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府酒家回來的第二天,西王他們就相續回了歐洲。
三王旗下的數百名高手也在楚天堅持下帶了回去,不過他們還是留下冷無常和雪妖保護新主,在三王回歐洲實施改旗易幟計劃之後,楚天又變得閒散起來,暗波洶涌卻暫時沒有事情落在他頭上。
唐門在方俊死後徹底趨向穩定,唐榮橫死帶來的隱患也隨之消去,加上姜忠等一批老臣誓死效忠唐婉兒,鐵血女人算是絕對掌控十萬唐門子弟,異心、不服統統消去,唐門各堂再度凝聚起來。
大小堂主也公開表示臣服少主。
唐婉兒在鞏固位置後並沒有血洗曾有異心者,而是把消滅天道盟爲唐榮報仇作爲目標,不着痕跡的把內部矛盾轉化爲敵我恩怨,這一招也讓一些暗中惶恐的堂主安心,不必再擔心被少主擊殺。
一時之間,唐門空前團結。
在唐門厲兵秣馬準備對抗天道盟之餘,西南各堂則在先鋒率領下清理在朝山口組,同時也在楚天暗示下把山口組作爲不世敵人,楚天心裡清楚,如果不給方俊勢力定個目標,人心很容易浮動。
久而久之就易生變。
所以楚天就給他們立起了山口組這個大敵人,這樣一來大家就不至於內耗,只是各方都有事折騰時,楚天卻變得無所事事,唯一讓他有興趣的鬼頭,也在被他擊敗的第二天飛回了東瀛富士山。
而風無情卻沒有查出谷騰和鬼頭的關係,櫻明和美只知道鬼頭在天藏大師身邊呆了很多年,他這一生也幾乎沒離開過富士山,前來京城尋找楚天晦氣更是第一次,所以無從查起他和谷騰關係。
聽到這個情報,楚天也沒多少糾結,無論谷騰和鬼頭有沒有關係,自己都已經把前者殺了、後者敗了,再有什麼風險也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因此他只讓櫻明和美派幾個人盯着,沒多下精力。
空餘出來的閒散,讓楚天既舒適又無趣。
“少帥,方晴差不多要生。”
沈冰兒看出楚天有些無聊,於是輕笑着提議:“你可以去金三角看看她,對了,新柔不是也要去金三角拜祭姚瘋子嗎?你順便把這事也辦了,免得她始終惦記着,而你心裡也會釘着一根刺。”
這個提議讓楚天眼睛亮起,他一骨碌從沙發上坐起道:“好!你馬上替我訂機票,對了,無名他們的傷也差不多好了,讓他們跟我一起走吧!金三角沒這幾個主坐鎮,我睡覺都有點不安穩。”
沈冰兒點點頭:“好!我待會告知他們。”
在她要轉身出去時,楚天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拉住沈冰兒的手臂,在後者以爲要侵犯時,楚天壓低聲音道:“對了,冰兒,我想問問,李家離開京城後,現在誰在坐他位置?或誰有能力?”
沈冰兒微微一愣,放棄掙扎開口:“你怎麼有這問題?”
楚天呼出一口長氣,也不隱瞞的把京城機場和王府酒家所見說了出來,其中那一輛京v07的轎車更是加重了語氣,沈冰兒聽完苦笑一下,壓低聲音回道:“那個牌照現在是汪家在使用。”
沈冰兒臉上閃過一絲落寞,顯然又想起了昔日的李家,什麼叫物是人非,就是東西依舊人卻不在了,接着輕嘆出聲:“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那男子該是汪霸雄,至於女的就難猜其身份了。”
汪霸雄?汪家?
楚天眼裡閃過一絲茫然,隨後又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在見他參悟後,沈冰兒又低聲一笑道:“你猜測的沒錯,他就是廣東汪家的嫡子,常年在海外掌控國鋼、國油重企,是江派的中堅力量。”
果然是即將入主中央九大常委的汪高陽。
楚天呼出一口氣:“他在海外?那怎麼回來了?”
沈冰兒思慮一會,接過話題回道:“汪家在江派勢力的支撐之下,在這次權力鬥爭中取得完勝,雖然老汪還沒正式入駐中南海,但那長老位置鐵定是他坐了,汪霸雄回來怕是給老子助威慶賀。”
“當然,也有拉攏中間派之意,畢竟汪家要幹上十年。”
楚天吐出一口氣,輕輕笑道:“我很久沒有過問京城政治了,如非這幾天見到李家的昔日牌照,我是準備做鴕鳥忘記京城政治煙雲,相比官場政壇,我更喜歡江湖,至少可以死個明明白白。”
沈冰兒深以爲然的點頭,隨後低聲提醒:“少帥,京城的局勢雖然奠定基本框架,但還沒有完全明朗,你沒看軍刀、天興、蓉蓉和紫葉他們都無聲無息嗎?這就說明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觀望。”
“咱們也還是低調爲主,儘量不要跟權貴衝突。”
楚天靠在椅子上,伸伸懶腰迴應:“放心,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我不喜歡招惹事非,但事非招惹上我也絕不怕麻煩,我昔日能借力打力踢走周家和李家,就絕不會懼怕任何勢力來挑釁我。”
沈冰兒苦笑一下:“非常時期跟平時不同啊。”
楚天站了起來,拍拍她的肩膀:“行!那我去金三角躲幾天。”
還沒等沈冰兒說些什麼,風無情就火急火燎的走了過來,人還沒到跟前先拋出一個重磅消息:“少帥,不好了!文勝受了風寒忽然病重,陳秀才和書生都傳來消息,說老爺子快不行了、、、”
楚天身軀一震:“什麼?文老不行了?”
沈冰兒也是訝然不已:“怎麼會呢?前幾天還釣魚呢。”
風無情神情肅穆,苦笑着迴應:“我怎敢開玩笑?”
楚天咳嗽兩聲,聲線急促:“我現在就飛海南。”
兩個小時後,楚天坐上了海南的航班,坐在飛機上的他失去昔日平靜,眉間多少涌出一絲焦慮,隨着閱歷和地位的增加,楚天對生死雖然變得淡然,但過多的送走身邊熟人還是讓他生出悽然。
十八名血刺、沙坤、牛魔王、方俊、、、、他們的逝去讓楚天都曾揪心,現在文勝又病重,楚天不由苦笑起來,心裡祈禱着這個老人安康,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但誰又能做到真正的漠視呢?
臨近下午五點,楚天出現在海南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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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
一間特護病房,一襲白衣的書生握着文勝枯瘦的手,低聲呼喚着,年華正茂時,他便在文勝庇護下退隱山林,轉眼之間已過二十載,但在這一刻,書生才發現,他對老爺子的瞭解實在是太少了。
此刻的文勝燈盡油枯,已到了生命的最後盡頭,但他仍然痛苦的堅守着生命的最後陣地,不肯撒手西去,這種情形分明就是有什麼未了之事需要交待,而他,這個最親近的人卻完全猜測不出。
這個發現,讓書生難受之極。
“老爺子,你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子嫣。”
“我會把她帶去潛龍花園,讓楚天培養她長大。”
書生掏心窩子的說道,但文勝連眼皮都沒有撩一下,看來這個最後心願還是猜錯了,書生看着老人保持一點清明的眼神,忽然想起什麼的開口:“文老,你是不是想喝酒?我這就給你倒去。”
一杯烈酒倒了過來,但文勝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文老,你放心!”
楚天適時的推開房門,長身而進:
“楚天親自護你屍骨回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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