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望着眼裡閃過畏懼之『色』的衆人,冷笑着喝道:“私人恩怨,不關事者趕緊滾開,免得丟了『性』命,回去告訴東興社的老大趙寶坤,就是他們的天王被黑夜社綁了,如果想要人的話,明日下午三點雲鶴茶樓見面。”
聽到楚天的話,後面趕來的保安們就在經理制止下停下腳步,這是兩幫的私人恩怨,沒有必要把太上人間捲入進去,雖然楚天的鬧事相對於娛樂城的名譽有點損失,但東興社和黑夜社都是大幫,自己招惹不起,只要不發生拼殺就沒有必要去多管閒事。
說完之後,楚天就揮手把f哥押走了。
太上人間的男男女女們好奇的駐足評論,來這裡尋歡作樂的他們,並不拒絕探討八卦新聞,何況可以爲他們的情趣加點料。
即使如此,消息還是很快傳遍了東興社的所有成員,就連趙寶坤也不得不從女子身上爬下來,詫異的聽着保鏢們的彙報,不由更加茫然不懂,心裡不由再次嘀咕起來,難道f哥真不是臥底?是自己誤解了人家?
趙寶坤最後問出:“哪裡要人?”
保鏢遲疑片刻,終究回答:“雲鶴酒樓!”
趙寶坤頭皮發麻,整個背部感覺涼颼颼的。
此時,在楚天的轎車上,老妖剛剛扯開f哥的布,f哥就邊苦笑邊埋怨:“少帥,你這是整的哪出啊?不是說我們在太上人間碰面,讓我告訴你趙寶坤別墅的部署以及身邊的實力嗎?你倒好,大庭廣衆綁我。”
楚天輕輕微笑,沒有理睬他的埋怨,淡淡的迴應:“我這是爲你好,否則你可能活不過今晚了,也不知道你在趙寶坤面前說錯了什麼話,他竟然會在你送完女人之後,派人跟蹤你,幸虧被我伏下的人發現了。”
f哥『揉』着傷口的手瞬間停滯,眼裡有點不相信,喃喃自語的回答:“怎麼可能?我雖然漏了句話,但已經大方的遮掩過去了,那老傢伙會有那麼大的疑心跟蹤我?而且他此刻應該在情.欲高漲之際啊。”
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盯着窗外的夜『色』說:“這種人就是高.『潮』的時候也能保持理智,只要有任何不對勁就會去查個水落石出,否則他早已經死了幾千遍了,這也是爲什麼人家是老大,而你是天王的區別。”
雖然楚天的話有點傷人,但f哥卻不以爲意的笑笑,隨即發出疑問:“少帥,你竟然把我綁來了,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啊?你真的要叫趙寶坤來贖我?萬一老傢伙拋棄我順便讓人吞掉我地盤,我去哪裡哭啊?”
楚天不動聲『色』,那張年輕到讓女人覺得不堪重任的臉龐,讓同樣是男人又有閱歷的f哥才察覺得到的凝重,這不是帥氣小夥爲了勾引女人裝出來地深沉,而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拼殺中煎熬過後沉澱下來的東西。
良久,楚天的嘴角才揚起淺笑,語氣平靜的迴應:“當年抗日勝利,老蔣有招異常狠毒,就是以和談的名義叫老『毛』來重慶談判,如果老『毛』去了,就可能被他幹掉;如果老『毛』不去,內戰的藉口也就有了,那就是老『毛』不願意和談。”
這老蔣還真毒!f哥稍微思慮就想通厲害關係,同時也顯得興奮起來,扭頭望着楚天說:“少帥,你是否也想學學老蔣,在明天的談判桌上把趙寶坤做了?然後就讓我名正言順的接管東興社的所有地盤?”
楚天淡淡的開口:“明天就知道了。”
無論趙寶坤出現與否,他都已經掌握了先機,雖然相信以趙寶坤的狡猾,明日的見面必定有恃無恐,讓自己不會有機會幹掉他,但瞭解他手裡的王牌也是件好事,何況還可以藉此讓趙寶坤的天平傾向於信任f哥。
滅東興社就差最後的稻草了。
陽光漸漸西移,照在雲鶴酒樓的古『色』招牌上,雲鶴酒樓其實並不是個人氣旺盛,氣派宏偉的酒家,而是臨近效外雲鶴墳墓的專做死人生意的店鋪,更簡單的說,它是爲死人準備香紙燭火酒食的店鋪。
離雲鶴酒樓兩公里以外的地方就是雲鶴莊園,即是掩埋無數骨灰的風水寶地,無論骨灰齡是三天兩年或者十年,它始終都是有主有親屬的,哪怕社會進化到再高級也會有人拜祭,要拜祭就不能空手而去,正如去探望朋友。
而拜祭也不能太素,除了香紙蠟燭元寶,也不可缺失香菸美酒冷食,有需求自然就有市場,雲鶴酒樓的老闆就是頭腦靈活之人,選擇陰氣旺盛之地又不用交保護費,提供的貨品又齊全到位,自然財源滾滾。
當楚天他們來到雲鶴酒樓的時候,並沒有見到趙寶坤早早等在那裡,反而有七八輛警車橫在門口,酒樓面前擺着幾張桌子,其中靠邊上的木桌坐着幾位警察,身着便衣的肖清冰赫然入目,與其同桌的還有三名高級警司。
文冰雪和馬飛站在旁邊,其它警車上則嚴密關閉着車門,但從車身的字樣可以清晰辨認出那是飛虎隊專用警車,就是傻子也能猜出裡面坐着的是警隊精英,楚天鑽出車門,雖然有些發愣,但還是大方的向肖清冰他們走去。
聽到身後響起的腳步聲,肖清冰轉動着輪椅回頭,不等楚天過來打招呼,沉穩有力的聲音先清晰傳到:“哎呀,想不到天下如此之小,今天會在雲鶴酒樓遇見少帥,是否也去雲鶴莊園拜祭親人朋友啊?”
楚天臉上不動聲『色』,走到他身邊客氣的迴應:“我也沒有想到,肖組長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還帶着兩位高級警司以及衆多警隊精英,是否雲鶴莊園葬有太多警隊英靈,需要耗費人力朝拜呢?”
後面的話顯然有點傷人,幾位高級警司首先臉上閃過惱怒之『色』,正想要拍桌而起教訓的時候卻緩了下來,因爲他們見到跟隨楚天而來的幾十號年輕人都腰身鼓鼓,生怕裡面是奪命槍支,隨便給自己兩槍就麻煩了。
肖清冰不怒反笑,淡淡的說:“明人不說暗話,警隊臨時收到風聲,少帥要和東興社老大在此談判,生怕又製造出天望漁村和青山禪院的血案,所以特首親自從警校調動三名警司前來壓陣,連我這個廢柴也要盡綿薄之力。”
楚天輕輕微笑,怪不得肖清冰翅膀漸硬,原來扯上特首的樹枝,當下平靜的迴應:“我也很老實的說,今天我確實是來跟趙寶坤談判的,主題就是關於f哥的歸還,今天看在各位面子,如果趙寶坤不搞陰謀詭計,我絕不挑起事端。”
帶那麼多飛虎隊成員過來,還怕你不鬧事呢,那豈不是浪費我的心血?肖清冰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眼睛掃過遠處埋伏的狙擊手,隨即指着幾位高級警司緩緩開口:“少帥,要不要給你介紹介紹?讓他們也聽聽你的威名?”
楚天伸出手指搖搖拒絕,竟然是這些高級警司有意來對付自己的,那就不是朋友,也就沒有必要跟他們虛與委蛇,隨即領着老妖和天養生在中間的桌子坐下來,幾名高級警司各個面『露』怒『色』,覺得楚天太過託大,也太狂妄。
文冰雪和馬飛則習慣楚天的猖狂。
而老闆則幾分詫異今日衆多人聚集在雲鶴酒樓,對於警察們是不敢有絲毫的打擾,除非他們要買東西,所以只能向看起來和顏悅『色』的楚天走過去,滿臉堆笑着說:“小兄弟,想要買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