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的來臨,忙碌的一天開始安靜了下來,進入了喧囂的夜生活時刻。
楚天造訪殷氏古堡雖然引起了各方的注意,但沒有掀起太多的波瀾,除非殷氏都是一羣失心瘋的傢伙,不然都不會做出對楚天不利的事情,至少在楚天拜訪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做出任何事情來的。
大戰降臨,人的心情終究都是沉重和緊張的,比如納蘭朵!
白天的時候要在殷氏做一個主母代替着殷天歌穩定着局面,到了晚上還不能好好的休息,因爲楚天在夜幕來臨之際給她來了一個電話,今晚會去納蘭家族,納蘭朵電話裡罵了無數次的王八蛋,但最終還是選擇去和楚天見一面。
她不想在殷氏和楚天交戰之前,自己先死掉,甚至納蘭家族都被滅掉。
七點多的時候,納蘭朵就獨自開着車離開了殷氏古堡,因爲現在殷天歌重傷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張臥薪去處理,她身爲殷氏的主母,偶爾也會回去納蘭家族,所以也沒有人會好奇的過問她到底要去哪裡。
在她的車離開殷氏的時候,另外一臺車也駛入了殷氏古堡停在了停車場。
上面殷素素從車上下來,殷一月還坐在上面似乎沒有下來的意思。
因爲皮埃列的要求,殷一月差點就把殷素素給送到了他的牀上去,導致本還關係不錯的兩人此刻關係出現了一些隔閡,至少再也回不去以前了。
走出去兩步的殷素素知道今天楚天來過殷氏,不過她也不會在意這些事情。
回頭看着沒有下車意思的殷一月:“你還要去哪裡?”
“能去哪裡?”殷一月沒有熄滅車火,神色平靜的反問一句,目光看向古堡:“反正去哪裡都比在這裡好,不是嗎?”
殷素素微蹙眉頭,也知道殷一月和殷氏的大多數人都格格不入。
每個人都知道她在爲殷氏做些什麼,每個人都知道她對於殷氏的作用是什麼,很多人都沒有把她當成殷氏的三小姐,對她根本沒有所謂的恭敬,看她的眼神,更多的時候可以說是在看一個街邊的小姐一般。
殷素素搖搖頭也不再說什麼,直接往古堡之內走去,殷一月對殷氏有恨,但是又能如何呢?
殷一月搖上了車窗,但沒有馬上離開,坐在車裡打開了音響在那裡聽着重金屬樂,點燃了一支女士香菸,任憑那些煙霧在不透氣的車裡瀰漫着,盡顯頹廢的色彩。
良久她才落下車窗,把菸頭給丟出去,也撥出一個她覺得不應該會聯繫的電話。
靜靜的等待着,聽到傳來的鈴聲,清冷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響了很久才被接通,傳來的聲音是楚天:“你好!”
“是我!”殷一月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最終只是說出了兩個簡單的字,看看那冰冷沒有感情的古堡:“今晚可以陪陪我嗎?”
電話那頭十分的安靜,楚天顯然已經聽出來是誰的聲音,沉默了一會纔回道:“十點後吧!”
“謝謝,到時候我聯繫你。”殷一月輕聲的說道一句掛斷了電話,搖下車窗離開了殷氏古堡。
和那陌生的年輕人雖然剛認識,而且彼此都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但殷一月一點都不在乎,因爲她能在楚天的身上感覺到對她的尊重就足夠了,那種真心的尊重和她酒醉時的照顧,都是殷一月除了她去世母親之外,不曾感受過的。
或許,她需要的就是這樣一份缺少的關心,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八點過,距離殷氏古堡八十多公里接近吧黎博物館不遠處的一棟別墅,納蘭朵開着車進入了其中。
這就是納蘭家族在琺國最後的據點,曾經離開華國的時候納蘭家族雖然比不上殷氏的雄厚,但也決然不是如此淒涼,但是那麼多年過去,國外的艱辛已經讓納蘭家族逐漸的走向沒落,如果不是有殷氏的幫助,估計早就已經敗亡。
死的死,走的走,留下來的,已經沒有多少人,盡顯一種貴族的破敗味道。
停下車來從上面下來,納蘭煙雨就從屋內走了出來,還是那略顯中性的裝扮:“姑姑!”
納蘭朵輕微點頭,往裡面走去,納蘭家族現在只剩下二三十個人,不過多數都不住在這裡,只是納蘭煙雨一家和幾個長輩住在這裡,還有就是一些傭人,相對於殷氏的熱鬧來說,這裡顯得就要清冷一點。
“楚天呢?”
到了屋內,納蘭朵直接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納蘭煙雨指指樓上,眼裡有清晰可見的惱怒:“來了,在你的房間!”
納蘭朵眉頭微微一皺,讓納蘭煙雨去忙,獨自往樓上走去,楚天一個人來到這裡,那麼肯定是有其餘的事情,哪怕沒有什麼事情來,她納蘭朵暫時也沒有和楚天對抗的資格。
楚天手裡的視頻,可以讓她死去無數次。
來到了二樓的一間房之外,房門虛掩,還能聽見輕微的動靜,納蘭朵忍住心裡怒氣推開門進去,這是她在納蘭家的房間,平時沒有她的允許,只有納蘭煙雨會進來爲她收拾一下房間,進來男人,還從來沒有過。
因爲殷天歌,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一次,哪怕娶她的時候,都是納蘭家族的人送過去,楚天,第一人!
“楚天!”
剛走進去,就見到楚天坐在那裡,面對着衣櫃,納蘭朵不帶歲月痕跡的臉上頓時浮現惱怒之色喝道一聲,還有着掩飾不住的羞怒和恨意。
因爲楚天打開了她的衣櫃,裡面不單止有衣物,還有她的許多內衣物都在,可以說所有的**都暴露在楚天的面前。
“我想你冤枉我了。”
楚天起身回頭,無辜的攤攤雙手:“我問了煙雨小姐你的房間,她告訴我在二樓,然後我就說上來等等你,進來衣櫃就是開着的,知道這是你的房間,所以我情不自禁的坐下來,研究下夫人你的風格,還真是多變啊!”
納蘭朵握緊了拳頭,冷着臉走過去把衣櫃給關上,她纔不相信衣櫃是本身就打開的,肯定是楚天來到之後打開的。
楚天聳聳肩膀,沒有絲毫尷尬的意思,走過去坐在了那鬆軟的大牀上,拍拍旁邊:“請坐!”
納蘭朵恨不得一拳打死楚天,這是納蘭家族,這是她的房間,楚天竟然把她自己當成主人一般,只是心裡再多的不爽,納蘭朵還是冷着臉走過去坐下,不過沒有就坐在楚天的旁邊,拉開了一點距離。
“看來夫人對我很防備,你我都坦誠相見過,何必如此拘謹?”
楚天玩味的一笑,感覺到納蘭朵似乎要忍不住的生氣才偏轉了可能引起她憤怒的話語:“夫人,納蘭家族離開華國已經快五十年的時間了,你的不少親人走的走散的散,曾經盛極一時的納蘭家族,已經算是逐漸的破敗了。”
納蘭朵冷着臉問道:“你想說什麼?你今晚到底想幹麼?”
楚天意味深長的掠過納蘭朵,那眼神讓納蘭朵有種沒穿衣服的錯覺:“夫人,你要在心裡不斷的告誡自己,要覺得我是一個好人,這樣你就不會緊張,而且你放心,今晚來我不是想着和你滾牀單,只是和你做一筆交易而已。”
納蘭朵臉色一怒,楚天的言語過於的直白輕佻,何曾有人敢如此的調戲她?偏偏她還只能是受着。
不過楚天說交易,納蘭朵還是有些興趣:“說!”
楚天擡頭看下牆壁上的時鐘,摸摸肚子:“剛纔來的時候太趕了,等了夫人你一個小時,還什麼東西都沒有吃,準備個燭光晚餐,我們慢慢談如何?”
納蘭朵頓時惱怒起身:“楚天,你是故意來羞辱我的嗎?我知道自己現在玩不過你,你想做什麼你哪怕想動我都可以,但不要覺得你可以隨意的拿捏我,大不了一拍兩散!”
“殷天歌真有眼光,找個女人生氣都那麼好看。”楚天卻是沒有任何的情緒激動,甚至攤攤雙手說道:“不過,你可以不準備的。”
納蘭朵神色一怒,最終還是無法和楚天爭鋒相對,走過去打開門:“煙雨,準備...燭光晚餐,送到我房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