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匆匆逗留片刻,楚天又飛回了唐家堡。..
不過他這次身邊多了一個保鏢,那就是沈冰兒他們絕對堅持的狼孩,經過這些日子的療養,本就鋼筋鐵骨的狼孩已經復原,每天呆呆地站在一個山頭遙望,他像是望夫石一般等待楚天的歸來。
日出上崗,日落下山,狼孩在山坡上一站就是一整天,每天只是啃上兩個饅頭和一瓶淨水,那佝僂的身影成了潛龍花園最悽美景象,沈冰兒說起這些時都雙眼微溼,狼孩的執着讓帥軍全都動容。
所以楚天這次回來,沈冰兒一舉兩得讓他把狼孩帶上。
這樣既可以讓楚天安全得於保障,也可以讓狼孩不再孤獨,楚天思慮一會也沒反對,因爲昨晚主刀醫生告知過他,狼孩被拳場改造得太過厲害,新陳代謝相當嚴重,所以他最多隻能再活五年。
在確定無藥可救也無法拯救時,楚天就接受了狼孩的生命倒計時,他也決定把狼孩帶在身邊四處行走,讓狼孩在剩下的五年時間裡能夠看看大江南北,能夠感受各處風土人情,讓自己死而無憾。
當然,這五年也註定狼孩人生的波瀾壯闊。
出了深圳機場,楚天就走向唐門子弟早就備好的轎車,他回京城時就已經公開了行蹤,所以不再遮掩自己在深圳的動向,何況他是帶着中央‘重託’來找唐婉兒,因此無所謂唐門迎接的派頭。
車隊很快出了機場,進入市區後,楚天掃過窗外沒有停歇趨向的雨水,揮手讓唐門子弟去一間酒樓,然後就提了一個兩人份的保溫瓶出來,他依稀記起,唐婉兒最喜歡吃這間酒店的老母雞湯。
提着保溫瓶,楚天走向洞開的車門。
剛剛走到途中時,他就瞥到一個騎行者靠近,此刻的深圳依然是細雨紛飛,整個天地都被一層雨氣籠罩,霧濛濛的天地之間涌現着一抹冷意,楚天頭頂上的大黑傘,周圍掛着一連串綿延雨珠。
一陣風吹過,雨簾隨風而動。
不少的雨水濺到楚天的褲腳上,但他卻毫不在乎,只是冷眼盯着那個雨衣騎行者,雨水之中,騎車者不緊不慢踩着自行車,身後揹着一個很專業的防水揹包,渾身溼透,但身體卻沒半點顫抖。
“連不敗的人?”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譏嘲,聲線平緩而出:“小蓮子不會玩這低級手段,難道是傷心家屬聯合僱兇殺人?他們也不該如此愚蠢啊,盧西家族?那兩個傢伙也不會冒這險啊?這傢伙真有點意思。”
在楚天喃喃自語中,迎接的唐門子弟已經捕捉到不對勁,如臨大敵望着那名車速漸緩的騎行者,右手也捲起袖子握上腰部,後者在距離楚天十多米時徹底停下,臉上閃過一絲無法掩飾的無奈。
顯然,他對自己過早被發現很詫異很懊悔。
他已經完全確定對面的男人就是自己要找的目標,而且他也發現自己再也靠不近楚天一米,只要他擺出稍微向前的態勢,唐門子弟肯定會毫不猶豫圍殺過來,他下意識思慮自己是否撤離出去。
但這念頭很奢侈,因爲狼孩已經站在他面前。
三米,站定。
那騎行者在見到狼孩的時候,心神一顫宛如嗅到野獸氣息,等狼孩射來嗜血目光時,這個歐洲輪廓的男子就從揹包底下抽出一把長刀,他不言不語,只是緩緩抽刀,抽出一抹抹雨中的殺氣。
天地之間,死寂不已。
雨水輕輕打在雪亮的刀身上,鋥亮長刀上染滿了清冷雨水,歐洲男子把揹包解開彈到後面,隨後就戴着頭盔坐在車上,握着長刀望向緩緩靠近的狼孩,後者無論是走動作還是氣勢都凝重無比。
而且狼孩是空手走來。
歐洲男子臉上劃過一絲驚愣,這種目空一切的傢伙,不是身手變態的驚人就是徹頭徹尾的瘋子,作爲一名殺手,歐洲男子沒有理由認爲,會有人出一百萬歐元的價格讓他來這裡殺一個瘋子。
所以,遠處的男子,很可能是前者。
“難道這是最後一次出刀?”
這種忽如起來的荒謬念頭,一旦出現就在歐洲男子的腦海中紮根,他止不住自我譏嘲膽子變小,他的神態動作依舊無懈可擊,他的長刀已經完全舉起,雖不是名器,卻也有一股子鋒利的殺氣。
雨水淅瀝,一片蕭殺。
狼孩像是沒有看到那把長刀,更沒有在乎歐洲男子拇指按在刀柄,也不在意那柄長刀有沒有什麼暗招,他就這樣不緊不慢地向前踏近,這一步顯然刺激到了原本就全神貫注的歐洲男人:猖狂!
天地之間,一陣刀光閃過。
自行車向後爆退出去,長刀變成十餘把小刀穿梭雨空,歐洲男子笑容僵硬的出現在狼孩面前,只是身體如同閃電一般的他再也沒有了繼續移動機會,他的咽喉已經被狼孩捏碎,幾近街頭麻花。
楚天晃悠悠的站在檢查過的屍體身邊,搜查過的唐門子弟一臉無奈一臉歉意道:“少帥,他身上沒有任何標記也沒有任何線索,不過循着自行車這線索應該能找到東西,但是需要一點時間。”
楚天抱着保溫瓶,淡淡開口:“再搜搜。”
唐門子弟恭敬的點點頭,隨即重新再搜查起來,這一次,除了死者身體之外所有東西都被割裂開來,衣服揹包一寸一寸的割開檢查,自行車也是一寸一寸的敲擊解剖,還有人追查自行車來歷。
整個場面顯得雜而不亂。
沒有多久,一名唐門子弟發出一聲興奮叫聲,隨後從割裂的揹包中捏出一個紙條,三步並作兩步的遞給楚天,楚天打開那張保護嚴實的紙條,上面只有一個號碼,他把紙條丟回給唐門子弟道:
“找出這號碼來歷。”
有了這一絲進展,楚天也不再在現場逗留,留下數人處理打點後,他就重新鑽入車裡離去,沒有多久,他就出現在唐家堡,唐婉兒早就接到消息,所以楚天一落地她就迎接上來:“你沒事吧?”
“是什麼人在深圳刺殺你?真是活膩了!”
楚天臉上保持着溫潤笑意,完全沒被剛纔襲擊左右情緒,他把手中保溫瓶遞到唐婉兒手裡,輕輕開口:“那不能叫殺手了,只能說是炮灰!一個想出位且被金錢矇蔽的菜鳥,你不用太擔心。”
“諾,這是老母雞湯,風大雨大,買來給你暖暖身體。”
“還真折騰,這讓我情何以堪。”
唐婉兒單手接過保溫瓶時瞥了楚天一眼,像是不滿他去買雞湯差點遭遇危險,但心裡卻是揮之不去的暖意,隨後就拉着楚天走入一處廚房,一邊拿出瓷碗盛放,一邊低聲問道:“是什麼人?”
“英國人!”
楚天抽出紙巾擦拭手上雨水,語氣平淡回道:“我心裡已經有幕後者答案了,不過還是要等回報再具體確認。”接着他端起一碗雞湯,輕輕吹着:“你腕骨還傷着不要亂動,來,我餵你喝。”
唐婉兒很乖巧的張口,抿入一口調笑:“你說無醉見我們這樣會不會拿刀劈我?姑姑和她去香港也有些日子了,這兩天就會回唐家堡,看來咱們要繼續保持地下情,免得無醉半夜割我腦袋。”
楚天苦笑一下,正要回道卻聽唐門子弟跑來:
“少帥,查到號碼歸屬地了,是英國喬治王子的府邸。”
楚天勾起一抹冷笑:
“王子妃這女人,只會這拙劣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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