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楚天的一道指令從迪拜酒店發出,黑夜也越加的深沉,給人一種沉悶般的難受,就如暴雨即將來臨的那一刻。
整個歐洲大地,也陷入了一種血腥的開端。
凡是有羅斯福家族勢力遍及的地方,歐洲帥軍都齊齊的發出了開戰的信號,和普氏家族,還有盧西家族一起,滅掉羅斯福家族,十萬歐洲帥軍精銳整裝待發,開赴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戰場。
冷無常,阿道夫兩人分別負責指揮,再把消息傳給文婧,開始了沉寂兩年來歐洲最大的黑暗動亂,羅斯福家族雖然有江少派出去的精銳參與其中,但是對於早有準備的楚天而言,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血腥淋漓的夜晚,羅斯福家族也正式唱響了破落的哀樂,很多人都清楚,這一次羅斯福家族不可能再有崛起的機會,因爲現在黑手黨已經宣佈對楚天效忠,他不可能讓羅斯福家族第二次有機會崛起。
這幾乎是不用懷疑的事情。
另外琺國算是主戰場,江少投入協同羅斯福家族作戰的人手也是最多的,但是在孤劍,雲天,原青衣以及烈翌等人的坐鎮領隊之下,江少一個個自以爲完美的計劃,都被無情的粉碎。
並不是說江少的計劃太差勁,實在是他做的一切都是基於楚天不知道的情況下,而楚天知道他存在的情況下,一切都陰謀註定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只是可惜,此時在楚天完全掌控之下的江少,註定無法認識到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只知道玉芙蓉在楚天的保護之下,卻是忽略了楚天可以調動第一閣情報。
不然今夜,也就無需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了。
被楚天的一隻大手完全的掌控了生死,江少覺得這是自己有生以來最屈辱的時候,只是這種屈辱在蜥蜴接到一個個電話的時候逐漸成爲了憤怒和殺機,以及對楚天手段的忌憚。
他發現自己開始,對楚天不該過於的輕敵,只是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已經太遲了。
“知道你輸在哪裡了嗎?”
楚天握着鳴鴻戰刀坐在江少的旁邊,一隻手按在他的腦袋,鳴鴻戰刀揮動着就好像正準備殺雞一般,也輕聲的問出一句。
江少忍住心裡的屈辱和憤怒,冷聲回道:“你是想羞辱我,還是想顯示你的優越?”
江少只是自大,但不是傻子,從蜥蜴接到的一個個電話,他就知道自己和楚天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不是他掌握的力量不夠強大,而是他不爲世人所知,官方力量的支持和楚天相比,根本比不了。
心裡也無奈當初他那死去爺爺的決定,要低調做人,不要隨意暴露,這樣不至於被人發現他們的存在,減少可能發生的危險。
但是也有一個弊端存在,那就是真要做點什麼的時候,沒有人支持,沒有人認識他們。
今夜,江少就是輸在了人脈之上,輸在了楚天對官方的影響力之上。
羅斯福家族雖然自身具備一些官方支持,但對比楚天終究還是差了一點意思,所以今夜的羅斯福家族不單止遭受到普氏家族和盧西家族的聯手打擊,還遭受到歐洲帥軍的覆滅性打擊。
其次,就是官方的有意偏袒,更是讓羅斯福家族雪上加霜,這就是今晚輸掉的最大原因,如果官方保持中立的話,江少相信羅斯福家族哪怕是不敵,但是也不至於好像現在這般的淒涼。
只能被動的承受打擊,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力。
想到自己回去的時候他父親和他說的話,對付楚天一定不能掉以輕心,哪怕楚天總體掌控的武力比不上他們,但是其餘的資源,可以彌補楚天武力方面的欠缺。
開始江少對於他父親的話還不是很在意,但是現在他明白,還是他的父親明智。
只是現在才相信父親說過的話,卻是已經遲了。
楚天相信江少已經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也沒有點破的意思,不過對於江少背後的實力也越來越有興趣了,當然也在好奇一件事情。
微露笑容問道:“江少,你開始和我說青幫洪門,現在你辛苦扶持起來的羅斯福家族幾乎都要被我滅掉了,還不讓他們出來嗎?”
江少直接選擇了沉默,如果可以他自然想要兩者出來讓楚天知道他的強大,但是他還沒有去見兩大主事人,如何調動人手開戰?
楚天盯着江少陰沉的神色,倒是不知道江少爲什麼明明有人卻是不調動,只當是江少還有其餘的陰謀,所以現在不方便動手。
不過對於青幫還是洪門楚天都沒有太多的感覺,除非他們不出現,只要出現那就是他腳下的白骨,如今的楚天自信可以踩下任何一個黑道勢力,當然好像玉芙蓉所說江少背後的勢力,那自然是需要斟酌一下的。
蜥蜴等人就站在一旁,看着主子在楚天的掌控之下,只要鳴鴻戰刀落下去,江少也許就會屍首分離,因此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生怕動靜大一點要是嚇到楚天的話,江少的腦袋也就要離開他的身體了。
外面風雨飄搖,包廂之內也是氣氛沉悶,楚天撇了一眼時間,知道短時間之內是難以結束的,鳴鴻戰刀羞辱性的拍拍江少的臉:“說說吧,怎麼稱呼?千萬不要在我的面前稱少,因爲你沒有這個資格。”
江少冷清着臉咬緊牙關,楚天玩味一笑,鳴鴻戰刀翻轉掠過江少的手臂:“你可以不說的,我問一次你不回答的話,我就劃一刀。”
“江少的體魄看起來還是不錯的,百八十刀,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冰冷刀鋒又拍拍江少的臉:“說把,姓啥名誰?”
問出聲來刀鋒偏轉指向蠢蠢欲動的蜥蜴等人:“敢靠近我三米之內,我砍掉他一隻手,我也不需要你們回答我的問題,江少自己有嘴巴。”
話語之中,鳴鴻戰刀再次劃過了江少的手臂,又出現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
楚天也第三次的問道:“說說吧,姓啥名誰?”
江少嘴脣都在那裡抖動着,維護着最後的尊嚴,到現在他都覺得自己被楚天拿下是意外,再來一次的話小心一點,他可以完虐楚天。
“很好!”楚天看江少還是不準備開口,戲謔一笑,鳴鴻戰刀加大一點力道放慢一點速度,慢慢的從江少的胳膊上掠過,一道七公分長的傷口露出來,皮肉外翻,鮮血滴落在地板之上,滴滴答答的響起。
江少自始至終都沒有哼出一聲,只是當楚天收起鳴鴻戰刀對着他臉的時候,江少心一緊:“楚江!”
楚天哦一聲,但是手中的刀也在楚江的臉上劃過,傷痕不深,但是一抹血絲也蔓延而出,楚天故作訝然:“啊,不好意思,我這個人膽子小,你忽然的開口我被嚇了一下,所以握刀的手鬆了一下,就劃到了。”
楚江哪能相信楚天的鬼話,當着二十個跟隨和蜥蜴的面被楚天當成狗一樣肆虐,惱怒的爆喝一聲:“楚天,我幹你大爺!”
楚天刀身啪啪的在楚江的腦袋上拍着:“最好不要再對我用這樣的口氣說話,不然我一個激動,真會砍掉你腦袋的。”
“安靜一點吧,等我滅掉羅斯福家族,殺光你派出去的所有人,念在你也姓楚的份上,我或許會放你一馬。”
如果可以,楚江哪怕是和楚天同歸於盡都在所不惜,但是現在他除了被動的遭受楚天的折磨,根本就沒有同歸於盡的機會。
那種屈辱和憤怒瀰漫在楚江的心裡,慢慢的纔算壓制下去,但是對於楚天的殺機,也達到了一個絕對的頂點,現在哪怕楚天願意選擇臣服爲他所用,楚江都不會讓他活下去。
楚天自然能讀懂楚江眼裡的暴戾殺機,但他從來不擔心的就是一個容易發怒的敵人,戰刀指着蜥蜴:“你們少爺估計要崩潰了,你來回答我一個問題吧!”
“告訴我,你們的大本營在哪,具體是不是真如江少所說,五萬精銳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