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之內,下樓來的殷雷心情舒暢的朝着他交代的那個地方走去,老來有後的那種激動在他的臉上可以清晰的看見。
只是這種笑容在走到那臺車應該停放的地方卻是凝固在了臉上,目光瞬間凝縮成芒看着本應該有車的地方此刻一點車的影子都沒有。
環看一下週圍也沒有見到親信開的那臺車,殷雷當然不會相信是親信停錯了地方,後者不是跟着他第一次來,每次都是在這裡等候,現在人和車都沒有在,只有一種可能。
有危險!
剛萌生這樣的想法,殷雷首先想到了楚天,下意識的要去拿電話打去找人,才發現他剛纔下車的時候沒有拿電話。
眉頭一皺,趕緊轉身跑回了第五棟,這個時候除了打電話找支援沒有任何的辦法,哪怕現在都還沒有人出現,但不代表危險不會到來,想到楚天的手段,殷雷有種發自心底裡的膽寒。
他剛有一對兒女,他不想死,他還有很多錢,他還可以享受很多的東西。
按下了剛纔的門牌號碼,卻是沒有任何的迴應,殷雷的臉色越加的難看起來,開始就有點好奇清甜女子怎麼大晚上的叫他過來,這個問題哪怕是在電話裡都可以說,但是此刻他覺得,自己被清甜女子出賣了。
她就是故意叫他過來,爲的就是讓別人殺了他。
臉上浮現洶涌的殺機,但這個小區的安保做的十分到位,防盜門根本無法暴力的破壞,而且真那樣的話,他也丟不起那個臉。
現在想上去樓上是不可能的,殷雷轉身看向身後顯得比之來時黑暗了不少的路,眉頭深深的皺起,這個時候不到九點,但是卻已經看不見小區之內有一個多餘的行人,殷雷的那顆心也更加的沉重。
往前走去,殷雷只希望是自己的猜測出錯,不然暴風雨來臨那是必然的。
經過原先停車的那個地方殷雷停了下來,目光微凝蹲下去,手指在地上掠過擡起來放在鼻子前端輕嗅一下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證實了心裡的猜測,親信已經凶多吉少。
陰沉着臉往小區之外走去,發誓今晚要是安全的離開明天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清甜女子抓來殺掉,讓她死的很慘,還要派人去華國殺了她的父母,讓她知道自己的行爲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想着事後的報復,殷雷來到了小區門口,見到四個保安在保安亭之內,那顆心也稍微的安定一點點。
相信有其餘人的情況下,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走出了小區,見到外面的璀璨燈光和路人,殷雷的神色緩和了許多,人面對更多的人,自然而然的會散去危險的念頭。
親信開的車不知道去了哪裡,殷雷走過去攔下了一臺車坐上去,告知地點就坐在那裡觀察着周圍的環境,防止出現任何的意外。
只是車子開出去十多分鐘都沒有任何的特殊情況發生,眼看就要離開市區主道,然後二十分鐘都不用就可以回到殷氏,殷雷皺眉覺得是不是自己的猜測出錯了?
但回頭想着如今不知所蹤的親信和車子,以及那地上的血跡,殷雷都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今晚有人要針對他,也許就在回去殷氏古堡的這條路上。
只是一直的往前而去都沒有發生殷雷想象之中的事情,似乎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只是他多想了一般。
殷雷開始警惕的心情也在遠遠見到殷氏古堡的時候慢慢的鬆懈了下來,回頭看看那條路燈閃爍的公路,猜想也許今晚就是楚天的一次示威,並沒有想對他做什麼。
也許是楚天旗下的人做了這件事情,畢竟楚天現在受傷躺在吧黎聖母醫院,旗下的人惱怒對殷氏報復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距離殷氏古堡只剩下不到百米的距離,周圍沿途也都有殷氏的人看守着,要是真的有危險,只要堅持一分鐘就會有大批的支援趕到,殷雷的整顆心徹底的放鬆了下來,覺得今晚算是安全,也許清甜女子也沒有出賣他。
距離古堡越來越近,殷雷已經沒有了離開小區時的那種緊張心情,在距離古堡三十米的時候車子也停了下來,繼續的往前就會被當成敵人攻擊,這點規矩殷雷還是知道的。
下車來走到前面掏出一張鈔票遞給司機,殷雷正想說不用找了,忽然一抹刀光閃現朝着他的脖子刺來。
多年的危險經驗讓殷雷在那把刀就要捅進喉嚨的時候閃避開來,前面的車門也忽然之間的打開,一把唐刀帶着殘冷的殺機籠罩着殷雷,刀刀華麗,也刀刀致命。
刀柄之上一顆璀璨的鑽石因爲兩邊燈光照射的原因反光讓殷雷下意識的眯眯眼睛,憑藉感覺拿出了他那把破舊的戰刀,湯王之刃!
兩刀相撞殷雷借勢退後了幾步到了車後,看向戴着帽子看不清楚臉的年輕人,目光最終落在那把唐刀之上,冷笑說道:“北養生南烈翌,你是唐門首席刀客烈翌?”
年輕人摘掉了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張玩味帶着張揚的臉:“看來我的名氣已經飄揚到了國外,正是大爺我。”
“張狂!”殷雷冷笑一聲,看向遠處已經發現變故聚集而來的殷氏精銳,還有古堡之上的反光,知道阻擊手也發現了這裡的變故。
此刻的烈翌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將死之人。
人一旦覺得自己完全的掌控了局面,從來都不缺乏貓抓老鼠的心態,殷雷也不例外:“烈翌,看來你和楚天的兄弟情很深厚,不然你也不會來殺我,但是你也真夠愚蠢的,不在回來的路上對我下手,到這裡,你已經一點機會都沒有。”
烈翌毫不在意的看向逐漸包圍過來切斷他退路的殷氏精銳,用只有殷雷聽得見的聲音說道:“我來的時候少帥和我說,殺你就和殺條狗沒有任何的區別,但那樣是無法威懾殷氏,無法引起殷氏恐慌的。”
“唯一的辦法那就是,人要殺,但是要在殷氏古堡之前殺,才能起到效果,你明白嗎?”
殷雷一愣,覺得自己沒有聽錯的他不置可否的一笑,正想說楚天太狂妄竟然想在殷氏古堡之外殺人,忽然想到什麼:“楚天不是...”
殷雷後面的話都沒有說出來,就感覺到背後一痛,下意識的回頭見到車尾箱之內一把武士刀穿透了車尾箱從背後穿過了他的身體,低着頭望着穿透而出的刀,身軀晃動一下看着那把刀抽出去,眼裡滿是難以置信。
似乎不敢相信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竟然還會着道,周圍的殷氏精銳也被這忽然的一幕弄的忘記反應。
忽然那車尾箱之內爆射而出一道身影手裡拋出了一樣東西,周圍頓時騰昇起了刺眼的濃煙,迷糊了衆人的視線。
只聽到汽車引擎轟鳴的聲音,隨後聽到幾聲慘叫,那臺車闖出了殷氏的包圍圈。
如此動靜也引來了殷氏的主要成員,他們趕到的時候濃煙已經散去,殷素素在人羣的最前面快速的跑過去蹲下拉着殷雷的手:“雷長老!”
殷雷嘴裡來血,感覺到手心疼痛好像被針紮了一樣,整個人本身就有的冰冷多了一點麻木,艱難的擡起頭來看着殷素素,眼裡掠過痛苦。
殷素素背對着衆人,看似在着急殷雷,但是在她的臉上沒有絲毫擔心着急的神色,只是一種陰冷,和只有殷雷能聽到的聲音:“當初你殺了程歡甚至要殺了我,我一直都記得,我發誓一定要殺了你,好走!”
殷雷嘴裡的血來的更快,最終瞪圓着雙眼死不瞑目,只是在死的那一刻他想通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楚天怎麼知道他有個情人在那裡,因爲曾經有一次他出去,恰好被殷素素遇到,估計那個時候殷素素就知道了。
還有就是他想告訴衆人,楚天沒有受傷昏迷,一切都是假的,但這些他都註定無法說出來,因爲他死了。
殷素素閃過一抹快感,但聲音和表情卻是悲慼的:“雷長老!”
周圍的人見到殷雷死去,都掠過悲慼和憤怒,殷氏大本營之前殺了殷雷,這不是打臉,這是對殷氏的絕對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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