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哥遲疑了片刻,潑過冷水道:
“金太申他們也想到行動中途會節外生枝,需要臨時改變時間地點;但他們也考慮到,行動失敗會被脅迫打電話,所以他們約好,重新安排換人時間不得超過二十四個小時。”
楚天呼出兩口悶氣,這個金太申做事情還真滴水不漏,也就是說自己必須在明天晚上十點前救出霍無醉,否則高正耀就會殺害她或者重新改換地方隱藏,那就會讓金太申的口供失去價值,自己也重新陷入被動困境。
想到這裡,楚天盯着城哥,吐字清晰的道:“老城,讓金太申現在馬上給高正耀電話,告知東風工廠昨晚遭遇政府爆破拆遷,現在需要重新安排換人地點,之所以那麼遲給電話,是因爲換地方藏身需要時間。”
城哥點點頭,迴應道:“我馬上去做!”
楚天沒有絲毫停頓,發出命令道:“讓風無情他們馬上收拾東西,天亮之後跟我坐最早的航班去漢城,我要用最強悍的陣容最兇悍的手段,給高麗特工留下終生難忘的教訓,否則他們永遠不會畏懼帥軍天威。”
城哥也生出幾分豪情,再次應聲道:“是!”
說完之後,城哥就轉身離去,他要集中精力監控金太申打電話,否則少帥他們前往高麗就凶多吉少,畢竟那是人家的地盤,又是跟政府秘密部門對抗,雙方真刀真槍的對戰起來,楚天是沒有絲毫的勝算。
更不用說營救霍無醉了。
此時,方晴走了進來,聽到楚天早上就要去高麗了,不由生出些許的擔憂:“少帥,你早已經被高麗政府拉入黑名單了,想必機場入境處也有你的資料,恐怕你剛到達高麗就會被他們盯上,並暗中掌握你們蹤跡。”
說到這裡,方晴眼神流露出無盡的關懷,隨即才補充道:“我們是否該找周龍劍要個合法身份呢?除了可以掩飾自己,也多了份安全保障。還有,我們在高麗沒有情報人員,少帥進到漢城又該怎樣開始行動呢?”
楊飛揚依偎在楚天身邊,點點頭附和道:“晴姐姐說的有道理,雖然少帥膽識過人,風無情他們也身手精湛卓絕,但這次去救人更需要隱蔽行動,如果沒有妥善安排,不僅救不了無醉妹妹,還會折了自己。”
楚天端起茶水喝盡,笑着寬慰道:“晴姐姐和飛揚不用擔心,楚天並沒有急火攻心亂了陣腳,更不會拿兄弟們的命去冒險,不過現在找周龍劍要合法身份已經來不及,而且高麗政府絕不會跟我講什麼合法不合法。”
方晴點點頭,確實如此。
楚天把杯子放下,幾次補充道:“他們只想要我死,雖然機場入境處有我的資料,但無所謂,我出現在漢城必然是新的身份,你們別忘了錢中錢是幹什麼的?那是天才的僞造家,連繪製出的鈔票都能流通使用。”
方晴的眼睛微微亮起,嘴角也有了笑容。
詭異的笑了幾下,楚天道:“晴姐姐,你馬上提供幾個合法人士的資料給錢中錢,讓他參照着僞造他們的護照,然後把我們的相片弄上去,我明早讓周龍劍幫我們修改電腦資料就可,到時候我們就是合法遊客了。”
方晴讚許的點點頭,同時從身上掏出兩張精美門票,笑着迴應道:“我馬上找錢中錢趕工,希望他能夠完成任務,他這些日子也閒得發慌,還天天惦記着你的大恩大德呢,這不,他讓我給你兩張頤和園的門票呢。”
楚天接過門票,啞然失笑:“晴姐姐,你難道沒有發現這兩張門票是假的嗎?他並不是要請我去頤和園遊玩報答我,而是向我表明他英雄無用武之地,現在正好發揮他的長處,告訴他,我八點前要見到護照。”
楊飛揚拿過門票捏扭,難於置信的道:“是假的?怎麼可能啊?假的怎麼會如此精緻呢。”
方晴輕輕微笑,點頭承認道:“確實是假的!錢中錢說過是他僞造出來的,當時我也很吃驚他仿造手段如此高明,但見到他造成的五元鈔票後,我才明白什麼叫巔峰造極,少帥,你們先聊着,我先去安排。”
說完之後,她就轉身向門口走去,但挪出幾米之後又停止了腳步,扭頭問道:“少帥,身份的問題雖然解決了,但你們的嚮導和情報問題依然存在,你們總不能在漢城公然打探東旺港灣吧?那容易引起特工注意。”
楚天伸了個懶腰,把楊飛揚倒滿的茶水連喝兩杯提神,然後才淡淡迴應:“放心,接應的問題我剛纔已經想好了,雖然帥軍在高麗沒有情報網,但並表示其他人也沒有,特別是高麗的敵人,它會給我們驚喜的。”
高麗的敵人?方晴眉頭輕皺。
楊飛揚宛然輕笑,輕啓紅脣道:“潮鮮!”
楚天神情堅毅,捏住茶杯道:“明晚,將會是華麗妖豔之夜。”
雖然幾個月沒有相伴,楚天的氣質和心性又起了變化,但楊飛揚知道,楚天還是些東西沒變,囂張自信。骨子裡的囂張,彷彿是這個男人靈魂的標誌牌,隨着靈魂流淌入血液浸潤每寸骨髓,還有讓人驚歎的自信。
方晴恍然大悟的拍拍腦袋,隨即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楚天望着楊飛揚露出會心的微笑,拂開披散下來遮擋住她幸福神情的長長髮絲,俯身吻住那誘人的紅脣,不需要太多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的陪伴。
只需要偶爾的微笑,偶爾的溫馨就足夠兩人去溫暖回味,直至天荒地老,楊飛揚生出些許的恍惚,雙手纏住楚天的脖子激吻,這是她首次跟楚天親熱,夢寐已久的時刻降臨,她再也無法壓抑情感和身體的需要。
媚眼如絲,楊飛揚吐氣如蘭:“要了我吧!”
石破天驚!楚天低頭看着眼裡蘊含溼潤的女人,捧着她精緻磐若的俏臉,食指緩緩滑過溼潤豐滿的紅脣,溫柔的道出:“楚天很想要了你,但是你身體還沒有復原,楚天怎麼敢爲了片刻的歡樂而讓你承受痛苦呢?”
楊飛揚輕輕嘆息,善解人意的道:“那就讓我抱抱你!”
楚天把她輕輕的抱起來,然後進入臥室把她放下,自己也和衣躺在旁邊,楊飛揚貼了過來環住楚天,隨即把頭靠在楚天的肩膀上入睡,楚天爲她拉上被子後就跟着睡去,‘執子之手,與子皆老’或許是最好的闡釋。
臨近天亮的時候,楚天從牀上下來,在上飛機之前還有兩件事情要辦,剛要掩上房門的時候,聽到柔聲從身後輕輕傳來:“保重!”
楚天側轉身軀,回頭望去,趴在枕頭的紅顏閃爍着笑意,眼裡蘊含着無盡的情意送自己離去,霎那間的嫵媚風情如同天山上的雪蓮,純淨中帶着不可褻瀆的嬌柔,佳人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三笑傾心。
充滿愛戀的回笑示意,楚天關好房門向樓下走去,坐到大廳的靠窗沙發上,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後,就拿起電話撥通遠在深圳的唐榮,有些後顧之憂總是需要解決,鈴聲響了三下就被接通,可見唐榮也是勤奮之人。
楚天咳嗽了幾聲,清清嗓子道:“唐幫主,我是楚天!”
唐榮不驚不詫,發出爽朗真誠的笑聲,
他像是老朋友般的重逢開口:“少帥,大清早給我電話,莫非來了深圳想要請唐榮喝早茶?還是要告知我壞消息,成都的唐門已經被帥軍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