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相識。()
因爲三人剛纔較量了一番,所以大家就有了探討話題,三王也是癡迷武道者,不然也不會培訓出冷無常和雪妖這種高手,而楚天也不藏私,把自己對武道的領悟和盤托出,讓三人受益匪淺。
楚天的無私讓三王暗生欣賞,這年頭,很多人都喜歡成爲巔峰上的佼佼者,同時也不喜歡他人趕超自己,唯有這樣纔能有俯視蒼生的優越感,當然這是人之常情,誰不想自己也是至尊無上呢?
也正因大衆藏私心態,才越發顯得楚天高尚。
一席酒宴下來,三王對楚天是徹底折服。
就當衆人舉杯相慶時,風無情的電話響起:
“少帥,方俊逃回雲南了。”
楚天一口喝盡杯中水酒,輕嘆一聲:“是時候解決唐門亂事了。”
三王齊齊站起,朗聲開口:
“少帥,三王四百一十名高手聽從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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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俊確實逃回了雲南。
每個江湖中人都有自己的危險預知感,玄乎卻又存在,方俊也不例外,在碼頭遭遇和勝堂擊殺又在途中被襲擊後,他就生出撤離香港的念頭,因爲他擔心還沒搞定唐婉兒,就讓和勝堂幹掉了。
而且激戰兩番,他身邊只剩下十二名高手,折損過度讓他不敢劍走偏鋒,於是依靠着何靈燕的情報成員,他在帥軍跟和勝堂大開殺戒時,就率領唐門高手直接過海澳門,然後繞道珠海回雲南。
方俊撤得夠快夠利索,所以星月組得知消息時已經太遲。
楚天暗嘆方俊跑得夠速度,不然就可以在香港誘他入甕,他雖然沒有把方俊這個對手放在眼裡,但還是擔心他回去造反,那會讓局面變得雜亂不堪,因此他思慮一晚就立刻去找唐婉兒和先鋒。
陽光明媚,綠茵草地。
草地上,楚天雙手撐着後腦,他的身邊躺着唐婉兒,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天空,後者經過這幾天的療養已經能說些簡短字眼,良久之後,楚天輕輕一笑:“婉兒,有多久沒有這樣自然了?”
唐婉兒轉過那張蒼白的臉蛋,凝視着楚天的笑容,搖搖頭,思索一會,給出一個真實的答案:“忘了,咳,我雖然過着精緻奢華的生活,但我的心性卻是苦行僧束縛,因爲我需要殘酷的心。”
說到這裡,她又微微咳嗽。
“你沒事吧,少說話。”
楚天伸手拍着女人挺起的背部,動作輕緩卻帶着適中力道,在男人的拍擊中,唐婉兒從心底升起一抹柔軟來,一種飽經滄桑歷經浮華之後暮然回首,卻見心間一片透徹的感動在心底深處涌現。
如同咖啡倒進了牛奶一樣化開,然後糅合在一起。
她宛然輕笑猶如一朵蘭花,調整呼吸開口:“我沒事!經歷的越多,心思就越複雜,玲瓏和剔透總是被人們聯想在一起,只是這兩個詞卻是相互矛盾的,玲瓏了,顧及的多了,思考的多了。”
“相對應的城府和手腕也就多了。”
唐婉兒坐了起來,雙手抱着長裙掩蓋的膝蓋道:“在這個社會,沒有點手腕和城府怎麼能夠活得下去?剔透,有幾人心思真正剔透?所以我很少閒下來看看天空,不是沒有時間,而是不想。”
楚天把她摟入懷裡,微微一笑:“這是社會發展的必然性,人類無時無刻不在進化。人類自身造就的這樣社會環境迫着自己每時每刻都要去改變去迎合。人類要適應自己所創造出來的社會。”
“看似很矛盾,但真理都是矛盾的,不是嗎?”
“真理就是悖論。”
唐婉兒靠在楚天手臂上,接過話題:“就像方俊,他死忠我父親死忠唐門卻鄙夷我就位,我剛開始覺得他忘恩負義,但往深處一想也就理解了,他和老臣們打下的半壁江山,憑什麼我來坐?”
“僅僅因爲我是唐榮的女兒?這對他不公平。”
楚天有些訝然的看着女人,但還沒說話又聽到她補充:“不過儘管我理解他,也知道不公平,我依然要把他扼殺在搖籃裡,我無論如何不能讓他亂了唐門根基,我要維護父親的那一點心血。”
“也要給你一份最大的嫁妝。”
“這嫁妝,我怕承受不起啊。”
楚天臉上閃過一絲苦笑,如果將來真暗統唐門,那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黑道頭子,只是他向來知道光環越亮,責任就越大,當你想到上百萬兄弟姐妹等着你吃飯時,這覺就不是那麼好睡了。
每人一天三個外賣,帥軍都是幾千萬上落。
苦笑讓他在陽光中的臉龐格外陰柔,尋常女人興許會不適應這種陰柔,但唐婉兒卻格外欣賞,在她看來,一個男人必須要有自己與衆不同的一點,優秀也好失敗也罷,最重要要有自己的特點。
顯然,楚天恰恰是她眼中的男人極品,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會跟隨大衆,他的思想,他的語言,他的成就,他的一切,都是他在這個平庸的世界中熠熠生輝的理由,換言之,她愛他每一塊血肉:
“這一生跟定你了!”
唐婉兒牢牢抓着楚天的胳膊,像是永遠不放手這個男人,楚天拍拍她的臉頰,語氣輕柔:“好!你永遠跟着我!而且從今天起,我會幫你處理一切唐門瑣事,方俊就交給我和姜總管處理吧。”
唐婉兒微微點頭,接着話鋒偏轉:“對了,你已經接管了和勝堂,接下來對這個龐然大物有什麼打算呢?不過無論如何都好,等和勝堂過渡完局面穩定下來,你務必要把三大門主一一剷除。”
“唯有殺掉他們,和勝堂才真正握在手裡。”
楚天並不奇怪唐婉兒的言論,這個鐵血女人做事總是能一針見血到本質,只是這樣雖然能高壓掌控整個組織,但也會存在人心不服跡象,一旦積累爆發,後果會不堪設想,當然他沒有說出來。
他攏攏女人的頭髮,輕輕一笑:“放心,我有分寸!”
夏風漸起,楚天卻見到唐婉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着了,微微蜷縮起身體靠在楚天懷中的她有着平時看不到的柔弱,輕輕地抽出自己的手臂,然後輕手輕腳地把她抱起來,準備送她回臥室。
“啊!”
就當他要舉步離去時,一處高地的唐門子弟慘叫着跌下,在守衛愣然中,高地閃出四五道愧疚矯健的身影,他們一點石塊就向楚天和唐婉兒爆射過來,同時,十餘把匕首也鋪天蓋地罩向後者。
刀如黑線,倏乎而來。
前一刻似乎還在殺手的手上,下一刻已經到了楚天的面前!誰都看得出這是一批罕見的高手,實力非同小可,只是殺手們也看到了一個令他們心頭大驚的景象,只見楚天腳下微動,連踏三步。
三步之後,整個人又回到了先前站立的地方。
十餘把匕首呢?
匕首挾着無窮厲風地擦着楚天的臉頰而過,穿過空蕩蕩的草地,嗖的一聲射入蒼翠碧綠的樹木之中,與傾瀉而下的陽光一合,楚天看似簡單的三步,但殺手眼瞳已然縮緊,看得出彼此的實力。
在如此短的距離內,能夠避開他們的疾速十餘匕首,需要的不僅僅是恐怖的反應速度,還有與之相配的距離控制,他們一擊未中就失去了再度襲擊的可能,二十多名唐門精銳把他們團團圍住。
楚天微微擡頭:“方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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