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
離開摩根酒店的何燕舞直接訂了前往米國的航班,用她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有楚天的地方就一定沒有好事,在希爾頓酒店遇到一個紈絝之人就可以證明這一點。
所以何燕舞抱着要安穩遠離楚天的心態,準備去米國,她不相信去到米國還能遇到楚天。
只是坐在車裡,何燕舞的心裡還是在那裡不斷的罵着楚天。
扶了一下多年不變風格的紅色帽子,她開始離開套房的時候原本以爲楚天會出聲留下她,只是當她出了酒店楚天都沒有出來,甚至都沒有讓人來送她一下,好像陌生人一般的對待方式。
嘴角掠過苦澀,她心裡有對楚天的不爽,但是也有更多複雜的情緒,連她自己都不懂。
心有點煩的看向窗外,猛然之間目光凝縮,臉蛋陰沉了下來咬着嘴脣低聲罵道:“王八蛋!”
因爲此刻這車不是前往機場的,剛纔都在想事情沒有注意,此刻發現已經偏離了機場高速十多公里。
不動聲色的撇了一眼前面的司機,何燕舞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情,爲什麼楚天會特意的放她走,還給她安排在摩根酒店,甚至...開始爲什麼會改掉了她的簽證信息。
這一刻,何燕舞想到了皮埃列,想到了楚天當時的神色,知道自己被楚天當成棋子了。
拳頭微微的握緊,心裡暗恨不已,只是現在知道已經遲了,甚至有點同情起皮埃列。
雖然何燕舞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但也清楚一些東西,皮埃列將會成爲楚天捅殷氏的第一刀,至少可以讓殷氏在官方再無庇護,或者減少庇護。
情緒複雜之間,出租車也停在了路邊的應急車道之上,前面的司機不知道何燕舞已經察覺了不對勁的地方,或者不覺得何燕舞知道這不是去機場的道路。
忽然的打開車門就跳了下去,出去五六米之後回頭,一臉獰笑的看着車裡的何燕舞。
何燕舞慢慢的打開了車門走下來,前後看看沒有多餘的車輛,加上現在已經是晚上,稍微有點手段的人,都可以讓這條路半個小時不通車。
心裡再度的把楚天給罵了一句,美眸微微一凝看向左手邊。
寸頭青年笑容旺盛的帶着七個黑衣男子走來,加上原先開車的司機,一共九個人,何燕舞看在眼裡,心裡掠過不置可否的冷笑。
區區九個人,也想拿下她?
寸頭青年走到了近前,上下看看何燕舞,暗道一聲極品,也故作紳士的開口:“美麗的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真是高興啊!”
“我一點都不高興。”何燕舞整個人已經警惕了起來,言語清冷:“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寸頭青年輕輕一笑,豎起了兩根手指。
說道:“兩件事情需要你來做,第一打電話給那個砸壞了皮埃列少爺車子的小子,讓他到皮埃列少爺的別墅請罪賠償。”
何燕舞冷冷一笑,眼角掠過周圍,雖然看不見一個人,但是她可以肯定楚天或者楚天的人肯定在暗中,因爲楚天只是要一個對皮埃列下手的藉口。
收回了目光,揚起精緻容顏:“第二呢?”
“第二更簡單。”寸頭青年覺得自己帶着八個人足夠拿下眼前的女人,所以一點都不着急,還有點貓抓老鼠的意思:“那就是你跟我們走一趟,皮埃列少爺在希爾頓酒店見到你之後就一見鍾情,想和你交個朋友。”
何燕舞譏嘲一笑,說的好聽是交個朋友,說的難聽點,無非就是想她去暖牀。
只是可惜,皮埃列就算是死都想不到,他動這個念頭的時候,已經掉進了楚天的陷阱,除非他不把她給抓回去,一旦抓回去,皮埃列就沒有機會了。
而何燕舞,也不想楚天稱心如意,她討厭這樣被楚天不大不小利用一次的感覺。
微微的搖搖頭,遺憾的說道:“對不起,我已經訂了航班,就不跟你們走了,至於你們要找的那個小子就在摩根酒店,去找一下或者守株待兔,你們一定可以見到他的。”
寸頭青年冷笑一聲打出了手勢,跟隨他來的七個黑衣男子就散落了出去堵住了何燕舞的所有退路。
顯然,何燕舞不想乖乖的跟着走,他們就只能是粗魯一點青她走了。
面對七個如狼似虎的男人包圍,何燕舞沒有任何的着急,眼神之中甚至帶着不屑。
“拿下!”這條路只是暫時的被人堵住沒有車輛經過,不能拖太長的時間,寸頭青年喝道一聲,也不想浪費時間。
七個黑衣男子頓時都朝着何燕舞靠近,面對他們不懷好意的眼神和伸出來的手,何燕舞的眼裡有着說不出的厭惡。
纖細雪白的小手伸了出去,看似沒有什麼的力量,卻是一下子就讓面前那個一米八幾的白人男子動彈不了分毫,輕輕的一腳遞出,那個白人男子就倒在了地上,看起來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掏出一根菸放進嘴裡正準備點燃的寸頭青年見此一幕愕然一愣,還眨了一下眼睛,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
只是一下子,一個大漢就被一個女人給打翻在地上,怎麼可能?
直到何燕舞輕描淡寫的放倒了第二個黑衣男子的時候,寸頭青年才知道自己不是看錯了,事實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並不是那麼好拿下的。
把沒有點燃的煙丟在了地上,給了那個原先開車的男子一個眼色。
或者知道一般跑回車邊的後尾箱拿出來一根鐵管,就摸着上前去,顯然要對何燕舞下手。
寸頭青年冷冷一笑,皮埃列只是交代他把這個女人給帶回去,但是沒有說一定要完整的,而且這個女人看起來就不好對付,那麼下手重一點完成人物也是可以理解的。
司機男子捕捉到一個機會把鐵棍高高的舉起來朝着何燕舞的後腦勺就招呼而去,臉上帶着獰笑,似乎已經看見眼前的女人被打破腦袋的情形。
只是何燕舞的後面好像長了眼睛一般,在那條鐵棍就要落下的時候,何燕舞忽然一條腿朝着後面狠狠的踢去,那個舉着鐵棍的司機男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手中的鐵棍脫手,雙手捂着肚子,似乎打結了一般。
何燕舞沒有去看那個司機男子的情況,腳一鉤那條鐵管到了手中,橫掃出去,兩個黑衣男子就抵抗不住被打斷了手骨和鐵骨,手段狠辣,強悍!
寸頭青年緊皺眉頭,看看只剩下三個同伴,知道繼續這樣下去肯定拿不下何燕舞。
有些可惜出來的時候沒有帶槍,不然現在何須如此的麻煩,只是說的再多都是假的。
在身上掏了一下,拔出一把短刀來,看去同伴又倒下了一個,寸頭青年有些猶豫要不要上去,何燕舞的彪悍,哪怕就是男人都感覺到了一點壓力。
何燕舞眼角一直都警惕着寸頭青年,觸及他手中的短刀,知道他是要偷襲,掠過淡淡的譏嘲,也揚手一鐵管把一個黑衣男子抽翻在了地上。
整套揚起來把最後一個黑衣男子幹翻再拿下寸頭青年從容離去,忽然感覺到膝蓋一痛,腳步不穩的朝前一步蹲在了地上,右腳在這一瞬間,什麼力量都沒有,好像失卻了直覺一般。
神色訝然回頭,下意識的看向地上,一顆拇指大小的石頭躺在那裡,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何燕舞相信暗中有人在給自己使絆子。
正想起身,就感覺到冰冷的刀鋒頂在了脖子上,何燕舞神色微冷,知道楚天不會讓她輕易擺脫麻煩,這枚棋子是當定了!
“嚇死我!”
寸頭青年緊緊的握着短刀頂着何燕舞的脖子,讓她慢慢的站起身來,笑道:“幸虧你出現一點意外,不然今天的任務就完成不了了,美女,給我們走吧?”
何燕舞冷着臉蛋一言不發,如果暗中沒有人給她使絆子,區區九個人她可以輕易的打趴下從容的離去,只是現在註定毫無辦法了。
伸出手來讓人把雙手給捆綁了起來,冷着臉單坐上車去,她發誓一定要楚天給一個說法,事情發展到現在,何燕舞哪裡還不清楚怎麼回事?
很快,寸頭青年帶着所有的人離去,連同何燕舞。
而他們離去不久之後,兩臺車停在了路面之上,公路一邊孤劍慢慢的走了出來坐上其中的一臺車,手裡把玩着幾顆小石子,顯然剛纔暗中襲擊何燕舞的就是孤劍。
側頭:“現在過去?”
楚天就坐在旁邊,看了一眼時間,八點還差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過去肯定是要過去的,但絕對不是現在,養生已經提前過去,保證何燕舞的安全,時間就不急了。”
拍拍前面雲天的肩膀:“劍橋那邊,有消息了嗎?”
雲天啓動了車子轉彎離去,一邊回道:“剛纔已經來了消息,沒有任何的變故,他表示支持你的做法,盧頓家族的確要整頓一下了。”
楚天微微一笑:“今夜過後,殷氏和盧頓就再也不是盟友了,只是老頭子還真是精明,覺得皮埃列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