想要平平安安踏進潛龍‘花’園。”
“然後跟楚天來一場公平決戰。”
原青衣忽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小人就是小人,心裡全是‘陰’暗,所以看到別人也是漆黑無光,少帥是一個光明磊落的漢子,答應跟你們對戰就絕對不會圍攻。”
“哪像你們玩‘陰’的?表裡不一!”
“謝謝批評,以後我會繼續完善自己。”
他輕描淡寫的迴應甚至還帶着一點點善意,在原青衣微微恍惚中,他突然啓動,手中的刀刃閃爍着嗜血地光芒,身子一掠就靠近最近的帥軍‘精’銳,刀刃輕輕一抹,一條生命立刻消失在刀鋒之下。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水忍,竟然能夠瞬間解決我一名兄弟。”
原青衣依然神情漠然笑道,對於水忍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沒有絲毫的慌張,他和帥軍兄弟早就抱定必死的決心,只不過能拖延一時是一時,當下原青衣在堵住車‘門’時,也向四名兄弟輕輕側頭。
這些都是從澳‘門’帶回來的青衣堂子弟。
兩名帥軍單足點地,躍起朝的水忍掄刀劈下,另外兩名一個翻滾朝往前衝的水忍雙腳砍去,刀勢凌厲,水忍身形停反衝,雙足在地面上的兩把砍刀輕輕一點,在空中一個側身躲過其中一刀、、
隨後,手中刀刃劃出一道優美地死亡弧線。
兩名青衣堂弟子‘胸’口大裂,鮮血噴‘射’着倒地,隨後水忍身子一閃,在陽光中硬生生消失不見,攻擊的兩名青衣堂弟子頓知對方採取障眼法,立刻訓練有素的背對背準備應付,但還是慢了一拍。
刀刃從剛轉身的弟子脖子滑過,狠狠刺入另一人腦勺。
兩名青衣堂子弟立刻倒地身亡,鮮血濺‘射’了一地,但水忍並沒有就此罷休,身形再度一閃消失,隨後出現在帥軍‘精’銳面前,刀背將一人的腦袋削了下來,左手順勢擰起那把砍刀一記橫掃千軍。
兩個帥軍‘精’銳瞬間被連人帶刀砍成兩斷。
鮮血散漫,一出極度血腥場面。
這份慘狀讓車裡的姚新柔剛好目睹,她臉上劃過一絲悽然,差點就打開車‘門’去制止殺戮,只要帥軍兄弟不再死亡,她姚新柔願意拿命換命,但在拉車‘門’時卻發現‘門’鎖被原青衣‘弄’壞,無法出入。
“帥軍‘精’銳,哼,不過如此,哈哈哈.....”
水忍放‘蕩’的大笑,眼中的熾熱讓人恐懼。
原青衣沒有半點惱怒,他只是緩緩拔出那把今天沒飲血的刀,他隨意拔刀動作有如一個人隨意地揮動自己的手臂,在這一剎那,沒有人能分得清他是要揮刀還是揮臂,因爲兩者完全並無兩樣。
他拔刀向遠方一個方向隨意地揮斬而去,就像天空中最高處無聲閃現的一處霹靂,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出現也不知會以什麼形狀出現,但同時又深覺一切自然,讓人生出一種水到渠成的感覺。
原青衣的戰刀沒有厲芒,也沒有森森的刀氣,更沒有撕裂地破空之聲,只有隨隨便便自自然然,但是水忍見狀卻是微微動容:“這樣的刀勢簡直讓人氣血沸騰,我實在迫不及待要與你一戰。”
“青刀出鞘,水忍不曾失望。”
原青衣沉聲問道:“那麼水忍的身手又如何呢?”
水忍一振刀刃,殺氣四起:“戰!!”
兩道身影像是利箭般‘射’出、、、
幾乎同個時刻,老四正抱着犬養指揮帥軍兄弟衝去機場,他一邊‘摸’着犬養的腦袋,一邊嘀咕暗罵楚天吃飽了撐着:這點小事還拿來差遣他,簡直是殺‘雞’用牛刀,區區幾個忍者原青衣足夠解決。
犬養在火忍的撫‘摸’下,汪汪叫了兩聲。
老四‘露’出一絲笑意,犬養的眼神卻變得莫名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