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之下,楚天踏入了京海警局,依舊只是只有天養生和薛痕的陪同。
門口的保安沒有阻攔,似乎早就知道一般,連一個字都沒有問,純粹當做沒有看見一般讓他們進入了其中,剛走到裡面大廳,張榮貴就從樓上下來。
沒有言語,張榮貴側手往一樓的最裡面走去,楚天帶着兩人跟隨而去。
今天被帶回來的八個保鏢都關在這裡,楚天沒有進去關押他們的地方,而是走到一間審訊監控室之內,裡面的兩個警員見到是張榮貴帶來的都沒有說話,繼續做着自己的事情。
八個人被分散在不同的八個房間之內交叉審訊,此刻各自有兩個警察對他們進行口供的記錄,楚天淡淡的看了一眼開口:“有什麼結果嗎?”
張榮貴微微頷首,其中一個男警察開口回道:“從帶回來到現在幾個小時的時間,我們的人都在不斷的對他們進行審查,他們統一的口供都是,今天是一起去墓園辦事,凌書記根本沒有一起去,都是個人的行爲。”
“這個問題從開始到現在問了不下八十次,但結果都是這個。”
告訴楚天這些的時候,他心中有着不解和疑惑,凌天是京海市委書記,黨政軍一身的實權人物,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張榮貴怎麼把他的保鏢給抓回來,剛警校畢業出來的他,也不知道站在旁邊的人,是名震天下的少帥。
得到這樣的答案,楚天沒有多少意外之色,如果凌天的保鏢那麼容易就出賣他的話,那麼也就說明凌天這個人太失敗了。
至於凌天今天在不在墓園之內,楚天的答案是肯定的,如果凌天不在墓園的話,保鏢失蹤一天的時間,憑藉他的能量,早就已經來到警局,怎麼可能那麼長的時間過去,還如此安靜?
也明白再審訊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楚天回頭:“來了嗎?”
薛痕知道是在問自己,微微點頭:“很快就到!”
張榮貴納悶楚天和薛痕到底在說什麼,不過也沒有開口去問,只是說道:“現在怎麼辦?”
楚天看了一眼八個監控視頻,轉身出去:“給他們安排到一個大的審訊室之內,等等有人會來招待他們的,另外安排四個警察協助就行。”頓了下補充一句:“最好選擇心理承受能力強一點的人,我親自等待結果。”
張榮貴依舊沒有問爲什麼,拿起話筒就對八個審訊室下達了命令,然後跟隨楚天走出了監控室。
幾人走到了警局的門口,潮溼的天氣總是給人一種特別的沉默,今天殷勤就在聖佛寺,但楚天卻是撤走,很多人都不解,但也沒有人去問,中途蘇老爺子來過一個電話,也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做的對!
所以楚天沒有因爲今天錯失拿下殷勤的機會感覺到遺憾,只是安靜的站在門口,等待着!
至於殷勤的事情,似乎被楚天完全的拋之腦後,薛痕雖然心裡還有一些好奇,不過她相信楚天是一個做事有分寸的人,只是在離開聖佛寺的時候問了一下,就沒有再說其他。
一直等待了十分鐘,一臺黑色的小車來到了警局的門口,楚天他們站在那裡,只見車裡的人伸出一隻手來拿着什麼搖晃一下,門口的保安就打開了大門,讓那臺車可以開進來。
車子一直開到楚天他們的前面才停下,車門打開,上面只是下來一個人。
但就是他的出現,讓張榮貴全身都緊繃起來,還隱隱的有緊張的意思,幾個跟隨在身後的警察也是繃緊了身子,不知道爲什麼,出現的人給了他們一種感覺,很詭異,就好像是在地獄之中,被死神再一次的看上要帶去人道毀滅一般。
城哥!
被楚天召來的他本身是要對徐賢進行審訊的,但人還沒到徐賢就被人救走,城哥也就無事可做住在了水榭花都,楚天來的時候給了他電話,讓他來警察局一趟,爲的就是防止警局的人,得不到任何的信息。
所以其他警員不認識看着陰森森的城哥,但張榮貴卻是認識的,也知道楚天爲什麼要和他說,找幾個心理承受能力強大的人,因爲城哥的手段,不是人能接受的。
楚天綻放一抹溫潤的笑容,走過去和城哥來了個簡單的擁抱,分開的時候,和當初那個嬉皮笑臉的城哥對比,如今的城哥已經沉穩很多,還有一股陰森感覺,也是整天研究刑罰的原因所致。
簡單的分開,城哥見到天養生也在,想過去擁抱一個,天養生握着一個饅頭,神色警惕起來:“你別靠近我!”
城哥咧嘴一笑,甩甩那雙略顯蒼白的手:“沒事,我一年多來,很少出手,很乾淨!”
但天養生還是不願意靠近城哥,城哥對此也沒有太多在意,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轉身,在帥軍之內,哪怕就是有時候楚天都會忌憚他的手段,何況是其餘人?
收回要擁抱天養生的打算,城哥臉上蒙上一層看起來瘋狂的神色:“先辦事吧!”
很快,張榮貴讓四個警察帶着城哥去了關押八個保鏢的審訊室,楚天等人跟隨到門口都沒有跟着進去,因爲事實證明,誰要是跟着進去的話,那麼不是三天三夜睡不着的問題,心裡承受力低點的話。
可能一生都會留下心理陰影,楚天也不想去看着,幾天沒有胃口吃飯!
審訊室的隔音效果很好,楚天他們都在外面等候,十分鐘之後審訊室的門打開,四個跟隨城哥進去的警察,全部作嘔的跑出來,全部朝着衛生間跑去,特別是其中一個女警,臉色蒼白,好像見鬼一樣。
張榮貴看在眼裡,更加的慶幸自己沒有跟着進去。
跟隨着楚天走了進去,城哥正拿着一塊布在那裡擦手,八個保鏢看向他的眼神都帶着驚恐和殺機,兩種矛盾的體現,讓張榮貴感慨,城哥一如既往的威猛。
楚天平淡的走過去,看看這些幾個小時都沒有妥協的保鏢:“什麼手段,讓忠誠度那麼高的他們,出賣主子?”
“沒什麼!”城哥把手中的布丟到一旁,陰測測的指着旁邊的幾根大拇指粗細的鐵棍:“只是我告訴他們,不告訴我的話,我就用這個讓他們明白女人的疼痛,然後再用刀片,在邊緣劃出口子,用鹽和辣椒粉伺候他們。”
“當然,這個不算什麼!”
張榮貴嘴角牽動,聽到城哥的話想到那幅畫面,全身發寒,身子一緊感覺到後身不安全,又聽到城哥說這還不算什麼,好奇的問道:“你要還做了什麼?”
城哥咧嘴一笑,指着一個趴在地上虛弱不堪的保鏢:“你問他!”
張榮貴轉身看向那個保鏢,後者本來虛弱不堪,見大家看向他慌忙的在那裡搖頭:“不要問我,你們不要問我,他就是個惡魔,絕對的惡魔!”
城哥臉色一冷,走上前去一腳踹在說話那人的身上:“如果不是你那麼倔強不肯合作的話,我怎麼會脫掉你褲子在你命根子上劃上九十九刀?再撒上胡椒粉,另外拿螞蟻咬你?”
“而且,我才劃了一刀片,你說,我惡魔嗎?”
張榮貴聞言,腦海之中形成一幅畫面,越來越真實,隨即忍不住哇的一聲乾嘔起來。
楚天苦笑的拍拍張榮貴的背部讓他先出去,城哥的手段使用起來的時候不可怕,可怕的是說出來讓人產生心理陰影纔是最可怕的:“他們說了什麼?”
城哥臉上的陰冷和散漫隱去,揚起絕對的恭敬:“他們全部都是凌天的保鏢,今天去墓園是陪着凌天一起去的,具體的不清楚,只知道凌天是要送假死的凌志波去那裡交給一個人,換取存活的生機。”
楚天眯起眼睛,掃過那些因爲出賣主子慚愧低頭的保鏢,和他在墓園時候聞到麪包車之後的懷疑差不多,對於凌志波沒死,楚天早有預料,得到確認,還是有些訝異。
但就是一下,楚天就轉身下令:“凌志波沒死,恩怨不休!”
“備車,我要找凌書記,吃宵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