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受傷!楚天心神一顫!
他沒有去顧慮那張輪椅坐的什麼人,也沒有去關注主刀醫生受傷的情況,而是一個箭步衝到他的身邊,刀起刀落劈掉罩向他的箭雨,只是他在箭雨中穿梭實在不明智,兩支利箭刺中他的背心。..
噹噹!
利箭雖然射在楚天背部,但卻沒有穿透身體濺起血花,而是發出兩聲脆響掉在地上,楚天身上的護甲發揮了巨大作用,不過楚天還是感覺到血液翻滾,忙用舌頭抵住牙齒吞回要噴出來的鮮血。
期間右手卻沒停下,繼續冷靜的劈掉剪枝,在他還沒復原的手腕微微生痛時,主刀醫生也劈出一刀擋開利箭,舔着嘴角邊上的鮮血苦笑:“少帥,我今天又欠你一條命了,這讓我怎麼還啊?”
“先不要討論這個。”
楚天呼出一口氣,鴻鳴戰刀急速的點出,三支長箭頃刻倒在地上,隨後右腳一圈一挑,把一支利箭反射回去,慘叫立刻響起,隨後對主刀醫生喊道:“今天啥都想,先過過並肩殺敵的癮吧。”
“至少我覺得殺這批敵人比你我殘殺好多了。”
主刀醫生點點頭,在劈掉兩支長箭後灑出左手,三把鋒利的手術刀在半空中一閃而逝,灑向利箭射來處,只是刀勢雖然強勁,卻沒有聽到一聲慘叫,老主嘆息一聲:“也不知是什麼敵人、、”
“我射三刀竟然沒傷一人。”
楚天大笑起來:
“管他呢,在京城殺我就是找死。”
談話之間,箭雨已經停了下來,楚天和主刀醫生前後像是長了不少雜草,橫七豎八的散落着百餘支利箭,兩人雖然沒有被利箭刺傷,但衣服卻是劃出不少口子,而楚天更是被鮮血染紅半邊身子。
“殺!”
周圍閃出十多人,一個身材魁梧的傢伙飛奔而來,掄起胳膊,一把沒有光澤的長刀狂劈下來,威勢十足,楚天冷笑,一腿踢出,後發先至的踏在了對方的胸口上,一米八的身軀直飛跌出三米。
這名敵人轟然倒地,其餘殺手頓時遲緩腳步。
顯然他們對楚天的一招敗敵存在畏懼,掄刀砍人的傢伙還沒來得及坐起身子,楚天的腳就踩住了他的手腕,下一秒,鴻鳴戰刀無情掠過,在昏暗燈光中,可以看到後者脖子的一抹血跡在蔓延。
他仰望着一臉殺伐的楚天,眼中的生機漸漸消失。
在他轟然倒下時,其餘殺手像是被刺激到了衝上來,手中砍刀發瘋似的朝楚天和主刀醫生招呼,楚天雖然鮮血滿身,但手中戰刀卻殺伐不撿,一刀劈出不是濺起鮮血,就是把殺手震飛出去。
“嗯!”
酣戰激烈之際,老主悶哼一聲。
楚天循聲望去正見一人把砍刀刺在老主肩膀,血花噴射帶起一聲痛楚,楚天在驚詫老主戰鬥力下降時,立刻踹飛兩名敵人躍了過去,在殺手要把砍刀徹底沒入老主身上時,氣勢如虹的劈出一刀。
咔嚓!一聲脆響!
鴻鳴戰刀以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劈在敵人頭上,衆人只聽一聲脆響,一個球形物體側飛了出去,驚愣之餘,大家同時望向那名殺手時,這才知道他連慘叫都沒發出,整顆腦袋就不翼而飛了。
濃郁的鮮血正洶涌噴出。
這份兇悍讓在場殺手從腳底生出寒意並迅速蔓延全身,兩名臨近的敵人更是噤若寒蟬掌心出汗,老天!這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一刀把整顆頭顱劈飛!停車場安靜起來,就連風也被嚇得死去!
楚天拔掉老主身上砍刀,望着殺手冷喝:
“動我兄弟者,必殺之!”
殘餘的八名殺手依然握着刀,但額頭上卻滲出了汗水,如果有人在沒有遇見楚天前告訴殺手什麼是君王氣勢,相信後者會嗤之以鼻甚至譏嘲對方看太多小說,但現在他們相信什麼是霸王之氣。
“老主,怎麼樣?”
楚天站在他旁邊:“還能撐住嗎?支援快要來了。”
主刀醫生苦笑一聲:“很久沒殺人了,殺了半天才宰了四個。”
“沒事!他們會死乾淨的!”
楚天目光清冷地掃過其餘殺手:“楓葉學校的人?”
“少帥果然好眼力。”
那張很普通的輪椅緩緩進入楚天視野,上面坐着一個難於判斷真實年紀的灰衣老人,雙腿上蓋着一張空調毯子,五官不太凸出,但臉上卻有一股道不出的威嚴和傲然,讓人無形中低頭、自卑。
“這樣都被你發現我們身份,想必是見到他身上的標誌?”
灰衣老人目光落在楚天身上,吐字清晰的補充:“由此可見少帥確實不簡單,可惜你此刻受了重傷又流了不少血,身手怕是平時的一半都不到,我本以爲這次來殺你飛蛾撲火,有來無回了。”
“現在看來,或許我可以活着離開。”
還沒等楚天開口說話,主刀醫生就握刀橫擋了過來,目光微微凝聚開口:“少帥,這老匹夫剛纔趁我不備打了我一棍,你把他讓給我對付,我非把他活剝了不可,老東西,你究竟是什麼人?”
灰衣老者看着主刀醫生,臉上綻放出一抹笑意。
被擋在後面的楚天無法捕捉到主刀醫生眼裡的義無反顧,更沒人知道主刀醫生出口辱罵的本意,老主剛纔實打實地跟灰衣老者過招,誰知被他兩棍就撂出一口鮮血,老主頓知這是實力頂尖的人。
他很清楚,現在的楚天絕不是灰衣老者對手。
“少帥,待會我把老東西撂了。”
主刀醫生深呼吸一口氣,退後半步跟楚天耳語道:“你殺掉那些小嘍囉就撤,你現在身受重傷不是老東西對手,但我纏住他卻是綽綽有餘,只要你退離了停車場,我就可以輕易安全撤離、、”
主刀醫生展示出信心:“輪椅是追不上我的。”
“我叫校長,不,應該叫老校長了。”
灰衣老者任由主刀醫生跟楚天密談,隨後在楚天的微愣中輕笑開口:“沒錯,還有一個現任校長,可惜他在愛爾蘭被少帥一刀殺了,他是我撿回來的孤兒,也是我栽培起來的人,但現在死了。”
他說的很平靜很淡然,像是闡述事不關己的事情,主刀醫生聞言更是一怔,隨後就捏多兩把手術刀站在楚天面前,殺子之仇大過天,他能嗅到灰衣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恨意,暴風雨前的靜謐。
“你要爲他報仇?”
楚天想要拍拍老主卻無法動彈左臂,只能勾起一抹冷笑上前:“沒錯!他是被我殺的!你如果想要殺我出一口惡氣,儘管放馬過來,我不會因爲你是殘疾人就放水,也正好剷掉連家最後力量。”
“如果你沒受傷,或許有資格說這話。”
灰衣老者雙手摸着輪椅:“但現在,純粹是找死。”
“就憑這剩下的八人?再加你?”
楚天的嘴角勾起一抹譏嘲:“你未免小瞧我了吧?”
話音還沒落下,輪椅就忽然轉動起來,隨即一根柺杖如流星般向楚天戳來,誰也不知那柺杖哪裡來的,也不知它剛纔藏在哪裡,只知感覺到危險時,柺杖已點到楚天他們面前,勁風刺痛臉面。
楚天剛剛擡起刀,卻見柺杖方向一偏,跟主刀醫生射來的手術刀相碰,當!手術刀被他瞬間點射回去,撲的一聲!老主肩膀濺起一抹血花,隨後手術刀就從他背後穿出,惡狠狠釘入一部轎車。
主刀醫生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嘴裡再度噴出一口鮮血。
“罵我老東西,想要激怒我纏住我,方便楚天跑路?”
灰衣老者依然坐在輪椅上:“未免天真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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