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快要被全殲了!”
臨時營地之前,一個黑人副官快速的跑到巴布魯的面前,臉上皆是緊張忐忑的神色,剛纔他用望遠鏡看了一下,那些忽然從天而降的人簡直就是殺神,八百個士兵壓上去不到十分鐘就被差不多徹底的撕碎。
特別是一直站在原地無視炮火和一切的那道身影,更是震顫了他的心,在他一生之中也經歷過無數的戰火,但他肯定絕對沒有見到好像那個男子一樣,面臨槍林彈雨,卻是渾然不動的自然。
巴布魯叼着一支雪茄,噴出一口濃煙哼道:“幾架運輸機能有多少人,被全殲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要不要那麼激動?”
“不是!”黑人副官聞言知道巴布魯是誤會了,指着那槍聲連天的地方:“是我們的八百人快被對方的兩百多人全殲了。”
“什麼!”巴布魯聽到副官的回報驚訝的喝道一聲,嘴裡的雪茄也掉落都沒有發覺。
臉上全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八百人不是豬,而是人手一把槍的士兵,對方撐死兩百五十人,三倍的兵力去攻擊,現在副官告訴他差不多要被全殲,巴布魯感覺是不是他還沒有睡醒,在相同環境,而且還是他們縱橫的地方。
怎麼可能被外來的人,全殲?
黑人副官也有一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但真相就是這樣:“的確快被全殲,最多還能堅持五分鐘的時間,對方的武器都是俄國生產最新式的突擊步槍和衝鋒槍,還有新式炸彈,我們都是十年前的武器,拼不了。”
“不是我們的人太無能,實在是對方的武器太先進!”
巴布魯眼睛一凝,奪過副官手中的望遠鏡就往遠處看去,果然見到自己派出去的人差不多都死光,而對方還在勢如破竹的推進,也許還不要五分鐘就會幹掉所有人,眼神也逐漸的流露出凝重之色。
隨着見到如標槍一般站在草原之上如戰神一般的聶無名,槍林彈雨之中依舊筆直的身影,神色狠戾的放下望遠鏡:“把還可以戰的人全部給我壓上去,重點給我活抓地方的指揮,我要他爲今天造成的損失,負責!”
很快,剩餘在臨時營地還能戰的八百人全部的派了出去加入戰團,巴布魯的身邊也只剩下二十個人保護。
黑人副官感覺有點不妥,提醒道:“將軍,這些都是天朝人,傳言天朝人陰謀詭計無所不用其極,我們是不是要小心一點?”
如果是平時的話,自大的巴布魯肯定是嗤之以鼻的,但是對方從出現到現在將近幹掉他一千人,巴布魯再自大也知道對方的強大,思慮一番:“叫那三個王八蛋趕緊的出兵來支援,務必要幹掉這些王八羔子。”
“另外聯繫卡扎爾將軍,就說這是殷素素的意思,一定要留下這一批人!”
“是!”黑人副官早已經被大圈堂戰士震顫的內心忐忑,此刻巴布魯叫他呼叫支援,他自然樂意。
快速的跑回營地之內,準備聯繫另外配合拿下紅葉他們的三股勢力,雖然現在還沒有和敵人面對面,但是傻子都知道這些來襲擊的天朝人肯定是衝着紅葉他們來的。
幾分鐘後,黑人副官卻是神色緊張的跑回來:“將軍,他們也遭受到小股力量的襲擊,現在根本無法支援我們,另外接到營地來的電話,我們的大本營遭受到敵人襲擊,先是火箭筒撕開了缺口,然後就是無情的殺戮。”
巴布魯黑色的臉上終於出現慌張的神色:“什麼,那麼猛?”
在非洲不是沒有強大的勢力,但是可以多線開戰的勢力絕對是屈指可數的,而且那些勢力距離他們不是一般的遠也不會遠行作戰,想到什麼看向還在激戰的遠處:“難道是這些天朝人,只是他們不怕死嗎?”
四股勢力加起來有一萬多人,雖然比不上非洲最大的勢力,但是也沒有一個勢力敢說獨自挑戰他們,此刻聽到副官彙報其餘的三股勢力也遭受到小股力量的襲擊,巴布魯感覺匪夷所思,簡直和做夢一般的不真實。
但確定副官不會在這個時候和自己開玩笑,巴布魯冷冷開口:“卡扎爾將軍呢?”
黑人副官回道:“已經聯繫卡扎爾將軍,他表示只要我們堅持三十分鐘,五千支援馬上就會趕到!”
“三十分鐘?”巴布魯忽然的提高了音量喝罵出聲:“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撐死還能堅持十五分鐘,三十分鐘是要來給我們收屍嗎?大本營都被人給端了難道還要我的人全部死光,這個卡扎爾,真是該死。”
“跟我走,卡扎爾肯定是故意的,看來我需要和殷二小姐通個電話!”
很快巴布魯帶着副官和護衛回到了他的主帳,紅葉還在這裡,因爲激戰的原因看守紅葉的五十個人也被抽走了三十,但此時的巴布魯哪裡還有心情去理會紅葉,走過去拿起了土式電話就在那裡撥號。
只是連續撥打了幾次,都沒有任何的迴應,絕望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我們到底得罪的是什麼人,殷二小姐的電話,打不通!”
黑人副官神色凝重,自然知道巴布魯口中的殷二小姐是什麼人,皺眉:“將軍,要不我們跑吧,那些人很快就要殺過來,我們到時候就走不掉了!”
“走?”巴布魯神色狠戾的瞪了副官一眼罵道:“你覺得我現在能走去哪裡,沒有人的我你覺得還能在非洲活下去嗎?”
黑人副官一怔,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巴布魯平時爲人囂張,殺人無數,因此也有不少的敵人,如果他一旦選擇逃跑就不可能再有崛起的可能,唯一的結果就是卑賤的死去。
巴布魯龐大的身軀站起來,陰冷眼神看向紅葉,咧嘴一笑:“倒是結果也不算太差,只要這個女人還在手裡,我們何懼之有?”
與此同時,距離臨時營地十五公里之外,集結了三千人在此,一面有着狼頭的旗幟隨風飄揚,汪霸雄站在隊伍的前端,臉上流淌着野狼的那種嗜血之色,遙看遠處騰昇的戰火,笑容帶着一抹玩味。
黑衣女子再一次出現,來到汪霸雄的身邊恭敬出聲:“汪少,沒有見到楚天的身影,而是出現他的大將,聶無名,和兩百五十個金三角淬鍊出來的大圈堂戰士。”
“沒有見到楚天?”汪霸雄微皺眉頭,和他的預想有點不一樣:“難道他沒有來,只是遙控指揮?”
黑衣女子低着頭,告知自己的判斷:“這樣的可能性不否認存在,如今的楚天位高權重手掌無數資源,揮揮手就無數人赴湯蹈火,似乎真沒有必要親自赴險!”
“汪少!”黑衣女子還在說話,一個黑人軍官跑過來:“剛纔收到消息,和巴布魯關係親密的三股勢力各自遭受到了五十人的襲擊,而且是毀滅性的,根據判斷,三個營地最多還能堅持半個小時就會被滅掉,襲擊的人武器太先進。”
“如果卡扎爾不出兵援救他們的話,包括巴布魯勢力在內,非洲將會消失四股勢力,就在今天。”
汪霸雄神色平靜,沒有人看得出來他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麼,遙看臨時營地的方向發出一道指令:“楚天如果沒有來的話,我的一切佈局就都失去意義,再等五分鐘,確定楚天的確沒有來非洲,全部出動,拿下四個勢力的所有礦產!”
頓了一下,汪霸雄淡淡出聲:“但記住,不要拿最好的,也不要拿最差的,楚天動手,從來不會無功而返!”
黑衣女子和黑人軍官恭敬的點點頭,隨即就退了下去,站在汪霸雄身後的三千人,也都眼睛亮起,那是即將飲血的躁動!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距離臨時營地五十公里之外一片樹林之中,一個溫潤儒雅的男子拿着望遠鏡,看着五公里之外的一座大型的營地,嘴角微微翹起流露着玩味:“殷素素當年在非洲,藉助殷氏帝國的強大資金支持,扶持了五股勢力。”
“其中一股的主事人叫卡扎爾,一個非洲老頭,傳聞是曾經一個小國的總統,擁兵五萬,是非洲前十的勢力,只是可惜,今天這一切,都不再屬於殷氏了。”
楚天,迎風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