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交易協議上的簽名,這個我無法解釋。..??”
科利森撇清共和軍跟自己的關係後,面對簽名這個硬傷坦誠回答:“我不知道怎麼有這簽名,我甚至看都沒看過這份協議,如果硬說不是我所爲怕也沒人相信,不過,我可以手按聖經發誓。”
“簽名如是我所爲,科利森願下地獄。”
科利森避重就輕的迴應簽名一事,儘管二十八名專家的鑑定讓他沒多少喘息空間,但他流露出來的真摯態度,卻讓人莫名相信兩分,思慮科利森是不是得罪誰了,然後被別有用心之人擺了一道?
畢竟大家都是老狐狸了,所以對宵小手段相當熟悉,不過念頭還沒轉完,一名老議員擡起頭,一推眼鏡開口:“如果這簽名不是你本人所爲,那麼只有兩種情況,一是你在不知情狀態籤的。”
“二是被人下藥後昏沉所爲!”
他挺直硬朗的腰板,吐字清晰補充:“但從專家的鑑定分析來看,這簽名剛勁有力,保持着一種旺盛態勢,所以不可能是第二種情況,而第一種情況也是無稽之談,以你的聰明豈會被人玩弄?”
“或者說,你身邊又誰敢玩弄你?”
科利森深深呼吸一口氣,心裡很不爽這老頭的銳利目光,他剛纔已經模糊籠統的擺出無奈態勢,就是想要引起衆人憐憫,往有利於他的方向思考,如被小人算計等等,現在卻被他幾句話戳破。
面對老頭咄咄迫人的目光,科利森先是無奈一笑,隨後想起什麼道:“恩斯議員,謝謝你提醒了我!我現在忽然想起我身邊的管家,木訥老者,他已一個多月沒出現了,他是我最親信的人!”
“我懷疑他被別有居心的人收買了。”
科利森變得嚴肅起來,吐字清晰的補充:“當初那個簽字很可能就是他搞得鬼,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天道盟任何一成員,我以前是不是有貼身老者,你們審問多少天道盟兄弟都行。”
此話一出,全場微微譁然,科林頓在露出會心一笑時,起身面對着衆人開口:“他身邊確實有一名老者,名叫華斯,曾是天道盟的管家,我後來調他去身邊照顧科利森,差不多有十年時間。”
“上個月不知何故失蹤。”
他順着兒子的思路,聲線沉穩補充:“我派出無數兄弟搜尋都沒答案,後來在入境處查到他最終行蹤是飛去金三角,我想他很可能是被對手重金收買了,也由此可推斷簽名是他鬧騰出來的。”
“他的失蹤,天道盟上下都可作證。”
聽到兩父子的話,恩斯議員眉頭一皺,楚天也是啞然不已,這小子反應實在夠快,竟然順着議員的攻擊話頭轉向,把簽名冒出的可能性推到死去老者身上,天知道被獵人送回的屍體葬在哪裡。
“你說的有道理。”
另一個議員靠在椅子上,語氣平淡開口:“不過按照現在的規則,竟然你無法證實簽名是他人陷害你所爲,那麼你還是要負上主要責任的,這份交易協議作爲證據,依然是不容忽視的鐵證。”
科利森微微點頭:“我願爲自己疏忽負責。”
王子妃輕聲一嘆,低頭對楚天開口:“雖然協議證據還很有份量擺在那裡,不過科利森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想必此刻諸多議員心裡都偏向木訥老者所爲,不得不說,科林頓父子還真是人物。”
楚天淡淡一笑:“沒事,慢慢玩。”
“至於恐怖事件,我更是無辜。”
科利森在取得小小勝利後,趁着衆人偏向他時迅速開口:“我人在監獄,跟外面完全沒有接觸,恐怖分子喊着劫持人質是爲釋放我,但那是他們致我死地的毒計,目的就是要報拉燈被殺之仇。”
他聲音輕緩:“而且你們最後也可以看出,雖然恐怖分子炸了大樓,劫持人質逃往中東,但他們卻沒按照口頭喊的死戰到底,也沒有抱着死志等我釋放,如此可見,他們只不過想借刀殺人。”
“而天道盟還因此被扣上第十七條。”
在衆人微微點頭中,科利森又拋出幾句道:“當然,我不是感覺到不公,畢竟出於美國國土安全着想,政府壓制天道盟是必要手段,只是我不希望各位被矇蔽,不要讓人挑撥我們美國人內鬥。”
他神情變得堅毅,落地有聲道:“我今天所說都沒有相應的證據,能擺上臺也都是指控我的,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釋這兩件事情,但我能說的,我是憑良心說話,我所說每一句話都對得起聖經。”
“其實,面對簽名我可以狡辯。”
他一舔嘴脣:
“我可以說,就算簽名是我籤的,那又怎麼樣呢?”
科利森眼裡閃着一抹深邃:“我購買坦克很可能是拿來晾衣服或者去國家公園打獵,至於它爲何會出現襲擊女王的愛爾蘭國土,對不起,我可以辯解爲坦克被偷了,所以我這買家就被賴上。”
在全場幾聲輕笑中,科利森又繼續開口:“剛纔的理由是成立的,因爲沒有直接證據我是襲殺女王的兇手,但是我並沒有這樣狡辯,因爲坦克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我沒必要用其餘理由反駁。”
全場微微安靜,顯然思慮科利森是否可信。
科林頓眼裡劃過一絲欣慰,這些日子讓律師給兒子策劃還真沒錯,否則以科利森脾氣哪會這樣心平氣和,更別說把全場人說的低頭思考,他端起淨水抿入,思慮手下不知有沒有找到那個男子。
他從楚天臉上可以看出,後者是真在驅趕內爾姆斯,所以他就讓人去做點事,如內爾姆斯真是楚天安排的僞證人,那科林頓就把他策反過來,讓他當場揭露楚天的虛假面目,到時是不戰而勝。
如果不是僞證人,也可以探探楚天爲何對他生氣。
在科林頓轉着念頭時,楚天正拍着衣服站起來,環視周圍之後開口:“各位,科利森說得話入情入理,但我請大家想一想,科利森跟共和軍有牽連,還有交易協議,又跟恐怖分子扯上關係。”
“大家覺得這三者純粹是巧合嗎?”
楚天挺直標杆般的身軀,笑容溫潤怡人:“或者說,一個人要有什麼樣的運氣,才能分別被愛爾蘭共和軍,軍火商聖馬戈,基地組織扯上呢?我楚天自嘆沒這種機率,不知道在座的有沒有?”
科利森臉色微變,暗罵楚天該死。
這擺明在誘導國會元老不要相信自己,太多偶然的背後就是必然,哈佛大學的第一課就是這個,果然,原本沉思的議員們又擡起頭,目光齊齊望向科利森,轉而思慮這孩子是不是一個幸運兒。
先後扯上三方勢力,這概率得有多小?
此時,打開議員們心中疑問的楚天,再度拋出一番話道:“大家可以反向思考一下,共和軍、聖馬戈和基地組織爲什麼要誣陷科利森?恐怖分子可以有拉燈之仇,那共和軍呢?那聖馬戈呢?”
“又跟天道盟有什麼仇?讓他們先後咬上科利森?”
角落處的福邦二少冷笑不已,低聲對達爾文開口:“雖然我想把這王八蛋碎屍萬段,但他確實有兩下,在證據上玩不下去就轉而攻心術,三言兩語把議員們的疑心打開,懷疑三者的偶然性。”
達爾文淡淡一笑:“沒有點能耐,能讓咱們出動?”
福邦二少看着斷手:“我遲早要把它千刀萬剮。”
“各位,我想要傳一名證人。”
科林頓忽然站了起來:“他可以證明科利森是被陷害。”
楚天眼睛眯起,正見門口走來內爾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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