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沒有想到皮埃列的一個跟隨竟然忽然的拔槍對着皮卡,而且是要求放掉皮埃列。
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這樣發生,幾乎可以說是楚天都想不到的,也感覺到局面,多了一些意思。
皮卡整張臉陰冷的可怕,特別是感覺到那把槍就頂在自己的腦袋上,更是一股無名火在心裡燃燒着,因爲這是他兒子的人,是他最寵愛的兒子的人。
那些被皮卡帶來的人見到主子被人挾持,也都紛紛的調轉槍頭指着寸頭青年或者是皮埃列,此刻顯得楚天他們倒是成爲了局外人一般。
“放開!”
皮埃列冷冷一笑甩開了左右的兩個彪形大漢的手,整理一下衣領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父親,本來念在你如此寵愛我,甚至經常爲我擦屁股的份上,我是不想那麼快走到這一步的,按照我的計劃,也應該再讓你坐幾天家主的位置。”
遺憾的搖搖頭:“只是沒想到還沒有等我和殷氏談妥合作的事情,你就要放棄我,所以對不起了,這一刻開始你不是盧頓家族的家主了,我纔是。”
皮卡已經出離了憤怒,只是冷靜的十分可怕:“你私下見過殷氏的人?”
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皮卡也不在意楚天還在一邊,他必須要弄清楚,這個在他眼裡只會吃喝玩樂的兒子,揹着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見過了!”
皮埃列無視周圍的槍口,知道只要皮卡在手沒有人敢對他怎麼樣:“不過殷氏還沒有答應我的條件,不過我相信他們是一定會答應的,我還想着他們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把你頂替成爲家主,只是這個時間來的太快了。”
皮卡咬着牙關搖頭:“你這是在與虎謀皮,你太愚蠢了。”
殷氏在楚天即將來琺國之前就已經派人來和他談過,甚至殷天歌都親自的給他來了一個電話。
只是這件事情牽涉的太廣,加上楚天在歐洲巨大的影響力,盧頓家族自認爲在琺國還可以抗衡一下,要是楚天完全不顧放開的話,哪怕是在琺國都不一定扛得住楚天的打擊。
因此面對殷氏的要求,盧頓家族現在內部的意見都還沒有統一,分成了兩個意見。
一部分的人覺得要償還這個人情,要和殷氏並肩作戰,在官方給予殷氏一點支持,不至於讓殷氏承受太大的壓力。
而另外的一部分則是表示不要和殷氏並肩作戰,三十年前的恩情牽涉到的就是金錢,只要金錢換算一下的話賠償給殷氏三百億美金就足夠抹掉當初的恩情。
只是三百億美金足夠讓盧頓家族多數人沉重,因此兩方的意見一直都在焦灼着,沒有一個定論。
皮卡唯獨沒有想到的是,殷氏不單止找了他,還找了皮埃列,而且看樣子,皮埃列還準備答應殷氏。
對於皮卡的教訓,皮埃列絲毫沒有聽進去一般,搖搖頭:“別廢話了,你是我的父親我肯定是不會殺了你的,但是你也不要阻止我做我想做的事情,那麼多年來你已經管我太多,我嫌你煩,一點自己想做的事情都要被你教訓。”
“所以,今天你就下去吧,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盧頓家族的家主。”
皮卡欲言又止,最終無奈嘆息一聲,這是他的親生兒子,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管教他太多,那是因爲他曾經就是那麼過來的,只是沒想到皮埃列的逆反心理那麼的嚴重。
皮埃列滿意一笑,對於這樣的情況他已經設想過無數次,而且堅信自己一定會成功,只是這個來的時候和預想之中的不一樣,但結果是一樣的。
收回目光掠過那些站在兩旁的人,都是皮卡帶來的保鏢,手指點點前面:“你們站在這裡我不安全,都給我站到前面去。”
“另外你們也正好考慮一下,是繼續效忠我父親,還是準備效忠我。”
皮卡帶來的數十個保鏢眼神閃爍,前者能成爲盧頓家族的家主自然有自己的親信,哪怕不是他的親信,能跟在皮卡的身邊,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被皮埃列給收買了。
只是現在皮埃列讓人用槍頂着皮卡的腦袋,他們就是想做點什麼,都投鼠忌器。
因爲沒有人可以保證,皮埃列會不會喪心病狂的開槍,幹掉他的父親。
所有人都從兩旁退去,退到了楚天他們的身後,但沒有離開花園,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要是對皮卡不利的話,他們會馬上的出手。
而此刻的皮埃列有種天下我有的意思,偏頭讓人過來放上一根雪茄點燃,愜意的噴出一口濃煙玩味的掠過楚天:“少帥,說說吧,今晚你要怎麼從這裡安然無恙的離開?”
“我聽說你世紀賭局席捲了超十萬億美金,我窮,給我幾萬億花花吧?”
楚天本還饒有興趣的在那裡看戲,看一出篡位的好戲,不想皮埃列就說出那麼驚世駭俗的話,歷來都只有他楚天敲詐別人的份,什麼時候別人能問他要錢的了?
揉下耳朵覺得自己不是幻聽,楚天不知道是苦笑,還是譏嘲:“皮埃列,你能拿下你父親來阻止這一切我佩服你,可是你確定你今天出門真的帶腦了嗎?”
“知道別人怎麼稱呼我嗎?楚扒皮,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搖搖頭好像一個教授一般說道:“那就是一毛不拔的意思。”
“那就是不給咯?”皮埃列呵呵一笑,指着楚天:“你今天不給,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而且還讓華國無可奈何,因爲這是我的私人住所,我有權利對不經過我允許的任何人,進行制裁,你確定真的不留下一點錢財?”
楚天背後那些皮卡帶來的人都舉起了手中的槍,因爲主子的關係,他們此刻只能按照皮埃列的眼色去做事。
面對背後的槍口,楚天渾然無懼,筆直的身軀依舊傲然:“你父親是一個人物,而你卻愚蠢的可以,我沒有你那麼了不起,我只有兩種辦法,但兩種辦法都可以把你治的死死的,同樣讓你毫無辦法,還要倒黴到底。”
皮埃列似乎聽到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一般大笑了起來。
兩三年前開始他就不滿皮卡的總是嘮叨,總是想着取代這個父親成爲家主,一直都在暗中策劃,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拿下皮卡,威迫他退位。
今天晚上計劃提前了一點,有那麼一點瑕疵,但皮埃列相信結果會是完美的,也堅信今晚的幸運女神會一直的眷顧着他。
因此楚天說什麼,在他的眼裡都是笑話,都是在拖延毫無作用的時間而已:“竟然你不懂得看形勢,那我就教教你什麼叫要學會看形勢吧!”
正準備打出手勢,讓人給楚天一點難堪,讓他知道自己現在纔是這個局面的絕對掌控者。
原本已經安靜的外面射來了兩道車燈,擡起手來的皮埃列被燈光照射到雙眼下意識的閉緊又緩緩的睜開,那兩臺車已經停在了別墅的外面。
看去是兩臺十分普通的車,連車牌號都沒有什麼特別的,皺眉,是什麼人?
楚天毫無處於劣勢的忐忑,回頭饒有興趣的掠過停下來的兩臺車,纔看向表情疑惑的皮埃列:“我說過,今晚我只有兩種方法,但兩種都可以把你吃的死死的,還能讓你無可奈何,現在你就先享受一下第一種吧。”
皮埃列眉頭一挑,以爲是楚天找來的救兵,喝道:“拿下!”
“誰敢!”外面的車裡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爆喝,一個司機模樣的男子下車來走過去打開了車門,另外一臺車上也下來了四個保鏢模樣的男子,看情形不像是普通僱傭的保鏢,更好像某些國家領導人保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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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臉上還是不以爲意之色的皮埃列見到車內慢慢走下來一個威嚴的老頭,神色牽動,難看,還有緊張!
皮卡也在愣然之後露出了笑容,但也有一些尷尬,被自己的兒子拿下,多少是丟臉的,不過眼前的老頭出現,那麼就都不是問題了。
如果說他是盧頓家族的家主,那麼眼前的老頭,隨時可以換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