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一頓飯。
楚天來這裡只是爲了一個計劃的順利實施,但是當和張家三口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他們當中那股淡淡溫馨的的味道,想起的賓市的叔父一家,和在京城的三叔公,楚天心裡止不住的一柔。
哪怕走的再怎麼遠,你在地球的這一段,親人們在地球的另一端,但是彼此之間那種割不斷的血緣,始終把彼此緊緊的聯繫在一起。
楚天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柔和,不是他不想和叔父一家甚至是三叔公好好的聚聚,實在是瑣事纏身抽不出時間來,這一次是去了賓市,但處理完王陵的事情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了京海。
止不住的苦笑,天生勞碌命。
這一閃而逝的苦澀笑容恰好被張雅風看見,後者眨眨眼睛問道:“楚天,你有什麼心事嗎?”
楚天恢復如常,搖搖頭:“沒什麼,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現在已經九點多,飯吃過,茶也喝過,敘舊也差不多,楚天總是要給別人一點空間一家團聚,他相信張榮貴一家,也很少有這樣一起都在的時間,當然他的確也還有其他的事情。
張榮貴知道楚天是個大忙人,也不挽留:“雅風,送送少帥。”
張雅風還想着挽留楚天下來,聞言不滿的瞪了張榮貴一眼,但話都已經說出來她也毫無辦法,點點頭就送楚天出去,趁着四下無人一下子撲到楚天的懷裡,展現着屬於她的熱情和嫵媚:“不走行不?”
嚴重的誘惑!
現代社會,當一個女子和你說,今晚不走行不的時候,那麼就是在向你發出一個信號,一個極具曖昧的信號,饒是楚天已經不是當初的青蔥少年,也被張雅風挑起了一絲的慾望,哪怕來之前他才和紅葉有過糾纏。
但楚天終究是楚天,只是一下子就恢復如常,輕輕的脫離了張雅風的懷抱:“謝謝張小姐好意,但今晚還有一點事情,就先走了,來日再見!”
“楚天!”張雅風看多番的勾引都無法讓楚天動心,惱羞成怒的喝道一聲。
又擔心屋內的人聽到,張雅風走上前去就站在楚天的面前擋住他的路:“我哪裡不好?”
楚天摸摸鼻子,暗道一聲固執輕聲回道:“張小姐哪裡都不錯。”
張雅風促狹着雙眼:“你撒謊,如果我真的好,那麼多年你怎麼總是叫我張小姐,而不是叫雅風,而且你知道我喜歡你,可是你總是找這樣和那樣的藉口拒絕我,這樣真的好嗎?我怎麼感覺不到自己好啊?”
如此直白的話語,也就張雅風能說的面不改色,楚天微微尷尬的同時手機也震動了兩下,知道佈局已經差不多了。
走上前兩步,輕柔的開口:“楚天就是一個災星,和我在一起就會有傷害,你如今位至副部長級,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何必浪費自己的大好青春在我的身上,我給不了你日出日落,給不了你花開花落,更是不可能和你朝朝暮暮,何必呢?”
“我只知道除了你,其他男人我都沒興趣。”張雅風沒有因此就有放棄的意思,反而固執的拋出一句,抿着嘴脣從楚天身邊走過站在他後面,似乎不想他看見此刻她臉紅的樣子:“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就是那麼的奇妙。”
“這些年來追求我的人很多,我也想過接受別人忘記你,也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和你在一起不亞於是飛蛾撲火,但是每當我想那麼去做的時候,開口都是對別人說抱歉,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的心裡再也容納不下其他的男人。”
咬着貝齒流露出一抹羞澀,張雅風訴說着自己的心情:“我也明白和你在一起不會有結果更不會有未來,但是我....”
汽車引擎啓動的聲音讓張雅風要說的話被打斷,愕然回頭只見身後的楚天不知道何時已經是上車,一溜煙就開了出去,張雅風呆了一下,狠狠的跺跺腳,可謂是歇斯底里:“楚天,你個王八蛋,我恨你!”
離開的楚天坐在車裡,回頭看着歇斯底里在那裡發狂一般的女人劃過苦笑,知道下一次見面張雅風肯定會給他臉色看,不過沒有太多在意,張雅風這個人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不會特意的去記仇。
散去了張雅風的事情,楚天掏出手機來看了下剛纔進來的短信,嘴角微微的翹起,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開着車當做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一般,往水榭花都的方向開去,離開張家十多分鐘之後車胎忽然的爆炸,兩個車胎頓時扁了下來,車子顛簸了一下停下來,楚天毫不意外這樣的事情發生,甚至說在預料之中。
車子幾乎剛剛停下,周圍就響起了一陣槍聲,楚天今天開出來的車是防彈的,所以不在意這些子彈打的噼裡啪啦的響。
暗中的人似乎也知道子彈無法傷害到楚天,也有在京海槍械很難搞到怕子彈打光的原因,黑暗之中兩旁的街道暗影之中出現了幾十個提着明晃晃砍刀的人,一身黑衣,沒有任何的標誌可以看出他們的身份。
默然無聲的前行,在這個晚上八點半之後就很少有人和車輛經過的街道之上,帶出了滿天蕭殺之氣。
楚天發出一條短信,打開車門下來,前後看看從兩頭包圍上來的黑衣人,嘴角微微翹起,流露着玩味之色:“可悲的一羣炮灰,本少帥登島的那一天,一定面朝南方,爲你們鞠躬上香,感謝你們的襲殺!”
七十個人的腳步同時的一滯,隨即爲首的一個刻板男子揮手:“殺!”
二十米的距離,一個人的衝擊只需要分秒的時間,面對七十個如狼似虎的絕對精銳,楚天一隻手輕輕的擡起來,兩根手指相碰啪的打了一個響指,落在其實個襲擊者的耳中,卻好像是死亡的鐘聲一般。
原本兩旁的建築物都已經黑燈瞎火,但隨着楚天的一個響指,那些面臨街道的窗戶幾乎在同時的打開,一個個手握武器的國安成員從窗戶之中遞出了陰森的槍口,兩旁一共出現了一百人,也讓七十個襲擊者面色難看了許多。
他們知道上當了,也都想到一個問題,楚天怎麼知道他們的存在,怎麼知道他們會在這裡襲擊,怎麼提前做下了安排,爲什麼沒有人告訴他們?
但是不管他們在想什麼,面對一百支槍,七十把刀就算是再鋒利也無濟於事,楚天愜意的一笑:“放下武器投降,我們還可以繼續愉快的聊天!”
爲首的刻板男子左右看看兩旁的國安成員,眼神無驚無喜,喝道:“殺!”
率先的爆射出去,手中的刀高高的舉起帶出一道冷冽的弧線直取楚天的腦袋,楚天微微嘆息一聲,手中寒光閃現鳴鴻戰刀從下往上,不單止盪開了那把刀,也在刻板男子的身上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傷痕。
其餘的襲擊者見領頭的都已經衝鋒,也散去了懷疑無聲的推進,面對槍口都無法消散他們的殺意。
楚天微微搖頭,鳴鴻戰刀舉起,重重的落下,周圍的槍聲不等那些襲擊者靠近全部響起,妄圖靠近楚天的人全部慢慢一個接着一個的倒在血泊之中,明知道是死,但是在倒下的那一刻之前,他們依舊堅定不移的殺向楚天。
隨着最後一聲槍響,最後一個襲擊者也倒在了楚天的腳下,看着他那死不瞑目的眼睛,楚天蹲下伸手給他撫平了雙眼,這些人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就全部毫無價值的死去。
有點愚蠢,但是也十分的可敬,明知道死也要奔赴心中的目標,這樣的人哪怕是敵人,也值得尊敬。
流淌鮮血的街道,帶着濃烈血腥的空氣之中,楚天感慨生命的脆弱也見到開始攻擊他的那個爲首刻板男子還眨着眼睛,只是嘴裡來血,但還沒有死去。
楚天走過去蹲下,淡淡的開口:“明知道是死的結果,爲什麼不放下槍械投降?”
刻板男子嘴裡來了一大口血,艱難的開口,只有楚天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告訴周部長,闇火完成任務!”眼睛一閉,嘴角尚且能看見一抹滿足的笑容,徹底的離開這個世界。
楚天身軀巨震,他終於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是誰,但是他唯獨沒有想到的是,周龍劍手段如此的殘酷,用一個人的死來讓他可以順理成章的登島,肅然起敬的同時也多了心痛,想要伸出手看看他是否死去,但楚天終究還是忍住。
闇火用他的死來讓這一切順理成章,如果楚天表露出一絲一毫的不對勁,也許就會付諸東流,忍住心裡那種疼痛站起身來:“殷氏參與人員不滿本局長的裁定,離開華國之前對本少帥採取死亡式襲擊,申報二號辦公室,我要留下這批人。”
“另外收拾這裡,清理每一具屍體,等待通知!”
與此同時,周家小院打造的一個地下室之中,周龍劍拿着一塊靈牌,握着一把匕首在那裡神色認真的刻字,很快兩個字躍然在那靈牌之上:闇火!
眼裡閃過一絲不忍和痛苦,但隨後便的堅定,把靈牌放在那上面,點燃了三支香放在前面的盅裡,九十度鞠躬:“你們都是華國的驕傲,原諒龍劍無法爲你們正名,但你們安心吧,你們之父母我之父母,你們之兒女,我之兒女,你們無法盡孝贍養,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