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酒店,頂樓旋轉套房。
這一套日租價格八萬八千八百元的房間能夠俯視遠處的維多利亞港,算不上香港最豪華最奢侈的總統套房,但開闊視野和秀麗景色卻能在香港排進前三,所以楚天把它定下也是費了一點周折。
不過價格雖貴,楚天卻毫無所謂。
“王子妃,待會你付這房租。”
楚天靠在三人沙發的中間遙看着遠處風景,餘光偶爾掠過坐在對面的王妃:“爲了不讓狗仔隊捕捉到你我私會,我可是七轉八轉纔來到這裡,而且我是爲了哈利王子的事,所以你要付房租。”
楚天一副市井小民般的精打細算,把開房私會的房租扣到王子妃頭上,女人似乎已經習慣楚天這種無賴性格,當下微微皺眉迴應:“你放心,所有費用我會出,你現在可以把事情告訴我了。”
“如我告訴你純粹一個玩笑、、、你會不會殺了我?”
楚天把一杯冒着涼氣的紅酒推了過去,目光也轉移到嫵媚如妖的王子妃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着這女人,王子妃很誘人,無論從哪方面看她都是有能力激發起男人最原始衝動的那種牀上尤物。
“我怎麼敢殺少帥呢?我又怎能殺了少帥呢?”
王子妃修長的手指捏上酒杯,嫣然一笑自有少婦風情:“再說少帥又怎麼會騙我呢?茜茜雖然有三分薄姿,但於少帥來說卻難入法眼,誰不知少帥身邊紅粉佳人,天底下沒有幾人能比得上。”
她當然不會相信楚天只是開玩笑,在聽到阿富汗三個字時她就知道秘密可能爆了,這個秘密放眼天下除去死掉的人沒幾個知道,自己也是在丈夫醉酒後探知,所以她很震驚楚天知道那點內幕。
她微微探起傲然身子,豎起耳朵聆聽。
楚天端起高腳杯輕輕搖晃,抿入一口後笑道:“王子妃,其實你心中早就有答案,你只不過想要從我這裡得到證實,不,應該是判斷我是否真的知道哈利王子罪行,看來你真的很緊張哈利。”
王子妃始終都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確認的東西,這小子就不溫不火的吊着她,磨滅她的耐性激發她的怒氣,這份難以捉摸讓經歷了不知道多少人和事的女人也感覺一陣棘手,她下意識一咬紅脣:
“哈利是我丈夫,我當然緊張他!”
楚天聳聳肩膀沒有回答,只是盯着女人雙腿慢慢欣賞。
王子妃並不意外地察覺到了楚天眼中充滿着的男人氣息,心頭止不住一跳一滯,王子妃眼神霎時就冷冽了下來,她微微直立起身子,掀起一股怡人清香:“少帥,如你不想說,那改天再約吧!”
“你丈夫在阿富汗服役了一個月。”
楚天恰到好處的拋出一句話,讓王子妃要擡起的渾圓臀部落回沙發:“英國王室擔心他安全就沒讓他上前線,而是留在後方一處容納百餘人的哈爾克監獄做事,他在那裡整整呆了二十九天。”
“直到被澳大利亞媒體爆料,他才從哈爾克監獄回國。”
楚天看似沒有實質性內容的話,讓王子妃修長雙腿微微一緊,不過她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迴應:“少帥,哈利王子在阿富汗服役和執掌哈爾克監獄,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這有什麼罪行?”
“莫非你是想說阿富汗戰爭不正義?所以哈利王子就有罪?”
楚天瞄了一眼自我築起保護的王子妃,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笑意道:“戰爭正義與否跟我無關,哈利王子服役做什麼職務也跟我無關,只是向來重視人權的英國王室,怎會讓哈利王子虐囚呢?”
虐囚?!
這個字眼像是利劍般破掉王子妃的自我保護以及殘存的僥倖,她下意識夾緊雙腿流露一抹悽然,她來之前就有心理準備,但當楚天吐出虐囚兩字時,她還是感覺到一陣絕望到底的窒息和痛苦。
不是都死光了嗎?怎麼還有人知道?
王子妃的左手微微攢緊沙發,繼而端起桌上紅酒抿入一口,藉機來掩飾自己的緊張和不安,待半杯紅酒落入咽喉後,王子妃就強顏歡笑:“少帥,你真是會開玩笑,哈利王子怎麼會虐囚呢?”
“爲什麼不會?”
楚天手指在酒杯上輕輕敲擊,一副吃定王子妃的樣子:“哈利王子向來脾氣暴躁,而且在阿富汗這樣惡劣的環境,一個人的戾氣很容易被激發出來,所以他肆虐管轄內的囚犯是很正常之事。”
“畢竟聯合國人權組織不能常蹲守哈爾克監獄。”
王子妃已經恢復了平靜,嘴角翹起勾起一抹撩人笑意道:“少帥,你是不是看電視看報紙看多了?是不是天朝政府因林督廣事件給你太大壓力了?你才胡編亂造一些虛假東西來指證我的丈夫?”
“虛假?”
楚天盯着王子妃,悠悠一笑:“你覺得我在唬你?”
王子妃姿勢優雅的把酒杯輕放在桌子上,還用紙巾擦掉留在上面的口紅:“我知道少帥不是一個撒謊之人,不過有時走投無路或急切想要扭轉局勢,所以就難免會劍走偏鋒玩一出虛虛實實。”
說到這裡,她玩味一笑:“你該是聽到美國大使來香港了吧?”她臉上露出一抹色厲內荏:“少帥感覺到美英兩國聯手追查,天朝將會因林督廣事件而被國際譴責,因此你想要我壓下此事?”
“七名囚犯被他當場用警棍打爆腦袋!”
楚天盯着王妃的腳尖,一字一句的補充:“十三人被他吊曬三天失水致死,六人被他拳擊重傷,在他離開哈爾克監獄回國前夕,他還強迫三十名囚犯繞監獄跑一百圈,二十一人被活活累死。”
王子妃掌心瞬間出汗,一臉訝然的看着楚天。
楚天依然低着頭,把知道的東西說完:“一共就一百多名囚犯的監獄,死在你丈夫手裡就有四十一人,而且他起了一個壞榜樣,導致其他獄警也肆虐囚犯,最後他們還找機會殺光所有囚犯。”
“並把它栽贓給前來劫獄的、、、基地組織。”
王子妃嘴角不斷抽動喊道:“這怎麼可能?你胡扯!”她終究有點按捺不住,騰地站直身子:“少帥,你知道你剛纔說的是什麼嗎?那是一項很嚴重的人權控訴,可以讓任何人遭受國際譴責。”
“你這是污衊我丈夫,我要你爲剛纔所說道歉。”
王子妃咬着嘴脣,柳眉倒豎:“不然我會向天朝政府控訴。”
楚天毫不在意的瞥了她一眼,揮手讓她安靜之後一指電視,很快,屏幕上就亮起了幾張沒有美感的照片,王子妃扭頭一看立刻呆滯,畫面上的哈利王子清晰可見,正握着警棍死踩着一囚臉頰。
囚犯鼻孔以及頭顱流着大灘血跡。
顯然,那名囚犯被丈夫打了個腦袋開花,而且畫面上的丈夫還做着勝利得意的手勢,王子妃當然不會傻到認爲這是楚天捏造出來的,無論是畫面質感還是當事人,都完全吻合那一場戰爭境況。
“你是從哪裡搞來的?
楚天笑了笑,把遙控器丟在桌上:“撿的!”
他當然不會告訴王子妃,當年攻打哈爾克監獄的基地領隊就是凌亂,更不會告知在獄警殺光囚犯並放火燒燬監獄時,凌亂恰好把監獄的監控錄像搶了出來,還把這些罪惡錄像保存了這麼多年。
不過凌亂當時不知監獄臨時主事人就是哈利王子,所以在殺掉十多名獄警後也沒再追查此事,畢竟哈爾克監獄相比關塔那監獄、巴格拉姆監獄來說太微小,因此凌亂當年看完後就封存了錄像。
只是沒想到,事隔這麼多年還是把哈利王子翻了出來。
這做什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撿的?”
王子妃心神一滯:“哪裡撿的?”
楚天雙手一攤笑道:“這個你就管不着了!你只要確定畫面上是你丈夫就行,我想全世界怕沒幾個人知道你丈夫罪行,連王室成員應該也不知道吧?你說,如果我這錄像賣給國際媒體、、、”
“哈利王子會怎樣下場呢?審判?放逐?或流亡?”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端起酒杯抿入一口補充:“無論如何都好,只要這錄像在國際上公開,英王室出於聲譽肯定會踢走你丈夫,而他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形象和成果也都會化爲烏有。”
“他、、也會失去你。”
王子妃心裡微微一緊,下意識的從背後摸出一把精緻手槍,巴掌大小,銀色,流線型,手腕一翻就指向楚天的腦袋,她幾乎是本能喝道:“楚天,你把錄像帶全部交出來,不然我就開槍了。”
槍口陰森,閃爍着死亡氣息。
只是話音剛剛落下,王子妃就感覺眼睛有東西潑過來,她條件反射的向側偏頭,一小片紅酒從頭鼻尖上潑過,當她重新轉回視線時,楚天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面前,而她的右手也被前者扣住了。
下一秒,手槍落入楚天掌心:“這槍不錯,我要了。”
“談談你的條件!”
王子妃像是一頭髮怒的母獅子般盯着楚天,實力懸殊並沒有讓她沮喪和痛苦,她竭盡全力從楚天手上掙脫,退後半步坐回暖色調的沙發,伸手重新端起那一杯紅酒道:“我要此事徹底消失!”
“開條件?條件當然能開,不過你確定你什麼都願意付出?”
楚天臉上閃過一絲譏嘲,握着手槍衝着女人笑道,表情人畜無害,女人冷冽的表情並沒有讓他產生多大挫敗感,一切都如他所料發展,只要小心的把這貓捉老鼠遊戲玩好,所有問題都會解決。
王子妃沒有說話,端起了手邊已經涼透了的高腳杯,低頭用嘴脣淺嘗紅酒的她暗示楚天繼續說下去,沒注意到楚天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危險光芒:“你給我玩一個晚上,我保證虐囚之事打住。”
女人喝酒的動作戛然而止。
從小到大,就是骨子裡頭暗戀她到要死要活的英國權貴,當着她的面也都是老老實實一副比正人君子還正人君子,比柳下惠還柳下惠的模樣,何曾有誰當着她的面說出你給我玩一晚上這種話?
女人的憤怒當然是有理由的:她可是王子妃!
一個在英國享受無上尊榮萬人敬重的王子妃,一個在國民艱辛國家凋敗時駕着馬車去打獵鼓勵人心的王子妃,她不敢說自己有呼風喚雨蔑視蒼生的本事,但她的確已站在六十億人的金字塔尖。
可現在,她這樣一個榮耀至極的女人,卻被楚天當做一個玩物看待。
十多年的涵養功夫,讓她硬生生地忍住了暴躁情緒沒有當場發飆,可女人的表情也足夠冰冷,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在桌面上,女人豁然起身,冰冷道:“看來我們是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楚天手指一揮:“無所謂。”
王子妃修長手指一一攢緊,但最後又無奈鬆開,她知道楚天捏住了哈利王子的最大軟肋,自己爲了一點骨氣傲氣是沒有意義的:“少帥,咱們就不玩這些虛的了,我知道你對我沒什麼興趣。”
在楚天饒有興趣的目光中,她輕嘆一聲道:“剛纔的話只不過先讓我感覺到無路可走,然後你再拋出條件就會讓我容易接受,說吧,我們夫婦的前途全都捏在你手裡,你就把你要的說出來吧。”
“王子妃真是一個聰明人。”
楚天臉上閃過一絲淺淺笑意,繼而靠在沙發上開口:“哈利王子能娶你做妻子,還真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好吧,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幫我搞定兩件事,這虐囚錄像就不會流傳出去。”
王子妃深深呼吸:“什麼事?”
“第一,以你王子妃身份支持天使基金會。”
楚天站了起來,緩緩走到王子妃身後:“本來我想要哈利王子出面支持這基金會,但他本性太惡劣就算了,所以需要聰慧善良的王子妃鼎力支持;第二件事,那就是平息這次的林督廣風波。”
“第一件事沒問題。”
王子妃擡頭望向楚天:“但第二件事根本不可能、、、”
還沒說完,楚天就揮手打斷:“你一定會有辦法的!”
王子妃咬着嘴脣,眼裡閃過一抹掙扎和無奈,她知道楚天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拿捏住他們夫婦把柄的惡魔根本不會管過程,只求他想要的那個結果,因此她低下頭,思慮如何解決此事。
半小時後,喬裝打扮的王子妃悄悄從酒店後門離去,在她消失後的兩分鐘,旭哥就敲開了房間,把一張單據遞給了楚天道:“這是王子妃剛纔刷卡的結賬記錄,我有點好奇,這有什麼用呢?”
楚天拿過那張單據,看着王子妃的卡號和簽名就微微一笑:“當然有用!這是鉗制這女人反報復的手段,你說,如果我把這單據交給媒體,告知王子妃跟一男人幽會,英國民衆會不會相信?”
旭哥一愣,繼而點點頭:“信。”
八萬八千八百的總統套房,會讓王子妃說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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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店出來,楚天和旭哥走向停靠在門口的車隊,只是剛剛走出十餘步,楚天的目光就被側邊一個陽臺所吸引,那是一處咖啡廳的休閒小區,此刻,那裡正站着兩個人,用陰冷目光盯着自己。
左邊是一個裝扮怪異的年輕黑人,他穿着黑色襯衫、白色休閒褲,身材精幹,滿頭的長被編成了無數小辮,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掃視着楚天,在他的身邊,還站着一個穿着普通的亞洲籍青年。
這兩個人站在那裡,在喧囂的顧客之中,如同一枚湖水裡的石子,波瀾不驚。身上散出一種隱隱沉穩的氣勢,旭哥也感覺到了這股尋常的氣息,他跟楚天同時擡頭去看,眼中瞳孔也是劇然收縮!
上面的這兩個人,那氣勢,那眼光,絕對是高手啊!
就在這時,楚天的電話輕輕響起,他戴上耳麥接聽就聽到王子妃的聲音:“少帥,忘記跟你說一件事,雷霆被你滅了八十多人狼狽逃回英國,但並不代表他跟你不再有恩怨,根據我掌握、、”
沒等王子妃說完,楚天就淡淡笑道:
“他跑回英國匿藏之餘也留了高手、、、報復。”
王子妃微微一愣:“你怎麼知道?”
“因爲他們來了,就在我的面前。
楚天的笑容很溫潤,只是夾雜着一抹譏嘲:
“我會殺了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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