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下車把樹搬開，揮揮手讓老漢斯開車。
老漢斯開車停到他跟前，方寒揮揮手：“走吧，不用管我。”
“方先生，這裡不好打車的。”
“沒關係的。”
“走吧。”安妮科爾白了方寒一眼哼道。
老漢斯衝方寒笑笑，凱迪拉克緩緩離開，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路的盡頭。
方寒長舒一口氣，揉揉臉。
這一下瞬移耗掉不少的聖力，起碼要兩天的龍元才能補足，突破空間的束縛需要龐大的聖力。
從紐約到洛杉磯如此，從紐約到海天，需要更龐大的聖力，虧得自己突破到七環聖騎，聖力陡增，否則真禁不起幾次消耗。
有了瞬移之後，天地都變了，距離不再是距離，他隨時可以回到任何一個女人身邊，若有危險他能隨時出現化解。
他有足夠的信心保護衆女。
他一回到紐約十三局辦公室，凱瑟琳就迎過來：“方，那是一起十年前的殺人碎屍案，文件在這裡，兇手沒找到。”
方寒拿過卷宗，仔細翻看一遍：“很相似的手法。”
“兩案併到一起吧。”凱瑟琳道：“你能找到兇手嗎？”
方寒點頭：“試試看。”
“走吧。”凱瑟琳道：“迪克，你跟福克斯再去找一下死者的女朋友，問死者平時讀什麼書。”
迪克與福克斯答應。
方寒與凱瑟琳出了十三局，坐凱瑟琳的通用越野。凱瑟琳開車，方寒坐在副駕駛位指揮方向。
“就是他。”方寒指了指一間病房裡的男護士，他高高瘦瘦，五官清秀，一頭金髮，看着很親切溫和。
他正在給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換尿袋，動作很仔細輕柔，一絲不苟。
“是他？”凱瑟琳皺眉。
眼前這個男護士看起來陽光燦爛，是一個心態積極的人，不像那種走極端的性格。
方寒道：“不管怎樣。那兩本書是他的。”
“……好吧。我會調查清楚。”
“剩下的不關我的事了，我想請假回去休息幾天。”
“要休假？”
“三個星期沒回去了。”
“好吧，這一陣你經歷了太多事，該好好休息一陣。充充電。”
“這件案子交給你們了。”
“有這個嫌疑人就好。容易了很多。再破不了這個案子，我們也太無能了。”
“祝你們早日結案吧。”
————
方寒坐了十二個小時的飛機，返回海天。他只通知了師母周小釵，李棠與羅亞男都沒說。
他之所以請假回海天，是因爲接到沈曉欣的電話，她要回來，有一個多月不見沈曉欣了。
周小釵與沈曉欣一起來接他，徑直開到了周小釵的家，周小釵下車回家，讓他們自己開車回去，她很知趣的不做電燈泡。
方寒與沈曉欣久別勝新婚，兩人狠狠纏綿了一番，直到天快亮才停下，慢慢睡過去。
方寒按時起來，做完早課下樓，沈娜已經跑完步，坐在沙發上看書，擡頭笑眯眯看他。
“小方老師，你們真夠鬧騰的！”
“聽到了？”
“那麼大的聲音誰聽不到？”
“準備得怎麼樣了，能考到東大嗎？”
“沒問題！”
“口氣不小哇。”方寒笑道：“不會失誤吧？”
“我心理很穩定，不會發揮失常。”沈娜自信十足，昂着頭：“放心吧，咱們做定校友了！”
沈娜越發光彩照人，一派大明星的氣場。
“聽說學校老師鼓勵你報電影學院？”
“嗯，是有這麼回事。”
“怎麼想的？”
“我不想當明星，沒什麼意思。”沈娜搖頭。
沈娜也有明星夢，想成爲一個光彩奪目，令人仰望崇拜的大明星，自從李棠成爲明星之後，她親眼見到了李棠的生活是什麼樣，外表的光鮮根本靠不住，大明星不過如此，還不如自己逍遙快活呢。
方寒笑着點點頭。
“不過我挺羨慕安妮科爾！”
“她過得也日子很平常，沒什麼兩樣。”
“住那麼好的別墅，很爽啊！”
“你現在的別墅也很好。”
“那差遠啦！”沈娜雙手合什：“我什麼時候能賺那麼多錢，在貝弗利山莊買別墅啊！”
“那你得努力學習了。”
“學得再好出來打工也賺不了那麼多錢，可惜我沒繪畫天賦。”
“靠賣畫買別墅還不如打工賺錢呢。”
“小方老師你就是榜樣啊。”
“算了吧。”方寒擺擺手道：“好啦，自己去外面吃飯吧，你媽媽要賴一會兒牀，不做早飯。”
“她當然起不來啦！”沈娜哼道。
門鈴響起，沈娜忙過去開門，隨後她偷偷回頭看一眼方寒，低聲說話。
方寒耳力敏銳，聽到聲音走過來：“娜娜，誰呀？”
“沒誰！”沈娜忙轉身道：“小方老師，你先回去吧，是我一個同學。”
“哦，同學？”方寒笑眯眯看一眼門口的男生，英俊瀟灑，笑容陽光，很有玉樹臨風的感覺。
“真的是同學！”沈娜忙道。
方寒擺擺手：“太失禮了吧，既然來了就進來坐一坐，喝杯茶吧，你們要一起上學？”
沈娜沒好氣的道：“對，他載我去學校！”
方寒看到了門口停着的跑車，搖搖頭：“不急，進來坐坐吧。”
“那進來吧！”沈娜無可奈何，白了方寒一眼。
方寒笑眯眯看着小夥子。個頭比他高，長得比他帥，兩人站在一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會被這小夥子吸引。
“荊勇，我同學。”沈娜一指小夥子，沒好氣的道：“真的是同學！……方寒，小方老師。”
“你好，方老師。”荊勇微笑着伸出手：“久仰大名。”
“真是同學？”方寒笑着跟他握握手：“你可是頭一次讓同學來家！”
荊勇不好意思的道：“目前還是同學！”
“荊勇！”沈娜蹙眉。
荊勇忙點頭：“是是，一直是同學！”
方寒搖頭看着沈娜：“沈娜，你真的長大了。”
“你真氣人！……好啦。荊勇。你先走吧！”
“不一起嗎？”
“誰跟你一起！趕緊滾蛋！”
方寒搖搖頭，這個沈娜，一點兒沒有她媽媽的溫柔。
荊勇面不改色，舉起雙手無奈的道：“那好吧。我先走了。”
他彬彬有禮的跟方寒道別。駕着跑車離開了。
方寒看着他離開。笑着搖搖頭。
“小方老師，你笑什麼呀！”沈娜白他一眼嗔道：“真是同學！”
“好好，是同學。”
“你真氣人。跟你說你怎麼就不信呀，真的是同學——！”
“好，我相信你。”
“你根本沒信！”
“娜娜，你這個年紀，談戀愛也沒什麼，不過嘛，先冷藏一段時間，過了高考現說，現在不宜分心。”
“你還是不信！”沈娜仰天長嘆：“哇哇，氣死人了！”
方寒笑着拍拍她香肩：“挺不錯的小夥子，再穩重一點就好了。”
“對呀，所以我看不上他。”沈娜忙點頭：“就長得好看一點兒，是個草包，我纔不會喜歡他！”
方寒笑道：“原來是這樣……”
“說了一百遍你也不信！”沈娜沒好氣的道：“再說了，我找男朋友，一定要找個比小方老師你還厲害的！”
“那很容易啊。”方寒笑道。
“得了吧！”沈娜哼道：“我知道很難的，只要有一方面超過小方老師你就好。”
“我不會的多了，像做飯啦，唱歌跳舞啦，都不行。”方寒笑道。
沈娜哼道：“這些不算！”
“傻丫頭，兩人在一起關鍵的不是能力。”方寒搖搖頭：“等你以後遇到命中註定的那個人就明白了。”
“不跟你說啦，我走啦！”沈娜扭頭拿起書包跑了出去。
————
沈娜一走，方寒行動起來，他先給韓雪打了個電話，約她見面，是關於沈娜的事情。
韓雪遲疑一下，答應下來，她剛好上午沒課，就在學校旁邊一家咖啡館見面。
方寒早早趕到了，韓雪按時抵達，穿了一件灰色一步裙與短袖衫，是標準的職場穿着，精練而嫵媚。
“韓老師，好久不見。”方寒微笑伸手。
韓雪伸出雪白的小手與他輕輕一握，馬上抽走，攬裙坐到方寒對面：“沈娜怎麼了？”
“韓老師，我想了解一下荊勇，是你們班的學生吧？”
“荊勇？是的。”
“這孩子怎麼樣？”
“挺好的。”韓雪道：“很陽光很純淨的大男孩，家境不錯，所以沒經歷什麼煩惱。”
方寒慢慢點頭。
韓雪道：“怎麼問起他了？”
“他跟沈娜談戀愛吧？”
“嗯——？”
方寒笑道：“他在追沈娜。”
“他從上高一開始就在追沈娜。”韓雪搖搖頭：“不過希望不大，沈娜好像沒把他放在眼裡。”
“難得。”方寒笑道。
“你覺得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就一定花心？”韓雪淡淡道。
方寒聽出了她話裡的諷刺意味，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可惜了他一片深情，沈娜看不上他。”
“有你在，沈娜能看上誰？”韓雪哼道。
方寒一怔，苦笑道：“怎麼因爲我？”
“你是她的偶像，她找男朋友也要找你這樣的。”韓雪搖搖頭：“可惜的沈娜！”
方寒皺眉。
“我會仔細看看，不會讓沈娜分心的。”韓雪道。
方寒露出笑容：“謝謝你。”
“不用你謝，沈娜是我教過的學生中最聰明的。”韓雪搖頭道：“你也該注意了，別讓她分心，最好這段時間陪一陪她。”
方寒沉吟着慢慢點頭。
沈娜現在是關鍵時期，憑周小釵的關係，她考不進也能進去，但感覺截然不同，關乎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