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是什麼?
緣分即是上天冥冥註定的相遇,相知,相愛,有緣的人,即便茫茫人海中,一眼望去,總是能見到能讓自己心顫的人兒,大千世界,芸芸衆生無數,卻能夠在人海中抓住那一縷月老系下的紅線。
若無緣,即便是再珠聯璧合的情侶擦肩而過,留在指尖的也只有一縷淡淡的遺憾和迷茫,如果無緣,兩人即使站在面對面,也始終不能發現對方是誰,一眼看去與衆生無異,蕩不起半點漣漪。
有緣無分,是心痛;有份無緣,是痛心。
有人說,男孩女孩出生時就帶有一根紅線,但這一根紅線很脆弱,它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太多太多原本應該相愛的戀人因爲經不起風浪而扯斷了自己手上的那根紅線,緣分從此也走到了盡頭。
遺憾也罷,後悔也罷,最終選擇放棄的人總是餘下幽幽一聲嘆息,所以歷史總是一首悽婉的悲歌。然而自始至終把紅線緊緊握在手中的人,縱使一生顛沛流離坎坷不平,他們依然會過的很幸福。
有緣有分,方能成就佳話。
經受過天朝頂尖教育的梅朵開始不相信緣分,她認爲緣分和命運始終只是愚弄世人的東西,帶有那麼點神秘的宗教色彩,被八點檔的電視劇和小說劇情拿來渲染氣氛和情節,騙取觀衆的眼淚。
然而隨着世故逐漸的加深,越發地在這個塵世中風生水起,梅朵忽然發現,如果她不相信緣分不遵循心中感應,那麼她就會錯失擦肩而過的楚天,也就不會跟楚天有種種刻骨銘心的幸福回憶。
酒店的爭執,山莊的對峙,深夜的援手,茶樓的表白,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民族廣場的大屏幕示愛,還有藏式餐廳的燭光晚餐,幽深地道的熱吻以及來到西藏的種種,她的心,溫馨和落寞、、
“楚天,我不會讓你冒險的。”
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梅朵揹着最心愛的弓箭,挎着最稱心的藏刀,一人一馬全速向布達拉宮趕去,身上傷口隨着馬兒疾馳而滲出血跡,梅朵卓瑪卻無視那掠過的疼痛,只盯着布達拉宮方向。
“楚天,你救了我三次,還爲我受了傷!”
“我不能爲你做些什麼,只能拿命來賭這一戰。”
梅朵卓瑪喃喃自語:“活了,死了,這都是緣分。”
在梅朵卓瑪的懷裡還揣着藏王令牌,那是她今日之戰的一大憑仗,她不知道今晚會死多少人,但她清楚,只要楚天能夠平安無事的活着,死多少人生多大影響都是值得,包括她梅朵卓瑪的命,
“這一世榮華,怎及你一寸相思一寸灰?”
與此同時,在布達拉宮的一處民居里,一名黑衣飄飄的東瀛男子,正從桌上緩緩抽出一把長刀,雙目微微閉起,氣勢雄渾無比,雙手細細地摩挲着刀身,彷彿在感受着世界上最柔滑的綢緞一樣。
片刻之後,東瀛男子驟然睜開雙眼,眼中精光一閃而逝,身上的氣勢千百倍地爆發起來,轉身一刀砍在一張厚重的大理石桌上,火星四濺,一張出自大理的上等石桌,就這樣硬生生斷裂。
而那塊古樸無比武士刀,冷漠的昭示出其深厚歷史。
“刀勢有餘,刀意不足。”
房間的角落緩緩站起另一名東瀛男子,任何東瀛上層見到他都會露出恭敬之意,因爲他叫山本義清,他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看着還保持着劈刀式姿勢的東瀛男子開口:“殺不了帕爾休斯。”
黑衣東瀛男子收回長刀,他兩鬢微白,面容枯瘦,臉頰上有一道觸目驚心極爲猙獰的刀疤,讓原本就乾瘦的他看起來更加可怖,但他的臉上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雙如同毒蛇一樣陰毒的眼睛:
“殺不了,也要殺!”
山本義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聲線平緩開口:“殺帕爾休斯不能單純依靠勇氣,武力差距註定事情成敗的概率,這最後攻擊還是我親自擔任吧,而你轉入第五小組專襲帕爾休斯的雙腳弱點。”
“土忍,你要頑強活着。”
山本義清拍拍他的肩膀:“東瀛高忍不多了。”
他眼裡閃過一絲落寞,緩緩走回位置:“金木水火四大忍已經橫死兩人,木、火兩忍也投靠了楚天,東瀛能夠挑起大梁的高忍唯有你了,我當初把你從天皇手中討過來就是想保留一顆火種。”
“免得你被敬宮親王因爲仇恨而斷送了。”
東瀛男子微微低頭:“我會好好活着。”
接着他眉毛微微挑起,聲線帶着一抹熾熱:“其實我很想跟楚天來一戰,當初如不是我要保護天皇出國,我早跟着三大忍殺去潛龍花園,雖然很有可能回不來,但跟楚天一戰足夠告慰此生。”
“不要有這個念頭!”
山本義清輕輕揮手,打斷土忍的想法:“在三大忍攻擊潛龍花園時,我就知道他們必會以失敗告終,敬宮親王和四大家始終看不到本質,潛龍花園不僅是帥軍的象徵,也是天朝政府的顏面。”
“三大忍是絕對不可能攻破的。”
說到這裡,他還看着東瀛男子:“而且楚天身手雖不算天下無敵,但他勝在悟性高進步快,所以你跟他一戰只會沒有意義橫死,土忍,我們是一名武者,卻不能是一名只會猛打猛殺的莽夫。”
“很多時候,要看看能否爲東瀛做點什麼。”
東瀛男子沒有說話,只是握緊着武士刀。
山本義清輕輕嘆息,隨後神情堅毅的望着土忍:“本來這次行動不該帶上你,但它實在至關重要甚至關係到東瀛未來十年發展,所以我不得不賭上一把,殺了帕爾休斯死多少人都是值得的。”
土忍臉上漠然:“我只服從指令!不管緣由。”
山本義清點點頭:“好!殺!”
就在這時,門口一閃,一名年輕女子詭異的閃入進來,她半跪在地望着山本義清:“組長,我們已經鎖定帕爾休斯的行蹤,他身邊還有十多名強悍高手暗中跟着,再過半小時就會抵達廣場。”
山本義清擡手一揮:“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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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爾休斯相信楚天會答應自己的曠世豪賭,因爲他覺得楚天再也找不出方法應付他四處襲殺,所以爲了避免西藏滿目瘡痍,他覺得楚天應戰是毫無懸念,而印度艱難傳回來的消息也證實這點。
帕爾無芒臨時回了一踏印度,處理一些瑣事和財產。
這有點交待後事的意味!
因此帕爾休斯推斷楚天已經說服帕爾無芒,要跟自己來一場生死決戰,所以他面對今晚約定沒太多揪心,他相信楚天會告訴他要的答案;而且他也不認爲楚天會算計自己,那後果會相當嚴重。
楚天不至於拿整個西藏玩花樣。
帕爾休斯知道有幾個人跟着自己,但認爲那是楚天的探子,因此並不放在心上,這樣也好,可以讓楚天知道自己行蹤,也可以讓楚天相信自己對戰誠意,何況,暗中還有十多名高手跟着自己。
意外,純粹是浮雲。
所以帕爾休斯在拉薩一條街道吃完了咖哩麪條,就戴上一頂帽子沿着山腳下的後山小路,開始往布達拉宮廣場走去,林子越來越深,路也越來越窄,山路一片安靜,安靜的甚至有些詭異起來。
連鳥叫蟲鳴的聲音都沒有。
帕爾休斯依然無所畏懼,他堅信楚天絕不敢襲擊自己,而且襲擊也不會起任何作用!因爲他的自信和傲然,所以當那淒厲絕殺地一箭,從密密的岩石中射了出來,狠狠地扎向他的眼眶裡時、、
帕爾休斯感到十分意外。
嘶……吼!
黑色地長箭,彷彿喊出了一聲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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