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吧!”
南宮越沒再糾纏這個話題,手指輕輕一揮:“讓人趕緊處理現場,這次橫死這麼多人怕是有點麻煩!這些人渣的殘餘同夥倒是沒什麼所謂,我擔心的是他們背後老闆,斷了這條搖錢樹、、、”
南宮越嘆息一聲:“帥軍會有麻煩的!”接着他環視一眼慶幸:“所幸楚天沒有屠殺其餘街區,不然他就算有通天的能耐,這次也怕會脫層皮了,而我南宮越,怕是也要跟他一起受這苦了。”
說到這裡,他看看明天將要少一根的指頭。
“對了,華劍呢?”
長矛忙出聲迴應:“他在中華藥房換藥。”
“轟!轟轟轟!”
就當南宮越要點頭時,四聲巨響幾乎同時炸起,連地面都像是晃動起來,緊接着,南宮越就見到四團大火沖天而起,正是他視野中的四條暴力街區,此刻,大火像是狂蟒般扭曲着衝向夜空、、
大火耀眼,刺激着衆人的脆弱神經,隨後天空就響起泥石亂飛的聲音,南宮越清晰見到一些建築崩裂開來,石頭紛紛跌下,在天空下,像暴雨即來時那樣漆黑一片,接着建築頂端就坍塌下來。
“保護老爺。”
南宮保鏢瞬間把南宮越圍在中間,拔出短槍應付潛在的危險,後者見到剛纔笑談的完好無損的街區被炸得一踏糊塗時,心裡就止不住一揪,南宮越隨後出聲吼道:“快!快!快帶小姐離開。”
剛剛擡出來的南宮寧很快被醫生送入救護車裡,南宮越掃過一眼唯一沒爆炸的東歐區,嘴角微微牽動甚至還有一絲憤怒,老謀深算的他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只是此刻他卻沒有時間去憤怒。
誰知道,東歐區會不會也被炸翻呢?
“撤!馬上給我撤!”
南宮越對着夜空吼出一聲,隨後鑽進轎車遠離是非之地,直到車隊開出那一堵象徵性的隔離牆,南宮越纔再次回頭望了一眼四處爆炸之地,還有悄無聲息的東歐區,這一刻,他寒心到了極點。
楚天終究還是被人算計了,自己也註定成爲炮灰。
一箭雙鵰!這他媽的纔是真正一箭雙鵰!
倫敦新地標,在高達七百零八米高的鐵塔上。
十一點,恰好是俯瞰倫敦這座城市的最佳時間,不知道是誰先提出來的,在任何一座大都市,要想真正地看出這座城市的繁華程度,不是去看這座城市摩天大樓的數量,更不是縱橫交錯的道路。
而是在夜晚時分尋找一個合適的制高點俯瞰城市。
燈火有多輝煌,城市就有多繁華。
在鐵塔入口處站着兩個男人,一個身穿黑色西裝沒打領帶甚至還戴着一支短槍,恭恭敬敬地守立在門口雙手很自然地交叉揹負,若是換了一身裝扮這身高體壯的男人鐵定有幾分特種兵的意思。
板寸頭,表情嚴肅,氣質堅韌,極硬朗紮實的一個男人。
在男人旁邊還有一個年輕人,這個距離能夠讓他在第一時間察覺到裡頭的響動,並且最快時間做出反應,雙腿分立恰好和兩肩平行,看似筆直的身子其實膝蓋微彎,擺出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也怪不得他們緊張,因爲鐵塔裡面有兩個重要的人。
“燈火輝煌,江山無限。”
站在七百零八米的高空,許久沒有影子的盧西阿諾揹負雙手,隔着透明玻璃俯瞰這座城市,他很享受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所以他把這鐵塔包了下來:“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倫敦這城市了。”
“倫敦太小,容不小你這條大魚。”
一個戴着口罩的年輕人緩緩靠過來,俯視着璀璨如花的倫敦夜景,燈火瀰漫,映亮了半邊的黑夜,在這樣的高度欣賞這樣一座城市,的確會讓任何一個男人胸襟廣闊起來:“帥軍也容不下你。”
“你知道我喜歡挑戰。”
盧西阿諾返身倒了兩杯紅酒,隨後遞給口罩年輕人一杯笑道:“儘管我對楚天很忌憚,我也從不掩飾他是唯一一個讓我做噩夢的人,但我還是想要挑戰,踏着楚天的屍體成爲歐洲的唯一王者。”
“盧西少爺,你不要做夢了。”
口罩年輕人搖晃着紅酒卻沒有輕抿,他知道盧西阿諾想要看自己的面目,所以語氣也不太客氣:“歐洲沒有唯一的王者,無論是俄羅斯亞歷山大,還是英國象徵女王,你今生都無法超越。”
“如果你真想成爲唯一王者,你只能在夢中幻想成拿破崙。”
盧西阿諾沒有被他激怒發火,只是抿入一口紅酒笑道:“我一共見了你兩次,但你每次說話都是這樣不留情面,一點信心一點幻想也不留給我,你真不怕激起我怒氣,一槍把你腦袋爆掉嗎?”
盧西阿諾眼角的冷峻光芒幾乎令人不敢直視。
“殺我如殺狗。”
口罩年輕人手指在高腳杯上滑過,隨後就把紅酒倒在鋼化玻璃上,鮮紅液體流淌在上面就如鮮血潑濺,冷笑一聲:“你隨時可以開槍殺我,不過在榨取完我價值之前,我相信你不會要我腦袋。”
“這倒是事實。”
盧西阿諾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心,臉上還揚起一抹笑意:“如果不是我感覺你價值巨大,我早就撕掉你臉上的口罩,神神秘秘,本少最討厭這種自以爲是的調子,所以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威脅我嗎?”
口罩年輕人手指擡起,點向遠方:“我敢冒出來見你就表示我根本不怕死,否則又豈會讓你通過白紙扇那條線讓你見到我?只是你在殺我前先想想救命之恩,如非我阻止你參與盟軍合圍、、”
“你覺得楚天會讓你逍遙法外嗎?”
盧西阿諾微微一怔,隨後散去那份居高臨下道:“開個玩笑而已!咱們是利益盟友,我想要楚天橫死街頭,你想要撈取點利益,咱們各取所需又不衝突,而你又幫了我這麼大忙,我怎會殺你?”
“不談這些無謂話題了。”
口罩年輕人遙望遠方,手指敲擊着玻璃開口:“英國青年想必已被楚天鎖定,我勸告你最好早點幹掉他,否則他胡亂爆出一些東西,那楚天就很可能把你揪出來,到時盧西家族就要顫抖了。”
“放心!”
盧西阿諾把杯中紅酒喝完,隨後淡淡回道:“我早佈置好了!一旦英國青年自以爲是抵達約好地點,那裡就會變成一堆廢墟,楚天殺人越貨的罪名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只是我有些不解、、、”
“咱們爲何不當場炸死楚天呢?”
盧西阿諾覺得暴力街區的炸藥可惜了!
口罩年輕人嘆息一聲:“炸死楚天?”
“咱們炸得死他嗎?炸不死的後果、、、誰能承受?”
盧西阿諾嘴角止不住抽動,這傢伙所說確是事實,現在的楚天身手已至巔峰,如果說丟幾個炸藥就能炸死他,那估計沒什麼人敢保證,而激烈手段殺不死楚天的話,帥軍的反彈誰也無法扛住。
到時別說是盧西家族,就是整個黑手黨都要顫抖。
這時,口罩年輕人伸出手指,點在鋼化玻璃上:“楚天現在已經站在巔峰,小打小鬧的手段已經沒有意義,否則連家也不會砸出五百盟軍試水,對付現在的他,唯有大勢所趨用溫水煮死他!”
“分析不錯!那咱們就和平演變。”
“而且楚天這次招惹大麻煩了!”
盧西阿諾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是他沒發覺年輕人嘴角的譏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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