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市人民醫院。
郭義前往病房看望自己的父親。這是他每個星期必修的功課。父親的病乃是心疾,縱然自己有通天的能耐,也不可能治好一個人的心病。母親的死,對他的刺激可謂是巨大無比的。以至於他抑鬱在心,長此以往,幾乎不會說話了。
或者說,父親已經有八年沒有說話了。
陳安琪在一旁給父親做一些按摩,防止肌肉衰退。
郭義則在一旁拉着父親郭松林的手。
“爸。”郭義表情平淡,道:“陳凡林死了,燕子門滅了。該死的人,我會一個一個送他們上西天。該殺之人,我要一個一個的砍掉他們的脖子。”
“江南李家,江北劉家。都該死!”
“不是我不殺他們,而是我害怕你和陳姐姐會受到傷害。”
“等我的陣法落成,我把你們接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到時候,江南李家,江北劉家,河東陳家……都該死!”
郭義語氣平淡,但是,那滔天的怒氣卻絲毫未見。更是顯得無比的怨怒。
“小……小義!”突然,郭松林開口說話了。
砰……
陳安琪手中的杯子落地,她驚得幾乎不敢相信。八年了,這八年來,她苦苦期盼,她耐心等待……卻從來沒有等到父親開口說話的那一天。沒想到,八年後的今天他竟然開口說話了。
“爸。”郭義也忍不住內心一陣顫抖。
郭松林緩緩扭頭,面黃肌瘦的樣子確實讓人心疼,他用一雙無神的眼睛看着郭義:“小義,你……母親……之死……不能白死。報仇,一定要報仇!”
“我會,我一定會報仇。”郭義連連點頭。
“我甚欣慰。”郭松林反覆不斷的重複這一句話:“我……我甚欣慰……”
似乎如釋重負,似乎壓在心頭的那一塊石頭落地了。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
NA市。
江南省西邊的一個邊陲城市,屬於DD市的管轄地。NA市以煤礦經濟爲主。大片露天的煤礦,給NA市帶來了巨大的經濟效益。同樣,因爲煤礦的採挖,也破壞了NA市的生態壞境。尤其是大量小煤礦主的私下采挖,沒有節制和管控的採挖,更是給生態帶來了巨大的破壞。
NA市的七月,一片郎朗晴空。
環城路上,大量運煤車疾馳而走,車上裝載着大量的黑色煤礦,宛若新鮮的血液一般,NA市的血液就是這些黑色的煤礦,被採挖走。就如同鮮血被輸走。
在NA市JC區,一棟歐式城堡前。
一名穿着白色亞麻的青年男子,腳下穿着灰色的亞麻褲子,腳上踩着一雙黑色的板鞋。渾身氣質不凡,宛若常年身處高位才養成的一種霸氣的氣息。
可是,讓人震撼的是,此人不過才二十多歲,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身居高位之人。從背後看,這名男子宛如是一個與世隔絕的高手,帶着一種高高在上,非凡無比的氣息。常人不敢接近。
在男子的身旁,陪伴着一名身材高挑,皮膚白皙如玉的女子。
“小義。”陳安琪在一旁輕聲呼喚。
“陳姐姐。”郭義紋絲不動,仰頭看着那一棟歐式別墅,前後花園,還有一片很大的草坪。道:“這是我家,我在這裡出生,在這裡長大,但是,屬於我的一切,都被人奪走了。”
“小義!”陳安琪用手挽着郭義的胳膊,道:“那都過去了。現在的你,已經今非昔比了。”
“是啊!”郭義淡然一笑,道:“今非昔比了,所以,我所失去的,我都要奪回來。屬於我母親的東西,誰也別想拿走。”
眼前的那一棟漂亮的歐式別墅,曾經是屬於郭家產業。但是,八年前郭家落難,四爺之子郭長和卻將這一棟屬於母親的漂亮別墅奪走了。這一切的一切,郭義不能忘記。
這一次郭老太公百歲大壽,郭義定然要讓郭家之人大跌眼鏡,而且還要將所有屬於母親的東西都奪回來。